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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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的味道,苦涩的口感。司恒手捧苏心缘为他沏的一杯苦咖啡,默默品味着微苦中的一丝甜。

  苏心缘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音响,舒缓悠扬的轻音乐回荡在房间里,声音不大,但却有一种让人轻松的感觉。

  一杯咖啡就这样和着音乐喝了下去,司恒没有找到开口的理由。他既不想一开口就说:心缘,我们不合适,你还是认真考虑考虑是否该接受默默的感情吧。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唐突,而过分伤害眼前的这位孩。于是他心头犯难了,不得不考虑是不是再找个时间、换种方式来提示她。

  想到这里,他放下手中已经空空的杯子,抬头望向靠坐在电视柜旁的苏心缘,打算告辞。

  她的眼神中是一种淡淡的哀伤,那种哀伤让他心痛。人不是冷血动物,都有充沛的感情,这正是任何其他动物之间的区别,他更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此刻的他,忽然发觉自己张不开口了。

  时间流逝,曲乐悠扬,年轻的心灵淡淡的乱了节拍。

  “心缘……这么晚了,我……应该走了。”他站起身来,看着对方,轻轻的道。

  “哦。”她抬起头,望着墙上的时钟,已经深二点二十了。

  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司恒挪步向房门走去,脚步有些沉重。

  “恒哥。”苏心缘喊住了他。

  “嗯?”他转过身:“还有什么事么?”

  “我……我……”她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司恒心中一叹,默默地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长发很柔顺,释放着淡淡的柠檬清:“心缘,如果你有话对我说的话,那么……现在就说出来吧。”

  “恒哥。”她抬头望着他的脸,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环住那强壮的身躯,左脸贴在温热的胸膛上,长发自然的由前额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充满泪水的脸。

  又是一声轻叹,他轻轻地用左手拍打着她的后背,默不作声。

  怀中的孩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发泄干净一样,一个劲儿的哭泣着,但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他的胸膛温暖而充满安全感,是个可以忘记一切忧伤烦恼的港湾。她情愿就这样让时间停止,永不流逝,就这样可以拥有着这个港湾到永远。

  “心缘,你这又是……何苦呢。”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心肠很硬的人,此刻只感觉自己的鼻尖酸酸的,泪囊的分泌物有些多,眼中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恒哥,你现在什么也别说,就让我……让我好好的抱抱你……行么?”她的声音充满了乞求,带着颤抖的尾音,让人有一种只想好好呵护的冲动。

  司恒没再说话,只是紧了紧双臂,定定地站在那里,使劲儿的抿着嘴唇,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双臂有些发麻,而怀中的人儿也渐渐停止了抽泣,他还是没敢放手,怕这小小的动作伤害到这个充满忧郁的孩。

  又站了几分钟,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忍不住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怀中的人没有动静,他较着劲儿低头看了看,从散乱的头发中看到苏心缘一张红的醉脸,还有清晰可辨的泪痕,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点点晶莹,显得非常可爱。

  她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发泄心中的苦闷太费精力,也许是酒意上涌,实在坚持不住了,反正司恒觉得怀抱的身躯越来越沉重。

  他又叹了口气,同时觉得自己今晚特别能叹气。

  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拿怀中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将一只手臂自少身体后面挪向她的大腿,另一只手继续托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将她轻盈的身躯横抱过来,走向卧室。

  怀中的子没有醒,只是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躯,下意识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只手从她的身后撤了回来,折起来放在自己的胸前,小手攥成拳,放在樱唇之下,发出了让人心泛涟漪的人声音,小猫一样蜷缩着。

  虽然只十几步路,但司恒却觉得是自己这一生中所走过最长的路途。怀中的身体虽然纤瘦,但却依然充满着异的魅力,玲珑有致,凹凸感,让他脑门都建了汗。

  好不容易挪步到卧室的边,他小心翼翼的将苏心缘放在上,轻轻褪去她的高跟鞋,露出了穿着肉丝袜的玉足。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绮念,拉过被子,为她盖上,转身就要离去。再在这里待下去,他自己都不敢肯定是不是会继续做个君子。

  刚转过身去,苏心缘就将他的手臂拉住了,嘴里还嘟囔着:“恒哥,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汗,司恒只得转过身来,心中大喊:上帝啊,这不是我的错。

  仔细看了看,苏心缘并没有醒,她只是刚刚从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离开了那男人特有的气息,感觉不适应而已。

  司恒只得坐在沿,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想要将她拉住自己的手掰开,但稍一用力,才发现对方的手将自己攥得死死的,如果强行掰开,肯定会弄醒佳人。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将伸出去帮忙的手抽回来,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顺便擦了擦额角滴落的汗珠。

  就这样坐着,百无聊赖的他只得四处观看。这是典型的少闺房,四处摆满了毛绒玩具,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样百出,而最吸引他的则是在苏心缘所睡的那张双人里侧的一只超大型的玩偶猪,鼻子上面居然被人用油笔写着丝瓜的字样。

  他觉得自己的冷汗立刻就流了出来。这显然是苏心缘天天抱着睡觉的玩偶,显然是她思念自己的证据啊。

  但同时,他心里不由得又产生一种愧疚心理。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这么重,这种罪恶感忽然让他感觉透不过气来。

  他望着那因酒醉而红晕的脸颊,感的红唇不时轻微的动着,时而又微启,露出一排贝齿。那鲜滴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啄上一口。

  被子下面的胸膛,规律的起伏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她总是将被子掀开,露出白皙的脖子。

  司恒轻轻的伸出手去,将她略显杂乱的秀发捋到头的两侧,细细观看着她的娇容。

  苏心缘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声,吓得他立刻将手臂收回,但发觉对方只是梦吟,这才松了口气。

  “心缘阿,你让我怎么办呢,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你既不受到伤害,又能想通呢。”他低声细语,眉头紧蹙,胸口像有一块大石一般压着,有些透不过气来。

  上的苏心缘不安的扭动着身躯,但却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司恒不明就里,他凑过头去,关心地问:“心缘,你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司恒凑近的脸,忽然一红,小声道:“恒哥,我……我……我有点口渴。”

  “哦,那你躺着别动,我去拿。”说完她一转身想要走,但感觉对方还在抓着自己的手,便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苏心缘,又指了指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对方害羞的松开了手。

  他起身到客厅里,找了一圈,两个暖壶都没水,家里也没有饮水机,他只好跑到厨房,发现那里的水壶里只有半壶凉白开,他倒了一被,端到旁,递给了她。

  苏心缘微微坐起了身子,想要接过杯子,但司恒却执意要喂她喝,于是她只得红着脸默默地喝了下去。

  可能是真的口渴了,她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全都喝了,然后又在司恒的帮助下躺了回去。

  司恒转身打算把杯子放到头柜上,但刚一转身,苏心缘就急急的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臂喊道:“恒哥,你……你别走。”

  司恒赶紧转过身来,安慰道:“我不走,我就是想把水杯放到头柜上去。”

  苏心缘这才放下心来,但刚才一起身,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张嘴“哇”的一声,将肚子里的污秽之物吐到了司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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