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在可达戈首饰店里第一眼看到这只奇特的魔法杖时,的确是被它的古怪所吸引。不过隐约之间,他似乎在脑海中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就像是这只魔法杖拥有生命一样,想要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似的。
索其阿拉之杖做为上古时代一件比较特别的魔法器具,一直被黑暗信仰者们视为他们心中的神圣之物。传说它是黑暗之主用自己的一只手臂骨骼幻化而成,其蕴含的力量居然可以引导所有的黑暗质界。
然而一直以来,索其阿拉之杖并没有真正的出现在这个世界。据《黑暗质界的起源》一书中曾谈到,这只力量强大的魔杖一直在各个黑暗质界中流传,从没有到过艾利纹斯这个以人类为主导的世界。因为那时,艾利纹斯大陆并不存在,只是一个混沌未开的空间而已。
听闻这只黑暗之杖流落到艾利纹斯大陆的消息,所有信奉黑暗之主的信仰者们便纷纷踏上了寻找的历程。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人们那种渴望的知结果的心情越来越冷,到最后是否找到了这只魔杖的消息却再有没有了音信。所以人们便认为,传说中的索其阿拉之杖来到艾利纹斯的消息似乎只是一个谣传,大家都不认为这样一只属于黑暗质界的强大魔杖会来到这里。
科恩斯在得知自己所得到的这件工艺品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索其阿拉之杖时,也没有将它当作是真的。毕竟传说就是传说,没有人会真正的相信这些。眼前这只金属魔杖或许是某位工匠为了迷惑世人而做出的赝品,或许它根本就是一件工艺品,最终达到孤芳自赏的目的罢了。
这样一件极为平常的工艺品怎么能够成为打开这座古老而又神秘神殿的钥匙呢?因此科恩斯根本不报什么希望,虽说如此,心里还是有些许期待的。不管怎么样,他可不想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地方呆一辈子。
将魔杖缓缓的嵌入到那个凹槽中,科恩斯不禁惊叹它们的恰如其分。这让他不禁想改变先前的看法,是否要将这只魔杖当成是一件货真价实的黑暗之杖来看待。
科恩斯故意往石门的远处站了站,他不确定一旦这扇石门被打开的时候,会不会因为长年的风化,这面巨大的岩石会忽然轰然倒塌崩碎。
满怀期待的景象迟迟没有出现,那面厚重的岩石巨门仍然毫无反应的伫立在高大神殿的门前。科恩斯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可笑般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说:“一个冒牌货怎么能担任起本不属于他的责任?”事实上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或许在讽刺自己此时的境地。像他这样一个低贱的苦役犯怎么能承担起一个古老家族的远大名声呢?科恩斯暗自苦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可能很难在短时间离开这里。
如果到达不了神殿里面,这个巨大的魔法阵就不能再次运行起来。那么自己就没有办法很快的回到布鲁范尔,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选择徒步的方式穿越这片被冰雪封冻的罕迹之地。而且依靠现在仅存的一些能量,科恩斯没有把握能活着走出这里。没有防御魔法的保护,当遇到极北之地时常肆虐的可怕风暴时,自己可能瞬间被变成一堆破碎的冰块。
一丝诡异的声音此刻传进科恩斯的耳朵,他随即警觉般的向自己的身后望去,呼吸几乎要停止了。只见那些浅埋在泥土中的尸体残骸正慢慢挣脱土层的阻隔,机械般的站了起来。
身着腐蚀铠甲,手持残缺不全的武器,每一个艰难站起来的尸骸都会很快在空洞的眼眶中亮起两团紫色的花亮。与此同时,它们的动作似乎也变得灵活起来。它们僵硬的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手中的武器也演练似的挥了挥,仿佛像是在做着热身运动一样。
“又是魔法污染的后果吗?”科恩斯不安的自言自语,同时他开始动用起玛卡娜之石中的能量,好让这些能量变得活跃一些,这样能更好更迅速的使用这些能量。不过他非常清楚,仅靠这些能量是不足以对付如此众多的魔法生物的。所以,科恩斯也在同一时刻做出了贴身肉捕的准备。
黄色的护罩出现在了科恩斯的身上,将他严严实实的保护在光芒的里面。同时在他的右手处,一团黄色的光团正飞快的凝聚在一起,渐渐地聚成一柄金黄色的巨形阔剑。
科恩斯随即挥舞了几下这柄能量之剑,似乎想用这种气势来吓退眼前这些密密麻麻的魔法生物。事实上他是在给自己壮胆,目的并不是要起到恐吓的作用。因为他非常明白,这些魔法生物是毫无畏惧可言的。
准备性质的往后退了几步,科恩斯离开了几个在台阶半腰处站起来的尸骸。而他发现,这几具尸骸却与下面那一大片的装备有所不同,在它们的身上却是穿着一件褴褛的长袍。同样的,眼眶中亮起一团紫色光亮,它们纷纷抖落沾在长袍上的泥土,然后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科恩斯感到浑身的不适,他深知此时自己的处境。被如此多的怪物团团包围,想要活命根本没有可能。
在惊讶的目光下,一个身着长袍的尸骸怪物一步步的走上台阶,在它的手臂中还夹在一本厚厚的书。科恩斯感觉,对方那踩在台阶上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仿佛重石一般压迫着自己的心脏。
它要干什么?科恩斯迷惑不解的看着这个手挟书籍的家伙,并且不安的往巨石门前移近了几步。他似乎觉得这个家伙是这些怪物的领导者,于是准备向对方率先出手。
“你好,尊敬的外来者。欢迎你来到埃格哈洛,被遗忘之地。我们是遗忘之地的被遗忘者。愿伟大的黑暗之主与我们同在!”在科恩斯就要出击的那一刻,这位“领导者”却突然开口这样说。
“我是遗忘之地的守护长老奥缇妮丝,同时也是埃格哈洛神殿中最后一位神殿大祭司。”眼前这个尸骸“目光”烔烔的看着科恩斯说,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饰自己的惊讶,因此眼前的这个外来者的确让他有些吃惊的感觉,“我不得不说,外来者。你很强大!”
“奥缇妮丝?怎么是个女人的名字?”科恩斯松懈下了紧绷的神经,脑袋迷惑的歪了歪,口中忍不住说了出来。接着,他把右手一握,那柄无素之剑随即破散开来,化成一缕黄色的光流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奥缇妮丝眼眶中的紫色光芒不由诡异般的闪烁了几下,她对于这个外来者的神奇力量感到十分好奇。面对科恩斯的疑问,这位守护长老伸出干瘪手将罩在头上的兜帽脱了下去,惨白的头骨上居然长着一头紫色的披肩长发。
科恩斯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具几乎快要成为骷髅干尸还长着如此漂亮的头发,不由的让他惊叹这具尸体保存的是多么的完好。历经了如此长的岁月,在风雨的侵袭下只有身上的那件长袍破旧的几乎看不出模样,而这头如瀑的长发却依然保持着夺目的光泽。
奥缇妮丝重新戴好的兜帽,“目光”中闪现出一丝的无奈。她将骨手向科恩斯一招,与此同时,一阵轻柔的能量从科恩斯的身边一擦而过。就在他一愣的时候,只听到背后那记沉重的石门发出了隆隆的声音。
巨大的岩石半伴随着足可震破耳膜的轰隆声慢慢的从两边移动,沙土随即簌簌而落,居然落了科恩斯一身。“见鬼!”他似乎还是在梦中一般,如果不是沙子流到了脖子里,或许还在原地呆呆的站着。于是他咒骂了一声,用手拨弄着有头发上的沙子。同时心里不由暗自寻思着,这世界上的怪事怎么都让自己遇到了呢?
神殿的门已经被完全打开,奥缇妮丝没说什么,只是举步走进了神殿之中。正在打扫沙子的科恩斯愣了愣,于是也紧跟着对方进入了那片黑暗之中。
神殿中漆黑一片,科恩斯用能量凝聚了一个光球当作照明使用。有了光的帮忙,周围的一切就很容易被看清。科恩斯发现这里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它笔直般的一直延伸到前面的黑暗中。他困惑般的挠了挠头发,寻找了片刻发现早已经失去了奥缇妮丝的身影。
穿过这条冗长而又黑暗的长廊,科恩斯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面前出现了一扇只是被虚掩着的门,一道光束从里面照射了出来,同时悠长的祈祷声从里面传出来,那声音仿佛是林间的鹂雀般清脆,配合着悠扬的语调咏诵出来又像是来自天国的天籁一般动人。科恩斯拍了拍前额,这个声音虽然无比动听,他却是一句都听不懂。
没错,这个声音是在用上古语言来诵唱。这种令他即熟悉又陌生的语言其实已经在心里起了不好的印象。其实这是因为科恩斯一直得不到学这种语言的机会而感到生气。
可恶的上古语言!科恩斯咒骂着,并伸手轻轻的拉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然后将头微微的伸进去观看。就是这简单的一看,却让他的身体不由的一颤,接着整个身体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定在了那里。
一个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池子边,奥缇妮丝正缓缓脱去身上那件湿漉漉的破烂长袍,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干尸的模样,近而变成了一个几乎足以令人窒息的女人模样。当长袍从那光滑如脂的皮肤滑落到地上时,那堪称完美的胴体随即暴露在空气中,当然也完全映入了科恩斯的眼睛中。她优雅般的伸出一只芊芊手臂,轻轻的捋了一下被弄乱的紫色的长发,一丝不挂的站在池子的边缘,痴痴地看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美丽。随后,她慢慢的抬起一只手臂,用另一个手轻轻的抚过那嫩白如雪的肌肤,最终在手掌抚到那坚挺胸部的时候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并且柔柔的捏了捏。
对方一番自我陶醉般的动作在科恩斯看来可以说是致命的,毕竟他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的见到女人的身体,而且还是一个足够让所有男人都为之火热的迷人身体,更是让科恩斯内心之中汹涌着躁动难安。正常的生理现象此时在他的身上展露无疑,但是科恩斯却没有做出过份的行为,理智正牢牢的压制着自己胸中那股汹涌澎湃的浓浓欲望。
奥缇妮丝就像是一位圣洁的女神,完美的身段无不彰显着勾人魂魄的巨大魅力。一面洁白的丝帕凭空出现在那只可爱的手掌上,她开始仔细的擦拭着皮肤上的水珠,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柔且舒展,使本来香艳的一幕却看起来让人感觉更加的享受,更加的欲望十足,更加的浮想联翩。
“嗯咳。”科恩斯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全身上下充满了的炙热感,这似乎让他感到有些难受。与此同时大脑中满是美妙的瑕想,还怎么能察觉自己的这声不经意发出的咳嗽却惊动了淋浴中的女神。
“请进来吧,尊敬的阁下。”奥缇妮丝绝美的脸庞布满了羞涩的红色,她手中的丝帕不经意的护在裸露的胸前,不过迟疑了一下又拿开了,索性又将那迷人的双峰暴露到对方的面前。
“哦,那个,请原谅奥缇妮丝小姐,我……”科恩斯双眼低垂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尽量使自己的眼睛不接触到那诱人的身体,于是他走到离对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在那里不再向前,语气显得有些慌乱,“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这没什么?请不要这样说,尊敬的阁下,您没有必要向我道歉。”奥缇妮丝羞答答的看着对方,但声音却显得异常诚恳,“反而是我,我代表整个奥斯兰帝国向尊敬的您表达最最深深的谢意。是您帮助我们解除了桎梏了我们千年的封印诅咒。您用伟大的索其阿拉之杖的力量赶走了那个恶魔,让无上的黑暗之主之光重新照耀到了这片土地。尊敬的阁下,不知道能否让我知道您的姓名,以便让我和我的帝国对您进行永生的报答。”
“等等,奥缇妮丝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穿上衣服再说。”科恩斯感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说话是多么不舒服的事情,虽然他现在不会马上扑上去压倒对方,但是仍旧无法对自己的忍受能力没有信心。毕竟,无论是这个女人还是她那诱人的胴体,都在无时无刻的让科恩斯在脑海中瑕想连连。如果不让这香艳立刻从眼前消息的话,他清楚接下来必定会做出什么来。
奥缇妮丝显得有些迷茫,她随即四下寻找可以遮蔽身体的衣物来,但是除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长袍,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可以穿的东西。她拿起那件破烂的袍子,盯着它像是思考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准备将它穿上。
“穿这个吧!”科恩斯脱下自己身上的修士长袍,一扬手丢给对方,就在刚才,这个白花花的身体又在自己的眼前多呆了几分钟的时间。
奥缇妮丝脸蛋红红的,只见她捧着这件修士长袍,眼睛却紧盯着看着这个神情有些紧张的男人。科恩斯无意中触及到了对方的目光,这使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很快的避开了。
当对方穿起自己的长袍时,科恩斯才发现,这件也是破的。雪白的肌肤依然勾人般的从破烂的地方露出来,好在那些重要的部位都能较好的遮挡住。这也让科恩斯那躁动的**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很认真的说,这个奥缇妮丝的魅力就像是一个妩媚的妖精,深深的憾引的他的神经。
“好了,奥缇妮丝小姐。现在可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科恩斯稍稍的呼出一口气说,奥缇妮丝莫名从一具尸骸变成了漂亮女人的模样,这个是令他感到吃惊的地方。
“我们奥斯兰帝国受到了黑暗之主对我们的诅咒。”奥缇妮丝说,“当时正值莫希耶魔族进攻帝国的时候。或许你还不知道,奥斯兰帝国是受黑暗之主恩宠的帝国,同样也是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黑暗之主最忠实的信仰者。”
“那为什么黑暗之主会让诅咒降临在一个忠实追随他的国家上面?”科恩斯感到更加的迷惑不解,“难道是莫希耶魔族已经快要攻破你们的国家,从而让这位伟大的主神对你们失去了应有的信心并且抛弃了你们?在那些沉旧而古老的尸骸中,我看到了莫希耶魔族所遗留下的尸体。或许你们当时已经面临着灭亡的危险,于是为了惩罚你们君主的无能而赐于你们的罪责。”
奥缇妮丝听了对方这一席毫无了解般的猜测,急忙摇着头否定,紫色的长发随着头部的晃动纷乱般的飞舞着,“不是这样的。”她说,“黑暗之主永远不会抛弃他的追随者们,奥斯兰帝国当时的确是面临着灭亡的威胁,但是如果不是神殿的前任大祭司对伟大主神的亵渎,我们一定会受到黑暗之主力量的帮助,并打退魔族的侵犯,我想那将是一个崭新黑暗时代的来临,只不过一切都太晚了。”
“当我被所有人信徒们尊崇为另一位大祭司时,在神殿所供奉的索其阿拉之杖却不翼而飞。可以说也算是黑暗之主对我们的惩罚吧,但是同时我们也可以当作是伟大主神对我们的庇护。这个诅咒不仅挽救了这座濒临灭亡的城市,还杀死了入侵的魔族大军。让我们奥斯兰帝国能在今天重现于世。”奥缇妮丝说着说着,眼眸中闪现出一道奇异的光彩。
“极北之地的尽头将重新出现一座古老的城市,这一定会在整个大陆上引起轰动的。”科恩斯平静的说,“不过,美丽的小姐,我并不知道你们曾经是如何认识的,但是据我所知,你们这座城市的下面隐藏着一个非常强大的传送魔法阵。如果某一天动用起了这个魔法阵,我想这座城市一定会被传送到另一个空间中的。”
奥缇妮丝不由的脸色一变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奥斯兰帝国的绝对机密。”
“那么你应该想想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科恩斯说着向对方举起右手,好让那枚蓝宝石戒指完全的暴露在外,“你认识这只戒指吗?我想这应该是你们奥斯兰帝国的东西吧。”
奥缇妮丝仿佛触电一般,美好的躯体微微一颤,惊讶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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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斯在奥缇妮丝的引领下,终于来到了传送魔法阵的中心所在。
“这就是魔法阵的中心。”奥缇妮丝指着殿堂中间一个巨大的金属轮盘说,“事实上,当初帝国魔法师们造这座魔法阵的用意也是想让帝国免遭魔族的侵犯,避免这座伟大的城市免于毁灭之灾。”
“这个要怎么运行?”科恩斯走上前去,用手中的光球照着金黄色的轮盘,轮盘的中央有一只黑色的指针,周围整齐的刻满了各种古怪的图形,有的像太阳,有的像月亮,而有的则像星辰……而在这些图形下面则依然是自己所不认识的上古文字。
他随后将手中的光球举得尽量高一些,却发现在这个宽敞的中心殿室的四周,分别伫立着五个足有一人高的巨型魔晶石。科恩斯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如此巨大的魔晶石相信没有多少人见到过。这五块魔晶石都被金属牢牢的固定住,并与中间的巨大轮盘相连,显然是整座魔法阵的驱动所在。
魔晶石通体散发着微不可见的棕色光彩,而那光滑的表面却在光球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科恩斯慢慢走上前去,将带有玛卡娜之石的手缓缓的放在石头的表面,感应着里面所蕴藏着的浓厚能量。
“您真要运行这座魔法阵吗?”奥缇妮丝心中有些担忧的说,“可是,老师……”
“请不要称呼我老师,小姐。”科恩斯有些无奈的打断了对方,从对方看到自己手上的次元戒指以后就不停的用这个名称来称呼自己,这不免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可没有什么资格成为这位漂亮的女人的老师,如果论魔法修为,可不及这个女人一丝,“我的名字是科恩斯·雷德·摩罗亚克·莱普伦科。”
“可是,您拥有了这枚戒指,而且这枚戒指也认定了您。按照帝国的规定,您可是我们整个奥斯兰帝国唯一的导师。”奥缇妮丝不顾对方的反对急忙分辨说,同时他还向科恩斯恭敬般的躬了躬身子,“而且您还应该是帝国神殿大祭司的人选。这可是伟大的黑暗之主的选择。所以请您千万不要违背了主神的意愿。老师,请不要再让奥斯兰帝国重新背上亵渎神明的罪名。我恳求您!”
