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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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这时的冬丽正经历着一场意想不到的劫难。

  那天,她在回校的路上不慎迷了路。在劳累、饥饿、疾病、伤心等各种原因的折磨下终于倒在一河边放鸭子棚子边上。一个放牛孩子看到了她,连忙喊来放鸭人(人称小鸭子)来把她弄到棚子里。这时天已晚,离城很远,鸭人只发了给她烤火,煨热汤……。他煮了新鲜的鸭蛋,嫩嫩的鸭肉汤。然而,冬丽却昏迷不醒。而且发烧咳嗽。说着胡话。

  鸭人担心她会死去。赶紧背她去了附近的小村落,给她扎针、搬火罐。总算有点好转。好不容易俟到黎明,鸭人把她放进背搂走上的山路。

  晨的冷风在树林间呼啸,冰凉的露水弄湿了他的衣服,然而,他的心和身子都是热的,他在出汗。山路九曲,山路嵯峨,负重的鸭人艰难前进!竹林青秀,松林挺拔,野点缀,青阵阵……,背篓上她被这晨的清新唤醒了。她从被子包裹中露出眼睛。看看这动着的一切,她知道了这是为什么了。但她不敢动,不敢说话,这是一个子特点。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一个人是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而一个男人对一个漂亮子的不规也是有其原因的。因此,她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鸭走不动了,把篓放下来。他掀开被角,听听她有没有呼吸,又摸摸她的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然后,也顺便对那漂亮的脸蛋欣赏一番。这时冬虽有感觉,但她仍然不敢有所表现,她的心在发抖。当然,她的的身体同样是虚弱得让她也动不了多少。不过这是一个漫长的山路,她既然已经醒来,要装下去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的她自己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路上几乎没有其它行人。谁会这么早就往山上走呢?好容易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屋场(当地的小村落,一般仅几户人家。)鸭说:“我实在走不动了,我得休息一会儿。”说着鸭人在一个石头旁边放下了背篓。这时看到不远的屋子里冒出了青烟。鸭人说:“有人起来做饭了。”像是对冬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他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铝水瓶,往哪里走去。但风走几步他就又回来。说:“不行,我不能放下你,狼来了可就完了。坏人也不好办。”说着,背上她往那里走去。他讨来点热水用水瓶喂了她几口,然后自己喝了起来。听着那咕嘟咕嘟的喝水声,冬丽条件反射地想小便。她已经知道这里有人家了,于是说:“帮我,我想解手。”她的声音非常弱,也只有离她很近的鸭能听到。鸭人听到她的声音十分惊喜。他过来摸着说:“你醒了。吓死我们了。”冬说:“你帮我出来。我想解手。”鸭往四周看了看说:“这里不行,有人。我们大家得找个林子里去解手。”冬吃力地问:“厕所呢?”鸭笑笑说:“你去不了。”说着,不顾她的挣扎背着走了。很快把她背进了一个林子。他放下背篓。对她说:“你下面没有穿衣服,在那里不方便的,就在这解吧。”冬丽这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没有穿裤子。她的脸红了起来,问他为什么要脱了她裤子。鸭说:“你还不知道你已经病了好长时间了。尿裤子。裤子也洗衣了几次了。”冬丽睁眼看了下鸭人的脸。那是一张又黑又粗糙的的脸。粗大的眉毛下面有一双黑亮的贼眼,大鼻子,大嘴巴,一把黑黑的胡子。这分明一张水贼、海盗的面孔。她直是又羞又恨,简直无地自容。想到自己的清高和拎持,自己的清白的少之躯遭受这种野蛮人的揉凌,自己样容貌怎能落入这样的丑陋之手,一朵娇儿可能就凋谢于这个牛粪之上就生不如死。一气之下就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白的病上。她的一只手上所着针。她醒想到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摸摸自己穿裤子没有。摸到了。而且是新的。而身边没有鸭人。只有一名护士。护士说:“你醒了。你男人可要急死了。一会给你喂奶,一会给你擦尿的都累坏了。这又给你弄吃的去了。叫我看着。这么多病人,就你男人最贴心啊。看来,养你这样的漂亮老婆难啊。”这时医生来了。这是一个老头医生。他笑着说:“没事了。我说没事就事儿。哈哈。看那男人吓得要死。说得严重得很。不相信我这个才倌子了。其实那有啥子严重的。”一旁的人们也说:“有您看病就没有什么严重的。能起死回生的。”老头说:“那可不是。不过我说不严重就一定能治的。嗯。这小伙子很爱老婆的。”他笑了笑神秘地说:“亲密过头了就会物极必反的。那就不仅是生病了。做子的也得有节制啊。”冬丽不太明白医生的意思。她吃力地问:“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其它人都抿嘴想笑,没敢笑出来。老医生没有笑。他摸了下冬丽的头,小声说:“你的内里很虚,心肺也不好,肾更是不好。营养不良。你们是养鸭子的怎么会这样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纵过度。你们这个年龄也是……不过不能过度了。明白了?”冬丽这才明白了是什么。她想说那人不是自己的男人,可一想到他做的事情,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只能委屈地说:“明白了。”

