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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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们都没听说?”小丁得意地瞟了两个人一眼,才说道,“现在外面传言,这个连环案都是一个穿红鞋的鬼回来复仇做的。据说,十年前,在我市北环路有个穿红鞋的孩被人撞了。小孩伤得非常严重,满脸是血,身体走形。肇事司机当时就跑了。可小孩当时还有气,她不停地呻吟着,‘妈妈,妈妈,我疼啊!——’旁边当时有好多人围观,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等120赶到时,她早已断气了。更奇怪的是第二天,在车出事现场出现了血字——血债十年后血还,边上还摆了一双刺眼的红鞋。而今年正好是十年了,红鞋鬼来讨债了!你们想想,除了鬼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妙龄少自残呢?”

  “这世界真有鬼吗?”红利迷茫的问屠龙。

  “小孩的妈妈是谁?后来出现了吗?”屠龙似乎有更关心的问题。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丁一耸肩走了。

  屠龙陷入了沉思,红利不想打扰他,就去找小丁。

  “小丁,真的有鬼吗?”红利不死心的追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小丁看了一眼远处的屠龙又说,“可能有吧!要不怎么会有这些惨案呢?”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就没有人能阻止她吗?”红利问。

  “或许,有人能帮忙,只是——”

  “谁?”红利紧盯着小丁问。

  “‘阴界大仙’!据说她能通灵,能与鬼魂交流,现在名气可大了!”小丁悄悄地说。

  “好!明天我们就去!”红利一脸坚决地说。

  阴界大仙住在郊外的一处旧楼内。据说,阴界大仙原是个普通的,近50岁时生了一场怪病,病好后就能通灵了,并自称是阴界大仙附体。从此,从家中搬出,来到这个阴气最重的地方,开始了她的大仙生活。所谓的“通灵”就是能与鬼魂通话,能找到已故去的亲人来保佑在世的人。由于离奇的连环案迟迟不能告破,红鞋鬼的传言越来越厉害,阴界大仙的火就更旺了。

  等红利和小丁左拐右转到达时,阴界大仙已经不见客了。原来,阴界大仙每天只见十名客人,十名客人以后,要不是有缘人,即使给她再多的钱,她也不会破例的。

  小丁失望的要走,可红利仍不死心,她无论如何都要见大仙。于是,门口的黑衣弟子拿来了“试缘石”,红利一狠心用针扎破了中指,把一滴血滴在了“试缘石”上,黑衣子转身进了楼内。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出来了,对红利说:“你是有缘人,大仙,请你进去!”红利赶紧随她一前一后走进了楼内。

  楼道内一片昏暗,由出奇的窄,只能容一个人单行通过,空中还飘着焚的味道。而且,楼道内静得出奇,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左转右转后,楼道终于宽了一些,尽头出现了一道门。“大仙就在里面等你呢,你请进吧!”说完,黑衣弟子就像雕塑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

  红利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咣”门自动关上了。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前方有几个小黑点。红利刚向前迈一步,就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身体一歪,差点摔倒,用手一摸,原来是一个很高的台阶。红利屏住呼吸想听到一点声音,可屋内死一般的寂静,红利不由得浑身一颤。她赶紧爬上台阶,将背贴在门上,这才稍稍安了心。这时不知什么又顺着她的脸流下来,紧张的用手一擦才发觉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

  “有人吗?”红利颤巍巍的问。

  经过了半个世纪的沉默,终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有!当然有!看不见,听不着并不意味着没有!”

  听见人的声音,红利安心了不少,“你是,你是阴界大仙吗?”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亦不是!”还是那个沙哑的声音。

  红利逐渐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屋内的摆设大概能看清了。这是一个大约50平米的长方形屋子,正前方摆了一个炉,炉里面插了几根燃着的,也就是那几个亮点。炉后面拉着幔帐,里面坐了一个人,高挽着发髻,一身暗服,看不清模样。“你,你真的能通灵吗?世上真的有鬼吗?”红利问道。

  “能不能,有没有都是相对而言的。万千事物都是有的,但然包括鬼。但又是无的,就如我刚刚在屋内,我是有的,而你看不到,听不见,我在你眼中又是无的。我虽有,但既帮不了你,又害不了你,有又等于没有。”大仙缓缓地说道。

  “你是说有鬼,鬼因害人而存在,是吗?可那些季少是无辜的啊!红鞋鬼为什么要残害她们呢?噩梦该结束了吧……”红利激动地说。

  “不!”大仙的声音也突然高昂起来,“不,事情还没有完,她的怨恨如此深,一定还会有下一个,还有下一个!”

  红利:“还有下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呢?”

  大仙:“也许是她,也许是你!无论是谁,你都无法阻止!你的阴气很重,要小心啊……”

  “不,不——”红利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她拼命推开门跑了出去!