科恩斯只得无奈般的耸了耸肩膀,对于这个曾经把黑暗之主尊为绝对敬崇者的帝国来说,自己的百般推托在这个地方根本得不到成立。因此他只得用不说话的方式表示了自己的默认。
不过此刻,他最想知道的是有关这个传送魔法阵中心的一些事情。
本书首发。德瓦约国王看到自己的爱人完好无损的来到了自己面前,激动的心情无法控制,不等芙琳叫出声,他已经急步上前用自己宽敞的胸膛紧紧的拥住了对方,仿佛害怕自己的爱人会再一次被夺走一样。
芙琳王后此刻也显得异常激动,只见那一对明亮的双眸中饱含着惊喜的泪水,她一边迎合着德瓦约国王的拥抱,一边迫不及待着将嘴唇贴了上去。随即就是一段充满深情意味的热吻。
“亲爱的,你没事吗?”温情亲吻过后,德瓦约国王满面柔情的看着对方问。
“嗯,我很好,亲爱的。请不要为我担心。”芙琳轻轻的吻了吻对方的脸颊并且微笑着摇头,“亲爱的,听说昨天王宫发生了可怕的杀戮,所以我很担心你,你没受伤吧。”
德瓦约国王被对方的体贴所深深感动,心中不由的涌起一阵暖意及爱怜之意,他把芙琳拥进怀里,好让她的头枕着自己宽大的胸膛,不住的抚慰说:“没有,没有亲爱的。我当然没有受伤。当然没有。”
“哦,我们的小王子呢?我听侍者说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了城堡打晕了奶妈,劫走了我们的孩子。”德瓦约国王突然想到了这些,于是便心急如焚的说。
“放心吧,亲爱的。我们的宝贝儿平安无事。”芙琳冲着他甜甜一笑说。
“圣主保佑,亲爱的,我真是太高兴了。”德瓦约国王随即松了一口气,接着便焦急的说,“我们的宝贝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看他。”说着便拉着芙琳往外走。
“别着急啊亲爱的。”芙琳连忙拉住他,满脸尽是爱意般的埋怨,“现在我们的宝贝正在梅蒂娅的怀里睡得正香呢。”
德瓦约国王点了点头,然后揽着芙琳的纤腰走到一把椅子旁边,并让对方坐了下来。他似乎看到那张美丽的脸上稍带憔悴,虽然刚才因激动而哭过,但是也知道她这一夜肯定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你看起来有些累了,亲爱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卧室休息?”
芙琳连忙摇了摇头,低低的说:“不要,我想要你陪我好好说说话。”
德瓦约国王轻轻的在对方的额头一吻,关切般的说:“那么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说太久。一会儿一定要去好好睡一觉。”
芙琳对着他温柔一笑,并且点了点头。不过很快的,在她的明眸中闪现出一种浓浓情感的光芒,接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亲爱的,这次的事情,我觉得最应该感谢的就是莱普伦科公爵阁下,如果舞会开始前不是他让梅蒂娅把我带出王宫,可能此刻,我早已经成为了弗罗里斯的人质。所以亲爱的,请你不要怪罪公爵阁下的这个决定,同时也请原谅我没有做到一个王后该做的事。我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到时候,他肯要要是用我来要挟你,让你让出国王的位子。让你因为我而放弃整个帝国,这会让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什么,什么?亲爱的,你在说什么?你是说舞会进行的时候你并没到场?”德瓦约国王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芙琳此刻是不是因为疲惫而在说胡话。因为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芙琳是跟自己跳了一支舞以后就被弗罗里斯的人掳走了。现在她又说自己并没有参加舞会,那么跟自己跳舞的那个女人是谁?虽然他回想起了一些舞会上芙琳所表现出来的一些异样举动,但是德瓦约国王确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即便是戴着面具的化妆舞会,他都可以轻易的认出自己的至爱。
难道说还有跟芙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吗?这会是谁?德瓦约国王冷静的思考着,突然他的脑海里猛的闪过一道光亮,难道是南希?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南希在多年前就已经离自己远去了,这一点绝对勿容置疑。所以他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可是却更加令他费解了。
“是啊。舞会我没在你不是看到的吗?怎么了,亲爱的。你看起来很奇怪。哪里不舒服吗?”芙琳也是一脸的迷茫,她眨巴着漂亮的眼睛,备感担忧的说。
德瓦约国王觉得,如果芙琳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排除了是南希的可能以外,这个假扮王后的人一定就是莱普伦科公爵所安排的。这件事情居然搞的如此机密,肯定是为了避免走露了消息而不得不这么做。这样看来,知道这里面奥秘的就或许只有梅蒂娅知道了,毕竟自己的这个女儿曾和这位公爵有过一段接触。想必,对于这个女人的身份她会知道一些什么。
于是,德瓦约国王为了让这件事变得简单一些,同时为了再不让芙琳追问下去。他以自己劳累的借口向对方否定了刚才的话,然后便哄着芙琳进到卧室里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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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太臭了。该死的!怎么是一条肮脏的下水道。”一道亮光闪过,科恩斯从半空中摔落到一滩污水里,在落到水中的一刹那嘴唇无意中沾到了一些脏东西,紧接着一股恶臭钻入了鼻孔直冲脑门,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并用衣袖飞快的擦着沾在脸上的恶臭污泥,同时不停的咒骂着。
这时候,下水道的顶端又一阵亮光闪过,一个身着长袍的身影紧接着落了下来,半空中,那袍子向上飘起,从里面露出两条雪白的**,在这稍显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非常惹眼。这个身体刚好也从科恩斯所掉下来的地方落下来,做着自由落体似的下坠,然后整个身子向下一俯,实实在在的压在了科恩斯的身上。
科恩斯先是感到一个重物压在自己的身上,同时被压得好似没喘上气来。但是很快的,他感到两团柔软正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背部,那富有弹性的躯体与自己正进行着完美的接触。科恩斯感到,自己的潜意识中又在这种感观冲击下引起了生理变化。
“老师,老师你在吗?老师你在哪里?”背上的人真起身子,用她好听的声音不住的轻声呼唤。这个地方是如此的昏暗,如此的陌生,从这个声音里可以听出主人的害怕。
“奥……奥缇妮丝小姐。”身子下面突然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请,请你从我身体上下去好吗?这该死的味道快让我窒息了,,见鬼啊。”
奥缇妮丝轻呼一声,赶忙从那张软软、暖暖的毯子似的地方下来,才发现科恩斯正匍匐的趴下自己的身下。由于过度着急,她在站起来的时候不料踩到了长长的袍边,柔软的身子不禁一歪,也摔倒在了污水中。
溅起的污水弄的两人全身都是,科恩斯索性不管自己下面是否是那片臭水坑,只是无奈的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对着狼狈的奥缇妮丝说:“这下好了,那个圣水澡算是白洗了。”
科恩斯指的圣水实际上就是在遗忘之地的埃格哈洛神殿里面的圣水池。
被解除诅咒的奥缇妮丝为了让自己重新还原先前的容貌,让整个人在池中的圣水里一泡,一具森森干尸随即成为了一个异常漂亮的女人。
奥缇妮丝告诉自己,得到黑暗之主至高信物索其阿拉之杖的人必须要在这池圣水中经过浸泡,才可以完全的被这只魔杖所接受,并且还可以获得黑暗之主的力量。当然,科恩斯泡圣水浴的原因就是直奔着这个方向而来的。因为,这只魔杖越来越让自己感兴趣了。
索其阿拉之杖,这个传说中一直流传在黑暗质界的王者之物,曾在艾利纹斯大陆传诵过它的名字。甚至许多人为了得到真正的索其阿拉之杖,不惜空间的阻隔,跑到黑暗质界去寻找这只魔杖。
对于圣水浴泡过后的感觉,科恩斯觉得跟平常洗澡没什么两样。不过奇怪的是,这种发着乳白色的液体不管被放在哪里,都保持着恒久的温度。同时他还惊奇的发现,这种圣水有着非常强劲的恢复能力。毫无疑问,这样的恢复能力只对有生命的东西有作用。
休兰斯勒告诉他,这种圣水同时也是一种最为稀有的药剂材料。任何魔法药剂只要加入这样一滴的圣水,都可以大幅度的增强效果,而且持久力会更久。当然,这个圣水的稀有就表明了它的珍贵,甚至还有许多好处连休兰斯勒都说不上来。看来只能靠科恩斯在以后的研制中多多发现了。
听到这些,科恩斯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收集机会。于是在泡澡的时候,他急忙把次元戒指中所有能放液体的容器都装的满当当。他想,如此多的圣水足够自己用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啊,老师,老师您没事吧。抱歉,我不知道您在我下面。”奥缇妮丝不顾满身的臭泥污水,赶紧从污水坑中站起来,来到科恩斯跟前恭敬般的道着歉。赤身裸体只穿着科恩斯给她的那件破修士袍,而在这一摔之后春光大现。雪白的大腿和平滑的小腹裸露在破袍外面,让人又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她没有穿鞋,两只粉白的脚丫就这样踩在污水里面,上来想把坐在那里的科恩斯拉起来。
科恩斯收了收杂乱的心神,借着对方的力量站了起来。同时着魔般的从奥缇妮丝宽敞的袍领里瞅了瞅,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在潜意识中对女人的身体有些着迷了。
奥缇妮丝的美的确让人有一种疯狂的感觉。短短的接触中,科恩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对方所吸引了。当然,除了她的美貌和诱人的身段,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善良。除了偶尔脑子会犯迷糊外,这个女人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了。要知道,这个脑子有时会不太灵光的奥缇妮丝可是研究空间魔法的专家。
“我说小姐,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注意一下自己的衣着。如果你总是这样不在意的话,这美丽的身体终有一天会被那些男人看遍了。”科恩斯无奈的说。
“哦,是的。老师。”这个时候奥缇妮丝似乎正犯着迷糊的毛病,听到科恩斯的话,居然不顾被脏水浸透的长袍并且往紧裹了裹。尽量遮挡住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
科恩斯甩了甩沾在手臂上的污泥,满身的恶臭使他面露苦相。只听他不高兴的向这个迷糊中的女人抱怨说:“我说奥缇妮丝小姐,虽然我对于你的传送魔法很吃惊,但是我们如果使用次元轮盘的话应该能够准确的传送到我们想要到达的地方。该死的,我讨厌下水道。这让我想起了那些肮脏的老鼠。”
“可是老师,我是按照您所描述的方向而进行传送的啊。”奥缇妮丝皱了皱眉头,她可以感觉得到对方的不满意,但是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说,“这里难道不是您要到的那个布鲁范尔吗?您的家乡就是在这样一样黑暗而又散发着恶臭的地方生活吗?”
“好了小姐。”科恩斯不耐烦的阻止对方,对于这个在那片被遗忘的地方沉睡了许久的女人,根本不可能现在就让她马上明白什么,所以他向她尽可能解释着,“这里是个下水道,明白吗?我的家乡,或者说我们的城市在这上面。这个地方只有那些肮脏的老鼠才可以生存,记住!只有老鼠!”
“哦,那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奥缇妮丝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可不喜欢跟老鼠们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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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范尔的下水道都是由一些四通八达的甬道组成。这些通道高大而又宽敞,道顶距离地面的高度足有三人之高。所有的地方都是由岩石砌成,一些地方还残留着当初人们为了躲避“陨星之落”的灾难而在此生活过的痕迹。从这些迹象上表面,这个地方其历史的久远和工程的浩大。实在无法想象,如此庞大的地下庇护所是在怎样的场面下建造而成的。
科恩斯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曾经的庇难所被废弃,成为了现在城市污水的排输通道。当然,这样肮脏的下水道,即便是极度无聊的人都不会对它产生兴趣。因为这里的恶劣环境足可以让那些想探知历史的人放弃他们的念头。
托着手中的光球,科恩斯走在前面引路,奥缇妮丝则是乖乖的紧跟在身后。在经过那一间间小小的侧洞时,走在前面的科恩斯都要停下来,对着里面照一照。观察一下这些当初被当成是临时居住点的地方,里面的摆设居然是一模一样。一张宽大的石床,一张石桌和几只用来坐下来休息的石墩。
每一间侧洞里面的空间都是相当有限的,最多可以容纳三个人。这可以看得出来,设计者是根据当时的人口数量而估量建成的。不过最让科恩斯感兴趣的,就是这些侧洞有的是有门的。当然,这些门都是由石板制成,表面被打磨的还算平滑。
科恩斯试着用手推了推这些关闭着的石门,但是就像是从里面反锁一般,怎么推也推不开。这不禁让他怀疑,这些石门后面是否真有侧洞的存在。或许这些只是做了个样子罢了。
这时候,耳边隐隐约约响起一阵微弱的声响。科恩斯急忙熄灭手中的光球,然后拉着奥缇妮丝躲进离他们不远的一个侧洞中。而奥缇妮丝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响,同时又看到科恩斯对着自己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于是便感到有些紧张,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记声响。因为她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被这里阴森和恐怖环境所影响着,所以她总以为会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随着这个声音变得渐渐清晰起来,科恩斯才发现这是两个男人的说话声。这不禁让他感到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人会跑在这种如茅房一般的地方。此刻,两个人已经慢慢的接近了这里,随着说话声越来越大,所造回音传进他们所在的这间侧洞中时,从这两个人所提到的一个人的名字却不由的让他的心猛然一揪。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不能进去,陛下正在与两位将军谈论重要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他。”德瓦约国王的那位贴身侍者拦住了这位风风火火而来的公主殿下说。
“快走开,休纳德。”梅蒂娅公主不耐烦的向对方大声说,“我必须马上见到父亲,请你不要挡我的路!”
