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水轻柔瞟了一眼,道:“师弟,你到真会自夸。若真是如此,这天底下的青楼,有几家开得下去的?你呀,就会胡混。”
“师姐~”易平安微微有些气恼,道:“我也知道是师门的原因,可当初我问那些女子时,个个都装聋作哑,师傅又整日疯疯癫癫的,我个无知少年,那有你们这么重的心思。”
“怎么,生气了?”水轻柔道。
易平安头一撇,道:“那敢哦。”
水轻柔一笑,不加理会,道:“还是师姐告诉你吧。你能有如此待遇,全因你功法独特,可在与女子欢好时让其固体培元、滋阴健体,所以才成了她们的香饽饽。”
“难怪,”易平安道:“我说怎么她们见了我就总是纠缠不放的,原来竟是让她们得了这天大的好处。看来,我倒是有些吃亏了。”
“可不能这么说,”水轻柔道:“弟子们得了你的好处不假,可不也将你伺候的周周到到的么?何况你这样做,也算是为师门尽了一份绵力,只是你自己以前不知而已。”
“哦,是吗?”
“是啊,”水轻柔点头道:“谷中的年轻弟子,因你的缘故,非但根基稳固,修行更是常有所得,说起来…”暧昧的看了一眼,“…你这位长辈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易平安面孔大热,道:“师姐,不要扯得这么远好不好。”
“呵呵…”水轻柔道:“师弟,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正是因为有你助力,门派弟子个个根基牢稳,这藏丹室才有眼下的规模的。”
易平安哑然。
说到这里,水轻柔面色微黯,道:“当年我修行有成时,正当门派最是落寞之际,虽然谷中也有师伯——也就是你师傅这样的天资之才强自支撑,但怎奈人丁凋落,莫说发展,就连这百花谷也为他派所觊觎,岌岌可危了。我心中焦急,就也顾不得许多,便强行参研起先辈遗留下的一些旁门秘法,许是天见可怜,竟是让我有所得,而那就是…”看着易平安,“…‘采阳补阴大法’。”
易平安的面色也是一黯,心中却是敬佩万分,一个女子能如此作为其牺牲不可谓不大,由衷道:“师姐,你真伟大。”
水轻柔悲凉一笑,摇头道:“可惜啊!世人却不是你这般的看法,就连谷中的长辈也是怨我不知自重,败坏了门派几千年来的名声。要不是谷中实在无人,只怕我也早就被逐出门派了。”
“这些个老家伙,也太不通人情了。”易平安恨声道。
“唉…”水轻柔轻轻拍着易平安的手,道:“…你也莫怪他们,说来错也在我,莫说他们还容忍着,就算…唉,那也是我咎由自取。”
易平安看着哀怨面容,心中怜惜,大声道:“师姐,你放心,我定然早日突破修行,让你不在受这等委屈。”
“好、好…”水轻柔明眸盈盈,道:“…这才是我的好师弟。”玉手一展,将易平安抱入怀中,声色微泣,“你可千万莫让师姐失望啊!”
身躯柔柔,体香幽幽,面庞摩挲着粉颈的嫩滑肌肤,易平安痴迷了,颤声道:“一定不会的。”
水轻柔悄悄的笑了。
辉阳洒洒,花香浓浓。许久之后,水轻柔轻轻的推开双手微微开始毛躁的易平安,伸手拭去了泪水,道:“好了,师弟,你先回去吧,久了,我怕姐姐难为你的。”
易平安怒哼一声,道:“怕什么,难道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水轻柔轻笑,眼旁的泪珠晶莹闪烁,伸手在易平安的胸口拍了拍,软声道:“好了,乖些,莫逞强了,就当是为我好,行不?”
易平安大是不舍,却也不好有违佳人,抓过了她的手,占着便宜,道:“师姐,我听你的还不成么。不过,你可要记得常来看我哦。”
水轻柔微笑,抽回了手,点头道:“好了,快回吧,莫要多想,安心修行,师姐不会忘了你的。”
易平安无奈,却也满足,嬉笑了几声,返身而去。
水轻柔看着不住回头望的易平安,媚笑如春,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没入了山道之中,眼看着石门紧闭,这才收了笑容,看了看自己的手,轻轻的在衣物上擦了擦。
不知何时,依红来到了她的身旁,道:“师傅,一个这样的痞赖人物,值得你花这么大的心思吗?”
