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北上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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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问你,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刚刚吃过晚饭,我还正在回味着那个什么什么排骨的余,高高在上的王爷主子,不由分说闯入本小爷的闺房,在我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这厢已经亲自帮我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我摸了摸好不容易吃饱的肚皮,疑惑的问道:“大晚上的,这么急着去哪啊?”

  此时的武纹宇褪下了一身华服,穿着简便易行的深劲装,倒是少了分雍容,多了份潇洒。见我看得出神毫无反应,武纹宇伸手给了我一巴掌:“上车给你看个够!快走!”说罢,也不理我捂着被揍的小脸不断的抱怨,拉着我就往外跑。

  到了门口,发现这宁王府山上下下老老少少像开会似的,都堵在门口了。看到四小凤满脸的不舍,我秀眉微皱,问向那个往准备好的马车上塞行装的小厮:“王爷这么匆匆忙忙干嘛呢?被人追杀呀?”

  小厮不耐烦的给了我一个白眼,一边搬东西一边回到我:“京城来人了,爷要溜了。”没等我问清楚,就被武纹宇扛起来扔进马车里,摔得我两眼冒金星。“小弥、子慕上来,其他人都散了吧!”潇洒的跳上马车,把帘子一放,便气定神闲的挤到我的旁边,丝毫没有刚才的慌张感。

  我揉着被磕到的小胳膊,扁着嘴问道:“王爷,京城来人……是你亲戚啊?”再次迎来当头一棒,武纹宇摇着手里的寒梅扇,低声说了句“多管闲事。”就再无下文。

  我老实的坐稳,盯着雪白的鞋尖。

  京城……貌似是长安来着。听老爹说,现在这个时代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好像是从武则天往后发生了点小差错。继位的不是太子李显,而是由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不知道怎么回事继位了。现在掰着指头算算……现在应该是公元1212年,年号是昊天,现在正是昊天六年。

  本来吧,现在这时间应该是伟大的宋朝了,由于咱所在的可能是与宋朝那时候平行的空间,朝代仍是大唐,可惜不是盛世。

  老爹说过,当今正是历史的关键时期,若觅得明主,则百废俱兴;若不行赶上昏君,则万劫不复。也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转折点。

  无奈的叹气……可别老天看我在前世活的太安逸了,让我在这世体验一下什么叫乱世啊靠……啧啧,看看眼前这败家王爷,差不多也能想像得到当今圣上是个什么德了。

  唉……

  在我低头深深沉思之际,耳畔却响起了轻蔑的冷哼。我再叹气,哭笑不得的问那阎王:“我的主子、王爷,我上辈子究竟欠你什么了、啊?你放过我吧。”痛心疾首的抱着头,往右一歪躺了下去。

  “等本王腻味了,你想留下也得看本王愿不愿意。”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脚来朝我身上一阵狂踹。我吐血,我这人就是贱,放着好好的千金不做,跑出来给人虐待。

  腻味腻味,不就是腻味嘛,让人腻味还不容易。

  “白问你。”我闭眼小憩,假装没有听见。“本王叫你呢!”采蘑菇滴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你死了还是聋了?”随便你怎么说,小爷不给你反应还怕你不腻味?咩哈哈哈哈!

  脖子猛地一紧,差点勒的我岔气,我仍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之姿,淡定的闭着眼,只觉得脸上不断有热气喷薄。——大概是王爷同学离我太近了。

  “装死?”果然很近,声音听起来很小,却震得我耳朵发痒。

  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感觉到脸上被什么凉凉的东西抵住。“这火神鞭,今天是要尝尝血的味道了哦?”我猛地睁开双眼,武纹宇近在咫尺的俊脸一瞬间让我有些晕眩。——咳,我对人向来都没什么抵抗力。

  “王……”赔笑想要说些讨好的话,话语却硬生生卡在了喉际。不为别的,只因为突然停止的马车,然后伟大的牛先生的第几什么惯定律,然后我华丽丽的重新倒下,然后某王爷也华丽丽的压在我身上,再然后就是两唇交接。