“可是,公主殿下。陛下嘱咐我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的谈话,请不要让我为难啊!”休纳德急忙向左边跨了一步,正好挡在了书房的门前,他非常无奈的说。
“我警告诉你,不要挡我的路。”梅蒂娅生气的向这位侍者大吼说,“不要以为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客气。”
休纳德知道,以这位任性公主的脾气,刚才所说的话并不是在吓唬自己。而且说到做到。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谨遵国王对自己的嘱咐。挨一顿耳光事小,但是违背了国王的意思那就不好办了。实际上,做为德瓦约国王身边的贴身侍者,同时也是最亲密的亲信之一的休纳德,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遵崇国王为自己下达的每一项命令。
可以说,梅蒂娅公主是年将过中年的休纳德从小抱到大的,对于这位公主的性情和想法,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他的。此时,这位老练精干的侍者非常清楚这位公主殿下为什么事情而着急。她一定是在为那个莱普伦科公爵担心。由此看来,公主似乎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见对方毫无音信不由的担心起来。
休纳德随即慈爱般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气的公主,心中不由的感叹。如果自己的女儿还在的话,或许跟梅蒂娅差不多大了吧。一幕幕的往事不禁涌上心头,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抛开了心中的那段伤心往事。自从妻子和女儿离他而去以后,他便把这位公主当成为是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十多年来,一天天的看着她慢慢长大,从一个淘气的小女孩慢慢蜕变成美丽的姑娘,而自己又逐渐的变老。在惊叹时间无情的同时,内心之中不由的泛起一阵欣慰。
曾经的那个小女孩现在终于长大了啊!休纳德欣喜的在心中暗叹。同时也想到,如果梅蒂娅真能嫁给那位年轻有为的公爵,那实属可以称的上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仔细的接触过这位莱普伦科公爵,但是只通过简单的谈话以及自己的观察发现,这个年轻人应该是相当不错的。公主一旦嫁给他肯定会非常幸福。
现在看起来,梅蒂娅公主应该对这位年轻公爵非常感兴趣,却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想的。如果是一厢情愿那可就不好了。休纳德在心中不安的想着。
梅蒂娅公主见对方依然不肯让路,右手高高扬起,气鼓鼓的嘟起了嘴,想要给对方一个耳光。说实话,她虽然娇生管养,但却从来也没有对这位老侍者动过巴掌。因为她非常清楚,自己可以说从少到大一直跟着这位侍者。所以,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她跟休纳德是非常有感情的。事实上,她已经把休纳德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了。
休纳德了解这位公主,知道她的巴掌绝对不会挥向自己。因此看到对方慢慢的放下了手掌,只得生气的站在原地直跺脚。只见这位侍者轻轻的说:“公主殿下,我想您一定是想要知道莱普伦科公爵大人的消息吧。”
“是啊~休纳德叔叔。”梅蒂娅公主紧接着眼睛一亮,语气马上变得轻柔了许多,在她看来,对方或许会知道一些什么情况的,“你总在父亲身边,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现在陛下好像就在跟两位将军谈论有关于公爵大人的事情。”休纳德说,“就在刚才,弗罗里斯伯爵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似乎是一封带有恐吓意味的信。”
“弗罗里斯?!”梅蒂娅美丽的眸子中闪过一道惊异的光芒,起伏的胸脯紧跟着一震,要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这个可恶的家伙在什么地方?他的信中有写什么吗?”
“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信是由一个小孩子送过来的。据搜索队估计,弗罗里斯很有可能已不在布鲁范尔。在信中说他抓到了公爵的一位情人,同时声称公爵大人也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很显然,他是想以这个情报与陛下讲条件。”休纳德皱了皱眉头说,“不过,他所抓到的,是不是跟公爵大人同来的那两位贵族小姐中的一位?”
梅蒂娅听完之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那么目前看来,雷德并没有被这个家伙抓住。虽然她曾经看到过对方的实力,但是弗罗里斯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孬种,而且个个都是高手。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敌过这么多的高手的。
不过被抓的这位贵族小姐会是谁呢?梅蒂娅想着。她曾过这两位贵族小姐有过相处,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天一夜,但是她们彼此的关系却相处的还算融洽。
这两位贵族小姐各有各的特点,那位莎莱娜小姐是属于那种外表冷艳但内心火热的,而另一位安吉拉小姐则是内心之中比较容易多愁善感的。从他们在一起的相处中,发现莎莱娜小姐和雷德之间的举动相比较而言是亲密的,但安吉拉则是一种犹豫不决很不自然的表现。由此就可以非常清楚得出,信中所说的雷德的情人必定是莎莱娜小姐无疑。
“不要想太多,公主殿下。”休纳德见对方变得沉默起来,以为这位公主的心中肯定是醋意发作,所以他急忙安慰般的说,“我想弗罗里斯这封信中所写的并不是事实。在我看来,那两位贵族小姐跟公爵大人并不是那种关系。”
“休纳德叔叔,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在我的观察来看,那位莎莱娜小姐应该跟雷德是那种关系没错。”梅蒂娅公主皱了皱鼻子,然后撇了撇嘴说,“我发现他们之间很亲密的。”
“哦,是这样啊。”休纳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因为这样情景他并没有见到过,如果不是梅蒂娅向自己说起,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些。
“好烦啊,休纳德叔叔。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梅蒂娅有些心烦意乱的说,“万一这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老侍者非常了解这位公主的担心,但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公主,我不知道。”奥缇妮丝的身体紧紧的与科恩斯靠在一起,感觉对方的体温越来越变的滚烫起来,这让她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想摆脱这种躁动的炽热感。但偏偏就是这种炽热感,却让奥缇妮丝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自己的身体无法移开那团滚烫半分。而渐渐的,她在这种滚烫的吸染下,自己也感到一团火焰正在体内逐渐的燃烧起来,同时也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难道是自己的身体让他有了如此大的反应吗?奥缇妮丝的脸蛋红红的,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黑暗中,科恩斯的眼中迸发出两道骇人的光线。事实上,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听那两个人的谈话中,早已经忘记了与自己紧贴在一起的奥缇妮丝。毕竟这个声音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所以要想听清楚还是非常困难的。科恩斯集中一切的注意力倾听着这对话中所讲的内容。当他隐隐约约听到暗影女士被弗罗里斯抓住并且进行虐待的消息后,起先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后来,随着这两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才真正的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莎莱娜一定是见自己没有跟她在说好的地方汇合,然后出来寻找自己,不料被弗罗里斯的人发现并抓住了。一定是,一定是这样的!科恩斯心里愤愤的想着,而且自己的身体也在怒火的越燃越旺而变的滚烫起来。
偏偏这却引起了奥缇妮丝的这种猜测,她感到那只搂着自己手臂俞发的有力且强壮,同时还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有一点紧张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又将自己的身体更加贴紧了一些,呼引开始变的急促。奥缇妮丝感到大脑一片空白,柔软的双手像是中了魔一般轻轻的摸挲着对方宽大的脊背,口中不时发出微乎其微的喃喃声。
而科恩斯此刻早已被愤怒占满了整个意识,根本注意不到奥缇妮丝这样富有挑逗意味的举动。他还在仔细的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
“我说伙计,如果你见过当时的情景一定会感到心痛的。”一个声音有些感慨说,“伯爵大人对待那样一位漂亮的女人居然没有一丝的怜悯。大巴掌就那样实实的打在那张美的让人心动的脸蛋上,没几下就肿的老高了。唉,如果我是伯爵大人,一定会好好的疼她。”
“喂,伙计。听你的话好像对暗影女士有兴趣啊。”另一个声音带有一丝调侃意味的说,“如果你真是伯爵大人,并且捉到了这个女人。我想你还没来的急付出自己的疼爱,就已经死在对方的毒箭下了。要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是谁都可以疼爱的。”
“你这个家伙,总是爱给人泼冷水。”那个人有些不满意的说,声音之中还带着埋怨的味道,“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我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吗?”紧接着他叹了口气接说着说,“伯爵大人此时已经是自身难保,我不知道他抓住这个女人能起到什么作用。说实话,我的伙计。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让那位美丽的女士脱离伯爵大人的虐待。因为我们一旦被国王搜捕到,便会接受可怕的绞刑。你应该知道,这个该死的下水道虽然很少有人光顾,但是却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恶臭的污水和肮脏的老鼠和你为伴。我可不想渴死或是饿死在这里,到时自己的尸体都可能成为那些老鼠的食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情愿接受帝国的绞刑。”
“你说的没错,伙计。”那个声音咒骂了一声说,“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弗罗里斯只顾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关心我们的死活。昨晚本来应该有更多的人可以逃回秘道,可是他却担心自己的安危,下令封死了秘道口。其实在那个时候,我的忠诚已经不属于这个无情的家伙了。”
“没错,伙计。不过我们光说可不行,必须的做出一些什么来证明吧。”这个声音随即提意说。
“你是指……”
“对,我想营救暗影女士。”这个声音马上接口说。
“我不可否认这是个好主意。可是伙计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成功的营救出了这位女士,要把她交给谁?”那人想了想说,“交给国王吗?万一她不被国王认可,我们终归还是逃不过绞刑的命运。我的意思是营救这个女人到底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可以让我们将功补过吗?或者可以让我们免除绞刑也是好的。”
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中,谈话的声音便没有再响起来。显然这两人都同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他们都在为营救暗影女士是否值得的方面考虑着。
这时候,科恩斯稍稍平息了此刻翻腾倒海般的心神,然后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他不经意间已经松开了揽着奥缇妮丝的手臂,才发现长时间处于这个姿势已经让他的腰变得酸痛。
两人身上都沾满了浓浓的臭味,所以心猿意马的科恩斯好像暂时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女人的存在。而奥缇妮丝本以为对方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来,本来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但是突然发现,对方的动作此刻突然停了下来,她看到科恩斯只是换了个动作倚在墙壁上,聚精汇神的听着外面的说话声。这未免让她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接着便将自己抚在对方背上的手拿了下来,然后紧紧的攥在一起。
当然,科恩斯依然没有察觉奥缇妮丝此时的举动。
“我想如果我们将暗影女士送到那位公爵大人的手中,应该还有活命的希望。”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这个人的语气中带有着一丝的希望说。
“公爵大人?你说的是在祈福仪式上,被国王亲自授予帝国荣誉骑士和公爵爵位的莱普伦科家族继承人?”另一个声音随即问道。
“就是他。”这个人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想想看,有史以来,能同时拥有两个如此荣誉头衔的人能有几个?我想这位公爵大人一定不简单。而且据说暗影女士跟这位公爵大人有着不寻常的男女关系。或许在不久之后,我们这位漂亮的女士很有可能就是公爵夫人了。”
“但是,这位公爵现在下落不明,国王都派出所有的搜寻队来寻找他了,可是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声音显得很无奈的说,“连搜寻队都找不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声音再一次消失,不过这次间隔的时间比较短。通过简短的考虑后,面对对方的问题,这个声音回答说:“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我猜弗罗里斯这次叫我们来,一定是将看护暗影女士的任务交给了你和我。而他很有可能会跟国王去谈判,必要时他就会让咱们将人带出去。而那个时候也将是我们将暗影女士救出去的机会。”
“伙计,你疯了吗?我看那个家伙并不相信咱俩。到时候一定会派人监视我们的。我们这样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如果成功了,或许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弗罗里斯迟早会被国王抓到,到时候我们也会被一块抓起来送上绞刑架。为了能活命,我们必须拼一拼。别忘了,你的那位心肝还在家里等着你,如果你被绞死了,她肯定会被当成女奴给卖了。好了,别再犹豫不决了,时间已经耽误的差不多了,我想我们应该赶快去接受任命,否则会被怀疑的。”
“好吧,伙计。我听你的!”
随着脚步声远去,科恩斯急忙从躲着的侧洞中跟了上去,居然撇下了一旁发呆的奥缇妮丝。由此看来,他是真把对方的存在给忽视了。
奥缇妮丝愣了愣,发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这让她快速的回过神来,拉着长长的袍子,光着脚丫赶忙跟了上去。在这样一个又黑又臭的地方呆着,她说什么都不要。
威廉与爱德华困惑般的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沾满了污泥的男人,实在有些不相信他们的耳朵。他浑身被浓重臭味充斥,头发乱的像是一团杂草堆,身上那件看不出颜色和样子的衣服沾满了污秽。这让两人不由的捏着鼻子,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可笑的是,眼前这个家伙居然自称自己就是莱普伦科公爵,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冷静,冷静,先生。请您放开我的朋友。我们可以慢慢说。”爱德华看起来比威廉的年纪要大一些,而且考虑事情也比较细致一点。他见眼前这个乞丐般的人显得非常着急,甚至由于威廉的口出不逊而促使对方生气的抓起了他的衣领,于是急忙劝阻说。
此刻,科恩斯实在是心急火燎,再加上这两个家伙对自己的不相信,甚至那个叫威廉的家伙还向自己说出蔑视般的言语,这更加激起了积压在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有爱德华在一旁的劝慰,科恩斯早就给这个叫威廉的一顿臭揍了。
看着对方的激动的心情稍有平息,爱德华急忙上前将还带着抵抗情绪的威廉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清了清喉咙说:“先生,请您不要激动。同时也拜托您小声一点。我可以告诉您,这里离弗罗里斯伯爵大人的藏身之地并不远,我们这里的动静很可能会被他知道。所以不管您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必须要保密。”
见科恩斯没有说话,他想了想便接着说:“我说先生,冒充贵族的情况是时常发生的事情,所以请原谅我们不能相信你。而且我想您既然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那么我要警告您,请不要对外泄露一个字。否则我们都将会没命。那么现在,请您告诉我。您说您就是莱普伦科公爵大人,那么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吗?”
“该死的,当然有。”科恩斯随即将手掌一翻,像是变戏法一样让一枚金光闪闪的贵族徽章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这就是我莱普伦科家族的徽章。”
爱德华怔了一怔,用手把眼睛揉了揉,确定刚才自己并不是在做梦。然后赶快凑上前去看了看,便又迅速退回了原位。“徽章是真是假我们并不知道,所以这个东西还是使我们无法相信您。非常抱歉。”接着,他所说的这句话却让科恩斯几乎吐血。
“好了,我懒得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科恩斯将徽章重新收了回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既然这里离弗罗里斯的藏身地不远,那么我想我可以找到他。不过两位先生,很幸运能在这里遇见你们,否则我根本可能知道弗罗里斯居然像只肮脏的老鼠藏在这个下水道里。那么,告辞。”
心急如焚的科恩斯说完这些,正准备离开。突然脑子里一闪,这才想起了跟着自己奥缇妮丝来,这不禁让他感到有些着急。对于一个沉睡了千年之久的人来说,这里对于她是完全陌生的,而且还是一个昏暗而又阴森的下水道。本来奥缇妮丝就是一个迷糊的女人,这就更加大了她在这里迷失方向的概率。
科恩斯知道,自己是过于担心莎莱娜的处境才会忽略了奥缇妮丝的存在。此刻在自己的大脑中似乎充满了这两个女人的声音,一边是莎莱娜因受虐待时的痛苦悲呼,另一边则是因找不到路而哭喊着老师的叫声,顿时让他感到头痛不已。
“奥妮,奥妮,你在哪儿?”科恩斯一边喊着奥缇妮丝的昵称,一边从原路返回找寻对方。
看着科恩斯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威廉厌恶的说:“我看他只是一个住在下水道的疯子。伙计,真想不通刚才你为什么阻拦,我不信他敢动手打我!”
