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二楼的包间里,林翔宴请李宇,周菲坐陪。林翔和李宇一杯一杯的喝着白酒,两人似乎都有点醉了。周菲坐在林翔的身边,许久没有说话。白嫩的脸上散发出一健康的光泽。一双标准的杏眼总是有一淡淡的迷朦,仿佛弯着一汪秋水。
看着林翔发红的眼睛,周菲微微笑了一下,但笑容略微有些苦涩:“林总,喝得真不少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喝醉了。”
林翔摇摇头,他的嘴已经不利索了:“什么,喝醉了?不可能!告诉你周菲,我是喝不醉的。我还能喝一瓶,你信不信?”
李宇已经东倒西歪了,还在逞能:“周菲,我还能喝两瓶!”
见劝不了他们,周菲灵机一动:“林总,要不喝点啤酒吧。”说着她起身给两人倒满了啤酒。
林翔将啤酒杯打翻在地:“我不喝啤酒,偏喝白酒。”说完斜视了一眼周菲。
周菲坐着没动,她明白林翔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从他今天一系列的表现来看,似乎又是在考察她和李宇的关系。因而,她是不会上当的。平曰里把这种被考察的痛苦掩藏得很深,林翔是察觉不到的。有一次她因思念母亲在梦中哭醒,发现林翔竟在用手帕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一边陪着她流泪,一边吻着她,把她的头紧紧贴在她的怀里,这说明林翔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会这么对她无理。一定是有什么特出的原因,促使他又摆起了鸿门宴。
林翔又喝了一杯白酒:“李宇,姓韩的那小子摆平了吗?”
李宇跟着也喝了一杯白酒:“我看差不多,这两天没动静了。”
林翔哈哈大笑:“我说吧,金钱、美女是打败男人的法宝,谁都过不了这关。”
李宇点点头,不无醋意地说:“没错,就连林总这么见过大世面的人见了周小姐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林翔得意了,借着酒兴说:“那当然,我就是喜欢周菲。周菲,坐到我的腿上让我亲一口。”说完哈哈大笑。
周菲没有思想准备,这不是把她当作三陪小姐了吗。她很反感,真想狠狠地抽林翔两个耳光。但不行,他是想通过这件事,观察自己和李宇的关系。她一定要解决好这个难题。
周菲一脸的羞涩:“林总,当着李科长让人多难为情。”
林翔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李宇的反应:“怕什么?一会我就向你求婚,再一会我们就进洞房。。”
李宇很不自然的说:“象周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人见人爱啊。”说话时他两眼向下努力克制着自己。
林翔偷偷地看着李宇:“是啊,漂亮的女人谁都爱。周菲,不给我这个面子?”
周菲迟疑了一下双手抱着啤酒杯子,坐到了林翔的腿上。啤酒杯中的的青岛啤酒黄得透明,泛着洁白如雪的泡沫。林翔抱着周菲,像当年抱着王蓉纤细而柔软的腰。他没有看她,却侧过脸望着李宇。他发现李宇正在凝神贯注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像电影里美妙爱情的“定格”。
林翔放下周菲:“周菲,你替我敬敬李科_38605.html长。”
周菲起身端起酒杯:“李科长,谢谢你让我结识了林总,我敬您一杯。”
李宇一脸的不快:“谢谢!”随即一饮而进。
林翔看了一眼李宇:“周菲,不懂规矩,敬者先干,你这样是对李科长的不尊敬,先罚一杯,再干”
周菲点点头:“我认罚”她先喝了一杯,再倒上一杯喝下。
林翔的醉翁之意,周菲心知肚明。她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尽最大地努力接受林翔的又一次考验。她连续喝了两杯白酒顿时感到房子在旋转,林翔和李宇的影子重和在了一起,她趴在了饭桌上。
林翔像是没看见周菲趴在了饭桌上:“李宇,华东有消息吗?”
李宇醉眼朦胧地说:“什么消息?我听不懂。”
林翔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周菲:“我听说有人对她不放心,派人对去了华东?”
李宇相互爱着明白装糊涂:“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来我们喝酒。”
林翔、李宇又喝了一杯,李宇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林翔叫来大堂经理:“开个房间,扶这位先生上楼休息。”随即拿出一本还没开封的百元钞票:“都从这里出,余下的是你的小费。”
林翔、周菲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饭店……
清晨,当海面颤颤地刚刚托起冉冉的太阳,林翔就穿着昂贵的高尔夫运动服,手拎着球杆来到了坐落在海边的海缘高尔夫球场。周菲拎着球杆紧跟在后,昨天她刚陪高浩从这儿回市里,今天又配林翔回了了。其实两位老板是同一件事。只是林翔的步子比高浩慢了一些。
一开杆,他就一连串地进了几个好球,心情顿时变得很爽朗。他挥着球杆,不时地挺直腰板,眺望着正悠然地跳出大海怀抱的早晨清新的太阳,胸中涌动着一股只想往外溢动的激情……
休息了,周菲扛着两幅球杆漫步在通往海缘市区的路上。前面是一片白桦林,落叶铺满道路,一眼望去是干净的树与大地。宽阔的天空在头顶上,没有风,树叶静止片片垂下,并不时飘落。由于天刚亮,道路上很少看见人,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嘈杂的声音。鸟儿还不见踪影,两人人满怀喜悦的踏在落叶上,追逐着那淡雅的气味。林翔心中飘着淡淡的惆怅,心里保守着惆怅的秘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呢?
