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有人呼唤着牧云,还在轻轻叩门。
牧云从梦中醒来,依稀记得梦中有雨滴出现。
看来,雨滴已经在自己的内心留下了痕迹。牧云微微一笑,扭头看看窗外的天光,已经是午后时分了。
对了,叫门的声音不正是雨滴的吗?看来郭寿礼已经将她调到她身边了,想必他也认为雨滴是所有丫鬟中最拿得出手的吧。
“进来。”牧云起了身,坐在上。
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雨滴。她手中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水,还有一条手巾,看来是来服侍她梳洗的。
现在可以和她聊聊了。牧云决定乘这个机会好好和她亲近一下。
“雨滴,你来这里做事有多久了?”梳洗完毕的牧云一身粉长裙,坐在桌边抿着茶,看着收拾好屋子站在一旁的雨滴。
“回公主,奴婢来这里已经两年了。”雨滴的回答恭敬而又简短。看来她对牧云还是很敬畏。
这让牧云不由得想起了古兹娜她们,她们对自己可没有这个样子。
“你坐下来说话吧。”牧云笑着说。
“啊。”雨滴显然对这个“命令”感到不可思议:公主要我坐着说话?她呆呆地望着公主。
“是呀,我们年纪相仿,坐着说话很好。”牧云知道她肯定不习惯和大人物这样相处,只好凑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怪异的理由来说服她。
她实在是不想看到雨滴在自己面前一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想看雨滴欢笑的样子。
“那——我坐了。”雨滴看着牧云,见她不像是开玩笑,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牧云边上的一张方凳上,但只是半坐着。
牧云见了,知道她还不适应,只能慢慢来了。
不过,“慢慢来”是需要时间的,要想她彻底像乌兹的那些孩子,要想她开朗大方地生活,至少要她在自己身边很久才可能。不过,自己很快就要离开的,怎么可能让她变成那样子呢?
念及于此,牧云忽然有了想将雨滴留在自己身边的念头。
不过,还是先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再说吧。
“你本来就叫雨滴吗?”牧云问道。
“回公主,奴婢这个名字是奴婢自己起的,原来奴婢没有名字。到了这里以后,我见大家都有名字,而且大家要招呼我也得有个称呼,我就自己取了这个名字,夫人也同意了,就这么叫开了。”雨滴的话很简洁。
“哦?你原来没有名字,那你的家里人和你的邻居叫你什么?”牧云有些好奇。在乌兹,就是最普通的人也会有个名字。
“家里人就叫我‘丫头’,别人就叫我‘苏丫头’。”雨滴轻声说道,她的眼睛忽然有些潮湿。
“怎么了?”牧云柔声问道。她心中有了感触:雨滴的经历一定不会很好。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爹爹,有些伤心。”雨滴没有让泪水流出来。
“爹爹?嗯,你说说你的家里人吧。我很想知道。”牧云打算就从这里开始了解雨滴。
雨滴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牧云,但还是简单地说了自己的状况。
她的父亲是广元的一个小商人,家里还有些积蓄;母亲是广元那地方一个私塾先生的独生。两人结婚后两年就有了雨滴,后来又有了两个弟弟。一家人生活的还算不错。虽然父母明显偏向两个弟弟,连名字都没给她取,但吃穿用度还是比较好的。
外公经常教两个弟弟读书,她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外公还曾经开玩笑地说,她可以考个秀才了。
就当她以为会这样平静安逸地生活下去的时候,家里发生了大变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