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瞒你…”楚云娘怒吼了一声,惊得山道两侧林中的睡鸟都飞逃了一些,粗粗的呼吸着,低下了声,哀怨道,“你若是真心关爱我,而不是迷恋我的身子,有些事情你问了,难道我还不会说与你听么?”
这话,一语中的,易平安的心顿时就虚了,那里还说得出反驳的话来。
楚云娘心中的怒意,因此更是平息不下,气恨道:“怎么,说不出话了么?”
易平安叹息着,道:“云娘,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
沉默!
可怕的沉默!
在这沉默中,易平安的心却渐渐的在火热,焚烧着心中积淀多年的颓废。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关怀自己!
良久,仿佛被闷住的声音,从车厢内低低的传了出来,“那你当初为何要那样对我?”
当初!易平安在内心深处苦笑着,当初那样做,为的仅仅是让自己无聊的、漫无目的的生活能够延续下去,直到自己可以离开四海城,去百花谷完成一个嘱托。
这个,能告诉楚云娘么?
易平安摇了摇头,翻身下车,来到了车厢旁,撩开了窗帘,道:“我……”,却再也无法言语了。
赫然印入眼中的,是怎样的一幅凄婉景象啊!
月光下,楚云娘的身躯早就坐在了车窗旁,微翘着头,仿佛正等待着易平安的到来,只是,那一双哀怨的明眸,泪水涟涟,伤心的溪流早已布满了无暇的面容,漫过了遮掩着唇鼻的小手,流洒在了随着身躯微微颤动的衣襟上。
易平安的心,阵阵抽搐!
伸手捧住了那一张伤心欲绝的面容,手指轻轻的滑动,擦拭着依旧汹涌的泪水,道:“云娘,别伤心了,等…”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做出了决定,“…这一次,我随你去百花谷,等我完成了承诺,以后,我也都跟在你的身边。”
楚云娘的那一双眸子,瞬间就点燃了,痴痴的望着易平安,道:“真的?”
易平安没有回答,笑着,捧过了楚云娘湿润腻滑的小脸,凝视着那一张微微有些苍白的小巧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楚云娘羞涩着微微的退缩了一下,但却抵挡不过火热湿滑的入侵者,下一刻,呻吟混合着灼热气息从鼻间喷荡而出,心中的忍耐彻底的释放而出,再也没有顾忌,双手紧紧搂住了易平安的脖间,柔软的香舌极力迎合着,与易平安的舌纠缠到了一处。
月色柔和,星光柔和,播洒下了温馨的祝福。
许久、许久,直到楚云娘的脸如最鲜艳的花儿那般殷红,易平安才停下了对鲜甜津液的摄取。
静静的凝视着有些娇羞的楚云娘,目光中极其难得的现出了脉脉温情。
楚云娘娇娇的喘着,双手依旧挂在易平安的脖间,饱满的身躯随着呼吸的起伏,仿佛在飘荡,目光迷离的看着那一张平凡而刚毅的面容,心都化了,柔声道:“这一回,可不许你欺骗我。”
易平安伸手在那张娇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轻笑道:“傻丫头,你要不信,那我们现在就走就是了,看我是骗你还是真心待你。”
楚云娘拍去了脸上的手,取出了丝帕,擦拭着面容上的泪水,嗔道:“自己是个小毛孩,竟然叫人家丫头,真是不害臊。”
易平安嬉笑着,手指在楚云娘的鼻端上轻轻刮着,道:“毛孩不毛孩,我清楚你心里也明白。反到是你,一会哭一会笑,不像个丫头像什么。乖乖,你说像什么呢?”
楚云娘啐了一口,道:“不要脸皮的家伙,人家难道还不清楚你…”身躯微微一硬,口风也随之而转,“…你说现在走,可是当真?”
易平安笑了笑,转头眺望着山脚远处,沉默不语。
楚云娘静静的看着月光下强壮的身躯,痴迷的心中忐忑不安,只是,在这一刻,清楚的知道,是飞上云端还是堕入深渊,都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
月光下的四海城,灯火点点,并不因为深沉的夜色而稍退繁华的色彩。纵然是站在这山腰处,易平安依然可以感受到,每个月圆之夜自己在这城中的糜烂疯狂和麻木人生。
或许,是时候做出改变了,虽然自己并未完全准备好。
易平安深深的呼吸着清凉的山风,回过头,看着满脸写满期望的人儿,笑了,道:“那,就让我们走吧。”
楚云娘的心几乎都要蹦出胸膛,这一刻,想要尽情的欢呼,想要高声的歌唱,想要纵情的起舞,但是,现实如挥不去的梦魇,紧紧的缠在了脑海中。极力控制着激动的颤抖心灵,小声的问道:“平安,你可以再等我几日么?”
