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吗?睁开眼古的气息已落入眼廉,老式的雕木上挂着粉的垂帐随风轻飘着丝丝古。刚想起身身体却疼得很利害。怎么了?我疑惑。侧身望去,古生的房子,檀木的空雕着朵朵梅,看了自己这一身的衣服,我想自己是来到了清朝。
原来自己真的离开了,离开了家人离开了我从小在那里长大的21世纪。回到了我想要的地方,真是募然回首,已是身在古时。
离我不远处是一个双鹊报喜样式的梳妆台,那铜镜笔直地立在那里。我捂着伤口慢慢走到那里,手里握着这一间长长的头发,我轻轻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陌生的脸,白晰润泽,朱唇不点自红,整齐浓眉,丹凤大眼,而且还尚未脱去稚气,呆呆立着,一时不知所措。
后面有声音,回头看去原来是一个比我“小”的孩慌慌张张地推门而进,见到我眼中满是欣喜,“哎呀,姑娘,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禀告老爷去。”说着就往外面跑去。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傻愣在原地。
什么叫你醒?了难不成现在的我睡了几千年?在旁边的茶桌坐下,刚抬起手想倒一杯茶,扯动了伤口,猛地一疼。手中的茶杯没握稳,来了一个90度的垂直下降,落在桌上,茶水溅了我一身,呜呜,还好不是滚烫的茶水,要不然又有罪受了。
习惯地猛站起来,又扯动伤口,“好痛!”我抚着肩膀下方的微红处。
“丫头,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一个大叔级的人物跨门而进,身后跟着几个少年,最大的不过二十左右,最小的大概和现在的我一样,也是一脸的稚气。大叔级人物走到我面前,看到我衣服湿了一大块,对着刚才那个小孩嚷道,“你是怎么照顾的,看这衣裳都湿了。”
那小孩忙跪下来战战兢兢地说:“皇……老爷,奴婢该死,请老爷饶了奴婢。”我看到小孩此举,目惊口呆愣在原地一分钟才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封建皇朝,男尊卑。
看着这小孩吓得快要哭了似的,我忙道,“不打紧的,您就饶了她吧!”
那大叔看了我一眼利声道:“今天就饶了你,下去吧!”
我踱到窗边看了看这附近的环境,好幽,亭楼阁榭无不透露着这是一个富贵的人家。
一米阳光照进窗户,晒在我身上是暖暖的。现在是初秋吧!偶尔有一两只小鸟飞过,叽叽喳喳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对他们甜甜一笑。他们愣了几秒钟那大叔便移动几步靠近我柔声问道:“府上哪里?可有家人?”我怔了一下,垂下眼睫,摇摇头轻声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连我是谁都是不知道,何来的家。何来的亲人!”
他们满是同情地看着我,以为我是一个身世可怜的人儿。
“那敢问姑娘闺名?”一身深蓝的少年问我,我没有多做打量,回头看看了这浓浓的秋意,忽想起了一首诗,便随口吟道:“重湖叠谳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停顿了一下说:“我就叫清嘉吧!”
“你读过书?”那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似乎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无心解释,只由着他们自个儿去猜测吧!突然间想起了自己再也不能回去,悲从心来,泪水已是夺眶而出,想爸爸,想妈妈,想,原来以为自己可以的,可以一切不顾,现在却突然间想他们,脑海又浮起她的声音:“我会好好照顾你家人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地替我和家人一起幸福。那大叔不解我突然为何伤心起来,轻拍我着道:“可是愿意同我们回去?”
我拭去脸上的泪痕,想了想自己了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该何去何从呢?