  这时,鸭人回来了。看到这一切,他手里的奶粉抖动起来……。

  当鸭人把她背出医院后,冬丽说话了:“大哥,我很感谢您。我不知道怎么报答您。”鸭人说:“我也感谢你让我高兴,让我快乐了几天。我不嫌弃你的病。我也很感谢你在医生面前给我面子了。你想走吗?不过你真的还很弱的。要不你再到家住几天?”说着,鸭人呤着泪儿。冬丽很矛盾。她担心他已经对做手脚,更担心以后再给做什么手脚。即使他什么也没有做,她的身体对他来说也就是没有了。是回去还不回呢?她犹豫起来。鸭又说:“你回去吧。我什么时候都听你的。我不会做那事的。医生对我说了,对你做不得的。我想叫你快点好的。你好了就走好吗?”冬丽这进已经没有了主意,于是也没有表态。鸭人似乎知道了她心思,背上她走了。鸭人一路上非常高兴,不时哼上几句鼓戏。但冬丽的心思就不一样了。他在想如何摆脱他的纠缠。完全不想他对自己的救护这事儿。这也许是一个漂亮人的共。他们只想到自己被宠爱,很少想到男人们的感受。仿佛她们是真命天子,而那些爱她们的男人才是下贱臣民。她们享受贯臣民的爱戴,而很怜惜自己的爱。冬丽也是这种人。她内心把鸭人看成了贼。他在她的身体和她的心。身体或许已经得,那么心一定要放好啊,不能再让他给了。除此之外,我还担心他会说出他看到的一切那将会成为那些想侮辱她的人的笑柄的。所以任凭鸭人如何的说笑,唱戏都没有让她高兴起来。

  路是漫长的。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杉木林中。鸭人要小便了,他放下背篓往里面走了不远就来了。这进冬丽也有手了。只能请求他帮助。他帮她脱裤子时,还是不小心地摸了下她的大腿。冬丽立即对他厌倦起来。后悔当初跟他回来了。

