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忙乎了好一阵子才把那个所谓的七夕圆端来,热乎乎的正冒着白烟,我接过一看,原来不过是一碗汤圆,还以为会出乎我的预料呢!瑞雪见我一脸失望样说:“格格怎么了?这可是太后娘娘赏的,很多主子都不一定有呢!”我哦了一声拿出勺子捞起一个放到嘴中,味道还不错,吃了几个便给了瑞雪,那丫头竟然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谢了我老半天,待她退出去后便和了衣躺在上,漫漫长,似乎今是过于兴奋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到了二更天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醒来后已是阳高照,洗漱了一般,让瑞雪给我梳了个发髻,后面扎了个辨子,反正也不用去给谁请安,便没有穿上正装,踩着“高跟鞋”屁颠屁颠地用了早膳,又屁颠屁颠地出了月绣斋。
来到堆秀山上,眼皮底下尽是皇城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呼出来,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爽”,如果还想再加几个字,那就是“爽歪歪”。坐在毛茸茸的绿草上看着红彤彤的太阳,一股舒服劲直往心里冲。“如果每天都可这样多好!”我感叹道。
“你就喜欢这样?”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穿过耳朵,我瞬间汗毛悚立,一时间感觉掉进了冰窖中,忙起身转过去福了福道:“四阿哥可真是悠闲,找我有事?如果没事那清嘉就不打搅四阿哥欣赏景,清嘉告退。”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欠欠身离去。我可不想和他多呆一分钟,和这种人在一起我不冷死也会被冻死。就算他是未来的皇帝又怎样,离现在还早着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感觉一股强烈的光芒刺进我的内脏然后又折射回去,我停住脚步蹙蹙眉头对他说:“什么问题?”自己记得好像他没问过我什么问题啊,那没问题我又从何答起。不解地看向他,他还是一副不把人冰死誓不罢休,冷冷道:“你就喜欢这样?现在?”他加重了现在这两个子的语音。我抿抿看了看他说:“现在这样不好?有吃有穿有玩有睡,什么都不用自己去烦恼。”想了想说:“呵呵,当然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宫外的生活,多自由,但是我也相信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而且竟然已经住了进来,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好好地过日子才是人生大道。”
他眼里闪过几丝温柔,看了看我说:“十三弟说得没错,你确实与人不同。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四皇子?难不成你见过我?”
我哧地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看来我对他的理解并不完全正确,最起码现在看起来他还是挺可爱的。“你自己想去吧!也许我们曾经在梦中见过。”憋着笑冲下了山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笑着瑞雪一副匆忙的样子,看见了我急着说:“格格,快回去吧,皇上来了。”
我有些不惊道:“皇上?他怎么来了?”瑞雪一边回答着我一边着急,“这奴婢也不知道,您还快回去吧!”我恩了一声随着她加快脚步。一路上都在想着着康熙怎么突然来我的月绣斋,这两天不是听别人说他正忙着呢!怎么还有闲情来我这?
回到月绣斋康熙果然做在里面,太子也在一边。我进去向康熙行了礼又向太子福了福道:“皇上怎么来了?”康熙端起茶抿了一口看了我一眼道:“丫头不喜欢朕来?”我忙道:“清嘉不敢,只是皇上来得太过突然。”康熙笑了笑说:“你这丫头,朕要来还要跟你先打过报告不成?”我努努嘴说:“皇上,人家不是没准备嘛!这不,您老人家在这等了老半天就是因为我没准备好所以……”我没说下去,虽然康熙这会心情好,可没准等一下就乌云密布,打雷闪电了呢!倒是太子上前说:“我和皇阿玛路过顺便过来瞧瞧你。”康熙接口道:“清丫头,你的宫装呢?怎么不穿?”
我不急不慢地说:“皇上,因为清嘉今天不用去请安,所以就穿了这身衣服,请皇上恕罪。”这康熙呵呵笑了声道:“你啊!”
