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汴河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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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河帮的总部,坐落在虹桥东四里汴河南岸的一个U字形弯上,共有三座三路五进的大院落成品字形排布,其中议事堂和核心人物的住所就在U字形底的院落中,对于另外两座并排位于U字形开口处的院落,闻天音没有介绍,而是径直带着他们进了议事堂所在的院落,因此线铃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议事堂所在是汴河帮核心的核心,因此,守卫非常森严,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绝不夸张,而且这些守卫绝非乌合之众,不但等级都在九十级以上,而且从一致协调的行动上能判断出来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象这种精锐,各派都会有一些,但数量绝不会很多,除了汴河帮外,也不会有什么势力会拿出这种“秘密武器”做守卫。

    在院落的大门口,此时站着一群人,总数量不下二百,其中最前面是十余人,约有一半线铃认得,当先一个女子容颜秀丽,气度深沉,正是曾经的日本第二鬼王,如今的汴河帮帮主,所有江湖女子心目中的偶像木仙瞳,如今的木仙瞳已经是接近一转顶峰的高手了,如果考虑到她特殊的出身和能力,便是真的遇上一转顶峰的高手,也未必便落了下风。木仙瞳身后是一排一转中段以上的高手,线铃认得的有跟春申豹一起过来的四个北国高手以及蹲在旁边一处相对阴暗的地方在地上画圈的日本鬼王酒吞童子,另有一个比较意外的“熟人”,就是曾跟线铃等人一同穿越宋辽边境的北国大马贩李应。再往后还有几个熟人,都是从日本跟过来的,有清川雅史,日本天皇的妹妹,如今的卓子攸以及木谷涉。不过,他们可能是地位比较低的缘故,站的位置比较靠后。

    “木姐姐!”天青澜和木仙瞳、卓子攸三人最是投契,不待线铃打招呼,便雀跃上去拉住两人的手叙话,没办法,闻天音只得负责将剩下的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出迎的队伍中,前排线铃不认识的,都是所谓的“战队”队长级的人物,而且多数是“甲级”战队,这些人大抵都有一转中段的水准,少数也有几个达到一转高段或者只有一转初段等级的。

    当天晚上,汴河帮大摆筵宴,庆贺线铃的回归,特别是还带了一大批高手,席间,闻天音和木仙瞳分别盛情邀请线铃加入逍遥派和汴河帮,线铃婉拒了闻天音加入逍遥派的邀请,但加入汴河帮,却是没有问题的,就连跟他一起来的冷凌杀、无色等人,在酒酣耳热后,也都没口子的答应加入了汴河帮。

    转眼酒过三巡,汴河帮那边忽然有一人站出,来到院子中,大声道:“诸位兄弟,今天是线铃兄弟加入本帮的大喜日子,小弟久慕线铃兄弟的大名了,特别出来献上两手绝活儿,不过,在下自己献技没什么意思,还想请新加入的诸位兄弟出来切磋一二,不知可肯赏脸?”

    “好!”谁都愿意看热闹,因此,这人话音刚落,院子周围的正厅厢房中的宴席上,已经是彩声一片。

    “这是要伸量我们一下了!”线铃微笑着对左边隔了一个天青澜的木仙瞳低声笑道。

    “嘻!”跟闺中密友天青澜在一起,木仙瞳难得的放下了一帮之主的威严,抿嘴笑道:“这个‘八大王’身为‘风火天’战队的队长,可是帮中第一好战之徒了,不但是你们,几乎所有帮中高手,他都伸量过,不过他可是老牌的一转高段,平日打起来,大约也就是东方、我、蚊子和旮旯里那家伙(指酒吞童子)能压他一头,剩下的即使是冯错、春申以及另一个一转高段,‘雷音’战队的队长‘多宝如来’,也难保必胜。”

    “那我就来助助兴吧!”线铃这边无色和冷凌杀都是二转上下的超级高手了,不愿意出来和那八大王一般见识,仅有的两个一转高段高手中,云天索又是个孤僻的性子,轻易不会出头,因此,另一个一转高段的赤貂,只好无奈站了出来道。

    “好!够意思!”只要有人愿意跟他过招,八大王就认为对方是好朋友,够意思,因此,朗声笑道:“那我就先来,我这手绝活也给原来帮中的一些弟兄献过,不过线铃等兄弟一定没见过,来人,准备一下!”

