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预选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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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哥!昨晚皇宫出大事情了!”就在安倍家众人被最近的一连串事情搞得焦头烂额而再次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清川雅史忽然创了进来,并且大声嚷道。

  “哦!是不是有三个忍者盗走了传国神器‘八咫勾镜’,还跟你狠狠打了一仗?”清川明光眼中带着狡诈的微笑问道。

  “是呀!那三个忍者功夫都很高,估计至少有九十级…,咦?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治部省今天发出的通告并没有提及细节呀?”

  “哈哈!当然是因为有人亲眼目睹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清川秀实难得有调侃清川雅史的机会,当然抓住不放,一边说一边还用眼神向线铃等人处挤了一挤。

  他不等雅史反应过来,立刻又道:“对了,治部省今天发什么通告了?”

  “哦!治部省承认传国神器失窃,并且代天皇陛下明诏天下,悬赏能找到神器,并将之归还伊势神宫之人。咦?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有人亲眼目睹?”说到最后,清川雅史才想明白秀实刚才话中的意思,转头向线铃等人望去。却见几个人都眼睛看着密室的天花板,一副没有听到他说话的样子。

  “好哇!原来昨天是你们!我还以为是那三个忍者,说!都有谁参与了,坏我的好事,我与他没完!”雅史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云落霞的衣领嚷道。

  雅史是个厚脸皮,而且一贯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很随便,反而是线铃他们这一般人不好意思起来,想到昨天雅史的所作所为,清川明光和清川娴的脸早已红了起来。倒是闻天音一把将雅史拉开,道:“我们虽然坏了你的好事,可也帮过你呀!你想,昨天那几个忍者对你扔烟雾弹的时候,若不是阿云,你恐怕早就挂了,你感谢阿云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敢埋怨我们!”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的嘛!那几个忍者都九十级了,怎么放忍术还能失败,原来是你们帮的忙呀!”雅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

  “好了!”一直等他们把话全说完,沉默了半天的安倍博闻才道:“昨天这件事情虽然重要,但暂时跟我们土御门家没什么瓜葛,咱们还是先考虑咱们自己家的事情吧!土方,咱们的人手都安排出去了吗?”

  “是!家主,都已经安排出去了!而且召回副家主和外地长老的人也已经出发了,估计五天之内,在有传送点的藩国的人就可以回来。”这个安倍土方也是安倍家留驻京城的长老之一,专门负责收集京城的情报,当初神川望曾经说过京城没有事情能瞒得过土御门家,倒有一多半是这个人的功劳。

  “那便好,盘查京城出入人员的事情你一定要加紧,不要放走一个可疑的人物。义冢,还有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是,家主,六大组的人基本都已经通知到了,除了个别几个人外,都保证能够按时上线,另外,遵照家主的意思,贺茂家、源家和与此事有关的几个大寺都已经知会过了,其中贺茂家听说我们要跟播磨国的法师开战,已经答应全力支援,源家也答应提供武力上的支持,现在就只等相扑大会后按时出兵了。”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无事,安倍家的人显然组织严密,遇到大事情的时候各司其责,线铃等人便是想帮忙也无从插手,但安倍家的人手都已经撒到了京城通往各地的路口和传送点监视过往情况,却也很难腾出人力来招待线铃等人,线铃这些也都是知趣之人,趁这几天时间将平安京和京外的景点玩了个遍,而这期间他们多是自己招呼自己,最多也不过是让安倍家派个导游。

  经过几天的相处,赤木仙瞳已经渐渐跟线铃等人特别是天青澜混熟了。这个赤木仙瞳的言行堪称日本礼仪的典范,甚至有段时间,清川娴曾怀疑她是一个NPC,因为她认为一个普通人绝不会将那些烦琐的礼仪记得如此清楚,直到她看到天青澜只用了几天的时间,便将这些东西学了个纯熟,这才慨叹天下之大,实在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赤木仙瞳跟天青澜混得最熟,便也是因为她在这方面跟名门淑女出身的天青澜称得上是“志同道合”。总之,在这段时间中,线铃等人的底子已经被不怎么通世故的天青澜泄了个一干二净,便是几个男生的曾经的一些糗事,赤木仙瞳也是了如指掌,反倒是她是个什么出身,她在延历寺到底“拿”了些什么东西,任云落霞等人如何套问,却始终不得要领。