  事情真的照阴界大仙的预言发生了。短短一个月,又有两个季少遇害了。都在午穿着红鞋遇害,死相都那么惨不忍睹。红利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每晚都做相同的噩梦,一闭眼就是个七窍流血的小孩不停地说,“还会有下一个!还会有下一个……”

  她终于熬不住病倒了。屠龙来看她,她却不知为什么不想看到他,一直闭着眼睛装睡。屠龙怜惜地轻抚她的脸,轻轻地说,“红利,你别怕,有我在,是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的!”他边说,便拿出一条漂亮的的项链蹑手蹑脚的给红利戴上了,然后深情的注视她。红利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屠龙的手说:“别再瞎忙了,人是斗不过鬼的,不如去找阴界大仙,我们——我们——”

  看着越说越紧张的红利,屠龙也紧握红利的手,心疼地说:“红利,别紧张!世上是没有鬼的,有的只是人来装鬼害人。相信我,我一定会为那些无辜的孩报仇的!红利,别多想,好好休息!”听他这样说,红利似乎安宁了许多。正在这时,小丁来了,屠龙仔细打量了小丁,说,“我们都回去吧,红利需要休息!”小丁无奈,和他一起走出来了。边向外走,边听屠龙自语,“红利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容易激动呢?”

  他们走后,红利再也躺不住了,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不知不觉到了岳姗姗家楼下,“去看看岳妈妈也好!”她便上楼了。

  岳妈妈一个人在家。她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红利看得心疼,不又想起了岳姗姗,心情更是沉重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和岳妈妈聊着。岳妈妈发现了红利的异样,说;“红利,你怎么了?怎么和姗姗验尸回来一个神情啊?”

  “没事!”红利勉强地笑了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哦,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岳妈妈说着,就拉着红利的手向外走。感觉就像妈妈拉着亲密的儿,让红利更感伤了。 

  岳妈妈带红丽来到北环的别墅区,在一栋窗明几净的欧式风格的小洋楼前停下了脚步。别墅前是一片绿绿的草坪,草坪的北角有一个不大的小坛,里面红红的玫瑰开得正。万绿丛中一点红,真的很!静心一听,优的钢琴声从楼内传来,好像是《回家》。

  “太好了,她在!”听到琴声,岳妈妈高兴地说。

  门铃一响,琴声停了。开门走出一个漂亮的人,恬静而高贵,看不出有多大的年纪。“岳教授,你怎么来了,快里面坐!”声音也像小溪流水那样清新、悦耳。

  “没事出来走走就到这儿了。我还带了一个小朋友!红丽,这是我们大学刚刚海归不久的贾琳博士,这是姗姗的朋友红丽。”岳妈妈忙介绍道,说到姗姗不有些哽咽。

  红丽忙打招呼,“贾博士,你好!我是红丽!”

  “你好,别假博士,真博士的了,就叫我贾琳吧!”说着把她们让进了屋。一进楼是宽敞的大厅,温馨而舒适,让人有种很温暖的感觉。“贾琳,红丽她……”

  贾琳示意岳妈妈不用再说了,“你先去书房浏览资料,我和红丽在这聊聊!”岳妈妈看红丽不反对,就放心的进书房了。

  “来,到这里坐!”贾琳拉着红丽做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你可真漂亮啊,穿着也很有品味。这条项链配得恰到好处。”

  红丽下意思抹了一下项链,忙说:“你才真的有眼光呢!打扮得得体又漂亮!我只是随便穿的。”

  “哦,我说错了!衣服都是为项链而搭配的,项链才是主角。这么在乎这条项链,它一定是男朋友送的吧!”贾琳笑着说。

  红丽脸上幸福的表情闪现,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这变化落到了贾琳的眼里,她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红丽一抬头正对上贾琳的目光,真诚,关切,值得信任。“我,我怕见到他!”不觉就说出了心里话。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贾琳声音突然好严肃。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红丽失声问。

  贾琳:“为什么想到鬼?”

  红丽:“是鬼杀了岳姗姗!”

  贾琳:“真的是鬼吗?你和屠龙就没有干系吗?”

  岳姗姗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转眼容毁了,肚子也剖开了,她还在那不停的割自己。“不!”红丽猛地抱住贾琳,边哭边说;“都怪我!都怪我!我已经感觉到她有危险,就该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一直陪着她,都怪我!都——呜呜——”她放声哭起来。

  “哭吧!哭吧!一切都过去了!”贾琳又恢复了初见的和蔼。“别再自责了,这一切你阻止不了。这不怪你,也不怪你男友,你们都尽力了!”温柔地拭去红丽的泪水,又安慰道:“我们都是凡人,主宰不了世界,也不能阻止身边的人离开我们。尽力就该安心了,然后努力找到害他们的人,然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不是这样自怨自艾。”

  和贾琳谈过话后,红丽觉得轻松多了,就打电话给屠龙,约他喝咖啡。可惜屠龙马上要开会,他无奈地说;“我不能陪你,你照顾好自己吧!对了,我送你的项链你要一直带着啊!”听着屠龙的嘱咐,红丽摸摸项链,甜蜜得笑了。

  心情难得平稳,红丽终于安然入睡了,可这时偏偏电话又响了。“喂,你好!”红丽迷迷糊糊地说。”“呜呜——”电话那头却是幽幽的杂音。红丽一下就清醒了,抬手看表——12时30分,她的心跳不由得就加快了。“喂!喂!说话呀!”红丽大声说道。“呜呜——呦呦——”还是杂音,时而平缓,时而尖锐……背后似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然红丽不由得不停回头看。

  “喂,喂,红?喂?”手机里终于传出了人的声音。

  红丽:“小丁?”

  小丁:“是我!”

  红丽:“你在搞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小丁:“刚刚信号不好。红,我现在在市郊八里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抓住了,你快来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