    “是!”随着他的声音,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四队人,站在了大院的四边,这四队人每队二十五个,四队就是一百人。每队中二十四个是九十**级的好手,一个带队的是刚进一转的“小”高手。

    这一百名服饰步伐都整齐划一的帮众,每人背上背着一把强弓,一进到场中之后,便将弓解下拿在手里,又从箭壶中抽出箭来搭在弓弦上,其中普通的九十六个帮众每人拿出了三只箭,而四个队长则每人拿出五只箭,这些箭矢事先已经处理好了,箭头箭杆和箭羽都被涂成了红色,不知道要做什么用。

    “来吧!”八大王随便挥了挥手,人已经跃起在了空中,而随着他的跃起,三百余只箭矢先后飞出,向半空中的八大王攒射。这些箭矢可都不是普通的箭矢,不但加了群功合战等战士技能,而且四个队长发出的可都是挂着罡气的,以八大王一转高段的修为,中上一两箭还能顶住,可要是中上几十上百箭,一样会被射成刺猬。看了这个声势,即使汴河帮中有不少人见过他表演这手绝活,可大多数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惊呼了出来。便是线铃也皱了下眉,对付这种集中攒射的箭矢,便是他下场也只能用三昧真火布成火墙,靠着无物不化的烈焰才能抵挡得住,不知着八大王要怎样应付。

    “天翔身法!惊神指!”半空中的八大王轻声嘀咕了两个词,身形忽然展动,双手或拨或弹,将那些近身的箭矢改变了方向,同时,他的身法也是极其高秒,竟然能在空中毫无借力之处自由转折,如同舞蹈般在箭矢的空隙里穿形,一时间,凶戾的场面竟然变得有些赏心悦目起来。

    那箭矢从飞起到落下,也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在这几息里,八大王不但躲过了所有箭矢的攒射,而且指功发动之下,或直接接触,或隔空弹射,所有的箭矢都被他碰了一下,以线铃、冷凌杀等高手的眼光,自然看出八大王这不是随意乱弹的,而是有一定的目的性和方向性,但其目的到底是什么,一时还不好说。

    这时,八大王在空中又转折了几下,终于姿势潇洒的落在了地上,他毕竟不是法术职业者,因此,这凌空转折终究还是有个限制的,不能总是飞在空中。

    直到他踏足实地,众人的眼光自然也随着他落在地上,这才齐齐发出一声赞叹,原来,那些红色的箭矢,被八大王改变方向后,落在地上竟然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字,也难为他选的这个字,不但笔画繁多,而且几乎全是横竖两种笔画(那四个点也写成了四个短竖),因此,那三百零八支箭竟然一支也没有浪费,全都被组进了这个字里,当真称得上是神乎其技。

    “好!”四周登时彩声一片,面对着如此精彩的表演,便是线铃等几人也毫不吝啬的报以了掌声,玉生香等几个活泼外向的,甚至还喊出了声音。

    “无它!唯手熟耳!”八大王拽了句词谦逊了一下,才道:“我这绝活事先跟兄弟们演练过多次,因此,倒也不指望赤貂兄原样模仿,赤貂兄只要也能表演出一个差不多的绝活就好!”他说是这样说,可众人也都知道,他这手确实也展现了真功夫,若非他有那逆天的空中转折身法和精准强劲的指法,纵使跟手下演练一千次,也肯定仍要被射成刺猬。

    “果然够绝!”赤貂也不由赞叹道:“这个我可学不上来,就表演个本命的功夫吧,有没有冰,拿上五尺见方的一块来,再搞几张同样大小的纸和一块随便什么金属来。”

    时下正是岁末,虽然在这个世界里,黄河流域在冬天不是很冷,但也足够结冰的了,因此,很快有就好事的人搞来一块底边五尺,高约八尺的四方冰柱来,另有人拿来了大白纸和一块精铜。