“既然是一个疯子,那么你就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了。”爱德华愣了片刻,然后笑着说,“快走吧,我想我们那位伯爵大人现在快要暴跳如雷了。”
**********
“老师,老师。您在哪里呀?老师,我找不到您了,不要丢下奥妮啊。呜呜……”在昏暗的下水道瞎转了好一会儿,奥缇妮丝都没有找到科恩斯的身影,这让她十分害怕。其实她完全可以使用一个小小的传送魔法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脑子的一时迷糊让她忘记了自己所拥有的本领。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绝望般的跌坐在地上嘤嘤哭泣。那样子可以让见到她的男人都心碎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隐约听到了科恩斯呼唤自己的声音,这使奥缇妮丝突然来了精神,满是泪痕的脸上挂满了惊喜的表情。于是她急忙从潮湿的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擦眼泪,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应:“老师,我在这里。老师,奥妮在此这里啊。”说着,拉起袍角向科恩斯来的方向跑去。
见科恩斯满头大汗的来到自己面前,奥缇妮丝感到心里暖暖的,鼻子一酸,眼眶中满含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此刻就仿佛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急需要人的安慰。
科恩斯最怕的当然就是女人的眼泪,见这个美丽的女人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他赶忙上前拥住对方那柔软的身体,轻抚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不停的抚慰着说:“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奥缇妮丝小姐。”
“请叫我奥妮好吗?我喜欢老师这样叫我。”奥缇妮丝抬起美丽的脸庞,泪眼汪汪的看着对方说。
“好,奥妮。”科恩斯柔声说,“不过请你不要叫我老师,叫我科恩斯或是雷德都可以。随你怎么喜欢就怎么叫。”这个时候,科恩斯不禁想到了莎莱娜,眼前出现了对方的音容笑貌,耳边仿佛听到对方叫自己怪物的声音。
“亲爱的,等着我。”科恩斯在心里暗暗的说。返回目录
两个手下猜得没错,这位伯爵大人对于他们的迟到感到了不满和愤怒。只见他貌似平静的坐在那里,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这两个胆敢触怒他的两个手下。
“你们两个的动作还真是快啊。”弗罗里斯脸上带着可怕的笑容,随手操起身旁的鞭子并把它甩得叭叭直响,“难道现在我的命令就真的如同放屁一样吗?”
“不是的,伯爵大人。我们实在不是有意要延误您的召唤。”爱德华心中略微感到一丝的害怕,但是看到身旁的威廉因害怕早已说不出话时,他才鼓足勇气说,“我们俩对您的忠诚是显而易见,请相信我们,我们根本没有想要触怒您。只是在我们来的时候,为了甩掉跟着我们的那些尾巴而不得不绕了一些路。”
“哦?尾巴。”弗罗里斯将皮鞭在手掌里握了握,“这么说,德瓦约开始怀疑你们俩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你们……”
“不,不是这样的。大人!”这个时候,一旁的威廉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急忙向对方解释说,“请相信我们,真的不是你所说的这样。据我们俩的猜测,一定是冈利克德爵士在被叛您之前向其他人说出了我们的身份,这件事传到了国王的耳朵里,所以才会派人跟踪我们。毕竟,我和爱德华一直在国王手下忠心耿耿得做事,他或许一下没有相信我们其实在为您做事,这才派人证实这件事。”
弗罗里斯用仿佛可以看穿人内心的眼神看着这两个神情慌张的手下,令他感到放心的事,这两人的慌张只是迫于自己的威慑,而并不是在欺骗自己。所以,他把握着的皮鞭放到石台上,浓重的表情渐渐趋于平静:“为你们报信的人你们怎么处理的?是按我要求的去做的吗?”
“那是当然,伯爵大人。”爱德华急忙回答说,“请您放心,我们没有让他发出一丝的声音就解决掉了。还好当时的城堡中没有侍卫,否则要想处理掉他的尸体还真要费些事情。”
“很好。”弗罗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你们的任务是帮我好好的看管那位公爵大人的情人,千万不能让她逃跑或是被想要救她的人知道她在这里。明白了吗?”
“是的,大人。”两人不约而同的向这位伯爵躬了躬身子应道。
“可是,伯爵大人……”爱德华却忽然像是有什么话说,弗罗里斯发现他在观察自己的脸色,于是就同意了他把话说下去。
“请原谅我的多嘴,大人。这位公爵的情人真的对我们有用吗?”紧接着他又急忙换了个方式说,“她真的能起到作用吗?如果国王并不在意您的这个人质该怎么办?”
“放心,我想那个家伙一定会非常在意的,我发誓。”弗罗里斯笑着说。
**********
“王后陛下,这是国王陛下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花蜜茶。”休纳德将茶杯递到芙琳面前,却看到对方满面心事重重的样子。
芙琳缓缓的接过茶杯,用鼻子嗅了嗅那芬芳的味道,面容上却挂满了复杂的表情。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指着旁边的凳子说:“请坐吧,休纳德。我想让你陪我聊聊天。”
休纳德微微躬了躬身子,依照对方的指示坐了下来。他不禁感到今天这位王后陛下显得有些奇怪,仿佛在心里怀揣着什么事情一样。“王后陛下,您应该好好休息。这也是国王陛下特别嘱咐过我的。”他关切的说。
芙琳微笑的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却突然问:“休纳德,你想你的女儿吗?”
王后莫名的问话让这位忠心的老侍者不由的心中一凛。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对方为什么突然会问自己这样的话。不得不说休纳德是一个懂得如何将悲痛与思念隐藏的人,所以当他听到这个问题时,心中虽然感到惊讶和伤感,但是表面却是异常的平静,甚至还带有一丝的无奈:“王后陛下,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便我天天想,夜夜想,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女儿又不可能回到我身边,只能把对她的爱深深的埋在心里。”
“我知道你非常喜欢梅蒂娅,而且一直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芙琳王后说,“你女儿的离去的确给你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你把没来的急对自己女儿付出的爱全都附予在了梅蒂娅的身上,这一点我都看在眼里。我可以清楚了解你内心的之中的痛苦,这是每一个父母应有的心情。”
休纳德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向这位王后陛下欠了欠身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这种笑容可以称得上是苦笑,他内心的隐藏
根本没有瞒过这位王后。
芙琳看到这位侍者的表情,知道对方的内心已经被自己的话而触动。可是她却不打算马上直入主题,只是转变了话题:“休纳德,听说弗罗里斯派人给陛下送来了一封信,上面说莱普伦科公爵未来的夫人被他抓了。这是真的吗?”
“是的,王后陛下。”休纳德回答说,“现在陛下正在考虑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由于联系不到公爵大人本人,所以对于营救计划陛下还不能立刻做出决定。”
“陛下到底想怎么办呢?他打算营救吗?”芙琳王后似乎有些着急的问。
“救是肯定要救的,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来证明弗罗里斯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想等到调查清楚以后再实施营救。”休纳德说。
“知道被抓的这位女士的名字吗?”芙琳有些担心的问,因为在刚才,她从梅蒂娅的口中听到了一些事情。
“好像是叫莎莱娜。”休纳德想了想回答。
没错,就是那个孩子。芙琳王后的担心还是来了。当初自己还是修道院院长的时候,对这个孩子的身世感到同情,不过时间一长,无意中在一位老修女的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的父亲居然就是王宫侍者休纳德的女儿。
后来,当她所在的小镇和修道院受到强盗的强掠时,自己为了保护莎莱娜和其他修女被强盗头领带走,直到最后被德瓦约从强盗手中救出来,就再也没有了这个孩子的消息。事实上她非常清楚,自己当初的帮助其实是微乎其微的,那些强盗依然还是能找到她们。也许她们早已被那些强盗所残忍杀害或是被这些家伙当成了宣泄的玩物。
多少年后,每当芙琳从恶梦中惊醒,都会被这些修女们频死前的惨叫声弄的心惊动魄。而且当她见到这位侍者的时候,就一直没有把他女儿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因为现在他的女儿或许是真的死了。
可是,就在那天的祈福仪式上,芙琳居然又见到了她自认为已经死了的女孩。看到当初那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王后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抑制着内心的惊喜,芙琳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休纳德。
但是,现在芙琳却更加的犹豫不决,她不停的试问着自己,自己真的有勇气告诉这位父亲,其实这位被弗罗里斯抓为人质的人就是他自己的女儿。如果自己一直忍着不说,这个女孩子就会离危险更近一步,对于现在被疯狂占据了心神的弗罗里斯来说,任何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但是如果自己将事实说出来,不知道这位侍者会有怎样的反应,会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不顾一切的只身去营救自己的女儿吗?会的,一定会的。芙琳在心里暗暗发誓。
经过一段时间的情感纠缠之后,芙琳还是下定决心,把这件事情向对方说明。科恩斯和奥缇妮丝又在下水道里面摸索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找到了弗罗里斯的藏身之处,不过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位搞政变的伯爵大人一定在这个阴暗的下水道中呆了一个晚上。而且不止只有他本人一个,跟他一起逃到这里的躲避追捕的人应该不下十人。
因长时间阴暗和潮湿下积下的绿苔上留下了杂乱的脚印,一些地方便踩毁的非常严重,几乎成为一片烂泥。就在科恩斯仔细寻找线索的时候,突然在一个侧洞里面发现了一块衣料的碎布片。他急忙把它捡起来,确定这块衣服的碎片就是莎莱娜的。于是他把碎片放到鼻子前,依稀还能嗅到上面带有对方身体上的味道。
“雷德,看来这里一定有人来过。”奥缇妮丝从侧洞外面走进来向他说道,“我想你应该去看看那边。那里堆放着十几具尸体。”
科恩斯随即回过神来,跟着奥缇妮丝来到了堆放尸体的地方。推开面前的石门,里面赫然出现了一堆尸体。只见这些尸体一个压着一个,被胡乱的堆放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身上的衣服全部被脱掉。这些人居然都是帝国的士兵。
科恩斯掰开一具尸体检查起来,发现在对方的胸口像是被某种重物重击过一般,映现出一大片的黑紫色。用手指微微一按,便软软的陷了下去,早就没有了肋骨的阻隔。
好狠的一击。居然一下就把肋骨击碎,然后再由碎裂的骨头刺入心脏。这种手段只有那些善于搞暗中袭击的杀手们惯用的技量。这样重重的一击,足以让被攻击的对象还来不急叫出声就丧命。科恩斯认为,能造成如此情况的攻击并不在于偷袭者本人的力量,而是在于其闪电一般的出手速度。往往力量上的不足可以用速度弥补。
接着,他又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其他几具尸体,死因都是胸口遭到粉碎性的一击。由此看来,在弗罗里斯手下,还有高手的存在。很显然,这已经是他最后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他知道,这样一个可怕的杀手,一旦让他靠近身体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即便是一位黄金骑士,都很难说可以在这种刺杀下活命。
科恩斯的脸上挂上了一层浓重,他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很明显,弗罗里斯用莎莱娜当作人质只是一方面,而真正的意图想是要伺机接近德瓦约国王,然后借机会刺杀对方。
“发现什么了么?”奥缇妮丝见对方的脸色有些不对,于是便轻声的问。
“政变者扮成了帝国的士兵打算混入王宫行刺国王。”科恩斯沉沉的说。
“啊,这听起来非常严重啊。当初在我们奥斯兰帝国,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由于发现及时,才没有让坏人得惩。现在我们必须赶快制止他们才行。”奥缇妮丝焦急的说,“现在看起来除了我们,没有更多的人会知道这件事情。王宫在哪里,快告诉我位置,我使用传送魔法带我们过去。”
科恩斯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奥缇妮丝虽然有时候头会迷糊,但是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比较理智的。这一点看起来自己也有些想不到。可是时间紧迫,眼看王宫就即将上演一出刺杀。现在可能正值王宫守卫不太严森的时候,大多数的守卫或者士兵都被派出来担任搜索及搜捕任务。这个时候的王宫很可能就会出问题。
如果在下水道中寻找出口,无疑要花大量的时间,这样显然已经来不急了。但是说起奥缇妮丝的传送魔法,让科恩斯还是有些心里没底。如若不是她的传送魔法,他们也不可能来到这肮脏的下水道并且沾上了一身的恶臭味。同时值得庆幸的是,假如不是这次糟糕的传送,他也不可能知道莎莱娜被抓的消息,更不会知道弗罗里斯又谋划的这次刺杀计划。总得来说,这次的误打误撞是极其成功的。
科恩斯接着将传送的大致方位告诉奥缇妮丝,而对方在心里也开始飞快的计算着什么,并且为再一次的传送做足准备。这却是令科恩斯感到好奇的地方,自己只是说了一个大致的方位,对方就可以对这个她本身比较陌生的地方进行定位。虽然有些出入,但是仔细回想一下,这确实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传送魔法,它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来定位的?科恩斯觉得,这个问题是他日后必须向奥缇妮丝请教明白的。
**********
德瓦约国王独自坐在书房中,等待着随时都可能送回来的消息。由于没有抓到弗罗里斯,这个政变的最高策划者,他的内心就一刻不得平静。就在刚才,他已经派格林洛特和南德尔两个带更多的人手去寻找弗罗里斯的踪迹,因为他确信,这个家伙一定还藏匿在布鲁范尔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因为逃跑和放弃可不像是这位伯爵的作风。
除此之外,令这位国王感到担心的就是刚刚获得公爵爵位不长时间的雷德·莱普伦科了。说实话,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并且对于他和他的家族为王室做的一切也深表感激。但是总起上来说,这个年轻的公爵给自己的印象却只有两个字:神秘。
对于他和他的家族这个时候的出现,的确是令自己感到意外的事情。而与此同时,他又为自己送来了弗罗里斯谋划政变阴谋的消息,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由于这场政变的发生,却不得不让这位国王必须更多想到一些事情,更多的为王位着想。直到现在,他才清楚的认识到,帝国领导者的位置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舍弃的玩物,而是要承担或是面对的一个沉重的责任。现在他就必须要为自己承担的这个责任负责。
心情烦躁的德瓦约国王大大的喝了一口薄荷茶,好让沉重的大脑得到一些清醒。此时,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才将这些杂念从心底赶走。
“陛下,我们已经寻找到了您要找的那位女士。”一个身着帝国铠甲的士兵低垂着脑袋进来禀报说。
“哦,是吗?现在这位女士在哪里?”德瓦约国王眼眸一亮,消息传来如此之快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开了,两个侍卫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了进来,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哦,我尊敬的陛下,您为什么不找几个好一点的士兵做您的侍卫呢?”脱下头上那只浓重的头盔,映入德瓦约国王眼中的是弗罗里斯那张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疯了,弗罗里斯!”德瓦约国王怒视对方说,他非常清楚,这位表哥还是迟早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你的内心已经被仇恨所蒙蔽。请不要再这样下去,赶快醒过来吧。”
“你是想让我向你投降,对吗?”弗罗里斯笑了笑,“别妄想我会向你低头,因为帝国的王位本来就是我的,而芙琳也本就属于我。可是你!”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狰狞,浓浓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德瓦约碎尸万段,“你却夺走了我所拥有的一切!当然还有我母亲的!你和你那个表子一样的母亲狼狈为奸,一起窜通出了将我们赶出王宫。终于坐上了你梦寐以求的王位,可是你就显得非常大肚的接受了我们,并且还给了一个爵位。一个王室成员,却得到伯爵的爵位。难道这不可笑吗?哈哈,这算什么?算是施舍吗?算是怜悯吗?”