  在这暴风雨前的平静当中,全日本贵族都翘首以盼的“相扑大会”终于来到了。据《日本书纪》记载,这“相扑大会”开始于垂仁天皇七年七月初七,是为了当时最有名的两个相扑士麻蹶速和野见宿祢的手合而安排的,据说在那次比试中野见宿祢当场击伤麻蹶速。其后日本不定期的举行这种大会,直到天平六年,也就是734年,才成为每年一度的正式比赛。“相扑大会”总是在每年七月举行,在日本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次“相扑大会”,是《今昔物语》中记载的村上天皇时期的左最手海桓世和右最手真发成村间的一场争斗(“最手”是日本古代相扑手的一种称号,现在的“大锦”这个头衔便是来源于此,只是当时日本没有更高一级相当于现在“横纲”的称号,因此最手已经是最高称号了),在《江湖》整个游戏的背景设计中,日本最大的两个相扑家族便正是海家与真发家,而江湖历三十年这次相扑大会的最终争斗的双方,也正是海家的现任家主“左最手”海行世与真发家的现任家主“右最手”真发今村。

  这一年的相扑大会也是安排在七月初七的,但由于按例大会之前有两天的预选赛,预选赛在朱雀门内的小广场举行,一般的贵族和武士介时均可以去观看,因此到了七月初五这一天清晨,安倍博闻一上线,便一反平日沉稳的神态,一副坐卧不安,上蹿下跳的样子,而其他人也都是迫不及待的神情,眼巴巴的看着太阳,只待时辰到了,便要一拥而至朱雀门看热闹,尽管真正精彩的正式比赛,按例要在内里的仁寿殿举行,这些人大多是无缘欣赏了。

  虽然线铃等人曾进过一次大内里,但那一次是从西边的殷富门进入的,而且是越墙而入,哪如这一次光明正大的从正门朱雀门通过,一路上,他的眼睛几乎有点不够用了。

  严格的说,日本的平安京跟大宋的东京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虽然二者的规模相差不多(周长比约为22:19),但平安京的主要人口,几乎都聚居在城东北,因此,人口只有东京的三分之一,而且还都是贵族及其眷属。不过,这也使得平安京内没有平民,而朱雀门相对贵族来说,几乎可以算是自由出入的,故此这里关防并不很严,只要不是太扎眼的人在聚堆,守卫的武士便不会来干涉。

  但在七月初五的这一天,朱雀门前却有无数的人在公然聚堆,守卫却视若无睹,因为这一天是每年一度的相扑大会的预选赛,整个平安京都几乎空巷而出,来到朱雀门外广场上,准备参观这一日本第一大活动。

  朱雀门是大内里南边的正门,是平安京所有城门中最宏伟的一座(包括罗城门),它位于南北走向的朱雀大路的北端,在京城的中轴线上。楼门有七间五尺大小(间是日本一种量地的长度单位,是指一间和室的长度,大约是不到两米的样子),从左边的门柱数到右边的门柱,宽度约为十三米。城楼下有五扇大门,整体的宽度相当于十九间和室(约三十五米),高度是七十尺(约二十一米),是一座两层的巨型重阁门楼。在城门下面,便是宽达二十八丈的朱雀大路,直通南面的罗城门。

  进得朱雀门内,里面就是一个大广场,隔着广场正对着朱雀门的是八省院,又名朝堂院,是太政大臣下朝后治事的地方,相当于大宋的都堂院。在八省院的门口,已经摆放了一溜的座垫,除了正中的几张,都已经坐满了人,这一溜座垫正南边,便是已经划好的一大块正方形比赛场地,在场地的周围,其他观众也自觉的按照等级差别排列着。虽然广场宽敞,但由于中间这块比赛场地也很大,剩下的部分绝对容纳不了这几乎是来自整个平安京的贵族们,因此,地位最低的那些就不得不站到朱雀门外,看外面阴阳师用反光结界布置的“现场直播”了。

  土御门一家在平安京显然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因此,他们在大内里中还有一席之地,而他们一进来,就有不少贵族上来问长问短,内容不外乎风水和时运之类的东西。

