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机人潮冲冲涌向机场大门,我拖着一家子的家当,踏出韩国仁川国际机场。凌太太那魔却不停地在我背后推着我前行,她是把我当行李推车了吧?!没天良的人。
我肩上挂着两个大旅行袋,手上还各拖着两个行李箱,我觉得自己比仙杜瑞拉还可怜,全家的家当都挂在我身上了,那魔还毫不怜惜地把我往死里推,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到底是不是我妈妈啊?!
“我说凌太太,你别再推我了,行不?你很想瞧瞧你儿我在这大庭广众下表演四脚朝天的杂技吗?”受不了,真想吼她。
“你还敢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啊?!”凌太太一脸不爽。
不好意思,我也有这样的疑问,敢情凌太太真是恶毒后妈?!这个内幕劲爆啊。
“你明知道凌太太我是标准的韩迷,现在我终于可以踏上这个梦想的国度了,你还敢给我拖拖拉拉慢吞吞的,我不推你推谁?你这个不孝!”说完,还不忘送我一记大力金刚掌。
果然!
我对凌太太的无赖行为真无奈到了极点,只好对天翻了两个白眼。有时我真怀疑凌太太到底长没长智商。
各位看众,你们不要不信,凌太太是正宗疯狂的韩迷,上至娱乐明星,下至各式韩剧电影,只要你说得出,凌太太都可以口若悬河跟你聊个没完,只要你撑得住,聊个三天三还是小儿科!说到凌太太的疯狂爱好,就不得不提她的偶像,你们猜是谁?
——智银圣!!!
自从几年前,智银圣一夕之间风靡万千少,凌太太也一头栽进了智银圣的魅力中,为了能与智银圣有更亲密的接触,她毅然一脚把我和弟弟踢进韩语培训班,当然,她的目的就只为了要我们充当她和智银圣的廉价翻译(我:那她干嘛不自己学?凌绫:因为她啊!!)。
然后,在一个星空晴朗的晚上,当老爸说公司打算派他到韩国分公司当总经理时,凌太太毫不犹豫地噼里啪啦冲上楼收拾行李了。面对如此不平等的权独裁局势,我也只能在心里感叹自己倒了一百辈子的霉!
褚爸爸来韩国是当总经理,他们公司已经在xx洞安排了住处,是一幢复式洋房,听说千里洞是富人区,可是我怎么也不觉得咱家能与富人搭上边,大概只比睡天桥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负责接待咱家的叔叔带我们走了一圈首尔的中心区,热闹,繁华。
一路上,看到不少高中生,让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了,爸爸,我跟褚绪要到哪儿上高中啊?”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关系到我和褚绪的光明未来,虽然在哪儿上学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到尚高读书了。”凌太太天外一笔地插话。
天啊,凌太太又来疯了,要她正常点是否真委屈了她?!
“凌太太你别闹了好不好,哪里真会有尚高啊!”你以为在拍韩国偶像剧啊。后面一句我没敢说。
“凌绫,首尔是有尚高的,不过离xx洞有一段小距离,需要搭乘公交车,和少爷上学可能会比较麻烦,况且尚高的校风不是很好,要不我帮两位找一间全首尔最好的学校吧。”接待叔叔用他怪里怪调的普通话打碎了我的奢望。
不用再找了,只要真的有尚高,即使它是男校,凌太太也会用尽一切手段让我去尚高念书的。
“好的,那就麻烦接待先生你帮我的孩子们办妥尚高的入学手续了。”凌太太笑呵呵地。
怎么说呢,我还真了解凌太太。
“但……”接待先生还想反驳。
“就这么决定了。”凌太太的一句话,就已经敲定了我们的未来,而我和褚绪却连一丝质疑的余地都没有。
“圈圈起了,圈圈,快点起。”闹钟还没在预设时间响起,凌太太就惊天地,泣鬼神地闹我起了。
“圈圈,快,要上学了,你今天要去见智银圣呢。”终有一天,我真的会被凌太太气死,干嘛开口闭口都是智银圣啊,走火入魔也该有个限度吧。
“凌太太,你够了没有?现实中的尚高没有智银圣!”天啊,救救我吧,现在才六点半而已,人家尚高的学生没有这么早上学的,好不好!仁慈的上帝啊,求你带我脱离这人的魔掌吧!
“我不管,圈圈,我跟你打个商量吧,在广州的时候,你不是一直说着要谈恋爱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带回来的是智银圣,我无条件支持。”
这叫打个商量吗?根本就没得商量嘛。
已经无话可说了。
深深吸了口气,我认命地说:“好吧,要是真有那么一个智银圣,而他又看上不是韩千穗的我,那我就跟他交往吧!”
凌太太听了我的话,兴奋得跳了起来,脑袋撞穿了楼顶。
“那就好,今天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斯斯文文的,你要记住哦,圈圈,要做淑啊!还有,你的‘智银圣’至少能打赢你喔。”不是要我做淑吗?还动手动脚干嘛。
哈,不过那敢情好,以我的功夫,能打赢我的人还真不多,连褚绪都没能赢我呢,哇卡卡,凌太太一句话就给我留了一条可爱的后路,那个谁说的,上帝把门关上了,还会给你留个窗(大概意思啦)。
从咱家步行到公交车站要5分钟,我跟褚绪都慢悠悠地走到车站,没办法,我们两个对尚高不抱有任何的好奇心,毕竟从书上看到的,从韩剧电影看到的,尚高里面的学生都有点混混的。
我和褚绪都是从中国正统重点中学过来的,目标是考取重点大学。
“绫,去尚高上学有什么打算?”褚绪是我的异卵双胞胎弟弟,不过我是跟凌太太姓凌,褚绪跟爸爸姓褚,只因为凌太太说要我延续她的凌氏血脉。
褚绪站直着身体,双手插袋,抬头看天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他嘟着嘴,静静等待我的回答,那模样还真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P孩。车站上只站了我和褚绪,冷冷清清的,时值九月,位于高纬度的韩国已经要穿毛衣了,一直生活在南方的我们,在一阵风吹过后,也不打哆嗦。
“没什么打算啊,现在在我心中的就只有考大学而已。”好冷啊!我把身体尽量往毛衣里缩,企图让身体温暖点。
“我也是这样,我可没打算放弃我的大学梦跟那些小混混打交道。”褚绪也缩着脖子呼着气说。
“褚绪啊,你其实不用这样啊,寓学习于娱乐是最好的学习方式,你就把交朋友当娱乐好了,开心时笑一笑,不爽时就随便找个人教训一下,这样的发泄方式不是挺好吗?”我微微勾起嘴角,邪恶地挑起褚绪最深沉的劣根,褚绪也压抑得太久了,该释放一下了,不是吗?!
“嗯,车来了,上车吧。”褚绪坏兮兮地笑。
他那笑容让我不要同情尚高的同学们了。
今天,我们开始了崭新的历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