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冬天是不是就好过了呢?
也不是。
猎物还是丰富的——它们没有需要长途迁徒或者冬眠的问题,但狼群的攻击性会增强,而且植物性食物的采集会困难得多了:水果没有了。
食物结构的改变对族里人来讲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营养不平衡会降低他们的身体素质,从而降低对疾病的抵抗力。
另外,由于脚上没有保护,冬天出猎的战士还有冻伤脚的现象,这也降低了可以参加出猎的人数。
所以只要解决一个问题,其他的就不是问题了——防寒,特别是脚上的防寒问题——我没想到我还要做发明皮鞋的人!
说是鞋,也太简陋一点——兽皮裹在脚上,再缝起来:骨针或陶刀穿孔,鹿筋做线——不过这可是绝对真皮的啊!
第一双鞋我根本没打算给别人,故意让大家看到制做过程,直接就穿到自己脚上了,等我在洞内走过三圈,每一个“小家庭”都立刻忙碌起来,第二天,每个人脚上都有了一双“毛皮鞋”。
看到目的已达到,我立刻把自己的鞋放到“王座”后的储藏室里——毛病啊,秋天还没有过,这时候穿什么“毛皮鞋”啊?!我想的是等冬天到了,就不用我再搞什么“发明创造”——事实上后来还是不断有新的防寒措施在创新。
就在这时候,我遇到了我的“终身大事”。
这天我正在领导一群妇女同志做采野菜的工作——周围是25名参观学习的战士——他们搞不懂为什么我要他们参加。
在冬天里,维生素C的来源应该主要就是靠这些野菜了!
突然从森林里走出来一支队伍——大约有30来人,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原始走到我的面前(可能看出我是领导),微笑着说:“大方……”
我只听见了前两个字,后来还是木青听说过“大方”这个部落。
另一方面当时我已经没精力去看那个长老——我老婆来了。
她站在“大方”的队伍中,手持一根和我的有一拼的长矛,身材高出同族所有人一大截——和我一样,也是族里的异类——估计总有1米七左右。其他的族人高度都在她的肩膀以下。关键是她的五官完全符合我的“后现代”审美观——跟我的一名高中同学有点相似,却比她明显高得多。
我直接就把大方的老长推开,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队伍,不出所料,其他战士——我们族的和他们族的——都自动让开,只有她巍然不动。
在距离她还有大约五米的时候,谁都看出来我的目标是她。
可是我不得不停下来了。
她把长矛放平了对着我——我的战士们鼓噪起来,我转身用手势制止了他们的冲动,然后面对这原始时代的“后现代”美女,很温柔地问道:“妹妹,从哪一年过来的?”
回答我的是在0.01秒内启动的长矛,两米的安全距离一晃而过,美女的眼里全是惊惧,在我感觉到矛尖刚被我躲开(擦着肚子掠过),一只大脚就到了眼前。我拽过长矛扔在地上,刚好来得及抓住这只大脚——40码以上——我在仔细观察。
美女显然没有经过格斗训练,目光从恐慌逐渐变得水波荡漾——开始掉泪了!
出乎我的意料,没有一个人对此感到不满,在我放过美女后,“大方”族里的战士们相互间嘀嘀咕咕了一番,看着我和美女,发出一阵爆笑,惹得我们族里的战士和妇女同志也跟着笑起来。
原来这是一个送“相亲”的队伍,一般是由男战士护送的,可是这名美女在“大方”族里是一个异类,战斗力超强,加上她的过人“海拔”,在历次的相亲活动中,和各位最多达到她胸部(罪过罪过,我偷看了一眼——靠,身上披了一块鹿皮——我痛恨梅花鹿)的帅哥也相互看不上,两年前她们族里就已放弃让她“成家”这种可能性,直接把她当成一个男战士用了。
“老天!”我抬头“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拿不去!”
作为接待方,不管族里有没有未婚青年——实际上仅有的六名未婚已在之前的“相亲”中解决了个人问题,其他的未婚“青年”都在10岁以下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支队伍必须接待好!
返回山洞的途中,我的族人见我紧跟在美女后面,都看出了我的险恶用心,纷纷窃笑。
这时我知道美女对我这么文明的绅士动粗的原因了——“大方”的长老在介绍时,也叫的是“妹妹”——不,是“梅梅”!
这个名字在后世有一点老土啊!我有点郁闷。
怪不得我叫她“妹妹”会有这么大反应!