  到了场地外围,土御门家和清川家却又分道扬镳,土御门家背南朝北,在场地的南边站定,而清川家却来到了东首站定。

  这时,线铃等人才发现,这相扑大赛的参赛者们显然分了东西两大阵营,而一些观众也根据自己支持的阵营不同分处在了两边,至于中立的那部分,就如土御门家一般,站在了场地的南边。

  “清川,这是怎么一会事?我们为什么要跟安倍家的人分开?”玉生香不解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清川秀实答道:“‘相扑大会’的参赛选手要暂时分别加入左右近卫府,以两近卫府的名义互相较量,今天和明天将进行预选赛,两近卫府从优胜者中各选出十七到二十人不等参加后天的‘召合会’,‘召合会’中的胜者再在大后天进行最后的较量,而左右最手的比斗也将安排在那一天。”

  “在比赛的时候,双方都要组织‘方人’,也就是拉拉队,而京中的贵族,也可以根据支持者的不同,分别加入双方成为‘念人’,我们家的雅史是左近卫府的少将,我们自然是左近卫府的‘念人’,哦!不,以我们武士的身份,还算不上‘念人’,只能算是一般的支持者,至于土御门家,尽管由于我们的关系,他们难免会稍微偏向左近卫府这边一些,但由于他们的影响太大,却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支持我们这边,因此,他们不得不到中立一方中去了。”

  “大哥!几位先生美女!你们都来了!”清川雅史略带兴奋的声音响起,但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的这分兴奋,却绝不会是因为天青澜和玉生香这两个大美女之外的人到来而发出的。

  “是呀!”清川秀实接道:“海行世家主来了吗?我可是他的忠实Fans呀!快带我过去签个名!”

  “呵呵!来是来了!”雅史苦笑道:“不过他正被摄关大人接见,恐怕一时半会过不来,不过左大将大人听说来了大宋国的武士,很想见上一见,特地让我来接。”说着,雅史向场地北边那一溜正席上坐着的一人一指。

  那人显然是一个正规军人,而且看官衔不低。他表情严肃,缺乏足够的变化,几乎可以确定是一个NPC,这人浑身铠甲,头带头盔,虽然仅是皮盔皮甲,但制作精细,应该是高档货色。他左边腰下挎着两口配剑,线铃靠敏锐的直觉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两柄剑分别拥有强大的冰属性和火属性。

  那人显然便是雅史口中的左大将,他一直在看着雅史的举动,因此,线铃等人一到他跟前,他便客气的欠身招呼,并很快跟线铃等人聊在一处。

  “摄关大人到――”,几人却没有聊太长时间,便听一声大喝。

  听到这声音,周围所有日本人都站了起来,线铃等人也不得不中止了谈话,跟着站了起来。

  只见一行人随着刚才的唱喏鱼贯从都堂走出,为首的一个是全身白色便服,头带纱帽的青年男子。

  “前面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是本代的摄政关白藤原忠通大人,他右边那个是内大臣左藤平东大人,按照一般规定,‘相扑大赛’这类宫廷娱乐活动,是由内大臣负责的,因此,他才是真正的组织者,只是由于摄关大人实在是太喜欢相扑了,因此每次他都非要抢着做组织者。这两位大人左右两边的就是这次相扑大赛压轴的左最手海行世和右最手真发今村,其中我们这边比较壮实的是海行世,那边那个身材高大的是真发今村。”见到这群人出来,雅史小声介绍道。

  看到那藤原忠通在众人拥簇下来到那排座垫前,那个左近卫大将和另一边一个与他服饰相近,显然是右近卫大将的军人一起起身迎接,藤原忠通与两位大将聊了几句,忽然将目光向线铃他们这边投来,又用手制了两下,才坐在了正中的垫子上。

  “线铃先生、闻先生、云先生,摄关大人请你们过去说话!”就在几人正疑惑的时候,清川雅史忽然一脸兴奋的对线铃等人道。

  听了他的话,线铃皱了一下眉,终究还是给了雅史面子,站起来随他而去,接着,闻天音和云落霞也依次跟着前面两人向藤原忠通等人走去。

  在去的路上,清川雅史凑近三人的耳边,低声道:“三位,摄关大人一直是执掌我日本国政的重要人物,论地位仅在天皇和上皇两位陛下之下,论权势却是连两位陛下也难以企及,因此,无论一会儿摄关大人如何无礼,还请诸位忍耐。”