待康熙和太子走后,一个人闷在屋里没事干,攥着手中的帕子踱来踱去,“瑞雪,你说我怎么这么闷啊?”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康熙前脚一走我就后脚闷起来?“格格,你已经问了奴婢好多次了。”瑞雪双手托着小脸蛋看着我。我干干笑了笑,算了,竟然快乐不来找我,那就让我自己去寻它。
吩咐了瑞雪好好呆在屋里,然后出了门。
在转角处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再定眼一看,不错就是他,跟在他身边就是秦全儿,我忙追了上去,“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边奋力追着边喊道,惹来不少宫太监的看眼,最后他还是听到了我的叫声,停了下来看着我上气不接下气问道:“清嘉,你这是怎么了?”我一时喘不过气向他摆摆手,咳嗽了几声才喘过来说:“你干嘛走这么快,害我追得这么辛苦。”秦全儿见了我打了个顿说:“格格吉祥。”
十三一脸释然,微微地抿着嘴,柔声轻问:“你找我有事?我还要去看我额娘呢!”我得意地笑了笑,这不,我还没找乐子就自动送上门了,“那我跟你一起去吧!顺便给敏娘娘请个安。”
在一旁的秦全儿也催道:“爷,您快点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十三笑着说:“好吧。”
跟着十三左转右拐,终于来到了永和宫,里面传来阵阵的咳嗽声,还有宫的劝说声:“娘娘,您就喝一口吧。”我和十三进去就看见一个躺在上的贵夫人,和十三行了礼,十三一脸担忧问道:“额娘,你还好吧?怎么不喝药呢?”敏摆摆手说:“我这病喝不喝都一样,倒是你能来看额娘额娘已经好了一半了。”说完看了我一眼,却愣住了。我有些不自在地看了自己一眼,没什么啊!不就是梳了个发髻和没穿宫装嘛,至于这样看着我吗?讪讪地笑了笑说:“娘娘清嘉可是脸上长了?”
敏这才收回眼光笑着说:“没有没有,不过你很像本宫一位故人。不知你是……?”看向十三,十三忙答道:“额娘,她就是儿子常说的清嘉格格。”敏暧昧地笑着说:“原来你就是清嘉格格,坐,别拘礼。”然后又咳嗽了几声。宫搬了张凳子过来,我并没有坐下,只是笑着说:“娘娘为什么不喝药呢!这苦口良药,娘娘应该喝了才对。”敏有些谔然地看了看我,说:“这丫头真是不一样,好吧,本宫今天就听你们的话,把它喝了。”然后接过伺手中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十三看着我欣慰地笑了。
我又过去看了看这敏住的宫殿,有些阴暗潮湿,走到窗边打开窗对伺说:“以后要常常打开窗让空气流通,还有给我拿些醋来。”伺福下身便退了下去,十三不解问,“清嘉,这醋拿来做什么?”敏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从容说:“这醋常洒在潮湿的地方可以起到消毒的作用,而且在食物中偶尔放点醋对人的身体也是好的。”正说着伺就拿了一坛醋过来,刚打开一股呛鼻的味道就扑鼻而来,酸酸的,在一些角落洒了点,十三笑问道:“清嘉,你怎么什么都懂?”我拱着手说:“十三爷真会开玩笑,这哪有什么都懂的人。”敏也在一旁谀笑着说:“这丫头还真是不一样。”
看着窗外阳光明媚,便踱到敏身边拉起敏的手说:“娘娘,这常在屋里也是容易生病的饿,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看今天的天气多好。”敏起初还有些不愿意,后来在我一再乞求下她才说:“真拗不过你这丫头,好吧!本宫确实很久没出去走走了。”我跳着拍手说:“娘娘真好。”
和十三伴在敏左右,刚踏出门敏有些适应不了外面的阳光,用手挡了一阵才和我们逛起来。
“娘娘你看这紫薇浸月开得多好。”“娘娘,你看这玉簪搔头也很。”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这些儿,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么多都开了,似是突如一风来,千树万树儿开。
十三笑着说:“清嘉,你怎么对什么大这样大惊小怪的。”
我努努说道:“十三阿哥是饱汉不知饿汉讥,像我们这样的小百姓看不到的东西还很多呢!”
