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重新振作精神,买了一份《华商报》,在招聘版上仔细搜寻适合自己的单位。接连跑了一个星期,去了好几个公司面试,境况依旧,投出去的简历全部石沉大海,毫无音信。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有消息,眼瞅着年关将近,我彻底丧失了等待的耐心。去他妈的吧,老子不等了。撤,先回老家过年,开春了再说。
乡村的夜晚安宁而祥和,远离都市便远离了喧嚣,我的心变得多愁善感起来,那些有关于流云的往事再次追赶而来。当所有的记忆都是那么遥远时,我发现流云已构成了我冗长持久的忧伤了。
几年前的那个夏天,系学生会赚到了一笔外快,准备搞个活动把这笔钱想法子花掉。流云问我去不去,我说去,哪里有不去消费的道理,然后跟着他们跑出去玩。
我们先到体育馆滑旱冰。我比较笨,不太会玩,我们班的几个女生自告奋勇要带我,都被我断然拒绝。
我摔了几次后不想玩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落落寡欢地看着别人兴高采烈地玩耍。罗米欧这条淫棍从一开始就瞅准了流云,一直缠着流云手把手教他,看到流云的手被罗米欧的爪子抓住我的心情失落无比。
流云很快撇下死乞白赖的罗米欧朝我奔驰而来,我的情绪马上高涨起来。
“来,我带你啊,把手给我。”流云笑意盈盈地说。
我握住了那只刚才被罗米欧侮辱的小手,那是一种柔若无骨感觉,一股温馨便顺着她的手指传进心田了。
流云的技术并不比我高明太多,因此我们的身体自始至终左右摇摆,踉踉跄跄,心情却无比愉悦。罗米欧朝我们冲了过来,流云用力一扯我,罗米欧怪叫着与我们擦肩而过。这一用力过猛的动作导致流云重心失去摔到在地,我连忙趁势扑倒在流云怀里,脑袋贴在她芬芳的胸部哈哈大笑,她的身体温暖而柔软,散发着一股泌人心肺的幽兰香气。
滑完旱冰我们又跑去吃饭,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一部分人先回了学校,另外一部分觉得没玩尽兴,又商量着去白塔山去玩。
我们说说笑笑在白塔山顶坐了一夜,每个人都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直到后半夜睡意涌上来才各自肩膀枕着肩膀打起盹来。
流云头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我蹑手蹑脚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用手指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低头端详着她安详的面孔。她双目紧闭,鼻翼微微煽动,睡相如同婴儿一般。此情此景怎不让我心醉神迷,现在想来,那个夜晚我与幸福如此接近,仅仅一步之遥,触手可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