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的乐曲萦绕在宴会场上空,灯火中的凌儿如同天使降临人间,美貌与智慧兼并,坚毅与温柔同行,这如梦似幻的景致让慕辰君沉醉,她温柔的眉眼间带着无限风情,皓齿樱唇娇艳欲滴,如果说月里嫦娥没人亲见可眼前的这倾国绝色却是实实在在。
“辰。”
“嗯?”
“我的老爷!”凌儿自然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这个年代在大户人家中妻子称自己的丈夫都是这个称谓,当然也可以直呼其名,不过这意味并不相同。
“夫人何事?”慕辰君笑盈盈低低到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
凌儿羞红了脸,唤了就应,原来辰也有这么直接的时候:“没事,只是你穿这身实在很...漂亮!”凌儿眼中的慕辰君犹如守护天神,英姿勃发,又兼并“美貌”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他宽阔又温暖的怀抱是凌儿最安逸的港湾,他温柔的声音淡淡的特有味道足够让凌儿目眩神迷。
“漂亮?”慕辰君终于开始有些羞涩了,他从龙泽傲的身上学到了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光点儿,虽然还不算融会贯通但是:“是不是很心动?把我好好看住,否则我被别人抢走了哭都来不及!”
凌儿看着辰,陷入恋爱的他自始至终都给她无限的温柔和宽容,此刻又带了些坏坏的味道,却更让人心动:“哪个够胆?宸园的大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哦!敢和我抢心上人?想让我放过她,难上青天第九重!”这细细柔柔的话听在慕辰君的心里暖如六月艳阳天。
慕辰君笑了,踏实又开怀,原因不言自明,原来幸福感可以随时随地的,哪怕只是一句话也足够一暖三年无寒冬。
舞,给人的美感因人而异,但对这对商界叱咤风云的金童玉女,在美妙的乐曲声中有说有笑舞姿翩翩,足够算得上养心、养脑、养颜又养眼。舞池中本有许多人,但是当慕辰君和慕凌在舞池中起舞,舞者就纷纷让出空间,虽然听不到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但是这么舒缓身心的舞蹈让人欣赏,不自觉地舞池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虽然早就发现了这情况,但慕辰君和慕凌决定熟视无睹继续跳。
一曲结束,龙泽傲伸出手击掌,随即一片响应,慕辰君和慕凌出自礼貌向在场众人行礼。
龙泽傲端过一杯香槟地给大哥,几个人聊天。
“泽傲,尚毓风和尚毓珊也来了。”慕辰君提醒着。
龙泽傲其实早就看到兄妹两个了,一直未去打招呼,毕竟尚氏兄妹已经和自己再无瓜葛,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忍:“毓风行一定要和谷老头缠合在一起能怪得了谁?”
慕凌看向一直犹豫不决却不时飘向宸园众人的尚毓风对龙泽傲低声细语:“做人做事难求完美,即然无法完全美满,那就尽量把损失或者伤害降低到最低。”
龙泽傲看着凌儿微笑:“难得尚毓珊说你是小妖精,你还有心情为她和她哥哥着想留后路给他们。”
“对于一个一脑袋都是浆糊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女人我只有同情和怜悯,更加让人吐血同情的是她老哥,有这样一个拜金女外加败金女外加无脑花瓶的妹妹简直是天灾人祸啊!”凌儿说的话把几个男人再度逗笑了。
“...问个问题,什么叫拜金女加拜金女?”龙泽傲好奇。
“拜金,就是崇拜的拜,金钱的金,这个拜金的意思就是崇拜金钱,这个好理解吧?后面的是败家子的败,败金女!”凌儿前后两段话其实就是送给不远处的尚毓风与尚毓珊听的。成功送达,二人脸色不佳,简直就是...铁青。
尚毓风对凌儿的话听着越听越赞同,要不是妹妹,自己的毓风行不会陷入这样的窘境,不是尚毓珊,自己仍旧和宸园保持紧密的商业联系也不会现在无米下锅,反倒是木料堆积成山。看向妹妹,此刻这位娇娇小姐的脸色黑紫黑紫色,羞愤,不甘,溢满脸颊,狠力的跺脚丢下自己更加尴尬的老哥然后扭扭的出门。尚氏兄妹父母已经过世兄妹相依,虽然恼气妹妹的任性无知没大脑但还是放心不下,尚毓风只有咬咬牙放弃与宸园示好的机会追了出去。
龙泽傲挂着玩味的笑:“败金女加拜金女确实比小妖精来的文雅和有力度,哈哈...”
谷雨看着宸园的人继续无忧无虑的闲聊吃喝玩乐恨得牙根痒痒,不过人依旧看上去波澜不惊。
云飞翼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宸园与谷雨,宸园一派悠然自适,与很多政要商贾说说笑笑全无如临大敌的紧绷,十几年的根基早已盘根错节深植人心,大气磅礴的宸园几乎无人敢于对抗也没有必要对抗,他日自己若有必要与之交恶也需要做足准备,否则将兵败如山。
谷雨,一个年过花甲的鳏夫,膝下无儿无女,性格傲慢目中无人,多年心血财富如山却无人继承,一生劣迹斑斑,典型的恶人。
膝下无儿无女?云飞翼的资料对于这方面相当的少,这可能能为自己的未来再铺锦路,云飞翼明白这次的即使谷雨败北也不会动摇他的财力不过是折损了毓风行罢了,预计无害的事是他惯用的手法,老狐狸一尾。
云飞翼走向谷雨:“谷老板!”