  不像我,武纹宇并没有被这意外的吻吓到,而是很快的坐起身,一脸淡定,搞的好像刚才不过啃了口猪肉似的。不知为何,这小王爷的淡定让我有些恼怒,蹭的一声坐了起来,不断用袖子去蹭自己的嘴唇,还往外吐口水,就像是吃了什么致命的剧毒一样。

  看着武纹宇锅底一样的脸,我心里才稍稍平衡了。

  “爷,被截住了。”车内尴尬的气氛被低沉的嗓音打破,武纹宇一对秀眉拧在一起,最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子慕,传话,本王即日启程,回长安。”

  外面的子慕低低应了声“是。”便下了车向负责“活捉”某王爷的员传话。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武纹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星眸微闭,手中寒梅扇摇的非常缓慢,一语不发。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我实在很不舒服,想要去外面跟小弥先生或者子慕先生一起挤一挤吧……碍于我家主子即将具象化的怒气,我只得打消了乱动的念头,如老僧入定一般,原地打坐。

  闭着眼睛,脑海中竟然都是刚才那意外的一吻,不知是害羞还是怎么回事,我的小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强迫自己去回忆大唐盛世的繁荣。

  盛唐,说起来都让十三亿的中国人无比骄傲,可惜也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浪。不想还好,一想起来顿时感慨万千,不知不觉竟哼唱起了《盛唐唱》。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龙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酒光杯,颁赐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记得添肉桂。胡姬酒肆灯泪以黄金销尽一宿魅,雾雨轻挠人背赏丝竹罗衣舞纷飞,鱼玄机,还不速为朕献舞一曲。

  长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坊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水绣齐针,平金法,画山水,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烟随流水,入寒,寒者醉,今朝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

  脚腕间璎珞如翡翠,飞天绘。院落中百还挂着露水。客栈里将军已征战回,战马还未睡着佳人盼着月归。

  盛唐城门内,智者狂,痴者悲,愚者酒一壶,依柳早就入睡。

  裴……

  “停!”

  我唱的正在兴头,没人打扰声音也越来越大,调子悠扬轻快,不有些得意忘形。被某王爷生生打断,便有些不满的看向对面。

  武纹宇的脸似乎没那么臭了,面部的线条也有些缓和。但是我潜意识里,将那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归为自我幻觉。

  “没想到你还会唱曲。”武纹宇的笑意一闪而逝,果然是幻觉呀……“闲来无事,自娱自乐而已。”对于他看扁一切的态度,我也渐渐习惯起来,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有这方面的习惯。

  武纹宇啪的合起寒梅扇,吓得我小心肝也跳的越来越快。“盛唐已是过去,以后不要再唱这种曲子。”

  哦……这个意思呀,现在不也是大唐嘛,又不是歌颂前朝,总不至于给我按个“吟唱反歌”的罪名吧。人家毕竟是王八一族的,我只的赔笑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不耐烦的翻了几个白眼,却又幻觉的看到了武纹宇眼中的笑意:“私下里,给我唱一次完整的。”

  我的大脑一时之间没有跟上武纹宇跳跃的思维,傻傻的愣在原地。某臭屁王爷第一次没有以本王自称……我是不是要开槟庆祝一下?咳!还是说佛祖显灵,总算让这小祖宗发现到本小爷非池中之物?!

  “王爷想听,奴婢什么时候都能唱,不过……”我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道,“用卖身契来换如何?”

  “跟本王谈条件?”某臭屁王爷之魂重归,眉梢一挑,冷冷的说道,“你还不够格。”然后,无论我怎么给他打折,像是就自由一年呀,就自由半年呀,就算自由一天也行呀这类的,武纹宇却只是假寐,理也不理。

  我挫败的坐了回去,心里也渐渐酝酿起一个小小的计划。

  该死的王爷,不过就是一张破纸,休想成为本小爷自由的障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