来这里已是第二天了,身上的伤口总是会不经意间被扯痛,在园中只能慢慢行走着。
“说吧!你到底是有何居心靠近我们?”背后一股冷意吹过,我打了个寒颤,回过头去那人正在上下打量着我,我哼笑了一下,“有何居心?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是有何居心。”这些人都是奇怪得很,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他们似乎就在防范我。我猜不透一面为何他们会那么紧张,对于我现在只能说是一个弱子,能对他们做得了什么吗?我自嘲地笑笑。
“你在笑什么?”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我想起了清宫剧里的礼节便缓缓福下身,然后告退。转身时他加深了语气幽幽说:“我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
我怔了下又继续往前走,对面却闪出一个匆匆的人影,我来不及躲避就已经把我撞了个满怀,“嘶”的一声连着伤口也被扯痛,我翻闪到一边脚力不支就要倒下,那人见我似要伸出手扶住,可又立刻缩回似乎想起什么。我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像被五马分尸一样全身不受控制活生生地疼。伤口也渗出血来。
“你们都在干什么?”
我抬眼看去是那大叔。只见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扶住我问道:“怎么了?”我咬住双唇面如白纸,额上的冷汗已经开始层层冒出。“快,快叫太医来。”大叔抱起我就要往回走,我抓住他的衣襟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孩,看得出她在害怕。我缓过劲说:“求您别惩罚她,她…她是无心的。”那孩惊讶地抬起头向我看去,大叔这时已是慌了阵脚,只是一味地回应着我。我笑了笑,眼角譬到了那人略有所思还有不可置信的眼神,但也是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着他那冷酷与无情。
大叔轻轻把我放在上,自己也在在旁边安抚我,“丫头别怕,不会有事的,朕不会让你有事的,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
这时门外已闪进一人,刚要施礼就被大叔截住,“都什么时候了这些就免了,快,快过来瞧瞧。朕不许她有事,不然朕让你脑袋搬家。”
那人“喳”了声上前看了我一眼,然后搭脉。起身恭尊地说:“回皇上,是因动了伤口才会引起疼痛才会出血,只要重新包扎伤口发可止血。只是…….”太医看了我一眼,大叔问道:“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怕在包扎伤口时怕会晕过去,那就恐怕……”
“恐怕什么?”大叔问。
“臣该死。”太医跪下说:“上次的一场雨把那一味药淋湿失去了药效,而且那药及其难找,只有,只有在宫里还有存。”
大叔双眉蹙起,“李德全,立刻起驾回京。”
我脑子一轰,李德全?不就是康熙朝的那个名声赫赫的李德全?难道我回到了康熙年代,而且眼前那位就是一代圣祖康熙皇帝?整个人一时转不过思绪,便不省人事。
……
梦里,我看见了爸爸妈妈。我追过去想要抓住他们,可就是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我身边变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
“爸爸……妈妈…………你们别不要我啊!别……!”次日醒来,头脑一片空白。
“丫头你怎么了?丫头?”
我听到有人叫我,好熟悉的声音,是爸爸吗?我回家了是吗?
缓缓张开眼,还是一样的古味。我叹了口气,拧过头看去,环视了四周,只见比昨天的地方更富丽堂皇。
“这是哪?”我轻轻地问。
“丫头你醒了?”大叔的脸在我的瞳孔里渐渐放大。
康熙?我猛地一惊,“我…”要起身可又把伤口扯痛倒吸了口气。他忙扶住我道:“躺好,现在你有伤在身。”
“你是皇上?”我轻声问,我还是不敢确定他是还是不是,皇帝会如此照顾一个人吗?