    “分!”赤貂大喝一声,手中一道火线飞出,在那冰柱上一卷,只见那冰柱四面的毛边已经被削得整整齐齐,同时,冰柱本身也被拦腰切成了三段,上下两段各约一尺有余,中段五尺多点的样子,接着,赤貂走上前去,右手抓住中段冰块微一用力,那冰块已经飞上半空,于此同时,赤貂再次喷出一股火焰,燎上了那冰块,等冰块落下来时,他用手接住向众人展示了一下,众人才发现那冰块中间已经被火融掉,成为一个四壁约一尺厚,上下无底的方形空心冰盒的样子。

    “好!”已经有人忍不住喝彩了,用火将冰烧融,这对会火法术的道士来说都不算太难,问题是,赤貂烧得这冰盒,四壁不但整齐光滑,便连厚度也如用尺子量过一般,没有半点差别。这说明他的驭火技巧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准。

    不过,如果仅仅是表演到这里的话,还算不上绝活,也远远不能体现出赤貂作为天生火系灵兽的驭火天赋。只见赤貂继续动手,先将并未烧融的下段放在地上,然后将空心的中段也放上去,再然后,将那块精铜用纸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严严实实,放入中段的空心中去,再将上段也压了上去,这样,就形成了一块被纸包住的的精铜,被放入空心冰盒中的形态。

    “咄!”看准备好了,赤貂喝了一声,右手食指伸出,一溜指头粗细的火光绕了个圈,绕到冰盒背对着赤貂的那一面,然后,在上面烧出了一个只有指头粗细的光滑小孔,那一溜火焰顺着小孔钻进去后,半透明的冰盒中立刻红光一片,但是,不知赤貂是怎样做到的,足足烧了一柱香的时间,那冰盒半点也没有融化,反而是赤貂手一抬,那一溜火光从冰盒中飞了回来,没入他的指尖。由于冰盒仅是半透明的,因此,观众们也不知道冰盒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回赤貂却并不亲自上前动手了,想是怕有人怀疑他作弊,而是随便抓了两个不认识的低级帮众,让他们帮忙将冰盒的上段掀开,再将中间包裹着纸团的精铜取出来。

    刚拿出来的时候,众人见那纸团似乎没什么异状,正自疑惑,赤貂已经挥手示意那个拿出纸团的帮众将纸团剥开,大家这才几乎同声发出了惊呼。原来,本应该是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精铜坯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兽形状,那小兽是只小貂的形态,作仰天状,虽然不是很大,但却眉眼俱全,甚至身上毛发的波动也隐约可见,不论其它,单是这只小兽的手艺,就堪称大师级别了了。

    更何况,刚刚赤貂做这东西的难度可是有目共睹的,他首先能操纵火焰绕过障碍物,从冰盒后面进来,足见其对火焰方向控制的精准,这是一级难度;烧穿冰盒后,只是一个指头大小的孔洞,而且一直稳定,中间几乎没有变化,说明其对火焰强度的控制也达到颠峰,这是二级难度;再就是他的火焰穿进冰盒后,没有将冰盒内壁融掉半点,说明其能将火焰温度控制到内敛而不外散,这便是三级难度;另外,精铜的熔点不高,但也足够将纸点燃的了,这说明赤貂在熔炼的时候一定是用什么能隔热或者吸收热量的东西(唯一可能的就是他的火焰了)将精铜和外面包的纸隔开,两者不发生接触,这才能使纸不至于燃烧,这是四级难度;但是,最绝的却是,他竟然能隔着纸将火焰送进其内部熔炼精铜,还能将其控制得如此精确。要知道,这个世界虽然充满着神奇的内力法术,但仍是有基本客观规律的,隔物传功的技能虽然存在,可那“功”总是要通过物的,如果是内力,透过纸张还没什么,但火焰一透过纸张,早便烧成灰了,因此,赤貂的隔纸熔铜,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靠纸张间的空隙,那包着精铜的纸,虽然层层叠叠,但两层之间难免有些空隙,不过,这些空隙有的是连通的,有的是被隔断的,赤貂正是靠着能与火焰融为一体的最高级驭火术,才能将火焰作为其感觉的延伸,在那微小的空隙里,找到一条通路,将后续的火焰送进去,并在里面微操炼铜。这个技巧说起来简单,但其难度绝不是五级六级了,如果按刚才划分难度的办法,这起码也是十级难度,没有三十级以上的驭火术(驭火术就相当于基础剑法,学习火法术的前提总是需要一定等级的驭火术,但一般要求都不高,因此,很少有人会将驭火术练到十级以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当然,赤貂刚刚还有一个十一级以上的难度,就是他在做那些已经很高难度的驭火技巧时,神态仍是举重若轻,显然还有余力,当然,一般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已。