太阳出来了,气温立即上升。周菲尝试着走在树荫下,她小心避开热力逼人的骄阳。他们转过街角,推门走进一个楼房的门栋里。门所作响,一阵冷气迎面袭来,舒解了那难忍的炎热。两人深吸了口气踏进门里。
这是一个早餐部门里面很豁亮,两人一边吃着再点一边商量着怎样接近专案组的办公地点。他们互相争执着,互相补充着,最后形成了一个方案。
周菲来到专案组的办公地后观察着,只间院内已经聚集了四五十位司机。他们有的在流泪,有的在喊叫,还有几名司机静静地躺在地上休克了,人们七手八脚在将就着抢救,更有那些女司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大院内已经乱成了一片。周菲夹在人群中观察着,她终于发现了韩松。
韩松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说着什么,忽然起身把他领进了一间办公室。周菲跟到了那间办公室的窗下,偷听着韩松和那个中年男子的谈话内容。
办公室里,中年男子点燃了一支香烟,向韩松娓娓道来。
他在七月上旬买车后,社会上的风言风雨使他感到被骗了,但他仍有一种侥幸心理。他和另外四名买车司机一起找林翔。一连几天不见林翔踪影。我们慌了,就分两班二十四小时守候在售车厅前,等候林翔的出现。
三天后的晚上九点左右,林翔出现了。刚要掏钥匙开门,五名司机就一起中 文首发冲了上去抓住了林翔的衣领质问他,这批车是不是出租汽车?林翔一口咬定绝对是出租汽车。对于为什么被客管局查扣,他解释为只有两辆车让客管局检查过,但是即没扣车,也没罚款。他强调证件是交运局发的,客管局和交运局有矛盾,那时他们两个局之间的事,不影响出租汽车的性质,尽管安心运营。
司机们强调市政府有规定,只有客管局的营运证才是出租汽车,他们想要客管局的营运证。林翔解释为,目前客管局、交运局都在管理出租汽车,由客管局统一管理市政府还在研究中。即便定下来,原交运局管的车也是统一划拨给客管局照样还是出租汽车。
司机们心里不踏实,让林翔出一个保证,保证能拿到客管处的营运证。林翔强调已卖出五百多部车了,总不能让他逐个承诺,可以给一名司机代表承诺。
一个叫罗奇的司机和林翔进屋了,半小时后罗奇和林翔一起出来了。他让其他司机放走了林翔。当大家问罗奇林翔承诺的内容时,他没有正面回答似乎很神秘,只强调他也买了林翔的车,大家的利益都拴在一起的,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听到这个情况,韩松感到重大线索出现了。他让中年男子立即联系罗奇,结果令人失望,这是一个虚拟的电话号码。希望顿时变成了失望。
韩松契而不舍的问中年男子:“罗奇经常在哪运营?如果见了面,你还能认出他吗?”
中年男子肯定的说:“能!他一般在火车站与运营上星期我还看到他了。”
韩松又追问了一句:“其它三个人又能联系上的吗?”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司机们渐渐的离去,专案组还在分析着案情。
刘明山沉稳地说:“案情出现了重大线索,但是什么原因使这位教员司机转变的这么快?又是什么原因封住了他的嘴?”
李治猜侧着:“我看是这位司机单独得到了什么好处?”
闫娟不同意:“现场能给什么好处,林翔总不能掏出二十万给这位司机吧?”
韩松有些兴奋:“大家别猜了不管,怎样这是个重大线索,我们要顺藤摸瓜,一追到底。刘队,找到这位司机就是找到了突破口。”
刘明山点点头:“是啊,可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现在这位叫罗奇司机就是站在我们对面,我们也不认识。”
韩松想了想:“刘队,我有一个苯办法,但总比坐等强。我们和这位提供线索的司机到火车站守株待兔,您看怎么样?”
李治立即反对:“这不是办法,他一天不去我们就要等一天。他一年不去我们久等一年,还不急死人。”
闫娟支持韩松的意见:“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要能破案,我们什么苦没吃过。”
李治用讽刺的语调说:“老红军闫娟同志刚走了二里半,就做总结报告了。”
大家都笑了。
刘明山表态了:”我看可行,加上韩科长是个新闻人物,出租汽车司机都认识它,对查找工作很有力。闫娟,你和韩科长去,注意服从命令听指挥。”
闫娟高兴了:“那当然,人家是大科长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