  平安后期的日本,已经没有了奈良时期那种学习外来文化的风气,而是致力于发展本土文化,自然,这个时期的贵族也便没了大量派遣遣唐使时期那些贵族们对中国人的尊重,这体现在眼前这位摄关大人身上,就表现为对线铃等人相当的傲慢。

  看到三个人来到面前,那藤原忠通随口问了几句,从这几句话中,很显然能听出来,藤原忠通召见三个宋人,只不过是出于好奇而已,因此,在得知了几人的身份以后,并看了几个人表演的几手小玩意后,他只对云落霞这个纯道士大感兴趣,让他坐在了自己左边,不停的问一些法术上的事情,至于另两个人,则是很随便的打发了两句,便让他们下去了。

  面对藤原忠通的傲慢,三个人都十分的不满,尤其是被留下来当动物看的云落霞,他的眉毛很是挑了两下,但一贯持重的他还是忍了下来。

  就在气鼓鼓的线铃和闻天音在雅史的带领下往回走的时候,意外的左大将叫住了他们。左大将先用余光瞟了一眼藤原忠通,见他正跟云落霞聊得欢,根本没注意到他,才道:“两位,最近雅史的剑法大进,连挫了右近卫府的三位高手,据说是两位的功劳?”

  “呵呵!我们也没教过什么,只是切磋过几次而已!”线铃谦虚的笑道。

  “啊!”那左大将显然不懂中国人的谦逊,张大了嘴道:“只是切磋几次就有如此成效,难道大宋秘技真的如此神奇?”

  “神奇谈不上,只是跟你们日本剑法互有所长而已。”

  谈到这里,那左近卫大将忽然好象下定决心一般,对两个人道:“两位,后天是相扑大会的召合会,除了相扑比赛外,中间还要夹杂几场武士比斗,而我们两近卫府按惯例都会延请一些外来武士表演,我希望请两位,哦,还有那边那位云先生,一起作为我们左近卫府的贵宾参加,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听了左大将的话,线铃也有点不知如何回答,他看了一眼雅史,却见雅史正对他们连点头带挤眼,才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好了!”左大将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因此立刻又对雅史道:“雅史,我跟两位贵宾已经讲好了,后天你要亲自去接几位,可不要失了我们左近卫府的礼貌。”

  “是!”清川雅史大声答道。

  “喂,雅史,这个特别贵宾有什么好处?”在回左近卫府观众席的路上,线铃疑惑的问道。

  “哦,好处多了!说实话,今明两天的预选赛实际上没什么意思,最有实力的几名相扑手都被特意岔开,而两位最手大人更是直接晋级。而武士间的比斗也多是表演性质,外表看上去花哨,实际只能蒙一蒙那些达官贵人,在我们这些专业人氏眼中实在有点枯燥。真正的精彩表演是在后天的召合会,那才是真到真枪的碰撞,不过那些比赛要在仁寿殿举行,一般没有‘殿上人’,也就是三位以上高官身份的人是没办法欣赏的。至于最后左右最手之战,更是定在堀田院举行――那可是真正的内里,只有近臣才有资格进入,便是博闻家主那等身份的人也别想。”

  “因此,一般人想观看这些比赛,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进入左右近卫府,由于这些比赛,尤其是武士间的比试,对左右近卫府都十分重要,胜出一方将视此为莫大荣耀,左右近卫大将甚至要自掏腰包举行还飨之宴来答谢那些参赛的相扑士和武士。因此,左右近卫府每次比赛时都要请一些外面的知名武士作为特邀贵宾来助战,只是想混进来的人太多,因此,这些名额非常金贵,只有近卫府最有权势的人,才能弄到一个办个的。我身为左近卫少将,那可是左近卫府的二把手,一般每年只有一个定额,加十分努力的话,最多也就能再弄到一个,这一次左大将大人一次就给了三个名额,可说是十分大方了。”

  正说着,众人已经来到了场地东侧的南头,天青澜和玉生香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而土御门家的几个主要人物就坐在他们旁边,原来两家虽然阵营分明,但并不影响他们接近,靠着权势在特意安排之下,清川家的位置在东侧南头,而土御门家在南侧东头,之间只隔了一个拐角,两者之间的说话交流一点也不受影响。