他轻轻笑了笑,“朕就是皇上。”
“皇….”我惊得又痛得把话噎了回去,想起身来。
他按住我说:“朕不是叫你好好躺着吗?别动。”
“来,把药喝了。”说着端起一旁伺盘中的药碗舀起一勺药轻轻地吹了吹再送进我嘴中。
看着他对我的关心,我难免有些尴尬。忽地想起以前生病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喂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傻丫头。”他用手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接着说“今天朕已经和朝中大臣们商量过了,决定给你一个名分,册封你为清嘉格格,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到天坛去祭告祖先。”
“清嘉格格?”我轻吟了声,只见康熙旁边一贵夫人样的人对那一屋子里的人说:“你们还不快点给清嘉格格见礼。”
然后就是一批又一批的人过来跪下喊着:“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看着这一屋子里的人,突然明白了自己真的回到了清朝而且是康熙年间,还当上了格格。
一孩颤颤走过来跪下低着头。我看着不解望向康熙,康熙凌利地看了她一眼说:“来人呢,把她拉出去仗折五十。”
我这才明白了是要做什么,嘴却已经开了口:“慢。”
康熙望着我,眼里满是探究。
“皇上不是答应嘉儿饶了她的吗?”我说。
康熙双眉蹙起,随既又恢复道:“罢了,还不过来谢过格格。”
孩这才颤颤地说:“奴婢谢格格不杀之恩,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服伺格格。”
我于心不忍地拉起她道,“别这样,人人都是平等的。”
她脸上闪过万分惊谔地看着我,我蹙蹙眉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然后自己再经过脑海中琢磨,又吓了一身冷汗,这里会有平等吗?
康熙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看着我。
我忙转了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云儿。”她毕恭毕敬回答。
我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对她说:“云儿不好听,要不以后你就叫瑞雪吧!取之瑞雪兆丰年。可好?”
瑞雪忙跪下来说:“奴婢谢格格赐名。”随既重重磕了三个头。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宫去歇息歇息,格格这里有臣照顾着呢!”贵夫人看出了康熙眼中的疲惫。
康熙看了看我道:“丫头,你好好休息,朕过几天再来看你。有什么就告诉德娘娘。”然后起身大步离去,留下一屋跪在地到恭送的人。
就这样在上休养了十几天,伤口已经不疼了,周边处还结了痂。
我在瑞雪的搀扶下试着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月绣斋。”仰头看去原来我住的地方叫月绣斋。
在以后的几天里,皇上都赐了我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有珍珠玛瑙,翡翠玉镯……我还没来得急细看,皇上又赐来东西。
只见一个公公宣着旨:赐清嘉格格贴身侍两名,贴身奴才两名。
刚过不久,又看见另一个公公来。
宣着旨:赐清嘉格格贴身丫鬟一名。
待那公公走后,我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我一生中从来不敢想过拥有的东西,今天都实现了。
“你们都介绍一下自己吧!”我说。
那两名太监跪下叩首,说:
“奴才小喜子。”
“奴才小桂子。”
然后两名宫向我福了福,说:
“奴婢月红。”
“奴婢冬梅。”
看着这些人来人往,总算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皇宫里的规矩真多。
转眼间祭祖的那一天终于在我的期盼下悄悄地到来。
“瑞雪,你看过皇上祭祖吗?”我爬在窗边想象着明天场面会是怎样呢?瑞雪往我身上加了件披肩回道:“格格,奴婢只是一个奴才,怎么会见过那场面,不过听说呀那场面可是非常地壮观呢!”
我回头看了看那丫头,没有再说什么。
深秋了,院里的那两棵凤凰树已经开始准备过冬了,放眼望去只剩光秃秃的树干。
“快快,把那环发钗拿来,还有那件皇上准备给格格的吉服。”瑞雪在忙得不得了,而我已经坐在镜前两个时辰了,可是她们还是左忙右忙的。
“月红,快把格格的朝冠拿来。”瑞雪喊着。
月红应了声,还没眨眼的功夫东珠已经戴在了我的头上。
康熙三十八年。康熙在民间认了个格格,册封为清嘉格格。
自己记得每每和外公他们集聚在乡下唯一的一个小卖部中看古装戏时,外公总是会说做皇帝的都是两面人,可是觉得自己来这里又有好些时日了,康熙对我的照顾是好还是不好,我还不敢确定。从没见过他的龙威,他会是一位不一样的皇帝吗?难道历史上说的也不完全对?只记得康熙对我真的很好,不过这也不能排除也许不过是表面,自己来到这里才几天,而且身为皇帝会一下子就让人摸得着,猜得透吗?