敏笑骂说:“胡扯,什么小百姓。好了,我也累了,回去吧!”
我有些讶然于她现在竟然是用我而不是本宫,想必她是对我释怀了。我高兴地搀着她的手道:“娘娘,以后清嘉天天来陪你好不好。”反正在自己的月绣斋也是闲着无趣,倒不如来陪陪她,也可以给自己解解闷,真是一举两得。
敏笑着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丫头真有心,不过我还是想清静些。”我无趣地应了声说:“好吧,不过您要是哪天无聊也可以去我的月绣斋,我给你做好吃的东西。”
“你还会煮东西?”敏有些不相信。
十三也附和着说:“是啊清嘉,我怎么都没见你做过。”
我有些不满地瞪了十三一眼,“那是我深藏不露好不好。”
和十三他们叽叽喳喳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永和宫,把敏安置好后便和十三退了出来。
走在羊肠小道,时不时吹过一阵凉爽的风,旁边时不时掺差着一些木槿朝荣和蓼红,鲜的彩总是凸出我的眼球。
“谢谢你。”十三说道。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解地说:“谢我?谢我什么?”
“额奶奶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自孝诚仁皇后仙逝后,额娘就再也没笑过,虽然皇阿玛没说什么,但我知道额娘心里的苦,额娘的病就是这样得来的。不过清嘉,今天你却让我额娘笑了好多次。”
我顿是开悟,敢情他是把我当做救世祖了,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竟然我能让她开怀,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十三回了他的阿哥所,而我也回到自己的月绣斋。
“格格,你怎么看起来不舒服?”瑞雪问道。
“没事,就是太累了,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洗澡。对了,多放点冰进去。”边说边喝了一碗冰镇莲子羹,这天热得真是要要了人命。瑞雪照我吩咐准备了洗澡水,谴了她下去,一个人洗了起来。
洗了澡看着时间还早便拿了本书看着却直打墩,然后书本落地,坐在椅子上去和周公喝茶了。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又洗了个澡才去用晚膳。其实我天天洗澡那些丫头们都是莫名地很,不过我又不能像她们一样一个月或半个月才洗一次,大概是以前洗惯了,一天不洗身子就总是觉得不舒服。
累了一天,早早上睡觉,可躺在上又睡不着,只好数起羊来,“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七只八只九只……”
今早起来的时神清气爽,原来早早睡不止可以容,还可以调节人的心情呢!这自然是没有了下气。
刚让瑞雪梳好头发后,就听见月红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进来,还没说话就听到外面:“皇上驾到。”
我急急忙忙地换好衣服。“清丫头还没起吗?这懒虫。”皇上说着在主座坐下。
我上前向皇上行了大礼。看见皇上身边站着十四阿哥和八阿哥。我向他们福了福。
皇上笑着说:“丫头别拘礼,朕听说你昨天去了敏那。”我应了声。康熙又接着说:“丫头看看朕给你带谁来?”
随后就看见一位身穿朝服的男人和一位身穿宽大旗袍的贵夫人。
他们一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只见那位贵夫人拉着我的手说:“蓝玉,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的儿啊!可把额娘想死了。”
然后又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旁边的男人也看着我说:“玉儿,你真想把阿玛和额娘急死吗?”
皇上看见我们这样,笑着说:“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贵夫人见我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说:“玉儿,还生额娘气吗?”