  线铃等人找到自己的位子,学着周围日本人的样子席地而坐,刚刚坐好,内大臣已经走到了场中,宣布比赛开始。

  虽然之前清川雅史曾评论说预选赛是个鸡肋的东西,但真的开赛以后,所有的日本人,包括雅史在内,却都变得兴致勃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赛场中间,间或随着方人队伍发出阵阵欢呼,显然已经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倒是线铃等几人完全不明白两个肥得流油的大胖子,穿着犊鼻裤在场地里扑来扑去有什么意思,故此不免哈欠连连,昏昏欲睡,最惨的是云落霞,他就坐在藤原忠通的身旁,那个所谓的摄关大人每看到精彩处,兴致大起之下总要和身边的评论两句,弄得云落霞连打瞌睡都办不到,不免十分恼火。

  对日本人来说,相扑是精彩的正餐,中间插入的武士对战不过是开胃的点心而已,但对线铃等人来说,却也只有这些武士比剑还能勾起些兴趣,但这些人眼光都很高,一般一场比赛看上几招,便已经知道胜负了,而低水平的较量很快便能使他们再次回到半昏迷状态。

  七月的天气相当的热,就在线铃实在忍受不住,刚要站起身来到朱雀门下的阴影里凉快一下的时候,却见一个人匆匆的赶了回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土御门家负责留守的安倍土方,因为不能来看相扑比赛,安倍土方还闹了好长一段时间情绪,直到安倍博闻许了他足够的好处,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家主!出了点事情,我不敢擅自做主,因此来请示您一下。”安倍土方低声对安倍博闻道,虽然他的声音低得稍远的人根本听不到,但线铃离他们足够近,而他跟孟梦天学的“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已经略有小成,因此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是‘安倍晴明的守护’有消息了?”安倍博闻立刻直起身子问道。

  “不是,是‘名人剑所’的一辆大车要通过传送点到丹波国,而且搞得神神秘秘,还加了屏障,不让人检查,我们不敢得罪剑圣的人,因此好言将他们稳住,立刻来回报,是将他们截住强行检查,还是放行,还请家主定夺。”

  听到“名人剑所”的名头,安倍博闻的眉头便已经皱了起来,又听了事情的经过,他沉吟了半晌,才道:“神川剑圣有时候确实有点神神秘秘的,不过他跟播磨国那些土法师向来没什么交情,反而是跟我们关系不错,因此他不会帮那些土法师跟我们作对,即使是帮了,我们也犯不上得罪剑圣大人,放行吧!”

  “是!”安倍土方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立刻退了出去安排。

  “安倍家主!”玉生香大概也是感到比赛无聊,因此也凑上来对安倍博闻道:“那个神川剑圣看起来不是很凶嘛,你们怎么怕他怕成了这个样子?”

  “嗯?”听到玉生香的话,线铃不免愣了一下,因为玉生香离安倍博闻的距离比他还要远,他也不过是勉强听到安倍博闻的话,不知玉生香是怎么知道的。

  “哦!”安倍博闻倒没怀疑,因为他见识过这几个宋人的本领,因此他只是随口答道:“那是当然,因为你不知道剑圣在我们日本的威望!”

  说到这里,安倍博闻的脸上也泛起光芒,显然这个神川剑圣不仅是日本武士的骄傲,在其他职业里也不乏一些崇拜者。

  “…,说起剑圣大人,还有很多了不起的事情。对了,据说那次剑圣大人在出羽国遇上一伙山贼,那山贼的头领据说是金熊童子的后人,哦,金熊童子就是酒吞童子座下四大鬼将之一,很有一些力气,于是剑圣大人就跟他比力气,不过比的是谁能将羽毛掷得更远,那金熊童子的后人只是蛮力而已,因此只掷了不到一尺便被风吹了回来,而剑圣大人手中金光一闪,只见那羽毛已经飞出三丈开外,钉进了一棵大树里,那山贼首领顿时心服口服,立刻解散了山贼,自己追随剑圣,成了‘名人剑所’的八大金刚之一。”

  “嘿!土包子!”线铃在心里嘀咕道:“连罡气都没见过,不过也是,我见过的日本人好象就只有那个神川剑圣修到了一转,这个安倍博闻嘛――,咦?没动过手,还真看不出他修到什么程度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