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猪会不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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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杯酒下肚伤感的气氛淡了许多,我开口发问,“王大进,你找了这么久找到合适你的工作没有?”王大进沉默。我接着说,“你看,眼下你的证件全丢了,即便有合适的工作也没有人肯要你,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王大进嘟囔着说,“不就是一个破身份证吗,丢掉了还不让人活了,我操他大爷的,没有这个破证老子还成了流窜犯啦?你说,他们干吗非要这玩意?”我恼怒地说,“你吼什么!你跟我吼什么,有本事你去跟警察吼去。广东就这个样子,没有身份证什么都干不成,我有什么办法。”

  说完我站起身走到窗口,趴在窗口向远处望去。城市的夜景在色彩斑斓的霓虹映照下显得温柔而妩媚,四处林立的摩天大楼冲天而起,夜色中它们像这个城市夜晚的守护者,保卫着城市的繁荣与安宁。

  王大进走到我身旁,指了指楼下,勇敢地对我说,“如果最终佛山还是容不下我,我就从这跳下去。”我拧过头盯着王大进生气地说,“吓唬谁啊,有本事你现在就跳下去。”没想到王大进果真笨拙地爬上窗口,站在上面舒展双臂做跳跃状,“好的,我现在就跳给你看。”这下子真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大声呵斥,“要发神经你也别拉上我给你垫背,别人还以为是我把你从这推下去的。”王大进转过头神秘地笑了一下,“我会飞你信不信?”我气呼呼地说,“鬼他娘的才相信你的鬼话。”王大进不无自得地说,“你瞧,就是这样飞。我再问你一次,我说我会飞你信不信?”王大进的反常行为吓得我魂飞魄散,连忙说,“我信,我信还不行吗。”说着把他硬扯下来,连哄带骗才把他带了回去。

  就在我为如何安置王大进搅尽脑汁苦闷不堪的时候,黄静忽然给我打来电话,此前她很少主动给我打个电话。黄静在电话里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丁新征呀,你终于把我给卖了,王大进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我大吃一惊,慌忙追问,“他给你打电话了?我没有告诉他你的电话号码啊。”黄静气急败坏地说,“他说要来北京找我,让我帮他在北京找个活干,这几天就准备坐火车杀过来。我警告你,他要是真来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我说,“王大进有那么可怕吗,至于这样吗你?想当初人家王大进为了追你,还给你写过血书呢。”黄静说,“呸啊,我到哪里去给他找活干?我一个人在北京都自顾不暇呢,哪里有精力去照顾那个死胖子。”我嘿嘿笑着说,“王大进又不是瘟疫,你怕他个鸟。他现在不还在佛山吗,就算他真去了给你打电话你别理他不就完啦。”黄静又接着呸了我一口,说,“他要是真来找我,我能不管吗?你自己说,他去找你的时候你管没管他?”我说,“那倒是,这个确实比较头疼。”黄静在电话里几乎哭了起来,她说,“我可怎么办怎么办呢?”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想想办法,尽力把王大进打发回家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