原来这两位是她的父母!这……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怎么办?没办法,我也只好装出一副和亲人重缝的样子,说:“额娘,玉儿也想额娘,也想阿玛了!”然后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微臣多谢皇上的救之恩。”只见那称是我阿玛的人跪下。
跪夫人见状,也拉着我跪了下来。
皇上听后笑着说:“罗察,你这儿,真了不得。”
站在旁边的阿哥们也投我赞许的目光。
只见八阿哥说:“皇阿玛,竟然如此,不如让清嘉回家暂住几天。”
皇上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说:“也是,让你们回家去一家人团圈团圈。”
阿玛和额娘听后,连忙拉着我谢恩。
一路上,我都是保持沉默不语。额娘看我这样,拉起我的手说:“玉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次见你,你都不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再说,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你阿玛吗?”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应她。说我不是她儿,可分明这就是人家儿的身体。还有,这蓝玉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一概不知。叫我从何说起。“额娘,你多虑了,玉儿没事。”我只能是这样回她。
到家了。下了马车,我就看见门前立着两只大石狮。只见门匾写着“完颜府”三个大大的字。我看了好久,呆呆地。阿玛见我见着发呆,说:“到家了。”
进了府,我就看见一位和我年纪相差不大的孩迎了上来,对着我说:“格格,你可回来了,把小雨急死了。”
额娘瞪了她一眼说:“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额娘让我先回房换件衣裳。我让小雨带路,走走拐拐,终于来到了一个院子,上面写着“听雨轩”三个字。
换有一套干净的衣裳,小雨给我倒了杯茶,缓缓地说:“格格,你失踪的这些日子,福晋天天来这里哭。”
失踪?她为什么要失踪?难道他们对她不好?想必这孩子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得出,他们是很疼这个儿的。
和额娘阿玛住了几天,宫里的人就来告诉我说皇上念我了,让我回去。不过毕竟我已经是皇上册封的格格,名义上的义,如果在这里呆太长,别人也会说闲话的。更何况这里面临大街,来来往往的百姓又回是怎样看待呢?
只是来之前我就有一个疑团,额娘和阿玛又是怎样让皇上知道他们的儿失踪了?皇上又是怎样知道我就是他们的儿?一个一个的问号在我脑海升起,不过苦于本人并不喜欢当神探,于是只好做罢。
小雨见我要回宫,哭得死去活来,说什么也要跟着我。这傻丫头,见她如此,我只好先答应她等回了宫再向皇上禀明,等皇上允许后再接她进宫。
额娘也舍不得拉着我说:“才刚刚回来,又要离我们而去。”说着又掏出手帕拭泪。
阿玛只是和我寒暄了几句,就嘱咐我不要惹皇上生气东东之类的话,再就是好好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一一向他们告别后。坐上回宫的矫子,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完颜.清嘉,不再是孤独一人。我还有一个家在那道红墙之外,有很疼我的阿玛和额娘。
回到了月绣斋,小喜子小桂子冬梅月红和瑞雪齐齐向我行了礼,又齐齐说:“奴才/奴婢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我有些不自然地看了跪在一地的人儿,又看了看周围,这是我的月绣斋吗?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像变了个样似的,扶起他们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恭喜我什么贺喜我什么?”瑞雪笑着说:“格格,当然是恭喜你终于找到家了。”其他的也附道:“是啊格格。”
我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这找到了家至于这么高兴嘛?他们高兴我却高兴不起来,这以后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样去应付呢!真不知道有了一个“家”是好还是坏。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月绣斋这两天的丫头奴才们都像是变了样,一个比一个殷勤,后来问了瑞雪才知道原来也是我有家的原因,看来还是好处多一点。不过这些个奴才还真是草原草,风吹向哪边就往哪边倒,看来要不是康熙宠着我,我看不是他们伺候我,而是换我去伺候他们了。这些奴才宫都是刚来时一些主子们派来的,名誉上是来伺候我,暗地里我看是来监视我。也只有康熙赐给我的那几名才真地对我忠心耿耿,为我着想。
我也懒得去和他们计较,我还巴不得他们能抓住我什么大把柄好让皇上能恻了我这个格格呢!苦于本人到现在都还是一张白纸,帮不到他们。
没几天八阿哥和十四阿哥光临了我的月绣斋。
我向他们福了福,就听到十四阿哥说:“今天听皇阿玛说今天回来,果真如此。”
抬起头的片刻,我分明看到八阿哥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八阿哥对我道:“想不到你竟是侍郎罗察之。”
十四却努嘴说:“你和你阿玛一点都不像,你阿玛一介武夫,你却文绉绉的。”
我不满向他驳道:“谁说这儿就一定要像爹娘的,大清有这样的律法吗?”
