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回家路上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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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袤的草原,凛冽的寒风,奔驰的骏马。如果忽视骏马上的人,倒也是一幅景。

  好吧,骏马上的人正是本小爷。

  与武纹宇同乘一匹,不为别的,就为旁边那眼巴巴望着这里的大叔。木祈大叔嘟起满是胡渣的厚唇,咕哝道:“啊啊~小渔真好命啊~老子也想有人在怀呐~儿媳还是跟老子同乘一匹吧?”说完还抛了个媚眼过来。

  我浑身一个激灵,疯了般的摇头喊道:“不不不不了,我还是在这儿给王爷挡风吧……”武纹宇这家伙,对待本小爷这么个Lady,起码应该让本小爷在他身后才对呀,丫丫个呸的居然让我坐他前面给他挡风,没见过这么没水准的男银!前几天偶然露出温柔表情的武纹宇全都是幻觉呀靠!

  说也奇怪,同武纹宇父子或者说师徒?嘛、都一样啦,总之就是我们仨跑了快一个星期了,居然都没有契丹的追兵,这让我对木祈大叔的身份和能力更加疑惑了,当然还有对武纹宇成为“武纹宇”之前的事情也极其感兴趣。

  在一家边境小镇的客栈落脚,明明有小二这种存在的说,武纹宇那丫居然还非得让本小爷亲自给他烧洗澡水,该死的混蛋,淹死你算了!

  倒尽最后一桶水,长长呼了口气,刚一转身,就看见木祈大叔将食指放在嘴边,可怜兮兮的望着准备沐更衣的武纹宇,和站在一旁擦汗的本小爷。

  “哎……小渔真好命呐……有人帮忙擦背的说……”

  “本小爷什么时候说要给他擦背?”

  “木、祈。”恶狠狠的眼神外加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扒在门口的木祈撇撇嘴回去自己房间了。

  武纹宇将门锁好,允自开始脱衣,貌似忘了本小爷的存在……“呃、我说、王爷,我能走了吗?我是说回我的房间。”有些别扭的奉行非礼勿视原则,转过身去。

  那丫一句话都懒得说,不一会儿便听到水四溅的声音。转过头,武纹宇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似乎累极了的样子,一动不动的靠着木桶边缘。

  “嗯……本王以为你会对本王的身份产生疑惑呐,不想听听看吗?”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我没有立刻回答武纹宇的问题,看着他好像挤了一天电车的上班族,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很累吗?”室内沉默了一会儿,武纹宇才慢悠悠的说了声:“没什么。”

  “你知道,开创大唐盛世的,并不是武氏。”我刚想说什么,武纹宇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无奈之下,值得老老实实的坐在上听他讲述。

  “武氏称帝以来,李氏皇族开始还因为有些血缘关系而受到礼待。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李氏的权利威胁到了武氏的统治,于是……最后的李氏皇族,淮南王李翊一家,在先帝在位时期,终于被全部灭族。木祈原来是李翊的一员猛将,不知怎么逃出来的,后来在乱葬岗捡到母亲怀里的本王,带到山中当作儿子养育本王。”

  武纹宇深深吸了口气,眸中并不是十五岁的孩子应有的深邃。

  “后来在本王六岁的时候,跟着木祈到长安街上找他的旧友,却被母后发现,将我带回宫中,赐名武纹宇,封为宁王,辅佐皇兄。”

  听着武纹宇的话,我摸摸下巴,真没想到原来那个吊儿郎当的大叔还有这么曲折的背景哦。不过话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无凭无据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嘛,这就叫的直觉吧。

  我笑笑看着武纹宇:“怎么突然跟本小爷坦白了?”武纹宇却诡异的笑了两声:“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嘛,说给你也没什么。”

  被武纹宇这么一说,我的脸唰的就红了:“谁、谁跟你一家人了!我、我说过要、要嫁给你吗!”

  武纹宇却仰头大笑,耸肩说道:“本王似乎没说过要娶你呀,本王说的一家人呐,自然是你、白问你,从今天起就是本王的终身制奴隶,自作多情的白痴。”

  猪肝的笑脸顿时抑制不住的抽搐着:“别说笑了,卖身契本小爷早就撕了,谁会当你的鬼奴隶。”

  “哦,忘了告诉你。”武纹宇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微笑着说道,“十几天前吧,本王趁你睡的像死猪一样的时候呐,让你签了一份终身制卖身契哟,诶嘿~”说完还调皮的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看着我下巴脱臼,灵魂出窍的样子,笑得更撒欢了。

  太他娘的大意了,居然无视“江山易改本难移”,居然无视“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对这个S国国王放下戒心了啊啊啊!太阴了太损了太无耻了!悔恨的双手捶地,默默的忍受武纹宇得意的嘲笑。

  “说真的,你知道吗,你跟猪有两点不同:一、你比它能吃;二、他比你聪明!白痴。”说罢吹了声口哨,扑通一声潜入木桶,从另一端冒出头来,哈哈大笑。

  不断暗示自己要淡定,用“世界如此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冲动是魔鬼、魔鬼。”之类的催眠自己,才终于将踹翻这小王爷桶的不淡定压制下来。

  深呼吸,抽搐的笑了两声:“王爷您万福金安,好梦吧您呐。”说罢双手一甩,潇洒的退出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撒气般的把椅子踹翻,扑到上。

  嗯?这怎么这么不平呐,感觉跟躺着个人似的……蹭的一下从上跳了下去,猛地掀开棉被,木祈大叔那张猥琐的笑脸便露了出来。嘴角眼角一起抽搐……

  木祈大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爽快的拍拍本小爷的板:“儿媳别傻站着了,来来来,跟老子聊聊天嘛。”我揉着眉心抽笑道:“我不是您老的儿媳,就算是,哪有大半摸到媳上聊天的公公啊?”

  “别这么拘谨嘛。”木祈大叔笑盈盈的伸出双臂呈邀请之姿,“老子怀里可暖和了,晚上就不怕冷了哟。”

  “您万福金安,好梦吧您呐。”说到底父子就是父子,差不多都一个德行。

  我在心里暗暗唾弃武纹宇一番后,不顾木祈大叔一脸遗憾的咬着袖口的诡异姿态,快速退出房间,踏进木祈大叔订的房间,连衣服都懒得脱,闷头倒在上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

  好扎,好刺,好痛。

  大脑慢腾腾的解读出身体发出的信号后,睁开酸涩的眼睛,就看见木祈大叔的胡渣子正抵在我的脑门上,大脑瞬间当机。直到武纹宇怒气冲冲的踹门而入,揪着木祈的耳朵拖下来劈头盖脸一顿闷揍,本小爷才深刻了解到了一件事。

  ——以木祈大叔为圆心的半径十米内,都是S级危险区域。真是恨不能在这傻瓜大叔的背上贴上:此为恶犬,子小心为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