易平安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楚云娘的心随之而落,眸中的光彩暗淡了,水光盈盈,悄然滑落,颤抖着声音道:“平安……”
易平安猛然伸手,将楚云娘的小脸捧到了面前,笑道:“好了,别这模样了,弄得我都舍不得逗你了。”
楚云娘是又气又喜,想骂,却舍不得,想打,就更加舍不得了,万般无奈之下,也就有张开小口朝着眼前的鼻间咬去。
易平安岂是好欺负的,顺势就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山风轻轻,林间静谧,空荡的山道中,有两颗火热的心在跳动!
易平安的手很不老实的偷偷的意图翻山越岭了。
楚云娘一怔,随即挣脱了甜蜜的圈套,拍掉了几乎得逞的双手,嗔了一眼,埋怨道:“坏家伙,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易平安的一双眼,贼溜的转了一圈,笑道:“月明风清时,佳人在我旁;此刻不春宵,难对天与地。”
楚云娘掩嘴笑着,道:“你呀,就知道贫嘴。”伸手在易平安额头点了几下,“就不知道办些正事么?”
易平安哂然一笑,道:“但凭娘子差遣。”
楚云娘的心,仿佛阳光下暖风中的花儿,欢快轻舞,在幸福的颤抖,嘴角的笑容几乎可以挤出浓稠的蜜来,恨不此刻就与心爱的人儿远走它处,双宿双栖。但却轻声道:“那你还不去瞧瞧那人死透了没。”
易平安连眼都不曾斜一下,道:“有什么好看的,叫唤的声音都没有,还没死才怪了。再说了,你出的手,还没把握么?”
楚云娘瞪了一眼,道:“你可不能胡说,人家在这车内可是老实的很的。他自己中了邪,发了瘟病,却是与我有何相干?”
易平安眉间微皱,隐隐的觉着楚云娘的这话中包含着其它的意思,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透彻,点着头笑道:“是哦、是哦,这段时间是有些邪乎,多死这么一个想必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楚云娘将易平安的神色看入眼中,道:“知道就好。那你现在还不快些进城叫人来,要在拖些时辰,天就快亮了,到时候人多眼杂的,不好的。”
易平安诧道:“怎么,这种事还要叫人来?”
楚云娘道:“不叫人?那你要怎办?”
易平安朝着身后一撸嘴,道:“我到山上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就是,保管没人发现得了,多省事啊。”
楚云娘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呀,可真是个小毛孩。死人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不让官家来处理,日后,可不知道会添出多少麻烦来。再说了,他毕竟跟随我也有些年头了,这一次又是特意来接我的,虽然之前我特意遣人嘱咐了,但终归是有人知道的,要是就这样草草了事,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寒了人心。”双眼上下将易平安打量了一圈,颇是玩味,“瞧你刚才与他也是蛮热乎的,还以为你和他感情很好呢,怎么到了现在就这模样了。以后,你可不会这样待人家吧?”
“嘿,”易平安咧着嘴笑道,“我和他?有什么感情,相互利用而已。”探头入内,贴着楚云娘的脸蛋轻轻厮磨着,在楚云娘的耳边轻声说着,“你可不一样,你是谁,是我的老婆呀,我要不好好的宠着你,哪一天你不要我了,那我可怎么活哦。”
酥痒,让身子的几乎给化了,但楚云娘依然挣扎着将易平安的头给推出了窗外,脉脉的看着,道:“哼,你这人啊,就喜欢把话反着说,你哪怕有人家待你那样的一半依着人家,我这心啊,也就满足了。”
易平安笑着,手又不老实的伸了进去,想要去占些便宜,道:“那你先依我一会,晚点我在好好的补偿你。”
楚云娘啐了一口,脸儿红红的,拍掉了只想轻薄自己的大手,道:“你这家伙,真是坏透了。你倒先将眼下的正事办了啊,别的事晚点…”声轻如蚊吟,“…再说还不成么?”
“呵呵…”易平安得意的笑着,耳中听得清清楚楚却依然将头伸了进去,耳朵凑到了楚云娘的唇边,道,“…你刚说什么来着,我可没听清楚,也不知道大点声,有什么好怕啊,又没人听得到。”
楚云娘气啊,一口咬住了红唇前的耳朵,轻轻的用着力,含糊的话语仿佛是用全身的气力一般,道:“晚…晚点…什么…什么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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