竟然来到了康熙的年代,那还算是不错的,可以说会是太平盛世,而且到将来更会是繁荣昌盛。
“奴才李德全给清嘉格格请安。”在思虑间,只见年纪稍微大了点的太监向我行,看他的一身深红袍的,来头一定不小,而且身边的宫太监们见了又尊称他一声“李谙达”。不过李德全这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是康熙身边的太监总管,以前和外公看《康熙皇朝》时对他的印象就很深刻,康熙很是喜欢他。自己在这皇宫也保证不了以后会磕磕碰碰,得罪了他自己也不会好过的,而且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哪个不想去巴结,就连皇帝的人都要让他三分,何况自己也只不过是个格格。这皇宫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忙上前去扶住他,“谙达不必多礼。”
我刚伸手他则已顺着我的手起身,微微一笑道:“格格,祭天的时辰已到,请格格跟着奴才来。”
瑞雪上前替我细细地整理了一下。
妥当之后,我跟在他的身后出了月绣斋。只见门前停着一顶四抬矫子。李德全掀开帘子做个请状。我欠欠身坐了进去。一路上我掀着帘子东张西望,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宫太监,矫子经过时会弯着身子闪在一边站着,而且不能直视,直到矫子走远他们才可以动。
看着重重叠叠的宫殿,我有了一丝的睡意。而且坐在轿中摇来摇去,实在是舒服,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想强打精神让自己睁眼,可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就一会,一会就好。”终于控制不住去和周公约会。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是觉得有一道红光刺入轿中穿过眼皮。我眯着眼睛抬起头看去,一个小鬼站在我面前,歪着脑袋打量着我,我有点怒道:“小鬼,你是谁?干嘛打扰我睡觉?”他蹙蹙眉,咧起嘴露出整齐洁白的细米牙,并未说话,只是细细打量着我,随后转身扔下一句:“你可真有意思。”
我惊谔地看向他,那小鬼已经扬长而去。
下了轿,想问问身边的太监刚才的那位是谁,可他们却一个个像哑巴一样。看见李德全向我这边走来,便迎上去问他,“李公公,你可知刚才的那个小孩是谁?”李德全一脸的茫然看着我说:“格格,奴才没见到什么小孩!”我摆摆手说:“算了,想必你也是不知道!”我试图看过去看能不能找到刚才的那个小鬼,可人海茫茫,想找一个这么大的小孩谈何容易,找得脖子都酸了,还是没看见他。算了算了,干嘛自己要找罪受,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格格,请跟奴才来。”李德全往前径直走去,我跟在后面不时地张望。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前面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着,皇……什么?皇上?我回过头看去,只见康熙正看着我,我忙跪了下来向康熙行大礼,“清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头埋得低低的,心想着康熙会不会怪罪我呢?真该死,好好的看什么嘛!自找麻烦,这下好了,要是康熙龙颜大怒,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呜呜……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老天能够保佑我了!
“起喀吧。”康熙看着我说:“清丫头,怎么魂不守舍的?好了,快上轿吧,别误了时辰。”康熙坐进他那明黄的御辇之中。“谢皇上。”我和李德全异口同声。还好,老天还是可怜我的。心中暗暗窃喜自己过了一劫。
坐进康熙后面距离不远的轿子。有了刚才的教训,给自己订下了两条“不能”来告诫自己:不能在轿中睡觉;不能任意东张西望。
随着礼炮的爆鸣和唢呐的声音响起,坐在轿中感觉轿子腾空起来,知道游行将要开始。
想到自己来到古代还能混上一个格格来当,心情无比地激动,八旗的旗子在碧蓝的天空中显得格外耀眼,前面康熙坐的十抬大轿通体明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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