    “这家伙的驭火术,竟然已经精湛到如此水平!”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刚刚反应过来并爆发出的惊天彩声中,便是赤貂的同伴线铃,也在心中暗道,线铃毕竟与赤貂同伴时间不长,虽然知道他是天赋火性异兽开了灵识转化为的妖,但却并不知道他的根底到底有多深,因此,同样诧异了一下,心中也打起了主意:“以我三昧真火的威力,若是能学些高深的驭火技能,还不知道要强到什么程度的,眼前就有这么个好老师,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好!好!好!开眼了!”八大王在旁鼓掌道。他知道,赤貂这一手虽然在视觉效果上不及他的表演,但在难度上丝毫不差,甚至还犹有过之,原因是他的表演是跟手下演练过很多次的,那些手下的箭矢看似杂乱无章,但向哪里射都是事先设定好了的,否则,即使他能将箭矢都躲开或拨落,但想如此准确的组成一个字,也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赤貂这一手却是完全靠自己的真功夫,不用别人配合,是故难度上又高了一层。

    “多谢鼓励!”赤貂向周围仍在叫好的观众做了个罗圈揖,这才回到自己席位上,瞬间便有成了线铃跟班模样,着实使不少原本对线铃并不服气的后来加入汴河帮的一些高手(主要都是最早跟线铃在一起的那拨人吹出来的),对线铃再次高看了一眼,原本的不服也减少了很多。毕竟,能让赤貂这样法武双修,并且至少火法术能达到宗师级别的高手安安分分的做个跟班,线铃的实力该有多强已经是超出了他们想象的。

    经过这一番表演,酒宴的气氛攀上了**,觥筹交错之下,便是酒量如宏的线铃,也不免喝得晕晕忽忽,被系统强制下线了,连原本想问木仙瞳一下那“战队”是怎么回事的话都没问出来。

    于是,直到第二天清早,线铃终于从酒醉(强制下线)的状态下恢复过来之后,他才得以抓住木仙瞳问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啊――”,木仙瞳想了一下,才道:“说来话长了,正好我要过那边去,咱们边走边说吧!”说着,便带着线铃和两个一转初段的帮众向三座大院中西南边的那座走去。

    “这个战队是我想出来的。你知道,我们汴河帮是处在几大势力夹缝中,只占据了京畿路这一小片地方,但这里却又是人人都惦记的天下最富庶之地,因此,我们实力太弱了不行,那恐怕早便被灭了,太强了也不行,因为没有发展空间。在刚刚建帮那会儿,我们没注意到这点,扩张的非常迅速,但很快,我们便发现发展空间不足,占着天下最富的地方,帮中收入却入不敷出,要靠寒清流兄帮助才能支撑。而且当时帮中人员良莠不齐,不但效率低下,还被混入了大批间谍,忠诚度根本没法保证。”

    “于是,我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又经过跟帮中其他人商量完善,才推出了这样一套战队制度。这个制度当时是这样定的:除了留下一些最骨干核心的帮众,建立总部以及京畿路中各州的分部外,其余帮众可以挂着汴河帮的名头,但不再享受帮中福利,也不再受帮会保护,这些人可以自愿组成一些战队,然后,帮中会发布一些任务,并根据任务难度给出一个报酬值和基础分。其中的报酬一般是以金钱模式发放,有时也用等价的物资,而基础分则是衡量任务难度的指数,某战队完成任务后,会根据任务的完成程度,乘以一个系数,便可得到一个积分。

