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去年夏天张文生日那天晚上,李玉被张文和另外两个朋友拉到一家迪斯科喝酒。他们四个人是打小的伙伴,定期会找个地方聚上一次。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他们自称四大剑客,自然,也时常被人称为四大贱人。这家迪斯科一楼大厅主要是演艺和蹦迪,二楼是一间间唱歌喝酒的房间。李玉他们就坐在二楼的房间。准备吃蛋糕WWW.soudu.org的空隙,吉祥进来了。她的到来使得房间里的聒噪之声忽然被迫中断了几分钟。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都统统封闭了,他们吃惊地看着这个贸然闯入的女孩子。吉祥确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子,她剃了一个十分明亮的光头;穿一身银色的连衣短裙,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被镀上了一层金属光泽;妆化得很浓,紫色的唇膏和蓝色的眼影,像一个妖异的女巫。其实算不上贸然,她是张文叫进来的,当时她还在那家迪斯科里跳管秀。据张文介绍,她已经在这个女孩子身上花费了小半年工夫,钞票扔进去一大堆,也没听见个响声。“不过我也知足啦,”张文这样自我安慰道:“带上这么一个女孩子出去有面子啊。”
吉祥进来后坐在张文身边,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其他人又开始交杯换盏,划拳和碰杯之声重新欢快地响了起来。
忽然,一声响亮的耳光再次中断了房间里的聒噪之声。李玉扭头看去,却看见张文无辜地捂着腮帮子,一脸受伤的样子。而坐在他旁边的吉祥一张粉脸上满是肃杀之色。她忽地站起来,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张文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个健步蹿了出去,他一把抓住了吉祥的胳膊。两个人在外面嘀咕了一会,张文把吉祥带了进来,他恼怒地把吉祥推到李玉身边坐下,“给我看着她,别让她再给出什么乱子。”张文懊丧地对李玉吩咐道。
吉祥一脸愠怒,梗着脖子不言不语。李玉微笑着安慰了几句,给吉祥倒了一杯酒,自己也举起酒杯深情款款地说:“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先喝杯酒,消消气。”吉祥毫不客气地和李玉一饮而尽。她努力克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很萧索地说:“妈的,她摸我的大腿,还摸我的光头。他是个畜生。”李玉息事宁人地说:“别生气啦,闹着玩的。反正你都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子,你挣大发了你。要是你觉得还是吃了亏,那你就摸摸我的大腿好啦。”李玉的花言巧语并没有讨得吉祥露齿一笑,她荒凉地说:“这个流氓,在我身上花了钱又怎么样?就可以摸我的光头啦?老子又不是鸡。”
那个晚上吉祥一直坐在李玉身边唠唠叨叨叙说着张文的无耻行经。相反,李玉并没有对她神经质的唠叨产生反感。他只是觉wWw.得心疼,一个到处跑场子讨生活的女孩子,每天要面对多少花钱买乐的酒色之徒?她的罗里罗嗦的絮叨让李玉觉得怜惜,而吉祥眼睛里那口井恰如其分地朝掩杀过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