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米欧“噌”地一下忽然挺了起来,“哇,哇你妈啊。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病!”这个男人回头巡视一番,发现罗米欧正对他怒目相视,他不甘示弱,他一惊一咋地还击道:“你才有病呢,我爱说哇塞,管你鸟事!”罗米欧三下两下掳起袖子,他气势汹汹地叫嚣道:“找茬是不是?我他妈就不喜欢你在老子旁边一惊一咋地恶心我,怎么着?想打架是不是?走,咱们到外面单挑。”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并不吃这一套,他一伸手扯住了罗米欧的衣服,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我慌忙挡在两人中间,息事宁人地说:“算啦,算啦。误会,一场误会。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要在公共场合动粗嘛,让别人看笑话。”边说边连拉带扯把罗米欧拉出了茶餐厅。
出了茶餐厅罗米欧仍然嘴硬,他愤愤不平地嚷嚷:“你看他那张脸长得多让人生气,一看见长成这样的人我就想冲上去抽上两个嘴巴子,要不是你拉着我,我一拳就把打得他满地找牙,便宜了这个杂种。”
下午下班后我从大厦里出来,看到那个男人仍然站在大厅里,他看到我露出黄黄的牙齿笑了笑,表情十分友善,甚至带有几分乡下人的羞涩。我没给他好脸色,理都不理径直走了出去。男人在我身后尾随而至,我吃了一惊,慌忙加快了脚步。
我一路小跑到家门口,三步两步蹿上楼梯,颤抖着手指打开门,然后“咣当”一声用力把门关死。平息了一下局促的喘息,我站在阳台上向下观望。还好,那个讨厌的男人没有跟上来。终于把他摆脱了,已经跑到嗓子眼的心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虚脱一般跌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我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我的心立即又蹿到嗓子眼,不会是那个男人吧?我心惊肉跳地想,他妈的他究竟想干什么?我侧耳仔细倾听,声音又消失了。我以为自己疑神疑鬼听错了,脱下衣服准备去洗个热水澡。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一开始还十分温柔,逐渐地这声音就大了起来,近乎于粗暴地砸门了。谁这么大胆?我喊了一声,谁?没有人回答,敲门声却更加剧烈起来。谁他妈在敲门?我虚弱不堪地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前,从猫眼看去,看到了一张令人泄气的脸。
简直太放肆了,撒野撒到家门口啦,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冲进厨房,抽出一把菜刀,掂量了一下,觉得菜刀太短了,不适合远距离作战,只有肉搏时才派得上用场。马上又冲进卫生间,拎起一把拖把。我左手持刀,右手拎着拖把,突然用力拉开房门,男人的身体暴露在我的眼前。我用拖把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大声喝问:“你他妈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