  当他们回到鸭棚时已经天黑下来。送走看门的大嫂,这时时就只有他们俩了。这时大嫂已经给他们做好饭菜。鸭人经心地喂她吃。然后把抱上了。这进冬丽忽然发现这里面只有一张。她问他平时大嫂住这里不。鸭人说有时住。说了后悔了起来。说她住了我就住外面。冬丽从心里开始讨厌起他来。心想:原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不想你也不个好东西。进而推广到男人没有好东西。恰在这时,他又来脱她的裤子。冬丽惊讶说:“你说过不动我的。怎么这样?”他说:“你想哪去了。你不能起,晚上解手会尿裤子的。这还不知道,在医院也是晚上脱的。”说着,他脱下她的裤子。给她盖上被子。冬根本没有反抗力气,即便有这力气在这种场合也是徒劳无功的。因此,她虽然感到羞耻,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她真想骂他无耻。但她却骂不出口。好在他并没有怎么她。他在她的这边又放上一条被子,算是给她做了个界限然后自己睡到了另一边。屋子里没有电灯,但油灯在这种环境里也是相当的亮。他没有熄灯,可能是怕冬有时出现异常吧。当然,冬不希望熄灯,她非常害怕这个野蛮的男人动了她尊严和神圣。她先是非常警惕,不也入睡。鸭人的每次查看触摸都引起她一次颤抖。但每次他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半里他还为她喂了次药,并且喂养了些肉汤。她后来实在太瞌睡了也就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应该是早上七八点钟了。鸭人还睡着。他可能是太劳累了。而那盏油灯还亮着。她这时看了下这个叫她讨厌又离不开的人。她的脸怎么没有白天那么狰狞?看上去也没有并怎么老。只是野地的风霜雕刻的痕迹过于明显罢了。他的肩膀和胳膊也健壮有力,那丰实的嘴巴和黑黑的胡须搭配得也和谐……。她看着看着竟然脸有点红了,心也跳动得快了起来。马上意识到自己错了!看我把自己当什么?一个走出山沟的大学生,在文明文雅的地方学习多年,怎么能入伍这样的粗俗世俗?我一世冰青玉洁可鉴日月,决不能陷入这蒿蓬、污泥之中!当然,我现在是得委屈自己,但我还应该出断线而不染。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外面有了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有拍门声。听得大嫂喊着:“鸭子!起了吧?一结婚就懒了吧,哈哈,你得放鸭子的,还有鸭蛋也得买了。……。”

  冬丽连忙用手推了下鸭子。鸭子赶紧起。他开了门,大嫂就进来了。坐到上,牵着冬的手,笑哈哈地说:“看到这手多嫩哟。像有福人哟。脸也似的。我这兄弟福气哟。”

  鸭人说:“大嫂,我们还没有……。”大嫂说:“这都是我们人知道的事。在我们这里谁救了人,不管是黄闺,或没成家的男孩子,谁求谁了,那就是谁的了,男婚嫁都一样的。难道这还有错?我当年就在山野救了你大哥,后来他就嫁到了我家的。你看我们不是……。”鸭子说:“大嫂你年人家是城里人。”大嫂说:“哟,你说什么呀。你看也看,摸也摸了不想认了是不?人可不能无怀无意哟。”鸭子忙说:“大嫂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别再说了。要不你今天还替我卖鸭蛋去?”说着拉了大嫂出去了。过了好长时间鸭子才回来。这时冬非常恐慌。大嫂的话就是真话,这一带深山地区人迹罕至,祖传的规矩就是法律,当地都遵守它,因而他们过得就和谐。鸭子这么对她好,这么救她,好心不应该嫁给她,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是合情合理的。她即使反对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的。人们只会说她忘恩负义。她该怎么办?

  鸭子高兴地进来跑到她的边,掀开她的被子,将抱了起来,流泪了,心里骂他最低点畜生。但也无可奈何。然而,他是给她穿衣服的。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可怕。

  时间像流水一样一天天过去。七天过后,冬的病大有好转。她几乎能走路了。她现在想的事就是如何能离开这儿。当然 她并讨厌鸭子了,但她不能嫁给他,她心里想着一个和她一样格的人。心已经不在了,人留下又能怎样?鸭人似乎预想到了这一天,但不希望这一在早早地到来。这天晚上,冬丽没有麻烦鸭子,自己做了饭,还准备洗脚水等着鸭子回来。

  鸭子回来看到这一切非常感激,他激动地各冬一起吃了饭。然后又一起洗脚。四只脚在大木盆里洗着,冬的一双雪白好看的脚在鸭子的面前动着,让他浮想联翩了。他情不自地抓住脚,洗了又洗。冬知道他喜欢,也就不好意思收起来。由于没有防微杜渐,结果情况更遭。他摸着摸着,就往上摸了。他终于将冬抱了起来。冬先是边说反对,但后来还是被他征服了。他乞求说:“给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喜欢你。”冬的意志此时不怎么也坚定不移不了。她顺从地躺了下去……。就在这时,听到大嫂的声音:“我嗅到味了。谁做的饭哟。好。”她总是来的及时。鸭子的几次机会都被她坏了。不过大嫂也会给鸭子自己的补偿。鸭子不吃亏的。不过这次看到他们这一表现,大嫂真的生气了。她进来就冲冬丽说:“我说子,你就饶了我们鸭子吧!我和鸭子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早晚要走的,就给鸭子留个好名吧。我男人死后,是鸭子能让我活下去的。没有他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就让他安心和我好吧。”大嫂说着泪如雨下。