十四被我驳得哑口无言,我满意地笑了笑。
八阿哥笑着说:“十四弟你啊是斗不过她那张嘴的。”我瞪了八阿哥一眼说:“八阿哥,八贝勒,八爷,知道你是半仙了,未卜先知,真是的,说得我好像悍一样。”话刚说出口我就愣住,他以后娶的八福晋不就是悍?他们见我愣住说:“怎么了?”
我吐了吐舌头笑道:“没事没事。”
他们停留了片刻后,就回去了。
次日早晨,我带着瑞雪到乾清宫去见皇上。
在路上时,又遇见了两位皇子。
“清嘉,你回家可好?”十三问道。
福了福身说:“十三阿哥这是什么话,回家当然是好的了。”
四阿哥不语,十三呵呵笑着说:“那是那是。”
受不了四阿哥那冰冷的眼光说:“没什么事我还要去给皇上请安呢!”便垂下眼睛看着他的朝服福了福。看他没什么反应,应该就算可以了,我便带着瑞雪欠欠身往前走。
似想到什么停住脚步向十三喊道:“十三阿哥,明天我们再去洒醋。”十三会意地笑了笑。
见了皇上,他又赏赐了我很多东西
这时已是夏秋之交了。傍晚的风吹进来,就开始让人觉得凉爽。我洗了个澡,换上居家的衣服,坐在院子无聊,就叫瑞雪把琴搬出来。已经好久没练了,不知是否生疏了。记得刚上初中那会儿,我就迷上了古筝,求了妈妈好久她才答应给我报这个特长班。培训班的老师也夸我有这个天赋。
瑞雪在旁边放了个炉,说是可以驱虫养神。
弹哪首呢?想了想,我决定弹那首〈〈山一程水一程〉〉。这首歌是我看〈〈还珠格格III〉〉喜欢上的,后来学了古筝,便上网查了很久才查到歌谱的。整理一下后,我便弹唱起来:
山一程水一程
柳外楼高空断魂
马萧萧车辚辚
落和泥辗作尘
风轻轻水盈盈
人生聚散如浮萍
梦难寻梦难平
但见长亭连短亭
山无凭水无凭
萋萋草别王孙
云淡淡柳青青
杜鹃声声不忍问
歌声在酒杯倾
往事悠悠笑语频
迎彩霞送黄昏
且记西湖月一轮
山一程水一程
柳外楼高空断魂
迎彩霞送黄昏
且记西湖月一轮
一曲刚完,就听到“啪啪”的声音。
抬头一看,竟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看到四阿哥也在,我抿抿嘴对十三说:“怎么不是你一个人来?”
四阿哥眸子里有种森冷的光正透着我,对我道:“不欢迎?”
我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十三帮我解了围,“清嘉你这是弹的哪首曲子,为何我从未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了。要是听过,那还得了!我心里默默想着。嘴谁却应着说:“这首曲叫〈〈山一程水一程〉〉,是我那次在江南时和林玉学的。”
“你果然是多才多艺。”四阿哥冷冷说道。
“四阿哥见笑了,清嘉不过是粗懂一二而已。”听了别人的赞,心里滋滋地。
“粗懂一二?”听到我的话,四阿哥脸上似乎浮现出几丝意外。用他冷冷的眼睛看着我。真是个冰山皇子。
“不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来找清嘉所为何事?”我有点好奇今天为什么他们会来我这里。
“哦,没事,就是听到你的琴声,我和四哥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十三阿哥解释着。又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便和四阿哥拂袖而去,留下一脸不解的我
这两个家伙秀逗了?什么嘛!当我这月绣斋是寻乐坊啊,想来就来,说走就再,当我是什么啊!真是的……还有只十三也是的,怎么和能冰冷的人在一起也变的有点凉起来,难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是考虑考虑这明天到底要不要和十三去敏那。
回宫没几天,我那个阿玛就又向康熙请旨要我回去一趟。瑞雪边帮我收拾着东西边嘀咕着:“老爷也真是的,格格才回来几天又要回去。”我轻笑着摇着头对她说:“小傻瓜,我回去又不是不回来了。”瑞雪竟然红起眼睛说:“格格,奴婢要随着格格,伺候格格。”我安慰她道:“你这丫头,我不是说只是回去几天吗!而且皇上还派了八阿哥陪我去,就算我想不回来八阿哥那关还过不要了呢!你别看他平时总是温文儒雅的,骨子里可是硬得很呢!”瑞雪打笑着不解问我:“格格,这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这么了解八阿哥?”我被这丫头问得有点答不上,那丫头又自言自语说:“不过八阿哥确实是很好,对人总是那么温和,格格要是跟了八阿哥那也不错。”我横眉冷眼地瞪着她,这丫头竟敢开我的玩笑,叉着腰说:“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了。”