可是当木青在山洞里宣布我们没有单身人士时,对方的长老和战士表现出了明显的不信任——他们都盯着“老虎”和“鲨鱼”。
每一次相亲活动中,已有的配偶都会相互贴紧,以免被其他族的帅哥靓妹们视为单身人士。可是我跟“老虎”和“鲨鱼”实在不搭调——她们也不管靠近我——我当然也不会去靠近她们:开玩笑,美女当前啊。
渐渐地,“大方”的两个帅哥开始向我的两只“猛兽”抛“媚眼”,而两只“猛兽”则用怯生生的眼光看着我。
对她们来说,自从雷电把我打倒后醒来,就成了天神选召的人,不畏风雨雷电,不断创造发明,让她们只感到敬畏而不敢太过靠近。
而这时现实的“幸福”就在眼前,却又想起了我是他们的主宰。
我很粗暴地一把拉过木青,直接指着“梅梅”,表达了愿意用“猛兽”中的一个或两个去换一个的决心,甚至不惜再补上一点陶器!
在我终身的幸福面前,这点陶器算什么!
可是木青犹豫了很久,显得很为难的样子——开玩笑,一个异族的相亲队伍,看上了我们“村长”的老婆,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对方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意图,美女把头一直低下去,眼光有点闪烁不定,其他的战士则有点欢欣鼓舞,都很看好我和“梅梅”的前途。
对方的长老在年青人的催促下,不耐烦地过来催促木青,看得出来,如果“梅梅”能有个着落,对他们族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至少可以换到一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同时代人。
“梅梅”长得有点超越时代了!
由于我的态度表露无遗,对方又知道了我的地位,现在讲价对我方很不利。
木青老鬼又开始玩他那一招!——开始煮汤。
等30多名客人享受到幸福的滋味,木青直接开始宣布睡觉。
可对方的长老哪里肯答应!
他显得很猴急地找木青要谈事情,木青一脸的倦容——我一看就是装的!——告诉“大方”的长老:有事明天再说。
天刚有一丝光亮,木青已经不能安睡了——大方的长老把他翻了过来,直接就抛出了底线:留下一名男战士和“梅梅”,带走“老虎”和一口锅。
看我紧张的样子,木青冲我笑了一下,指了指锅边的碗。
不一会儿,对方的长老屈服了,两名战士和“梅梅”都留下,只带走了一口锅、10个碗和一个汤勺!
这已经是木青看在我的份上作出的最大让步了——开玩笑,“梅梅”是对方完全可以白送的,我们的陶器已是在大降价了——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别的部族知道!
我让带着一脸葛朗台般痛苦表情的木青去送客,以至于大方族的战士们紧张地保护好陶器,生怕木青表现出一丝悔意——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我轻轻地蹲到“梅梅”旁边——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原因,感觉她脸上的毛比老虎她们少多了,能看到较为浅色的皮肤——她的脸色有些紧张和发红。
(原始人休息时都以蹲和跪为主,坐着的很少,兽皮的出现不是为了方便坐或者遮羞——这一点从上“公共厕所”可以看出来——相互看到对方的生殖器对原始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后来听木青说,战士们在狩猎时,要和猛兽们搏斗,有时一不小心,被一口咬中关键部位,就会成为一名“不完整的男人”。所以后来才统一使用了有强烈苏格兰裙风格的“皮短裙”)
我把手伸向梅梅的“柔荑”——在我粗犷的毛手面前,这双手怎么也当得起这个词——她退让了一下,第二次我动作快了一点点,她就没再表示反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牵起来,走向我的王座,她开始没什么意见,可靠近王座时看见上面铺的皮毛,突然抓紧我的手,满眼惊惶地冲我摇头。
“这才一大早啊,我的美女!当我那么急色吗?”我哈哈大笑。
拿起“王座”上的一根鹿筋,帮梅梅把头上的长发扎起——“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尽管我已经在经常洗澡了,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的体味比梅梅的要难闻得多——刚开始我以为是我的心理作用,直到有一次看到她下河游泳。)
我拉起梅梅在“村里”的每一个地方参观,陶器、陶窑、畜栏——甚至公共厕所。
看着她像小鹿一样在村子里跳来跳去,我幸福得像小学二年级刚领了红领巾!
晚上我坚持要梅梅睡在靠石壁的那一侧。
在四块鹿皮的遮盖下,我真正成为了已婚男人……
弗洛伊德说过,人的多数心理上的障碍,都与性有关。
在原始社会这半年来,我在拼命的工作中忘记了——或者刻意回避了自己作为男人的正常需要。
长此以往,对我的心理健康极为不利。
梅梅的到来是上天在这个世纪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上天有好生之德!”
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为这个时代的发展做出最大的努力呢?
新婚燕尔,让我对山洞中毫无隐私可言的生活开始有了一点顾忌,尽管土坏房的建设还很不成熟,我已在为乔迁新居在动脑筋了。
可这时我才发现,就算不要厨房和厕所,卧所必须的“三件套”我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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