  冬丽听了暗自高兴。因为这是摆脱恩与情之间困境的一好走向。但同时丝丝的隐愁。一个人永远也不想看到一另个人从自己的身边抢走喜欢自己的男子,即使自己并不喜欢也不想因此失去他。此所谓敝帚自珍也。冬丽当然也不例外。她不经意地说了句:“我也没拉着他呀!”大嫂说:“你是没有拉着他。可是你这么漂亮,又不走,还不勾走了他的魂?”冬丽又说了句:“你不是说过:‘他救了就要娶我吗?’现在怎么就记忆忘了呢?”大嫂一听就急了。她哭着说:“那哪是我的真心话呀。鸭子说过他只是想救你,配不上你不想你的事,我才这么说说。况且你病得那么利害,他也不敢怎么你的。他真的是个好人。他在这河边上放鸭子救过好几个人了。不只是你一个的。有男有,也有小孩子。可别人都是后来来了家人接有了。就有一个子在这住了几天,后来也就走了。我想你这么漂亮的人儿一定看不上我们鸭子,也就住上两天,或者叫,叫鸭子尝尝鲜也就走了,所以才那么说的,你真的当真了?子,我真的是说着玩的呀。你想都保护你呢。我还给你做饭,洗衣服。你那衣服是有尿有屎的我都不嫌弃。你问问鸭子,我对你好不好?”

  冬丽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哭着说:“我错了。对不起大嫂。我真的错了。我和鸭子哥什么也没有做。我会离开的,你放心好了。只是我的家离这儿远,你能送送我吗。我怕我 不了那么过的路。”鸭子说:“你还没有好,能行呣?”大嫂忙说:“先不走吧。我也没说叫你走就走的。只是说说我和鸭子的事儿。你一定要好了再走。不然就枉费了鸭子的心了。”冬说:“那好吧,你今天和我们在一走吧。这样你也放心了。明天叫鸭哥送我走。”鸭子说:“好吧。明天我送你走。不过今天我是去卖鸭蛋,你也去吧。”冬责点头同意了。

  二十一

  鸭子和大嫂把成篮的鸭蛋搬上了小船,然后又把冬扶上了小船。小船先在小河里顺水而下,不久进入大河,中午时分进入沅水。这时的江面十分开阔。水面在太阳下像片片不规则的水银闪着耀眼光。江面上行着许多的大小船只在阳光下也特别鲜明。冬的心情也特别好了。再看远处的青山,蔚蓝天边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看着摇桨的鸭子也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顺眼多了。

  下午四点多点儿,他们来到了一个江边小镇码头边。鸭子叫冬坐舱里等着,自己往岸上跑去。不久,他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说:“子。我到镇上去一下就回来。你看着船,别走远。我马上就回来的。”冬说:“去吧,快点回来,我怕。我第一次坐船。”鸭子犹豫了一下说:“好的,我马上回来。你等我。”鸭子飞快四角向镇里。

  这时有个穿大红皮衣,米黄毛裙,桔红皮鞋的时尚人领人来了。她们推着板车来,拉着称,将鸭蛋御下来过称,然后装上扳车然后拉走了。而那个子却留下来和她交谈起来。她笑盈盈地说:“好乖巧的子哟。鸭子哥叫你管帐罗。”冬听不太懂她的话也就跟笑笑算和她说话了。那人又说:“鸭子哥可能生我的气了。这么多天没有给我送鸭蛋了。我这次一斤多给给你们三分钱算是和你们拉拉好了。以后保证叫你们卖个好价钱哟。好好好子,你们可要多给我送啊。”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希里糊涂地点点头。那人一看高兴了。好心产:“好好,以后 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说着,她拿出计算器来,算算,然后说:“鸭子哥已经算过了正好。”说着她给了冬一叠钱,说,“这次按次过去价应该一千三百二十块。加上我给你们三分加价再多了给七十八块。一共一千三百九十八块。我干脆利落给你个整数一千四百好了。子就数数吧。”冬不去接钱。她说:“还是等等吧。他一会儿就回来的。人说:“错不了的,小子。他高兴呢。是他叫我给你的哟。”