谷雨脑子里开始飞快旋转。云飞翼这个年轻新贵好像雨后春笋突然现世,富虽不敌国却也是实力雄厚加上年轻的本钱一直都被所有人看好。谷雨与他没有交际,不久之前他和宸园的你来我往谷雨却窥见了一般人看不出的端倪,看来这将是未来可以合作的对象至少敌人是相同的。本就在心里盘算如何搭讪却见到他主动走来不由挂上了惯有的奸笑,人人一望便知只是他本人不觉而已。
“云老板!”双手相握,这一刻的眼神交流让各自心事有些碰撞,不管各自目的为何,这次握手将会发生一系列不一样的反响是不言自明的。
云飞翼和谷雨似乎就是要宸园主人看到,开始互致问候虚情假意的寒暄打起太极拳来。
这一刻,宴会上的人再度窃窃私语起来,这是怎么个阵仗不是说和宸园渊源颇深么,也明白的知道宸园与谷雨不睦,云飞翼仍旧和谷雨示好?
宸园的人一点都不意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云飞翼和谷雨算是同道中人,不契合同流在一起才是怪事!
风次长还在和公使聊天,转头看到云飞翼在和谷雨说话眉头淡淡的皱了下松开继续谈笑风生。
大门外一队汽车停下,风尘仆仆的下来三四个人,其余的人似乎有他们的去处,放下这几个人车队便开出院落远去目的地不明。
“哎呀,来晚了,实在很抱歉,公使大人不会责怪我们迟到吧?”温文儒雅的声音从门外穿来,传递着温暖的气息。
“怎么会呢,我的好朋友!能来参加已经让我非常开心了!”公使已经站在窗口看到于是已经准备在门前迎接。
凌儿透过众人的身影看到了熟悉的人:“夏伯伯?”
公使并没有听到慕凌自言自语的话,看到宸园众人走来自然有心介绍:“夏,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宸园的主人,几位极为优秀的年轻企业家。”
夏仲文带着笑容,因为这几个孩子认出他就奔了来。
“夏伯伯!”“伯父!”好久没见夏仲文还是那么的精神。
夏仲文欣慰:“好,好!看到你们都好,我很高兴!”
公使讶然,宸园与夏仲文是相识的?这太意外了:“夏,这是?”
“这几个孩子是我的晚辈,我们认识很久了!”夏仲文的话带着慈爱,尤其是对慕凌,这个女孩子很特别,聪明、孝顺,有时候又很调皮,看着她就想起了自己几岁便失去的与慕凌同龄的小女儿,所以格外疼惜。
“那就不用介绍了,哈哈。”宸园的力量不可测,这是公使对宸园的评估,宸园再度笼罩上一层神秘莫测的光圈。
“青云直接去了宸园,不介意夏叔叔暂住宸园吧?”夏仲文温和的说着,他总是给人一种震慑四方的浩然正气,不怒自威的大将之风让人折服。
“当然不介意了,宸园就是夏伯伯在上海的家!”慕辰君对夏仲文的身份一直不算完全明了,但是他的手眼通天已经见识过。看得出他与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身边带着的步青云虽是副官却已经是中校了,夏伯伯的力量不可估量。
慕辰君的话并非有意逢迎,夏仲文曾在天津伸出援手否则此刻想要从张怀芝的手里顺利抽身几乎不可能。
公使并未如风啸然一样介绍给所有人,这种保持低调是刻意而为,宴会上的人虽然很好奇却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夏仲文看到了云飞翼,嘴角挂起的是冷冷的笑,云飞翼也并没有动,四目相对间火花四溅。
昨日因今日果,该来的逃不掉,该去的难强留。
夏仲文对云飞翼的愤怒收敛,是因为一个人的身影一晃,夏仲文脸色顿时凝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风次长款步缓行:“辰君,这位是?”
夏仲文端详着这个人:“阁下是?”
“风啸然。”自我介绍风啸然带着强烈的自信。
“这位是夏仲文,夏先生。”云飞扬自然代劳介绍:“与云家是故交,是飞扬等人的长者。”
“初次见面么,为何夏某觉得阁下眼熟?”
这句话让风啸然一顿:“夏先生阅人无数自然可能见过啸然并不奇怪!”
“也许。”夏仲文没有继续话题只是深深看着面色泰然的风啸然。
佟韶华心口不是很舒服,是喝酒抽烟站久了,不自觉地按了按心口手肘正好碰到了凌儿的后背,凌儿发现了:“韶华,不舒服了吗?要不要让易送你回去休息?”
佟韶华正准备摆手突然一个人奔进宴会厅:“少爷,小姐,不...不...好了!”跌跌撞撞慌慌张张跑得一头汗,慕宁奔进来。
宴会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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