“弗罗里斯,请注意你的言行。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我的母亲!”德瓦约不由的火往上冲,对于公开诋毁自己母亲的行为他是万万不能容忍的。现在他觉得,没有必要再为这个家伙让步了。
“哈,是吗?她都已经死了,我侮辱她又能怎么样?”弗罗里斯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的意味,同时还带着一丝怨恨。很显然,他一方面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另一方面则是想用话语激怒对方,扰乱其心神。当一个人被某中情绪占领所有的意识时,他将会忽略许多事情。那么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毕竟,拥有黄金骑士实力的德瓦约自己还是多少有些忌惮的。要想让自己的这个计划一次成功,自己就必须加重语言上的挑动力。“你的母亲是个下流的女人,脏脏的表子。怎么样,想帮你的母亲出气吗?那么好啊,这将是我非常乐意见到的。正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没有领教过你这个黄金骑士的本事。”
德瓦约国王将两只手紧紧的握起来,不时发出格格的响声。不可否认,弗罗里斯的漫骂已经深深的触动了他的愤怒。如果不是强压着那股冲动,自己早就与其动手了。可是精明的德瓦约怎么能不知道,这是对方在故意激怒自己,好让自己的意识变得不再理智,近而使脑子里都被愤怒和疯狂所充满。或许那正是弗罗里斯想要达到的目的。
想到这些,德瓦约的脸色不禁轻松了许多,只见他微微一笑,同样是用一种不屑或是戏弄的语气反击对方:“不得不说,弗罗里斯。你这样无理的漫骂的确能够触动人的愤怒。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似乎在你母亲的身上会体现的更加完美。试问,当初在整个王室的议论中,会有哪个女人能比你的母亲更加的放荡不羁,更加的不知克制。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的父亲也不会将你和你的母亲逐出王室了。”
“谬论,这全是荒唐的谬论。那都是你们!是你们都商量好了的!而你的母亲,才是整个事情幕后的操纵者。她为了排挤我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就使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所以她才是最卑鄙、最下流的女人!”弗罗里斯疯狂的大声吼叫道。
“你这些才是荒唐的谬论!”德瓦约国王显得异常的沉稳,“难道在王室中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你就一点也没有发现你母亲和当时的那位伯爵大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还记得小的时候,有一天你偷偷告诉我,你母亲的房间在夜里会传来一些不可告人的声音的事情,还有那位伯爵大人还会时不时的给你母亲的胸衣中塞上一封淫猥的调情诗。那个时候,你还悄悄的偷出来,我们就躲在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的看吗?”
“最后呢?当事情败露的时候,到底是谁用卑劣的手段排挤谁的感情。难道不是你的母亲吗?”德瓦约国王毫不退让的说,“知道吗?如果不是父亲发现的早,我的母亲早已经被害死了!”
“你撒谎!这不是真的!你这是无端的污蔑!是污蔑!”弗罗里斯面孔扭曲,声音沙哑,接着将手中的铁头盔砸向墙角,感情陷入了极度的疯狂之中。“你跟我母亲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她说她是在利用那位伯爵,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关于对帝国不利的情报。”
“恰恰相反,事实上是因为你的母亲太不懂得克制自己,而招来了这位伯爵,近而迷恋上了这位伯爵。其实是被对方所对用,将王室的情报都统统的告诉了他。知道这位伯爵后来为什么会飞黄腾达吗?这都是因为那些情报的缘故。”德瓦约很快就为对方解开的疑惑。
弗罗里斯虽然仍然不相信对方所说的一切,但是同时,在他的内心之中渐渐升腾起一股似乎被欺骗了的感觉。虽说当时还很小,但是自己却了解了自己母亲的一些举动。甚至在一些公共场合下,他也可以非常容易的感到自己的母亲和那位伯爵之间会产生一种暧昧气氛。尤其是自己母亲的眼神,总会显露出一种挑逗般的意味。
难道母亲真的是在欺骗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儿子?是担心自己的声誉影响他儿子的一生吗?还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能够不对她有怨恨或是蔑视。
弗罗里斯甚至记起了自己母亲临终前所说的一句话:孩子,千万不要等到做了错事后才追悔莫及。即使你想尽一切办法去努力掩饰,到最后被欺骗的却只有你自己。而本属于你的光环却早已经离你而去。
当时,母亲是含泪将这句话对着自己说完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不过,悲伤的弗罗里斯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领会到母亲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意思。事实上,自己母亲死前的这句话一方面是在告诫自己,另一方面是在对自己曾经所犯下的错误进行忏悔。而弗罗里斯已经被母亲生前说的那些用来蒙蔽自己和他人的谎言而欺瞒过去了。以至于自己一直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他似乎明白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时光不可能再倒流,过去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改变。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了自己母亲的告诫,踏上了重蹈覆辙的道路。怨恨的毒已将他毒的太深太深,这是任何良药都无法医治好的。而只能是越毒越重,越陷越深。
这时,弗罗里斯仿佛就像是一个仇恨的代言人,心中仇恨的对象又增加了。他不仅要让帝国的王室付出代价,还要让当初玩弄和利用自己母亲的那位伯爵以及他的家人付出代价。
事实上,此刻的这位伯爵大人怨恨所有的人,他早已经丧失了一个人应该拥有的理智。杀!全部杀光!他心中的那个魔鬼仿佛突然觉醒了一般,正驱动着自己的想法。
一个手下这个时候神色慌张的跑过来,在这位伯爵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只见他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身子紧跟着一震,手中的剑刃已经刺入了那个手下的小腹。
接着,沾着血迹的剑从那腹腔中拔出,死尸闷然栽倒在地。他随即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并且发出了可怕的笑声:“呵呵……,背叛我?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说着,他高高的扬起一只手,宽敞明亮的房间瞬间就被黑暗所笼罩。数个身形高大的黑影诡异的出现在了德瓦约国王的四周,将他团团的围在当中。
德瓦约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这些身着黑色紧身皮甲的家伙居然都使用了“隐匿”。他们身上所穿的这件皮甲散发出幽暗的光芒,显然是加持着魔法的装备。而头上所戴的皮制头盔将他们每一个人的容貌都很好的遮掩起来,只有那双迸发着寒光的眼睛暴露在外。
这些家伙并不像一般的杀手,拿着他们擅长的武器,如匕首或是短刀之类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由黑魔金打造的坚硬拳套。这种拳套同样也是加持了魔法的,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或者机关。从外表上来看确实只是一付实实在在的钢铁手套。
而就是这样的一副拳套却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情形下让一个人毙命。当然,前题是必须要击中人的要害部位,否则人还是很难会在每一时间死亡的。
“幽灵刺客?”德瓦约国王缓缓的说出了这些黑甲人的身份,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些畏惧。
“没错,我的陛下!这些幽灵们今天就是为你准备的。”弗罗里斯此时回复了以往的笑容,但这笑容里更多的只是残酷。本来他完全可以杀对方于无形,但是却放弃了这种做法。因为他非常相信这些强大杀手的实力,即便是一个黄金骑士,其速度也快不过一个幽灵刺客,何况还是如此多的数量之下。
他确信,这位国王必死无疑!德瓦约国王的脑门上渗出了些许汗水。对于这些幽灵刺客们,他非常了解他们的可怕。这些家伙可以瞬间让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杀死自己。即便现在他们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并且自己做了充分应对的准备,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胜算。何况他与这些天生的杀手相隔距离是如此之近,这样的距离对于擅于近身攻击的幽灵刺客们来说跟本就可以完全忽略。
幽灵刺客一直是大陆中最为神秘的人物。神秘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属于哪一个组织所领导,而且要想寻找到他们的踪迹也是极其困难的。由于他们一般出没有夜间,而且行动也非常隐蔽,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这是幽灵刺客们的特点,同时也是他们领人感到恐惧的地方。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魔法装备居然是这些刺客们的得力武器。这就不得不让人们为这些杀手们的后台一直抱有极大的兴趣。难道在这些幽灵刺客的背后,隐藏着一个规模不少的魔法师团体?要知道,如些多的魔法装备单凭一个或几个魔法师是很难制作出来的。
不过,此时德瓦约国王想的却是怎么应付眼前的难关。可是眼前,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拖延时间了。现在他才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让格林洛特留下来。
弗罗里斯显然非常满意对方的表情,事实上他此次的目的是想威胁对方让出王位,杀死他只是在事情无法收场的情况下才会考虑的。不管是否是受到了自己的母亲的欺骗,现在他也不可能再回头了。
“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德瓦约国王冷静的看了看这些咄咄逼人的杀手,质问对方说。他已经开始运用起了拖延的办法。
“不,当然有别的结果。”弗罗里斯若不其事的耸耸肩,脸上露出冷漠的表情,只听他开门见山的说,“如果你肯放弃帝国的王位,或许我还可以考虑。”
“仅此而已?”德瓦约国王故意问。
“哦,当然不仅如此。”弗罗里斯说,“我还要芙琳。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用考虑了。”
德瓦约国王似有明白意味的点了点头,心里早已对弗罗里斯的意图心知肚明:“不得不说,你很贪心。不过王位我可以放弃,但是要想让我放弃芙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弗罗里斯也点了点头,只见他带着苦涩地微笑说:“事实上贪心的是你!登上了王位的同时你还拥有了南希,你已经拥有的够多的了。可是后来却又娶了芙琳,这不是贪心又是什么?难道你想把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揽到手才肯罢休吗?”
“那是因为芙琳爱的是我,而不是你!”德瓦约国王果断的回嘴说,“每个人都想拥有这世上所有的美好,但是你想这可能吗?即使你义无反顾的去追逐这些美好,可这些美好就会乖乖的留下来吗?该拥有的你躲都躲不过,不该拥有的就是再执着追求也得不到任何东西。所以不要只凭借自己的一意孤行,那么你失去的将会更多。”
“你是在教导我?”弗罗里斯面带厌恶的神色,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有什么资格教导我?论起年龄我还是你的兄长,这些话应该是我向你说才对。”
“没错,虽然我们并不是亲兄弟,但是却共同流淌着王室的血液。所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我的兄长来看待……”
“我可以理解这是你的虚伪吗?”弗罗里斯打断对方说,“既然把我当作是王室成员和兄长,却为什么只给我一个伯爵的身份?”
“我是想保护你……”
“住口!”弗罗里斯怒吼一声,恶狠狠的将对方的话顶了回去,“虚伪的谎言,全部是虚伪的谎言!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敷衍的话?我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挣扎,你非常清楚自己已经死到临头,所以才会想起这些话来拖延时间。那么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没有人会来帮你了。”
“哦对了。”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芙琳我会照顾好的,而你的孩子也会快乐的成长。所以千万不要担心。”
“动手!”随着弗罗里斯的一声令下,几名幽灵刺客却像是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对方所下达的命令。
“快动手!”弗罗里斯感到有些恼火,因此他再一次的大声命令。同样的,幽灵刺客们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气急败坏的弗罗里斯虽然对这些突然不听命令的杀手们感到强烈的不满,但是他还不至于愚蠢到亲自上前去喝令他们的地步。他知道,即使是现在自己与这些杀手们的距离,也是极其危险的。
幽灵刺客们不听自己的命令,这的确是令弗罗里斯出乎意料,现在自己真有一种被忽然孤立的感觉。并且手中所握着的牌一个个的失去,弗罗里斯在这个时候才有了一丝的危机感。
本来他可以用暗影女士莎莱娜做为自己最后的挡箭牌,却不料威廉和爱德华这两个手下居然也背叛了他,竟然连同莎莱娜三人一起失踪了。
不过虽然有很多人都背叛了这位伯爵,但是在其身旁也不乏有忠心耿耿的手下存在,那就是自己家族中的几十名私人侍卫们。也许,他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这些忠诚于家族,忠诚于自己的侍卫们了。所以关于退路,弗罗里斯并不是没有安排。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这样无奈的退路。
“首,首领?”一个幽灵刺客皮面具下的眼睛露出了惊讶万分的神情,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些不可思议随即惊呼出声。紧接着,其他所有的幽灵刺客们都是同样的神情。
“如果还认我是你们首领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你们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一个冷冷的声音突兀般的响起,可是却找不到这个声音主人的身影。
奥缇妮丝持着水晶罗盘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洁白的额头上也沁出了可爱的汗水。不得不说,传送魔法的确是一种非常消耗能量的魔法。如果说光系魔法是十分消耗魔法,那么现在看起来传送魔法还要比光系魔法更胜一筹。短短的两次传送,对于奥缇妮丝来说,似乎就有些吃不消了。
事实上,第一次长距离的传送就已经让奥缇妮丝耗去了大半的能量。当然,能量消耗多少的问题直接关系到传送距离的远近。极北之地的尽头离布鲁范尔城是多么的遥远,既便马不停蹄似的赶路,也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那里。可想而知,如此遥远的距离使用传送魔法所消耗的能量是极其可观的。
不过还好,被传送的人数上只有自己和科恩斯两个人。如果再加上几名奥斯兰帝国的士兵,传送的距离就不可能达到这样远的程度了。由此,决定传送魔法能量的另一个因素就是被传送的物体大小或是数量了。
传送魔法把他们比较准确的送到了王宫中的一侧回廊中,这让科恩斯越来越对传送魔法是如何定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当然,科恩斯也猜测出这或许跟对方手中的那只水晶罗盘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因为他发现,每当奥缇妮丝要进行魔法传送的时候,她总要在这在这件装备上做足了准备。
传送魔法阵的光线效果渐渐散去,两人也完全脱离了传送魔法的制约,站在宽敞而又幽静的回廊中。没有了侍卫们的把守和王宫中人们的走动,这里安静的让人觉得有点害怕,空气中只能听到奥缇妮丝那浓重的喘息声。
传送魔法效果消失后,科恩斯感到一旁的奥缇妮丝有些异样。于是他急忙用手臂揽住对方的腰肢,没有让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倒下去。而奥缇妮丝则是软软的依靠着对方有力的臂膀尽量站直了身子,并且向科恩斯抱以一记感激的微笑。
“没关系吧,奥妮?”科恩斯关切般的向对方询问。他发现奥缇妮丝此时的身体状况非常的虚弱,几乎面临一种虚脱的情况。这显然是魔力消耗过量而造成的。“要休息一下吗?”
“没事的。”奥缇妮丝冲着科恩斯微笑,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只见她摇了摇头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声,“那其西次比。”
科恩斯迷惑不解的向对方询问这句话的意思,却听奥缇妮丝说:“你不是一直都想学习上古语言吗?那么现在就从最简单的这句谢谢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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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德瓦约国王与弗罗里斯伯爵面对面的坐着,在他们之间只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
可以清楚的看出来,此刻德瓦约国王的面色显得非常平静,并且不时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浅浅的喝上两口。而他对面的弗罗里斯侧是一脸的紧张和焦虑的神色,甚至脑门上也渗出了汗水。
“我亲爱的表弟。”沉默了片刻,弗罗里斯才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完全没有了那种高傲与不敬,“如果我答应了这个要求,你真能答应我免受绞刑?”