瑞雪跑到桌边说:“格格,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好了,下次不许这样说,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晚了,这八阿哥怎么还没来,做到桌边一边喝着凉开水一边等待着,也不知道阿玛请旨要我回去做什么,心中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不一会八阿哥身边的太监秦德儿便到我的月绣斋接我,出了门口见八阿哥正坐在轿中我有点看不过去,什么嘛!几步之遥自己就不能去接我,他掀开轿帘伸出头看我,我努努有些不乐道:“八阿哥真是好大的架子。”他忙出了轿说:“生气了?我这不是想节省些时间嘛!好了我在这向赔罪了还不行吗?”我这才满意道:“这才差不多,好了,你不是说要节省时间?吗那就走吧!我也怕阿玛和额娘等急了。”
掀起轿帘看已是午门,看着渐渐离我而去的红墙绿瓦,既有些舍不得,来的这几个月我没有受尽委屈,而是饱尝了温情亲情。到现在我都还没看到那最是无情帝皇家的情景,虽然知道以后会经历这一切,不过还是知足者常乐吧!珍惜眼前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出了宫天已黑,看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远方突而亮突而暗的灯火,那里会是著名的八大胡同吗?景只是一闪而过,但却在我心中留下了摩擦不去的向往,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去看看那八大胡同是一副怎样繁荣的画面。
不知不觉轿子便停到了完颜府前,小厮伺我下了轿,看着上方那金牌匾久久不能自主。
“怎么了清嘉?竟看得这么出神?”八阿哥不解问。
我这才收回目光却看见阿玛和额娘早已候在一旁了,不过也是一脸的迷茫,我赶紧上前行礼,“儿见过阿玛额娘。”向他们福了福,额娘拉着我的手说:“玉儿,额娘可想死你了。”在一旁的阿玛轻咳了一声上前恭敬地说:“有劳八阿哥亲自把玉儿送回来。”八阿哥微笑道:“这是皇上的旨意,我还要到府里打搅几天。”阿玛忙说:“八阿哥言重了,八阿哥请。”然后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我和额娘也边聊着:“额娘,阿玛请旨让我回来不知所为何事?”额娘先是打量了我一遍说:“玉儿,你变了,以前你说话可不是这样的。”我顿时愣住,这该来的还是跑不掉,只听额娘又说:“以前你阿玛让你读书你死都不从,说什么子无才便是德,就好和你阿玛习武,还说什么这才像满人的儿。”我抿紧嘴想象着着蓝玉以前的行为,敢情还是是个莽,呵呵,子无才便是德还真能说出口,想了想便说:“额娘,你不知道,这皇宫里的生活太乏味了,所以儿不得不学一些。”额娘笑着说:“说得也是,在宫里不比在家,处处要言行谨慎。”正说着就迎面而来一位比额娘稍微年轻一点的人,笑呵呵得过来说道:“,你看这玉儿可是越长越好。”额娘见我愣着推了推我说:“还不给你二娘请安。”我回过神忙副下身说:“清嘉给二娘请安。”那人却拢着嘴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清嘉?”额娘忙解释道:“清嘉是皇上赐的封号,我和爷也正商量着以后就只叫玉儿清嘉了。”我嘴微翘看着她们一说一和。倒是那二娘的嘴像抹了蜜一样,还说什么以后什么什么良玉和辰玉什么什么的拜托我多多照顾什么之类,听得我一时之间都搞不清楚方向,头都大了几圈。还好额娘后来才从额娘嘴里得知这良玉是我,辰玉是我。我还有四个哥哥分别是永忠永硕永恬永悌和一个弟弟永库,而我额娘是继嫡夫人马佳氏,刚才的那个便是侧夫人王氏。哥哥永硕永恬和八弟永库是额娘所出,而大哥永忠是前嫡夫人所出,四哥永悌和良玉辰玉是王氏所出。
