“张飞,你不要太嚣张了!”关羽怒吼一声,砂锅大的拳头往下一砸,案几的一角应声而断,接着拉起张飞就往外扯,一边嚷嚷,“出来,有胆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张飞用力傍住,直把眼光落在我身上。
很奇怪,看着张飞脸上的神情,我似乎能看透他心思一般。我清晰地感觉到其实他的内心已经认同我的劝说,只是面子上还需要找个台阶下。也好,幸亏小时候在老爸的熏陶下咱也学过一点,每年的春节也写过一些春联,应付几个字应该不是难题。我拉住两人,对张飞笑笑,道,“云长别急!飞兄弟,请出文房四宝。”
张飞一喜,道:“不介意的话,请随我移驾书房。”
张飞的书房很气派,比我的“玉哥专用”还大好几倍。单单简帛就占了四分之一,看来藏书颇丰。墙角栽着鲜花,壁上则挂满书画。以前读三国时,早就听说历史上的张飞其实文武双全,精通草书,善画美人,看来名不虚传。
草书看看也就算了,美人图可就了不得了,乖乖,千姿百态,玲珑有致,妩媚动人,看得我仿佛置身温柔乡中,全身热烘烘的。突然看到其中一幅的女主角居然有些眼熟,我仔细一看,寥寥数笔就勾画了呼之欲出的身材,画中人笑意含春,娇嫩欲滴,栩栩如生,就像正站在我面前对我笑一样。我强烈地感觉到身体的某一部位正在放大。
“这是……小红?果然是好画,嗯……可谓极品佳作。”
“玄德兄果然火眼金睛,呵呵。”张飞笑笑,突然看着我,道,“冒昧问一句,此画究竟何处令玄德兄如此欣赏?”
晕,刚才多嘴了。我又看了看画,娇滴滴的脸庞,惹火的身材,全身上下无不透露着一股青春活力。想起小红又正好二八年华,我突然灵光一闪,道:“感觉,一种含苞欲放的感觉。”看着张飞脸上的笑容,我知道这次蒙得不是很离谱。
“刚才只是胡乱说说而已,其实我不会画画,只能写几个字。”我不好意思地对张飞笑笑,来到案几前,拿起毛笔,用隶书、草书和行书三种字体分别写下“精忠報國”四个字。奶奶的,差点忘了“报”的繁体字是怎么写的。看来毛笔这东西,不愧是国粹,如果自己以后能回去,一定要叫身边的朋友、同学同事有空多练练,不仅平时可以陶冶情操,万一哪天不小心穿越回古代,还可以派上大用场。
张飞指着行书问道:“这是什么字体?”原来在汉朝时期,隶书普遍流行,草书也属于成熟而热门的字体,而楷书和行书却只是刚刚萌芽。
我含笑不答,把在一旁闲逛的关羽叫上,指着草书道:“云长,这草书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就像你,凡事讲快,效率高,气势足,但却不免过于冲动,失去原先的根基,让人感觉收不住手,总是有些不放心。”关羽哈哈大笑,拿起草书,连道:“嗯,我老关喜欢,哈哈。”
我指着隶书接着道:“这隶书一笔一画,清晰稳健,就如飞兄弟,行事冷静谨慎,准备充分,从容不迫。而飞兄弟自己却更钟爱草书,我猜你内心正是向往那种挥洒自如的感觉,所以以后你跟云长应该能互补互助,相处融洽。”
张飞连连点头,若有所思。关羽听了,嚷嚷道:“那剩下一种,莫非就是大哥你咯?”我还没答话,旁边的张飞“哦”地一声恍然大悟,面带笑意,道:“不错,正如玄德兄,不拘一格,变换自如,快一步就赶上云长兄,稳下来就如我一般。”
“这就是行书。”我看着张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我明白了!”张飞大叫一声,一鞠到地,欣喜地道,“等小弟处理完府中事物,便随玄德兄鞍前马后。”说完,把隶书的“精忠報國”揣入怀中。
听到张飞提到府中事物,我突然想起刘总管和太夫人暗中的勾当,道:“飞兄弟,我有一事,你听了千万要冷静,不可打草惊蛇。”看看张飞惊讶的神态,我接着道:“前天,我和云长无意中听到刘总管的一个阴谋,原来他竟和太夫人暗中勾结,还要疏通官府,恐怕将对飞兄弟不利,请务必小心防范。”
“我大哥说得没错。”关羽听我提起此事,吹起胡子,大声嚷嚷,“我恨不得把这对奸夫淫妇一刀宰了痛快。”
哪知张飞听了,毫不惊讶,还不在意地笑笑,从容道:“真是若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看来这刘总管实在不咋的!两位刚来不久,就看出端倪了。”
在我和关羽的目瞪口呆中,张飞像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悠哉道:“这刘总管外出买卖暗收回扣,主持府中采买多报少使,还勾搭那个淫妇,结援梁统领,妄图将我取而代之,这些小弟了如指掌。只是念在小弟乃他一手带大,才容他一时,盼他改过自新。来,喝酒,不要让这种小人之事扫了咱们的雅兴!”
晕,原来早知道了,张飞的武艺如此高超,如果要惩戒一个管家应该不难才对,难道真如他所说念及旧情,还是有其他的顾忌?想起刘总管那个衰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拉起关羽的手,道:“飞兄弟,你若是下不了手,我们替你斩此小人!”
“两位且慢!待小弟细细道来!”张飞没马上解开疑问,倒是先抛出个问题,道,“两位既知刘总管,可知他身边的阿二?”
“见风使舵的小人!一并杀了痛快!”关羽抢先说道。
提起阿二干嘛?听张飞的口气,似乎对阿二毫无痛恨之意,我忽然想起了无间道,道:“莫非这阿二是……卧底?”
“玄德兄果然是聪明人!这阿二可杀不得!”张飞先赞了一口,对着模糊中的关羽道:“这刘总管,自先父在时便是左臂右膀,小弟又是他看着长大,本来颇有功劳。但是前年先父不幸仙去,他欺我年幼,府中大小事物和外面的买卖都一手操持,不由我主。”
“这样的欺主奴才,早该一刀宰了痛快!何以留到现在?”关羽不解地问道。
张飞笑笑,接着道:“自先父走后,我察觉刘总管有二心,便让阿二假意向刘总管献好,并让他不时透露我的一些秘密,同时我也假装渐渐疏远阿二,以博取刘总管的信任。这阿二是我父收养的孤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原本是我的书童,我对他恩威并施,他也很清楚我的本领,对我忠心不二。我天天练武书画,从不过问府中事物,正是怕打草惊蛇,可笑这刘总管以为我事事蒙在鼓里,却不知我对他了如指掌。这一年多以来,阿二果然不负我所望,学得圆滑老练,又懂拍马献媚,近几个月来,外头生意和府内事物,常常是刘总管一句话,实际上却由阿二张罗布置。看来也该到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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