“没错,我的表哥。”德瓦约国王点了点头说,“毕竟我们同是王室的成员,如果你真能够及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当然可以免除绞刑。而且这个情况同时也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不过……”
“还有什么顾虑吗?我的表弟。”弗罗里斯见对方又显出一副犹豫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不安起来。此刻一无所有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资本来和对方争夺什么。在这场争夺是一场战争同时也是一场赌局,只是他败的太惨了,而且还输了个一无所有。活着可怕,但是死了更可怕。何况现在的弗罗里斯已经不想再争夺什么了,他现在已经有了另一个目标:找到曾经利用自己母亲获得情报的那位伯爵。
“不过这个情报的来源并不是王室,而是出自于莱普伦科家族。”德瓦约顿了顿回答说,“自从我继承了王位,就一直没有了那位伯爵的消息。而且我也知道,这是王室中最大的一件丑闻,让整个圣比亚帝国蒙耻了这么多年。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王室一直不想彻底调查的原因。”
“你知道的,我的表哥。”德瓦约国王继续说,“王室其实已经不再追查这件事了。当初你和你的母亲被赶出王室也是因为让王室脱离耻辱的原因。”说着,他将一个发黄的信封递给了对方。
弗罗里斯迷惑不解的接过这只信封,然后揭开封口,取出了里面那张同样发黄的信纸,甚至连信纸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霉味。很难想像,这封信存在了多么长的时间了。
当弗罗里斯看到信中内容的时候也不免吃了一惊,原来这也是一封有关政变的秘密信函。虽然信的内容只有非常的简短的一句话,但是这其中所隐约透露出的意思却是比较清楚的。而且这句话里并没有提及到任何人的名字。弗罗里斯不仅开始猜测,写这封信的主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搞一场政变?
“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过了片刻,德瓦约国王问道。
“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封绝秘的命令信函。”弗罗里斯回答,“但是事实上却是发动政变前的预知信号。写这封信的人一定是一个资深的情报人员,否则不可能写的如此隐蔽。”
“就是这些?难道就没看出点别的?”德瓦约国王有些不太相信的问,“我知道在你的身边有许多非常出色的刺探人员,平时会有非常充足的机会跟他们在一起。我不想信你就再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弗罗里斯又重新对这封信函进行了阅读,并且利用自己在情报分析上的一些经验,终于看出了这简单句子中所隐藏的机关,他试着将整个句子的词语进行了相反顺序的排列,得出的居然是一个人的名字。
“卢斯埃尔·哈切里特利,阴云即将笼罩,阳光不复存在。”弗罗里斯在口中默默的念诵着信中所隐藏的句子。
德瓦约国王和弗罗里斯两人之间的谈话最终在模棱两可的局面下结束。但是令这位国王比较头疼的是,既然得答应对方免除绞刑,就必须向整个帝国做出一个理由充分的说法。而且这次政变行动所造成的损失是相当大的,以至于帝国两大王牌骑士团遭受到几乎被灭团的命运。还有担任保障整个布鲁范尔的城卫队来说,临危时刻居然有一半以上的人叛变,也是非常严重的。这不仅是警卫署的失职,同时也是国王用人不当造成的。
圣比亚帝国虽说是人类联盟中唯一的一个大帝国,如若失去了士兵们的忠诚,那么各个公国的参议员都有权自发的组织在一起进行讨论,选出另一个国家或是领导者来领导整个人类联盟。当然了,自从人类联盟成立以来,圣比亚帝国就一直担当绝对领导者的角色。虽然其他公国一直对这个位置垂涎已久,但是面对圣比亚帝国的深厚实力及影响力也无力与其争夺。
不过现在对于这些想获得领导者位子的公国来说的确是个好的时机,圣比亚帝国在公众舞会上发生了如此大的政变行动,单单这一点就足可以让各国对圣比亚的领导能力产生怀疑,甚至一些人还暗地里公布了另一个说法,称圣比亚的国王想要利用这次政变的机会,将所有的公国统一成一个帝国。
事实上这样的说法也不足为奇,毕竟此次出席舞会的人都来自于各大公国的最高领导人。一旦他们出现了什么不测,圣比亚帝国想要要挟所有的公国也并不是不无可能,最后只能说是时间问题了。
此时德瓦约国王的思绪犹如一团乱麻,一个危机刚刚过去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接踵而来。而德瓦约担心的并不是帝国是否还能继续担任人类联盟领导者的角色,更重要的是整个帝国王室名誉的问题。
关于有人想披露曾经发生在帝国里丑闻的这一消息,依然是来源于莱普伦科家族。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消息,只要是出自莱普伦科家族,德瓦约国王就深信不疑。
定了定神,德瓦约国王向一旁侍候的年轻侍者询问说:“休纳德呢?我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年轻的侍者躬了躬身子,如实的禀报说:“回陛下,休纳德先生被王后陛下留下来聊天了。”
“那么你去请辛巴先生过来吧。”德瓦约国王吩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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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巴·加纳特理了理衣领,然后用手抹了抹被梳理的齐齐整整的头发,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听到这位国王身边的侍者告诉自己国王要见他,心中不由的感到有些紧张或是兴奋。要知道,能亲眼目睹一下帝国国王真容,对于辛巴来说是无法想像的事情。
“我看起来还可以吗?”辛巴整理着衣冠,有些不安的问向一旁的年轻侍者,“我的衣服没有问题吧,我的头发呢?”
“您看起来非常不错,先生。”侍者笑着说,“这样的装扮配合上您这样的气质堪称完美,请不要担心。国王陛下正在等您,请快随我走吧。”
辛巴跟随着侍者来到了王宫书房。一进门,德瓦约国王便非常热情的站起身来,将他迎接到里面。经过了简短的谈话,辛巴渐渐摆脱了紧张的情绪。然后冷静的回忆了一下科恩斯此次所交待自己的任务,才缓缓的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尊敬的陛下,您应该知道,这次政变以后帝国的损失的确是非常之大,而且人们对于帝国的信任已经降至有史以来的最低点。”辛巴说,“可以说现在是帝国最最困难的时刻,这也就使得一些暗中想对帝国不利的人们有可趁之机。陛下,我想知道,您把那封信给弗罗里斯伯爵看了以后,他有什么看法?他是否同意接受那个条件?”
“他说要去考虑一下,所以还没给出最后的答复。”德瓦约国王回答,“尊敬的加纳特先生,让我感到不解的是,雷德为什么要让弗罗里斯和他合作。因为大家都知道,莱普伦科家族和弗罗里斯之间可是死对头,当时我在说出这个情报来源的时候,弗罗里斯马上便保持了迟疑的态度,看起来他对你们还是有抵触情绪的。因此我很怀疑他会答应雷德所提出的条件。”
辛巴微微的笑了笑,其实这也是科恩斯早就已经料到的。本来这次政变的失败,德瓦约国王只能按照帝国的法律将弗罗里斯送上绞刑架,可是科恩斯却提意暂时保这个家伙一命,因为他的存在关系着另一个隐藏在暗中的更大的阴谋家是否能原形毕露。当初王宫中的那段丑闻就关系到这位伯爵的母亲,同时众多帝国的重要情报被盗也跟他的母亲有关。可以说,现在弗罗里斯伯爵是唯一可以证明曾经那段往事的证人。因此,他必须活着。
“请相信我,陛下。他一定会同意的。”辛巴坚定的说,“我坚信伯爵大人一定会纵观大局,为了自己的母亲会做出理知的决定的。因为我们听说,伯爵大人非常爱自己的母亲。我想,为了能为自己深爱着的母亲讨回公道,他一定会合作的。”
“这个我毫不怀疑,而且我对雷德非常有信心。”德瓦约国王说,“不过我想雷德应该有必要亲自跟弗罗里斯谈谈。”
“多谢陛下的提醒,我会亲自跟公爵大人提意的。而且我也觉得,由公爵大人亲自找伯爵大人谈,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辛巴点了点头说。
“对了,加纳特先生。听来信说雷德赶回去处理家族的事情了。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上一些忙。”德瓦约国王顿了顿说。
“感谢陛下的关心,刚才我接到公爵大人派人传来的口信,家族的事情已经由本家族的魔法师处理了。”辛巴完全按照科恩斯所嘱咐的说法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或许用不了多久,公爵大人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您可以亲自和我的主人细谈。”
一个家族拥有自己的家族魔法师并不奇怪,尤其是相对古老而且势力强大的家族来说,拥有自己的家族魔法师是帝国所允许的,不过在数量上却有着明确的规定,一个家族最多可以拥有魔法师的数量不超过三名。同时,贵族们拥有自己的家族魔法师这也是整个圣比亚帝国所一直延续下来的传统。莎莱娜在被人带走的时候同时也被施予了。当时由于自己是被蒙着眼睛,所以对于这种突然袭击也浑然不知。直到那沾着的手帕带着刺鼻的气味钻入鼻孔的时候,她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这已经晚了。这种药的药效过于迅速且强烈,莎莱娜虽然用屏气的方法阻止药味的吸入,但是却也很快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莎莱娜昏昏沉沉的感到一阵颠簸。可是依然持续的药效作用却没能让她清醒过来,于是便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不过接踵而至却是真实的梦境。在梦境中,她见到了科恩斯·摩罗亚克这个怪物。
感受着对方的双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所带来的温暖,她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模糊的景象在眼前晃了几晃,莎莱娜却惊讶的发现,抚着自己脸的人并不是科恩斯,而是一个长相英俊,脸上充满了陶醉和憧憬的年轻贵族。
莎莱娜不顾酥软的身体,依靠着对方的搀扶艰难的坐起身来。她随即摆脱了对方仍旧扶着自己身体的双手,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声音冷冷的说:“这是哪里?”
年轻贵族搓了搓双手,似乎对于莎莱娜拒绝他的好意而感到一丝的尴尬,不过很快的,他笑着说:“当然是在马车上。”
“你是谁?”莎莱娜感到这个年轻贵族的笑容夹带着一些不怀好意的味道,多年的刺客生活下意识的使她动了动手臂,令她感到不妙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力气,仿佛被完全抽干了一般。这不禁让她在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个满面邪邪笑容的英俊贵族。很显然,自己中了一定是这个家伙的主意了。
“哦,抱歉,美丽的女士,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贵族青年优雅的颔首,“我是可拉多公国科斯雷塔公爵的儿子,杰弗里·科斯雷塔。能见到您是我的容幸。”
“我也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阁下。”虽然这位公爵之子的出现令莎莱娜感到惊讶,但是自己莫名的落到他的手里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
“来吧,我的女士,这里只有你和我,所以就不必讲贵族之间的礼节了。”说着,杰弗里拿起他座位旁边的银桶盖子,一股凉气瞬间涌了出来,让整个闷躁的马车车厢里带上了一阵清凉。他从白气袅袅的银桶中拿出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和一瓶已开好盖的香槟酒,接着随手拧开了香槟酒的瓶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刹那间弥漫了整个车厢之中。“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您能陪我喝上一杯香槟酒。”他将两个酒杯都倒上了酒,自己拿起一杯,然后并微笑着将另一杯递给莎莱娜。
莎莱娜倒是不怕对方再在酒中放些什么莫明其妙的东西,因为分辨毒药一类的东西自己非常的在行,而且即便这酒中放了无色无味的药剂粉沫,莎莱娜只要轻轻一嗅便可以发现。所以,她毫无迟疑的接过了那只酒杯,并且放在鼻子前微微的闻了闻。与此同时,她就可以确定,在这杯酒中没有加任何东西。
“这是好酒。”莎莱娜轻轻的泯了一口,然后由衷的赞赏的说。她的脸上显然挂满了平静与冷漠,但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因为她可以清楚的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欲望,而这欲望却是男人渴望女人的那种欲望。这不禁使莎莱娜在意识中多加了几分小心,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还没有脱离药效的控制,面对这样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是危险的。
这一轻柔的举动却让杰弗里足足呆滞了数秒钟的时间,不过他很快的回过神来,用喝酒的动作很好的掩饰了心中的想法,他微笑的点头:“看来您对酒也是非常有研究的。不错,这的确是最好的香槟酒。是可拉多公国的特产,名字就叫女士香槟。”
莎莱娜尽量不迎合对方那异样的目光,反而将注意力观注在马车中的装饰和摆设上面。不得不说,人类联盟里最大的可拉多公国公爵府中的马车的确非常的毫华而且宽敞。该有的东西样样俱全,不过整个车内最值得注意的东西就是这个用来冷藏香槟的银桶了。能够长时间的产生冷气,这里面放着的一定不是一般的冰块。如果自己猜得没错,这里面的冰块一定是从极北之地弄来的,那里的冰块在常温下可以保持三天的时间不融化。
当然,极北之地同时也是个相当危险的地方。想要从那里弄来这种冰块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此可想而知,虽然只是一些小小的,稍有不同的冰块,其价格也是非常不菲的。如果不是一个实力雄厚的贵族,是根本没有能力弄到这样的东西的。
杰弗里仔细的将眼前的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唯一能够让自己动心的。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也是小有名气的女刺客,想要马上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人还是不太可能的。不过这位公爵之子却对自己打动女人的技巧非常有把握,他确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会让这个迷人的女人属于自己。
“美丽的女士,事实上您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即便在可拉多公国,许多人一定对暗影女士不会陌生。”杰弗里说,“我倒是对您充满了好奇,如果方便的话我真想听听您亲口讲述那些英姿飒爽的事迹。哦,那一定是些非常酷的事情。”
“如果有时间我会向您讲述的。”莎莱娜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奉承,现在她最想知道的是现在所要到达的地方,“尊敬的阁下,我想请问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我们的公国。”杰弗里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顺便我想让你见见我的父亲。”
“为什么?”莎莱娜惊讶万分的问。
“当然是保护您,莎莱娜小姐。”杰弗罗似乎微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弗罗里斯伯爵阁下一定在到底找您,如果不是我让威廉和爱德华两人将你救出来,现在你很有可能还在受这个家伙的虐待。他一定是想让你告诉他莱普伦科公爵阁下的下落吧?”