  于是接过来数数。然后 说:“谢谢你了。那人笑了说:“子的嘴巴好甜啊。下次你还来哟,我喜欢你的。”说完人高兴地去了。

  那人走后不久,鸭子拎着几个大纸袋,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冬正想给他说事儿,可鸭子抢先说:“你看看我买了什么?”说着将几个纸袋递了过来。冬接着问:“是什么时候呀?”鸭子说:“看看就知道了。”

  冬打开一看,原来是衣服和鞋子。一包里面是一双桔红皮鞋,一包里面是一条米黄毛裙,一包里面是大红皮衣,还一条雪白的围巾。冬看着这些很是喜欢,有爱不释手。但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她笑笑问:“怎么是些人穿的衣服?是给大嫂买的?”鸭子笑笑说:“你穿上试试,让我看看好看不?”冬说:“不试吧?一定很好看的。回去让大嫂试试就行了。”鸭子坚持说:“你就给好试试吧,我想看看。”冬丽本来也想试,这么一说也就说:“好吧,我就试试看。”说着就开始试穿衣服。当她把这几样全换上时,她自己都江堰市有点自我陶醉了。这衣服全是为她定作似的全体,这颜的的搭配也正好符合她的肤,样式和线条更是她体形绝好修饰。特别那红皮衣皮衣搭配上雪白围巾,再搭配白里透红的脸儿真是儿似。鸭子看着她都有点呆若木鸡了。冬问他好看不?他说:“我看鸭子婆娘穿了好看,就问了她哪儿能买到。就给你买来了。你穿上可比她好看多了。真好看。”冬问:“你不是给大嫂的?大嫂穿上才好呢。”鸭子说:“她一个乡下的婆娘穿这不行,别人见了笑死人的,只有你穿行了这的。大嫂的衣服我也买,就是不买这样的。”冬问他:“这皮衣多少钱呢?”鸭子说:“八百二,我我怕你急,也就是没赶紧买下了。那里就剩下两件了,不买就难买到了。”冬不由说了句:“这么贵啊,一年的工资啊。你干吗这么钱啊。”鸭子笑着说:“怕什么?我家里没别人了,要钱有啥用呢?”冬问那大嫂不是?鸭子说:“别说她了。有了她,我永远也成不了家了。她那是想嫁给我?她有几个孩子要养活。养活还有公婆,她不会嫁我的只是叫我帮她。我没少帮她,她对我也不错的。但她公婆爹娘都想杀了我。我早晚得离开她,她也得找个人生活。”冬问:“你有打算不,将来怎么办?”鸭子说:“我到王坪当和尚去。那里的仙姑对我说过,想明白了就找去。她那里有好多有本事的人,都是看破了红旗,投奔她了。”冬说:“什么红旗?是看破红尘吧?”鸭子说:“是的就是红池吧,反正是红白什么的。”冬丽一听知道他识字不多,就不再给他纠正了。冬丽说:“我看出来了,你真是个信神信佛的好人。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报答你。”说着想起那钱来。她从仓里拿出钱来递给鸭子说:“这是鸭婆娘给的钱。一斤多给三分呢。一共一千四。”鸭子说:“婆娘给我说了。她说真又漂亮又聪明,她喜欢你。”鸭子又说:“这钱你拿着吧,我拿着没有用。”冬说:“这怎么说呢。你已经对我很发了,我还拿你钱,这不行的。衣服我要了,钱一定不能要。就这我已经成为心里不安了。你叫一辈子心里不安吗?”