水轻柔笑道:“红儿,这你可就不懂了。有些事,我若直问,你道他当真会说?而以他的重要性,我那师傅又岂肯让我与他常见,不说我的坏话就不错了。眼下机缘巧合,让我将种子种到了他的心底,到了日后,我在寻机与他相处些时日,功法一事,他还不乖乖告诉于我。”
依红道:“师傅,难道他就真的这般重要吗?”
“自然。虽说眼下他并未大成,但终究是有精益之处的。”水轻柔抬头看天,道:“而没有法诀补充,我纵然是将她们斩尽杀绝了,只凭着‘采阳补阴大法’,这百花谷我们又能待上多久呢?”
“可我们身后不是……”
“住口,”水轻柔瞪了一眼,怒声道:“你要记着,这个世界,别人的拳头,永远都是别人的。”
依红瑟瑟,不住点头。
再入石室,易平安是一身轻松,前途已知,佳人又是青睐,眼前的些许差异,算得什么?
“真想不到,你竟是雨成海的徒弟。”黑暗中,男子的声音又起。
易平安站在床边,看着黑暗中的身影,心中苦笑,这几日来,自己所接触的人,似乎多多少少总是知道自己一些什么,而自己对于他们却大都是一无所知,仿佛自己就是暴露在橱柜中的物件,任人浏览。不过对于此人,无甚好感,遂讥笑道:“你耳朵倒挺尖的嘛。”
男子冷冷一笑,随后的话如一盆冷水倒来,浇透了易平安的身心:“雨成海真是瞎了眼,竟收了你这样的狗屁做徒弟!”
“狗屁?”易平安愤然,无端受辱岂能罢休,反击道:“我就是,那又怎样,总比你夜夜被人摆布、成胯下之马要好。”
黑暗,死一般的沉静。
就在易平安得意中,一道光芒骤然乍起。
男子的右手,辉光大放,炽白如阳,自上而下向着易平安凌空飞斩而下,气刃如刀,自男子掌中疾驰而出,锋芒锐利,呼啸如风,直冲易平安胸膛。
易平安面色一惨,白如霜雪,脑中更是停止了转动,万想不到,在这石室之内竟然有人如自己一般,真气未制!
下一刻,尖啸的锋芒在易平安还未反应之时,激射至了他的身躯之上。
黑暗中,在如败絮被击打一般的闷响下,易平安怪叫一声,震飞而出,重重撞在岩壁上后反弹而回,摔落在了冰冷地面上。
血腥的气息如雾一般,在空中弥漫。
感受到了真气的波动,原本沉静的石室中的众人,有些骚动,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自中间位置发出:“是谁?不要命了吗?还在耗费气力。”
“麻脸刘,”男子从床上跃下,回应道:“给我闭上你的鸟嘴,老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黑暗,重又沉静。
男子一步一步,踩着有些粘稠的液体,到了易平安的身前,看着挣扎不起的身躯,道:“少年,你果然是个狗屁。”
疼痛,在如撕裂开的身躯中蔓延,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内心深处都在为这种久未曾有过的感觉变态般的享受而呻吟。
“呸,”易平安重重的朝着男子吐出了口中的余血,嘶哑的笑着:“怎么?昨晚被娘们吸干了吗?就剩这点本事了?”
男子闪身避过,一脚踩在了易平安的头颅上,不住转动,道:“小子,还在嚣张,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
易平安也不反抗、也无力反抗,周身上下也不知道断了多少骨头,而疼痛榨取了所有气力,道:“草,杀我?你也别想活。”
男子移开了脚,转身走回了床边,坐了下去,易平安的话看似强硬实则软弱,男子自然体会得到,一笑道:“真是一无是处。”
易平安挣扎着、扶着床沿一点一点的起身,忍着裂心的钻痛,拖着身躯爬入了床中,平躺着,浑身如散了一般,粗粗的喘息,道:“是又怎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男子无语,摇头道:“我真是不明白,像雨成海这等人物怎么会头脑昏聩收了你这样的泼皮无赖。”
“哈哈…”易平安惨笑着,道:“…想知道吗?你去问他啊。”
“你以为我不会吗?”男子冷冷道:“到了那时,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能在我面前猖狂。”
“好啊。”易平安侧过头,疲惫的看着对面黑暗的阴影,道:“我、我真希望,你、你现在就去看他。”
男子哼了一声,说不出的厌恶,只觉得若是再对这无耻少年多说一句也是对自己莫大的耻辱,心中气懑,闭目不语,盘膝入定而去。
易平安也是无力再说,双眼转动,愤然喊道:“你们都死了不成,难道就没人来管上一管吗?要眼睁睁看着我就这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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