“您知道他的下落吗?”莎莱娜急忙问道。
“唉,我该如何告诉你呢,美丽的小姐。”杰弗里面露难色,一副为难的神色,片刻之后他才有些遗憾的说,“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莱普伦科公爵阁下他,他已经死了。就不幸丧生在那天晚上混乱的政变杀戮中。”
眼前的危机暂时过去,但新的危机却又蠢蠢欲动。
科恩斯放松般的仰卧在温暖的澡盆中,双眼却痴痴的盯着天花板。回想起过去几天的经历,他不禁感叹自己的渺小。如果没有确切情报再加上运气的帮助,这次政变的结果很有可能是相反的。当然,现在让科恩斯内心最感到牵挂的是莎莱娜,这个一直在默默帮助自己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转过头去,看着放在一旁那件火红色的华贵礼服。正是依靠莎莱娜这件奇特的发明,才使得弗罗里斯伯爵那险恶的用心没有得惩。而现在,他只能将这件礼服当作是对其本人的思念。
弗罗里斯身边隐藏着太多他人的眼线和背叛者,以至于现在沦落到不得不向帝国低头的地步。而与此同时,莎莱娜的再次失踪却是非常令人费解的事情,而且那两个人分别叫威廉和爱德华的人在不久前刚刚被人所杀。不过自己在下水道的时候跟这两人有过简短的接触,相信这两个人想帮助莎莱娜脱身的举动是真实的。但是他们却莫名的被杀,科恩斯觉得,这一举动肯定不会是弗罗里斯能够有时间做出来的。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杀死两人。那么这就很有可能会有另一个解释,威廉和爱德华两人一定是被某人灭口,同时他们的身份也显得更加的复杂。即是某人安排在王室中的眼线,同时又还是充当着弗罗里斯手下做事,看来这个幕后指使的味口真是大啊。遗憾的是,这个幕后指使选择人的眼光真是不值一提,否则也不会是选择灭口这一无可奈何的举动了。
科恩斯在王宫回廊处刚好遇到了辛巴,不过那时的辛巴已然是一副可爱小狗的模样。他将所有的情况简短而又轻声的告诉了科恩斯,这都是因为在科恩斯旁边还站着一位看起来快要晕倒的美丽小姐。为了不让对方发现一只“狗”也会讲人的语言,辛巴在说话的时候是非常小心。不过还好,这位小姐似乎已经疲倦的靠着科恩斯的肩膀睡着了。
原来,他发现在科恩斯莫名失踪以后,只是认为对方一定是去追寻弗罗里斯的踪迹了。可是以当时的情况来看,自己仍然不确定这是否是真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只好擅作主张以科恩斯的名义写了一封道歉信给德瓦约国王,然而自己便潜伏到王宫中,因为他知道,如果弗罗里斯没有被捉到的话,肯定会再次找到这位国王的。
当那些幽灵刺客出现的时候,辛巴刚好也在国王书房的一个小角落中,那时他的心简直快被惊吓出来。不过看到德瓦约国王一直冷静的对待,自己也慢慢的冷静下来,看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与此同时,辛巴也做好了出击的准备。虽然他非常清楚这些家伙并不是容易对付的,但是他也非常有自信可以一下弄倒他们三个。
不过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位被所有幽灵刺客们称之为头领的人一出现,居然命令这些幽灵刺客们马上离开。辛巴感到迷惑不解,他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不过后来,看着幽灵刺客们离开了王宫并且帝国骑士团团长格林洛特也赶了回来,他这才放心的离开了书房,正巧在回廊上遇到了科恩斯。
温暖的洗澡水让科恩斯的身体得到了足够的放松,同时也洗去了满身的恶臭味。
“大人,赛阿纳先生想见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这时候,房门被叩响,紧接着兰塔走了进来说。
“好吧,让他在客厅等我。”科恩斯从浴盆中走出来,兰塔急忙递上一条干浴巾,“兰塔,安吉拉小姐去哪里了?我可是一直没有见到她。”他随即问道。
“哦,会长小姐接到一封信之后就匆忙离开了。”兰塔回答说,“据我们的人说,会长小姐去了诺特公馆。”
“诺特公馆?”科恩斯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诺特公馆现在的租用人是蜜瑟拉公国的姬蒂丝女公爵。很显然,这位女公爵一定是知道了安吉拉是幻术家族的后代,才写了这封信,不过目的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科恩斯随即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迅速写了一封信,刚要把它交给兰塔的时候却又改变了主意,他说:“算了,我看有必要去亲自拜妨一下这位女公爵。兰塔,去准备好马车,等我见完赛阿纳先生,我们就去诺特公馆。”
科恩斯换了一套干净的贵族服饰,并且佩戴上了莱普伦科家族的徽章以及那枚金灿灿的荣誉骑士徽章。棕色的假发被梳理成一只马尾,脸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粉底,让此刻的他更增添了几分贵族应有的气质。可是自己的装扮水平跟莎莱娜的比起来实在是了粗糙了许多,不过勉强对付一下还是可以的。
见到科恩斯,赛阿纳急忙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来到对方近前,恭敬般的躬了躬身子:“公爵大人。”
“见到您很高兴,赛阿纳先生。”科恩斯亲热的拉起对方的一只手说,“如果我说的没错,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来,请别客气,坐下来说。”
“没错,尊敬的阁下。”赛阿纳仍然恭敬般的回答,对方的热情已经让他心中的紧张情绪得到了一丝的缓解。从前他都是听命到这位公爵大人所传达的命令,却没有机会见到对方。所以当他真正的要见到这位公爵的时候,不免感到有一些紧张。“是辛巴先生让我来这里直接找您的。”
科恩斯微笑着点了点头:“一直没有向您表示感谢,如果没有赛阿纳先生的帮助,这次粉碎弗罗里斯的阴谋也不会如此顺利。我代表帝国感谢您所做的一切。您的功绩我会向陛下提及的。”
“公爵大人,这些都是一个帝国公民应该做的。我很幸运能够发现自己的良知,没有让自己继续沉溺于罪恶中。我庆幸自己没有成为帝国的罪人,即便在绞刑过后也会背负上无尽的骂名。这一切就当是自己赎罪吧。”赛阿纳诚恳的回答。
从对方的言语中,科恩斯听出了诚意。不过他要的不仅是对方的忠诚,更加需要的是这个人背后那强大的情报获取能力。而如果想让赛阿纳完全得向自己亮出底牌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他知道,如此精明的人在选择自己忠诚归属者时更是要经过一段观察的。不过科恩斯确信,以自己现在的名誉已经得到了赛阿纳的绝大部分的忠诚,而余下的就要看自己的表现了。
“亲爱的赛阿纳先生,不知道这次您为我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科恩斯亲自为对方递过一杯茶,且笑容满面的问。
赛阿纳似乎有些惶恐于这位公爵的热情,心底有些过意不去。一位拥有公爵爵位且又是帝国荣誉骑士称号的贵族能为自己亲自奉茶,在过去的历史中几乎没有第二位。这让赛阿纳不由的感到了自己就是有史以来最荣幸最幸运的人。于是他开始觉得,自己所苦心经营的一切可以安心的交给对方应该没错。
“公爵大人,今天我们在城郊发现了可拉多公国的马车和护卫队。”赛阿纳说,“我们猜出测的没错,威廉和爱德华两人的确是可拉多公国派来的奸细,而且我们怀疑,公爵夫人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们劫持了。”
赛阿纳所指的公爵夫人当然就是莎莱娜。科恩斯完全不怀疑对方情报的真实性,但是可拉多公国劫持莎莱娜的动机却是令他想不通的地方。这个人类联盟中最强大的公国拥有着与帝国相抗衡的实力,而且他们想成为新领导者的意图也是极其明显的。可拉多公国如果想要成为新的领导者应该直接会去面对帝国,要是以莎莱娜当作要挟条件的话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一个大公国想要夺得这个位置根本就不会使用如此幼稚的方法,同时用一个女人妄想取得整个社会的领导权更是不可取的。
因此,科恩斯打消了这个可能。那么另一个可能就是可拉多公国想用人质来跟对方讲条件。至于是什么样的条件,自己就想不到了。
“谈谈您的看法吧,赛阿纳先生。”科恩斯用讨论的口吻向对方询问说,“会不会是要挟呢?”
“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赛阿纳想了想说,“毕竟您一下受到了帝国如此大的荣誉,可拉多公国还是对您有所忌惮的。试想一下,有您这样一个强大的家族支持着整个帝国,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向您下手呢?当然,这样的手段的确是幼稚了一些,我也不会认为一个堂堂的大公国会使出如此低劣的手段。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已。”
“那么还有其它猜测呢?”科恩斯又问。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私人感情了。”赛阿纳随即讲出了一个让科恩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可能。
科恩斯不禁认为这是一个可以说过去的可能。众所周知,可拉多公国的科斯雷塔公爵,虽然年纪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对女人的渴望却一直没有衰减过,而且还被人们附上了“风流公爵”的称号。
科斯雷塔公爵的名声只是在短短的十几年中,随着可拉多公国的迅速强盛,也逐渐变得被人们所熟知。当初的可拉多公国,还是个位于人类联盟西北边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甚至常年经受着被周边公国吞并的危险。可拉多公国的老公爵死后,余下的一个女儿却恰巧死了丈夫,所有整个公国便没有了领导者。所以,公爵的位子就一直由他这唯一的女儿暂时担任。
老公爵的女儿虽然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但是美貌的容颜依旧存在,而且自身有着非常出色的交际能力。依靠着自身的条件及本来就具有的能力,迅速便在贵族间获得了不小的影响力。后来,这位夫人偶然间遇到了科斯雷塔,并且马上与之相爱,一直到最后把可拉多公国的一切事务交给了自己现在的丈夫。从那以后,她便从一个主角慢慢演变成丈夫旁边的配角,甚至是出谋划策的人。不得不说的是,这位公爵夫人不论是担任哪一个角色都是非常出色的。
而那时的科斯雷塔,还是一个公国外来的小人物。没有多少人了解这个人的底细,当然更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世是怎样的。当时整个可拉多公国中的贵族们都对公爵女儿所要嫁给的这个人产生了怀疑。不过这位小姐却否认了所有人对这件事情的质疑,从而不顾众人的反对嫁给了这个身份地位不明的外来者。
但事实证明,这个公爵女儿的决定是正确的。看着可拉多公国一步步的走向强大,甚至到了如今可以和圣比亚帝国相抗衡的实力,公国里的所有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位公爵女儿美貌而且富有智慧,甚至了解对方的人还会给予她不择手段的评价,这一切都说明了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当时公国里的所有贵族都很想娶到这位漂亮而又富有头脑的女人,可是一看到当时公国所面临的不安情形,大多数人也就只好忍痛打消了这个念头。
让很多人都感到费解的是,看着这位科斯雷塔公爵情人情妇一大堆,公爵夫人却丝毫没有愤怒的举动。相反稳稳坐镇幕后工作,帮助科斯雷塔公爵照料着公国的经营。
如果仅仅是这位科斯雷塔因个人的原因看上了莎莱娜,或者说是因为对方的美貌而将她掳回公国,但是他不可能不知道莎莱娜是自己的人。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这样的做法根本就不是出于个人私欲,而是起有意的触动自己。
跟赛阿纳经过了比较简短的谈话,科恩斯已经确信这个强大的情报组织应该很快就会成为自己所用。而现在,就是彼此之间互相证明的过程。而今天一见面,科恩斯已经很明显的将这个诚意抛向对方,而赛阿纳也并不是愚蠢的人,并且他也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位公爵大人的热情,接下来就轮到他和他的情报组织为这个新主人做的第一份工作了。所以最后,赛阿纳非常主动的承担了继续跟探可拉多公国的任务。
为了公平的回报,科恩斯也承诺了对方所表达的意愿,答应赛阿纳和其情报组织投入到莱普伦科家族中,并且能够受到家族的保护。对于这个要求,科恩斯没有拒绝的必要。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个曾经服务于弗罗里斯手下的王牌情报团常常受到自己主人的不公平待遇,并且没有伯爵的足够支持,他们的情报工作虽说做的还是一如继往的出色,可是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提心吊担。自己并不是弗罗里斯那种对手下漠不关心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落到手下们个个背叛的结果了。他确信,这个出色的情报团一定会在自己的潜心经营下稳步存活。
科恩斯现在突然有一个想法,虽然自己并不是这个古老家族真正的一员,但是为了自己和这些愿意跟着自己的人,或许应该好好的将这个贵族头衔顶下去。在这个复杂的人类世界中,拥有这样一个头衔无疑是最好的保护伞。
科恩斯现在所在的公馆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而且根本没有人会想到,一位堂堂帝国公爵会住在如此有损身份的普通公馆里。事实上,这也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辛巴为国王写的那封信里的说辞,毕竟此刻并不是自己露面的时候。
普通的公馆,连出行时候的马车也是再普通不过。这样的一辆马车只由一匹马拉着,而且在布鲁范尔,租用一辆这样的马车所用的花费是非常少的。而且就连雇佣马夫的弗用也是非常低廉,何况科恩斯连马夫的费用都省了下来,把赶车的工作交给了冒险者之城的一个年轻卫兵。这样其他人都不会去在意这辆车中坐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了。
低廉的马车终究是小了一些,这显得狭窄了许多的车厢里只能够容下两个人坐的。不过只有科恩斯一个人坐在里面,空间相对来说还是可以了。
马车刚刚起步,占着两个人位子的科恩斯就突然觉得自己的面前闪现出一团虚幻的紫色光团,紧接着自己的大腿上感受到了两团柔软,与此同时一股幽香也钻进了他的鼻孔。
不多时,只见奥缇妮丝正实实的会在科恩斯的双腿上,这不禁让科恩斯吓了一跳,因为对方正浑身湿漉漉的坐在自己身上,显然是正在洗澡的时候就使用了传送魔法。白花花的身体再一次暴露在科恩斯的面前,不由的让他顿时又是手足无措,同时也充满了无奈。庆幸的是传在了马车里,如果稍有偏差传到街上,那可就麻烦了。
奥缇妮丝看了看四周,似乎发现这已不是她所在的浴室,便从科恩斯的身上站起来,全身各处就这样一览无遗的展露在他的面前,开始摇晃起手中的水晶罗盘来。与此同时还不时的嘀咕着:“出毛病了,真的出毛病了……”
“奥妮小姐,喂,我说……”科恩斯尽量无视眼前的春色,同时脑子里也不去想这些。他不住的唤着这个头脑发懵的女人。
“啊?雷德。我这是在哪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几滴晶莹的水珠从奥缇妮丝的头发上不时的滑落,她看似非常的迷惑不解,“我刚才在调试我的罗盘,却不曾想到它突然坏掉了。”
“奥妮小姐,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总光着身子的吗?”科恩斯有些埋怨的说。
“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罗盘会突然坏掉啊。”奥缇妮丝一脸的委曲,近而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唉,看来近些日子,我是不能够再使用传送魔法了。”
随后,科恩斯翻遍了整个次元戒指,终于找到了几件适合于奥缇妮丝穿的衣服,但是却都是男式的衣服罢了。选来选去,科恩斯最终为对方选择了一件洁白色的斗蓬,而里面则是一身紧身的丝质衣袍。虽说有一点大,不过在奥缇妮丝穿上去看还真有点神秘魔法师的感觉。科恩斯的脑子突出一闪而过,看来家族魔法师的位置现在只有奥缇妮丝最适合不过了。现在在自己身边,只有奥缇妮丝是一名魔法师,所以她当然是这个位子的不二人选。
可是对于对方的容貌来说,实在是有些显眼。科恩斯觉得,如果莱普伦科家族让如此一个美丽异常的女人当家族魔法师,会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或者自己会不会背上什么类似于可拉多公国的科斯雷塔公爵的“风流公爵”的称呼。不过事实终归是事实,科恩斯在后来还是没有逃脱这样的称谓,只不过他的这个称谓会更加好听,同时还是德瓦约国王根据实际情况亲自为他命名的。
接着,科恩斯用自己最擅长的魔法药剂和变形术帮奥缇妮丝稍稍的装扮了一下面容,经过一番处理之后,这个漂亮非常的女人最终换上了一副相对比较普通的容貌,这也使科恩斯稍稍安下一些心来,起码不会引起他人太多的注意了。
准备完一切,科恩斯最后还不忘在奥缇妮丝的胸前别上一枚莱普伦科家族的徽章,就这样这位古老帝国的女魔法师摇身一变成了莱普伦科家族的魔法师。当然,虽说传送魔法是这个女人最擅长的,但是其它的魔法尤其是黑暗魔法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毕竟曾经古老的奥斯兰帝国是崇尚黑暗之主的,所以可以说,黑暗魔法也是她所擅长的魔法之一。
从自己所在的这所公馆乘马车到达姬蒂丝女公爵所下榻的诺特公馆要经过三条大街,路程虽说不远,但是由于一路上还有来往巡逻队的原因,许多过往的车辆都不得不慢下来,因为这短短的路程还是花了一些时间的。
“公爵大人,诺特公馆已经到了。”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驾驶马车的年轻卫兵坐高高的座位上跳了下来,到车窗前非常恭敬的提醒说。
“好的,缪勒。”科恩斯拉开车窗向这位年轻的护卫队成员说,“请你先去跟负责公馆接待的人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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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尊敬的蜜瑟拉公国的骑士阁下,我来自于帝国的莱普伦科家族,我们公爵大人想要跟贵公国的女公爵阁下见面,还请您能进去通报一声。”缪勒看到那位负责接待的是一位身着蜜瑟拉公国骑士制服的骑士,于是行了一记标准的帝国骑士礼说。
“莱普伦科家族?”这名接待骑士摸挲着下巴,眼珠转了几转,然后从头到脚看了看眼前的缪勒说,“公爵大人?请问你们的公爵大人是哪个公国的公爵?”
