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林翔站在窗前遥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他沉淀自己的思绪,回味着围绕着宾馆歌舞厅事件发生的一切,反思在处理每一件事上的得与失。一幕幕的精心设计,一次次的绝妙操作,使事态一直按照他的思路发展,到目前没有一点闪失。
黑暗中他感受到了孤寂,感到了一丝恐慌。一个月来,秋兰越来越多地参与了他的经营,他的决策。现在竟然背着自己和李瓶见面,大包大揽地敲定了让了李瓶回宾馆继续当总经理的事宜,还一口答应了恢复对方的所有待遇。以促成李瓶和自己接触,加快她和自己离婚地步伐。尽管这件事不会影响林翔的布局,但他非常的反感。一个没有名分的人如此的参政,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经商七年,他耳闻目睹了不少人参政导致破产的实例。这种状况在林翔的头脑里慢慢形成了一种思维模式,因而他一直反对人参政。他坚信,无论多好的生意,一旦有人介入核心指挥系统,这个生意见面临破产。本来他以为秋兰只是为了争风吃醋,现在看来决不仅限于此。不能把她想的那么简单,遇到适当的环境,这个不甘寂寞的人能够掀起一场风波,他举头仰望空,仰望着那被云遮住露出一点面孔的月亮,以及点缀着寂寞空的星星。他的目光企图望穿那望见家乡,望见那个他爱过也恨过的初恋人。然而目光在风中寸步难行,最终还是无法洞穿。他无奈地收回目光点上了一支烟,然后缓缓地坐在了老板椅上,双手托着下巴两眼望着屋顶继续他的遐想。
门口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林翔诧异了一下,然后站身向房门走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瓶走了进来,看得出她是经过精心地打扮。一头波浪式的长发自然的垂在粉面的脸庞,一件淡绿的将丰满的曲线完的勾画出来。粉颈下高高挺起,腰肢的大力收缩凸显了臀部的弧线。旗袍下摆处露出了两条白皙的大腿,双脚踩在一白的高跟鞋上。走路时扭动着微微翘起的臀部,光滑细嫩的手臂轻轻摩擦着纤细的腰枝。
人到了三十岁,总是会对自己的容颜特别的担心。担心一之间忽然会貌逝去,红颜变成白发。李瓶也不例外,她把自己的容颜看作是她的第二生命,用运动锻炼和高级化妆品延长着自己的青。经常看着自己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纤长的大腿以及挺拔的前胸暗自欢喜,她为自己仍拥有光泽细嫩的皮肤,凸凹有致的身材感到自豪。如果把三十岁的人称为少的话,那她就是少中的精品了。
李瓶弯弯的眼睛轻轻地扑闪着,似乎有些忐忑不安:“林翔,不管是不是你让我来的,我还是来了。我们之间的事还是在我们之间解决为好,我不希望由别人传话,更不希望别人借入。”
李瓶的感打扮真让林翔刮目相看了,他从来没想到她的暴露着装竟会使她焕发出如此的风韵和魅力。他不得不承认,感是人装扮自己的法宝。敢于暴露自己的人,说明她们对自己暴露的部位很自信。在认识秋兰以前,他们双方为李瓶的着装分歧很大,甚至以此为爆发点险些造成婚姻破裂。
李瓶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认为每个人可以有不同的审观,但不能把自己的审观强加给别人,更不能粗暴地干涉。但夫之间就要例外,子打扮的漂亮是为了给自己的丈夫看。丈夫不爱看,子打扮的再漂亮也失去了意义。再说,男人都把子视为私有的,这也是一种自然心里。所以李瓶开始了妥协,开始了失去了自我,以林翔的审为标准打扮自己。这次和林翔发生的矛盾,她预感到已经严重威胁了他们的婚姻。为了表示抗争,没考虑林翔的感受,穿上了自己喜欢的衣服。
对李瓶的到来,林翔是有足够的思想准备的。他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回宾馆上班是在例行公务走过场,实质上的事情已被秋兰定了调子。至于离婚,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考虑得不成熟,至少说眼下不想离婚,见林翔没有说话,李瓶很沉得住气。她已经判断出了林翔对秋兰的做法不满,心里暗暗高兴。她暗暗告诫自己,在这种时候自己不能流露出一点胸有成竹的迹象,否则会激怒林翔而毁了大事。