    “这个积分首先会加入战队总积分。战队的总积分越高,等级也就越高,刚开始只有甲乙丙丁四个级别,由于积分越来越多,眼下已经增设为从甲等到己等六个级别。高等级的战队不但可以接高等级的任务,而且可以享受的待遇也更好。比如现在的甲等战队,每月都能拿到同级核心帮众一半的薪水。当然,权利于义务是相对应的,甲级战队队员已经算是帮中外围帮众了,因此,他们每半年都要抽出一定时间与核心帮众一起训练战术,在有外敌入侵时,还要义务参战。”

    “完成任务后的积分,在计入战队总分以外,还会根据完成任务时个人贡献的不同,分给参加任务的战队成员,这个积分等同于核心帮众的贡献度,在一定额度内,可以用这个积分来兑换一些必须的物资甚至金钱,另外,如果不用以兑换的话,积分高了还可以提升个人成员在这个雇佣体系中的等级,现在的外围成员等级分为甲等到癸等十个等级,高等级的成员也是有固定津贴可拿,如果一个高级成员在一个高级战队中,他每月能拿到的津贴,是与核心帮众一样多的。”

    “这个雇佣体系开始还只是用在帮会任务上,但后来,有很多外人觉得方便,也请我们代为发布任务,代发的任务报酬一般比帮会任务来得多,但积分比较少,我们现在代发一个任务要收一成佣金,因此,任务积分也只有帮会任务的一成。尽管如此,这些外发的任务仍是越来越多,种类和报酬也是千奇百怪,各战队对此都是乐此不疲。因此,我们的这套雇佣体系发展越来越快,靠这我们帮会的信誉作保证,已经在全国都有了代办点,接任务也不再限于战队或注册的个人佣兵――当然,没注册的人完成了任务只有报酬,没有积分。”

    “有了这套制度后,各战队积极性大为增强,不再是之前无所事事的样子,同时,忠诚度也大为提升。你想啊,一个甲级战队要完成约一千个高级任务才能达到,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自然不希望这个体系瓦解,换句话说,就是不希望维持这个体系运转的汴河帮崩溃,因此,虽然每年要抽出不少时间训练,但那些高级战队和队员却都十分主动。打起仗来的时候也很卖力。”

    “另外,这个体系的建立,还使我们的影响力从京畿路一隅扩张到全国。在我们刚建帮的时候,即便派两个小探子出京畿路,也得被周围那些帮派势力盯上半天,毕竟我们太强势了,有当时已知唯一的二转高手,有东西二绝的支持,又占据了东京膏腴之地,那些人或嫉妒或担心也很正常,也因此,只要我们离开京畿路,他们便如临大敌,拼命排挤打压。可是现在呢?哪个小帮派敢得罪我们,我们都不用自己动手,随便发个任务,多给点积分,保证有一大群帮会如苍蝇般前赴后继的去那个小帮派找麻烦,甚至是干脆灭掉。”

    “这个体系还有最后一个好处,就是能赚钱,你看每笔雇佣委托我们都能收一成佣金,每天仅在东京这里,我们就能成交约两千个任务,还有,这些墙上贴的东西也不是免费的,只要往上贴一张就要交一贯钱,交了钱我们给盖个日期印,帮着保留三天,如果没盖印的随见随撕,你算算这一天就能进帐多少?基本上靠这个,核心帮众和高级战队的津贴就能赚出来了。”

    “嘶――”,线铃盘算了一下,按木仙瞳说的,在东京一天至少也能收入三千到五千贯钱,果然是相当不菲。这主要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中,可以打怪去赚钱,因此,江湖中人再穷,只要你肯煞下心来去打怪,便能得到钱,扣掉买药品什么的损耗,至少也比一个五口之家的农民赚得多一些,而闯荡江湖,又或多或少需要某些特定物品,或者是要打些特定的怪物,要些特定的装备等,这些东西有些人自己得不来,也很难买到,于是,就迫切的需要这样一个佣兵体系。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个巨大的财富来源支撑,汴河帮这个佣兵体系才能应运而生,而且迅速的扩散到大宋全国,乃至周边其他国家。

    “哦!大体明白了,那我们现在有多少战队,多少人员?”