“我们公爵大人并不是属于哪个公国,而是帝国的公爵。”缪勒听了对方的话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骑士的不知好歹而感到一丝的不快,“请恕我冒昧的问您一句,难道您就没有听说过同时享有帝国公爵爵位和‘荣誉骑士’两大荣誉的莱普伦科公爵大人?”
“哦……对了,听说是一名低贱的修士继承者,这我就知道了。”骑士满脸鄙夷的说,“咳,不得不说,你家的公爵大人的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没有任何的作为就被封上了‘荣誉骑士’,这在我们蜜瑟拉公国,就是要册封一名骑士也是要经过层层测试的,而且根本不看他的背景。真不知道国王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将这样的荣誉奖给这个一无是处的人。”
“一无是处,说的太好了。”正当充满怒火的缪勒忍不住快要与对方动手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掌声,紧接着科恩斯满面微笑的走了进来,紧跟在他身边的却是奥缇妮丝扮成的家族魔法师。
这名骑士一脸高傲的模样,他却发现眼前这位打扮极为普通的贵族也在打量着自己,但是他感到那眼光仿佛在打量一只狗一样。于是不由的让这名蜜瑟拉公国骑士感到非常恼怒。
“大人,他……”缪勒愤怒的将一只手握紧,另一只手指着那名骑士刚想说什么,却被科恩斯阻止掉了。
“您就是那位莱普伦科公爵喽?”骑士咬了咬牙,接着又换上了一副漠视的表情,“真是久仰大名,今天见到您本人,真是非常失望。”
“哦,过奖,骑士先生。”科恩斯微笑着说,“其实见到您我也很失望。对于蜜瑟拉公国的骑士选拔,我也是非常清楚的。不过在这么多的蜜瑟拉骑士中,您是我见到的最不符合骑士名号的人。我想悄悄的问一句,您是通过正常的测试流程才成为骑士的吗?不会是滥竽充数吧!”
“您这是在侮蔑一个骑士的尊严!”骑士立刻火往上冲,他大声的说,“不管您是什么公爵,做为一名崇尚信仰的骑士,我有权向身为荣誉骑士的您发现挑战,所以您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逃避的!”
“那么就如您所愿,骑士先生,我接受您的挑战。”科恩斯说,“不过我想在这之前,我可以见姬蒂丝女公爵,因为这件事比起我们之间的决斗来说更为重要。”
“没有问题。”骑士说,“不过要见我们夫人的只是您一个人,其他不相干的人还是请出去吧……”
话音未落,这位不知好歹的骑士便惊讶的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因为他看到站在科恩斯旁边的那个披着白色斗蓬,兜帽压的低低的看不清容貌的人将手一伸,紫色光点所汇成的光团不手掌上不住的涌动。就当全身被无力的麻痹感充斥的时候,他才猛然觉悟对方的身份居然是一位魔法师了。
被浓重窗帘遮挡住阳光的房间里,充满了淫乱和放荡的意味。
柔软而又宽敞的大床,两具奔放的炙热躯体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木制床架的吱吱声加上女人那销魂一般的吟叫声,使男人的动作更加的剧烈起来。
姬蒂丝女公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她的全身像是被烈火燃烧起来一般的热,雪白的躯体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托了起来,再次体验着另种姿态带给自己的冲击。紧接着,她忽然感到一阵无法遏制痉挛,美妙的身子猛得一颤,口中竟而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激情已经再一次把她送上了幸福的颠峰。
只是男人却仍然不依不饶,不住的摆弄着她的身体,近而又换了一种姿势开始了新一轮的刺激。而很快的,女公爵感到自己的欲望似乎又被迅速的引燃,两只雪白的大腿死死的夹着男人的腰部,她虽然在极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叫声,可是却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叫出来吧,亲爱的。”罗费克伯爵痴狂般的笑着说,“让别人都知道,你是需要男人来爱的,你是可以得到满足的!”
“不,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嗯嗯。”姬蒂丝女公爵遍布红潮的美丽脸庞上满是担忧之色,她连连摇头,杂乱的发丝在两个人的疯狂动作中飞舞起来,“我不要叫出声,不可以让他们听到,啊啊,不能让他们听到……”
罗费克伯爵显然被女公爵那美好的下体和让人心动的表情所激发了压制许久的热浪,他沉闷的低吼了一声,将整个面颊埋在对方那温暖而又丰满的胸脯中,完成了最后的一击。
姬蒂丝女公爵慢慢的睁开朦胧的眼睛,麻木的身体渐渐产生了一些知觉,此刻迷糊的大脑中才突然得到了一丝清醒。她似乎猛然觉醒,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体上的罗费克,坐起来拉起床单遮掩在自己裸露的身体上。而对方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她的举动,只是满足的打了一记鼻酐,接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己怎么会,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姬蒂丝女公爵觉得刚才那个放荡,充满野性,充满欲望的绝对不是自己,她可以确信。她不由的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了一下,细细的回想着当时事情的开始。渐渐地,她将视线投在了不远处桌面上那两只空空的酒杯上,似乎找到了事实的根源,然后转头厌恶的看了一眼痴睡中的罗费克伯爵。
原来就是他,他一定在那杯酒中放了一些不该放的东西。自己由于太过于激动,在对方的挑动下喝下了这杯放有催情药物的酒,才做出了这种不可见人的事情。
一只大手在此时摸上了自己光滑的脊背,姬蒂丝女公爵发现,罗费克伯爵正用一副得惩般的笑容看着自己。这让她感到恶心,于是用床单遮挡着身体走下了大床,离开了对方那只罪恶的手的抚摸。
“罗费克,你好放肆!”话到嘴边,姬蒂丝突然感到难以启齿,不过她还是说了出来,“你居然给我喝了那种东西,你真无耻!”
罗费克伯爵将手臂枕在脑后,将男人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脸上不由的露出着笑容:“亲爱的,你应该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你是不会再次献出你的身体的。而且你不要望了,我已经实现了我的承诺,而这正是你要为我做的。别忘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那么,罗费克,这次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们之间也就互不相欠了!”姬蒂丝女公爵当然还记得她和这个人之间所秘密制定好的交易,而此刻交易已经完成了。“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我就会给一些钱,从今往后你就离开蜜瑟拉吧。”
“就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罗费克明知故问的反问了一句。
“对,跟没发生会任何事情一样。”姬蒂丝女公爵说,“请为了蜜瑟拉公国的未来,为了整个幻术家族,你必须这么做。而你如果这么做了,得到的还将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它会让你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立足。”
“仅仅是一笔财富?”罗费克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如果说我想得到你,或者想得到整个蜜瑟拉,你会怎么办?”
“罗费克,我警告过你,不要太放肆了!”女公爵沉声对对方吼着,“蜜瑟拉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们任何人。它只属于幻术家族,它是属于安吉拉的。”
“好吧,亲爱的。请不要激动。”罗费克说,“事实上当初我还对蜜瑟拉抱有兴趣,只是现在我失去了兴趣。既然这样,你这个公国女公爵就没有必要再做下去了,让它回到本该属于着它的人的手里不是更好吗?”
“当然是这样,等回到公国,我会亲自把公爵的位子让给安吉拉。”姬蒂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答说。
“那么你可以跟我走吗?”罗费克收起笑容,马上换上了一副诚恳而又坚定的表情,“我们可以去卡利罗公国,你知道那里的公爵之位早就属于我了,如果我们回到那里,我是公爵,你就是公爵夫人。”
姬蒂丝女公爵沉默了,她可以深深的感受到罗费克对自己的强烈追爱,但是她却扔不掉企盼已久的安吉拉。不过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如对方所愿,蜜瑟拉公国很有可能会面临危机,她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我可以跟你走,罗费克。但是我必须得在蜜瑟拉呆上一段时间才行,公国的事情过于繁琐,我必须要帮助安吉拉了解它们,这样我才可能放心。”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罗费克高兴的说,“不过我可等不了太多的时间,记住,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过后你必须跟我回卡利罗。”
**********
“夫人,夫人,禀报夫人。”这个时候,骑士慌慌张张的来到姬蒂丝女公爵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我的骑士?”姬蒂丝随即问。
“魔法师,是魔法师。”骑士语无伦次的说,“哦不,是莱普伦科公爵和他家族的魔法师要见您。”
“莱普伦科公爵。”姬蒂丝女公爵听后不由的眼前一亮。沉默,仍然是沉默。科恩斯就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眼神迷离的女公爵,心中开始迷惑不解起来。既然她准备把蜜瑟拉的公爵位子让给安吉拉,可是为什么又会犹豫不决呢。难道在她的内心实际上不愿意放下这个位置吗?不过看起来并不像,科恩斯觉得这位女公爵心里一定存有什么顾虑的。
“请问,尊敬的夫人,您是否还有什么顾虑吗?”科恩斯终于打破了许久的寂静,他轻轻的问向对方,“如果可以的话您完全可以跟我说说,看一看是否我能帮到您什么。”
姬蒂丝女公爵随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多谢阁下的好意,只是我为公国的未来而感到担心。听说您曾经的家就在蜜瑟拉公国,所以近些年公国的情况,您应该非常清楚。这一切都应该怪罪于我,是没有当好做好这个公爵,没有治理好公国。我对幻术家族有愧,对整个公国有愧。”
“这么说您是不放心把公国交给安吉拉?”科恩斯只能从对方的这段话中体会出这个意思。
“不是的,公爵阁下,我是担心将来蜜瑟拉公国会成为卡利罗公国手下的傀儡之国。”女公爵的脸上闪过一道忧郁之色,她忧心忡忡的说。
“这怎么说?”
“唉,您或许还不知道。”女公爵似乎有些为难的说,“这次能找到安吉拉以及幻术家族的至宝,我们公国必须要感谢一个人的帮助。如果没有他,家族至宝或许永远都不会重回于幻术家族了。”
如果科恩斯没有记错的话,幻术家族的至宝应该是辛巴着力去办的,同时他也猜测出女公爵所要感谢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看来,这位叫作罗费克的伯爵没有得到这件至宝做为要挟工具,才又生出一个计划,想要控制住这位女公爵。
“您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罗费克伯爵吧。”科恩斯想到这里直言不讳的说道。
“啊?”姬蒂丝女公爵听了不由的身体猛的一颤,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同时心中升起一股羞耻感。在她以为自己跟罗费克的私下那些丑闻一定是被这位年轻的公爵大人知道了,所以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神极度不安的她把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羞愧不堪的垂下了头,从牙缝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您……您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怎么?女公爵阁下?”科恩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她早已经知道了这位罗费克伯爵想得到至宝并控制幻术家族的野心,却是在帮助并纵容着对方?当看到对方这样的神情,不由的让他想到了这些。“难道您一直都在纵容罗费克的野心?”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莱普伦科公爵阁下。”姬蒂丝冤屈的说,“您说我是在纵容罗费克的野心,我真的不明白这到底体现在哪些方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公爵大人为我解除疑惑。”
“事实上罗费克伯爵是想得到幻术家族的那件至宝的,以便用它来要挟整个蜜瑟拉公国以及幻术家族。”科恩斯说,“不过我却比他先得到了,同时还给了安吉拉小姐。这些难道安吉拉小姐没有告诉过您吗?”
“原来是这个无耻的家伙搞的鬼!”姬蒂丝女公爵听完这些愤愤的说,事实上她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知道,而安吉拉自己也只是隔着一扇门看了一眼,确定就是对方便被罗费克拉着去干那种事情。原来这个家伙在一直骗她,表面上说的一套却跟心中所想的背道而驰。他显然还没有对蜜瑟拉公国死心,而且还是想鱼和熊掌兼得。女公爵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被罗费克欺骗了,不由气的浑身发抖,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公爵阁下,我只是看了安吉拉一眼,并没有说上话,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幻象面具是您帮我们夺回来的。可气的是,罗费克一直都在骗我,骗我说至宝是他找到并亲自交给安吉拉手中的。”
科恩斯此刻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一切都是罗费克伯爵在背后弄鬼,如果今天自己不是因为安吉拉来见姬蒂丝女公爵,那么整个幻术家族以及蜜瑟拉公国都可能被这个家伙控制。看来赛阿纳说的不错,罗费克伯爵同样是一个非常狡猾的角色。这个满腥都是诡计的家伙还让卡利罗公国的只有八岁大的小公爵成为了他的傀儡,名义上还是属于卡利罗家族的,可实际上已经成为这位伯爵的了。
很显然,没有了至宝做为控制蜜瑟拉公国的条件,这个罗费克伯爵的下一步很有可能会让自己成为卡利罗公国的公爵,然后再来威胁此刻已经动荡不安的蜜瑟拉公国,从而把蜜瑟拉拢在自己的手中。而要想让这一计划成功,他首先要做的是先稳住姬蒂丝女公爵,然后再试图控制幻术家族。可是,现在眼看着至宝重新回到了属于它的家族中,罗费克伯爵所要做的就是趁现在蜜瑟拉内部的动荡,一举控制了这个公国。
“那么夫人,不知道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科恩斯顿了片刻才问道,“对于现在的情势,我想您应该有应付的办法吧。”
“尊敬的阁下,我想说是非常高兴您今天的到来,同时也由衷的感谢您的帮助。”姬蒂丝女公爵说,“这次回到蜜瑟拉以后,我就会把位子交还给安吉拉。到时候我会向各国发出邀请,当然了,这样的场合您无论如何都是要到场的。”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夫人。即便你不邀请我,我也会到的。”科恩斯笑着回答说,“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和安吉拉小姐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了。”
姬蒂丝女公爵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向对方的回应。而且她再也没有回答科恩斯所问的她所准备的应对办法。因为她明白,这个不需要说出来,而且别看现在她跟罗费克之间的丑恶交易没人知道,但是这不代表以后会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想到,这场交易其实是罗费克故意给自己创造下的把柄,一旦自己不再接受他的摆布,那么对方一定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不仅是自己遭到唾弃,就连整个蜜瑟拉都会因为自己的丑闻而永远的蒙羞。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这种情况发生!姬蒂丝女公爵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能让蜜瑟拉公国因为自己而遭受侮辱,为了这个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即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