李瓶自嘲地笑了笑,慢慢地走进林翔:“林翔,我听说最近您很辛苦,宾馆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需要您操持。想起来都怪我不好,即让你生气又让你劳累。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宾馆。”
听到李瓶的话,林翔似乎是找回了尊严:“李瓶,我没有什么生气的地方。人都是自私的,都是主观的为自己客观的为别人,没什么值得责怪的。你离开宾馆不仅是一年丢了三十万,更重要的是你的能力因此得不到施展岂不可惜。你走了一个多月了,宾馆没什么变化,还是照常运转,只不过是我累了一点。”
李瓶急忙解释:“林翔,你误解了。我不是说宾馆离开了我就不能运转了,我是说我什么都不会,就是对天海的环境还熟悉一点。如果能继续能经营宾馆,您就可以有充足的经历忙您的大事了。”
林翔听着很舒服,他不得不佩服李瓶能折能弯的气度和恰到好处的外交辞令。要是用好了,她不仅仅是宾馆看家护院的经理,更何能是自己事业上得力的参谋和助手。
林翔很老练,他没忙于说出结论。他知道,这次开除李瓶后会在他和她之间产生一道裂痕。尽管她的话说得很动听,但大部分话是违心的,今后他们之间会产生一种无形的距离和隔阂。面对这种现状怎么能谈到让她独挡一面呢?又怎么能委以重任干大事呢?他想用提高她的待遇缝合这个裂痕,但想了想这不是办法也达不到目的。金钱不是万能的,它买不到人的情感,它不能让时间倒流。
林翔还在沉默,似乎仍在犹豫。从林翔的眼神中,李瓶似乎感悟到什么信息心中未免有些着急。随着时间的推移林翔仍没有反应,她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李瓶终于沉不住气了,她鼓足了勇气说到:“林翔,如果您有什么苦衷的话,我可以理解。尽管我非常想回宾馆工作,但不能为了满足我的而破坏了大局,为了我一个人的合适而让其他人干感到不合适。如果是因为我们今后的关系,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和你离婚,我永远是你的子。”
李瓶的话很通情理也很凄惨,林翔的心微微一动。她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是热爱的,对自己的感情是真诚的。可眼下他确实不能说出自己矛盾的心理,更不可能用语言填平他们之间的裂痕。
“李瓶,我既没有为难的地方也没有苦衷,更没有难言之隐。我想我们现在还是夫,夫之间有些距离是正常的。比如说在看待与丑,好与坏等标准上的差距总是不能一致,但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夫关系。随着我们观念上的变化,这个距离会逐渐消失的。你刚才说到离婚,说到你永远是我的子,我不知道这是从何谈起。我从来没想过离婚,但要说你永远是我的子,似乎又绝对了。我的话你应该能听懂,现在听不懂没关系,以后慢慢思考就能听懂。”
李瓶当然听懂了林翔的话,尽管林翔的话是隐晦的,但却明确地回答了自己的两个问题。她激动了,兴奋地扑向了林翔那宽阔的臂膀哭了起来。
林翔一愣,他没有想到李瓶会这么冲动。仔细一想也很正常,毕竟渴望变为了现实。他轻轻地推开李瓶,拿起一条毛巾递给她。
李瓶的脸上失望一闪即逝,她急忙掩饰着:“林翔,明天我就上班吧,看着你整天的奔波在宾馆的楼上楼下,我在家里实在坐不住。”
林翔点了点头:“好吧,你上班后我也好到外面跑跑,也许能找到好的项目。有关绑架秋兰的一切善后事宜,你都不要走脑子了由我来完成。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是老板,对我的指令必须做到令行止,无条件的服从。对秋兰你一定要忍让,不能坏了我的大事。”
李瓶明知故问:“林翔,你把我搞糊涂了,什么绑架秋兰的一切善后事宜?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动肝火?”
林翔微微一笑:“你真有些神经过敏,我的话就两层意思。一是要服从我,即便是我错了也要先执行。二是不能参政,把精力放在完成好我交办的工作上。
至于绑架秋兰的善后事宜,我是说我自己还留下一些未了事宜,这和你没关系。”
李瓶先是一愣,随后会心地笑了起来:“今晚回家吧,我等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