    “呵呵!现在帮中有核心帮众八千,全是各职业九十级以上的好手,其中未加入帮会前就是一转的有十人,一转中段以上的两人,加入帮会后,在帮会相助下冲一转成功的有二十余人,说到这,线铃,你留下的万花万灵酒可是功劳不小,你那里还有没有,赶紧贡献出来一点,算你的帮会贡献度!”

    “还有一些,分你一半吧!回头给你,你先继续说。”

    “嗯!继续,除了核心帮众外,现有注册的战队共四千五百多个,包括无战队的散员共有注册人员超过四十万,其中有甲级战队九个,乙级战队三十一个,甲级注册人员十四个,都是一转中段以上的,这还不包括我们刚建帮时的那些老兄弟。”

    “我靠!线铃暗自盘算了一下,不算自己这次带回来的十个一转中段以上(无色、冷凌杀、云天索、赤貂和七个小妖,另外六个原本也有一转中段,落在“组织”手里后掉级为初段)的伙伴,汴河帮还有一转中段以上的核心帮众十四个(假设那些加入帮会时就是一转的初段的人没有升段),各战队和个人散户中还有十四个,根据他昨天看到的几个甲级战队队长跟核心帮众相聚甚欢的场面以及木仙瞳今天的描述来看,这些人的忠诚度是可以保证的,这样算起来,汴河帮能使动的一转中段以上的高手加起来就有二十八人,一转初段的估计超过六十个,如此庞大的势力,绝对可以与四绝相比肩,如果再加上自己这次带回的冷凌杀等人,那就――,说天下最强不现实,但也就是仅次于那个“组织”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西南的那个大院落,里面的喧哗声立刻便将线铃冲得倒退了几步。

    “呵呵!这里就是汴河帮雇佣任务中心,吵点很正常了!”木仙瞳抿嘴笑道。这个大院与汴河帮总部的那个大院格致是相同的,也是三路五进,如今却是第一进连院子中都已经挤满了人,怕没有两三千人也差不多。正面的主屋顶上有一个大框架,框架有一丈五宽,一丈二高,顶部有一个滚轴,一张宽度同样是一丈五,长度不知有多长的纸在上面滚动,纸上用斗大的字写满了各种任务,就如现在的滚动屏幕一般。如果有新任务,底下的工作人员就会在纸的末端接上一截,如果某个任务被完成了,就会有人将那一条从长纸中截断,然后将两边的两截重新粘在一起。剩下的还未完成的任务,便一直在上面滚动。而如果有人看到中意的任务,只要将上面的任务代码记下来就可以。代码的最后一位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中的一个字,按照这个字到挂着相应标号的正厅或左右厢房去领任务就可以。

    除了这个大“滚动屏”外,四面的但凡有墙壁的地方都贴满了大小不等的纸条,这些大都是未登记注册,私人发布的任务,做这些任务没有积分,另外,任务难度评估和报酬之间的关系也不十分准确,但这些任务没有汴河帮抽的佣金,因此报酬相对丰厚一些,还是有人愿意做的。基本上,有积分的任务都被一些大的战队垄断了,那些自知轮不上有积分的任务的低级佣兵,便都围拢在墙边,离得近的大声读着上面的任务,离得远的听到有中意的,便高声叫喊让前面的人帮忙将任务揭下来去做,这里的任务一般都是单人或单队的,一旦有人愿意受雇,将任务单揭下来,就不会有人再做了。

    这时,门口的人已经看到进来的人中有一个是汴河帮传奇女帮主木仙瞳,登时静了一下,然后,最近的人立刻向后让出了一条通道,同时热情的向木仙瞳打招呼。

    一一的对打招呼的人回礼后,木仙瞳领着线铃穿过了院子,从侧后门进了二道院,既不失亲切和蔼,又有着大帮之主的风度,看得线铃暗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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