  鸭子有点伤心,泪水都上了眼角。他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就算我送你的路费吧。我送走一个人,她对我说回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我想你这么漂亮的人,要是走了就是你想回来,你家人也不会叫你来这深山里了。这就我要给点路费,好叫你做个相思的。”冬丽哭了。她说:“幸亏我走迷路病倒到这里,要是在山路,可能就危险了。你救了我还对我这好,叫怎么回去呢?你要是叫我拿钱,我就干脆嫁给你算了,要不我心不安呢。”鸭子说:“我知道你想着那个梦哥的。我认个了,你走吧。这才拿着。我只当给你买衣服了。”冬说:“不行。我也许一走就不回来了,你叫我良心上过不去。”鸭子说:“你其实对我真的很好。你给我谁都没有给过的快乐。和睡觉我最得意。”冬一听觉得不对劲。急问:“你已经那个我了?你怎么不对说就那个我了?”冬羞得满脸红红的。鸭子说:“没有那个,没有那个你。你生病时,我和你睡了,摸着你好舒服的,没敢那个的。医生不是说不能那个。后来大嫂都看着的,我没有那你。”冬丽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小气了。这样说对不起鸭子。忙抱住鸭子,说:“其实那个也没什么,就是我想你没给我说就生气吗。”鸭子说:“我真没有那个你。不过钱是我给的,你拿住我就高兴。要不我就扔水里了,不过也算给你了。”说着真有往水里扔的动作。冬丽说:“好了哥哥。”说着又哭了。

  小船开始了它的回程。当进入大河时已经苍茫。好在她们有说有唱的也不寂寞。当赶往小河时已经是深时分,这是逆水行舟,里航行不仅艰难而且危险。还有冬不会游泳。因此,他们决定在一个小码头边停下来过。舱里有一张,上面也有溥被子。鸭子叫冬先睡了,自己好为她站岗。冬在他呵护下安静地睡着了。这会她梦见了梦,梦还像上学时一样,穿着单清的夏装,忽然大雪纷飞,他被冻得哆嗦,她上前去和他拥抱一起。这进她醒了。听到呼呼的河风摇动着小船,从舱门的缝隙里吹过来有点凉。这时晚起的弦月半挂空中,也从缝隙间进来。她看到鸭子躺在她的身边什么也没有盖。而自己不仅盖着被子还盖着皮衣。不过鸭子还是有一只的手不安分地进入里面。冬不知为什么就又流了眼泪。她抓住鸭子手,抓到自己唇边吻了起来。接着吻了他脸,他的胸脯……。鸭子忽然醒了。冬丽想后悔也来不及了。鸭子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了。这也许是他公有的机会了。他翻身压住了冬,熟练地进行起和人缠绵的动作起来。冬没有了反抗的理由,也没有了反抗的条件。她的也渐渐被激活了。这时候什么爱情,什么梦都不可能让这台自然藕和人机器,它要运转下去了。她的衣衫被一件件地剥去,一件冰雕玉砌的人体展示在上,鸭子口味够了,开始抛去自己的衣服,就在这时,听到呼地一声,舱门开了,雪亮的电筒光照进来。他们再无法遮掩了。

  他们被着押到了大礼堂里。一会儿有个干部过来问是怎么怎么会事。人们说这俩人在码头搞男关系。干部说赶紧叫他们穿上衣服。人们说穿上了他们就不承认了。干部看了眼冬说:“你是怎么会事?我看你面熟?”冬不说话,只是哭。干部说:“放了他们,这么年青不是坏人。要是也是儿点小错误。快点送他们回去。冻着了,我饶不你们!管你们自己事去。都走。”他对冬说:“赶紧回去吧。别理他们。”

  回到仓里冬痛哭起来。她说:“世上怎么这么多坏人!”

  冬丽再也没有心思住下去,她不得不再回到让她痛苦的学校。这时她才收到仝丽的来信。这时他忽然相信了上天有眼,天不灭曹的神话。要不几次都要把自己身体给鸭子时,怎么都被阻拦?特别是那次码头上,虽然自己爱到了委屈,但比起自己清白身体那是幸运的。

  她从此相信了神的存在。她要听天由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