好不容易理清楚这一大家子的关系,我也不敢再向额娘多问,怕她又起了疑心,不过就算是怀疑我不也是如假包换的蓝玉?只是住在里面的灵魂才是我米嘉。
和额娘回了自己的听雨轩,小雨看见我泪人似的直哭,埋怨我不把她接进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丫头哄笑。小雨是我这个身体的贴身伺,看她这样舍不得自己的主子,想必也是个重情义的。
换了件衣裳又搀着额娘来到正厅,阿玛和八阿哥二夫人早在等候,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看着我。上次回来得匆匆,没有和他们照过面,这次不知道他们见了我会是怎样?心里暗想着等一下得小心一点。
一个大概也就七八岁的人儿见了我便向我走来说:“,你可是把我们想死了。”我一听便知道这是“自己”的八弟永库,忙拉起笑嘴说:“也想你。”然后两人拥抱在一起,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也走过来看着我,我愣在原地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只见他皱着眉头说:“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四哥。”我轻笑了一下说:“怎么敢不认识哥哥,只是哥哥越发英俊了。”那人哧地笑了声,一个小孩向我福了福说:“辰玉见过。”我忙扶住她说:“辰玉不必多礼。”辰玉先是一愣,然后笑着退了下去。我依次向那几个哥哥行了礼,到一个孩边,想必她就是良玉,我福了福,她干笑了两声说:“哟,可是受不起清嘉格格的大礼。”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二娘尴尬上前对她说:“良玉不得无礼,快给道歉。”良玉却是横眉怒眼说:“额娘,你怎么也和她们一样了?”然后转过脸愤愤对我说:“你不说一辈子也不踏进这个家门了吗?呵呵,该不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了吧!不过我看也是,要不怎可能舍身去救皇上,又怎进得了宫去当格格呢!”
阿玛怒道:“放肆,给我回去思过。”然后赔笑着对八阿哥道:“让八阿哥见笑了。”八阿哥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我看了阿玛一眼道:“哪的话,这里是的家,当然得回来啊!阿玛和额娘还没尽了孝道,又怎能弃阿玛额娘不顾,说是吗?”良玉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大声说道:“你不是蓝玉,蓝玉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轻轻笑了笑道:“不知道?这人总是要只大的啊。”听她的口气,想必这身体以前是负气出走的,而且想必以前总是被她刁难吧!良玉吃惊地看着我半天不出声,然后哼了一声夺门而出。
和“家人”叙了旧,转眼间便是晚膳时分。额娘刚才已吩咐了下人准备晚膳,这会下人来话说是晚膳已经准备好,然后阿玛和八阿哥两人相互让来让去带着大家去用膳。
八阿哥因是贵客,所以阿玛特地准备了上坐,当然阿玛也是坐在一家之主之位,额娘退居二线,我则坐在额娘的左边大哥的右边。大哥是一介武夫,生得也是粗眉大耳,不过对我倒也很好。
用了一餐很温馨的饭,大家有说有笑的,真的有家的味道。饭后散步是我一惯的作风,和小雨幽幽走在园子中,小雨时不时就说我刚才在正厅的事,然后又几句她的坏话,我憋着笑说:“你啊,不许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这种乱嚼舌头的活我们不干知道吗?”小雨却反过来说:“格格,奴婢觉得你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这样更好,以后就没有人来欺负我们了。”
溜达着便看见拱月门出现八阿哥的身影,我迎了过去说:“怎么你今天都不说话?”八阿哥倒想不到我开门见山是这一句话,笑着说:“你这丫头,还需要我开口吗?”
埋怨了他几句,然后两个人谈笑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