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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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面圣

  这是我第三次进长安,只是这一次的紧张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走在繁华的皇城,其壮丽庞大的建筑群首先从视觉上就给了我无与伦比的震撼,这也难怪,唐都长安,是在隋都大兴城的基础上,经扩建、修缮而形成的。城廓呈长方形,东西较长,约九千七百米;南北较短,约八千六百米。周长近三十七公里,面积达八十四平方公里,是我国历史上最为宏大的帝王都城。长安城的街道坊巷可谓匠心独运,它那整齐划一的结构,使整个皇城看起来显得落落大方,秩序井然,显露出一派大国风范。

  长安城有十三座城门,其中东西南三面各有三门,北墙则开四门。阴历闰年有十三个月,故十三座城门象征着一年有闰;北端乃宫城所在,是皇帝起居和办公的处所,将这多出来的一个“闰”门放在北墙,象征着皇家“闰气”。

  据后世专家说,长安宫殿布局是效仿自然,同时也是中国风水理念的强力体现。可惜我对这些不甚了解。只感觉到大气,威严。

  走过不知多少道门,多少条街道,十分路痴的我只感觉如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而越往里走,气势威严越浓,看到越来越森严的防卫,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就这样被带到了一处大的建筑之前,领我前来的小公公让我在此稍候,他回去复旨。我这才抽空看了看眼前的建筑,真只能用巍峨来形容,这可能是木质建筑所能达到的极限了,我心里想,让人一见到就感觉自身如入江河的一片小树叶,渺小。这可能也是这建筑想极力烘托出的意境吧,从内心的潜意识上讲(可能圣上也不会承认,这都让我想到了,难不行我有心里专家的潜质)。

  没空想这些,面圣带来的心里压力不是一丁点,一想到就要亲见这千古一帝,心里的激动夹杂着“娶郡主”带来的恐惧,还有等待时所特有的焦急,一时内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形容。

  好在过了不多久,先前的公公让我随他进去。

  他就是唐太宗李世民,我在恭敬行礼之时还不忘记用眼角余光描了一眼前面那人,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大威猛,虽说长相还可以,但比我心里早就勾画出的圣上形像差了何止千万,如果不考虑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帝王所特有的威严气度,在别处相见,我多半会将他看能是邻家长辈。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说千古一帝就一定要威猛,如果从这个层面看那草莽之辈岂非更适合做帝王?显见以貌取人真是害死人。

  不过怎么看前面坐着的人都显得有些苍老,与他的实际年纪不符。照理说,才四十八岁的人(不超过四十九岁),在二十一世纪正是第二春的年纪,再大的压力也不会显出这种老态,看来帝王不是那么好当的,权势摧人老这话原也不假,何况李锅锅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近两年,儿子造反女儿偷人,这太子大位还未定,一切一切都压在这帝王身上,想不老都不容易,何况还背负个明君之名,连想昏庸一把都没有资格。

  我来的时候,除了我舅舅在旁边躬身肃立之外,旁边还有几位大人,看所穿官服,一定品级不低,虽说我对大唐官服所配品级并不了解,但那些人的年纪、与作为上位者所显出的气势,我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的,但即便这些人官位再高,到了这里也是同我舅舅一样躬身肃立,大气也不敢出。令我意外的是,先前同我抢张二小姐(原先我那未婚妻)的颜平也在,只不过站在最后,他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显然也不知道圣上叫来这些人是何用意?莫非过了这些天,圣上对那件事还耿耿于怀,今天再牵扯出这些人来惩治一番?经此一想,颜平脸上露出惧意,显然心中比我还忐忑。看着他那副模样,我心中暗呼解气,叫你抢我的人,吓死你小子活该,不是好鸟。

  就在我暗自打量四周各人时,不想李锅锅也在打量我,待我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我一身冷汗,心中暗自鄙视自已,老天啊,这可是面圣,不是电视上的跑龙套,弄不好会掉脑袋的,李老大,您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别给我安个藐视皇权之罪啊。我心里哀叹。

  “你就是刘铭?那个纨绔?”上面老伯见我在他的注视下表现出的深深惧意,一边让我平身一边笑着问我。“从长相看到和当年刘老侯爷有些相似,眉眼也像,就是比刘老侯爷多了丝滑头的气息。”先前还是对着我在说,后面那句则是转头向着我舅舅了。

  “回圣上,微臣妹夫妹妹去世后,微臣家中也逢巨变,这些年少了管束,以至这孩子玩劣成性,有负圣恩,臣深感惶恐,也难怪张二小姐想另结高枝,虽说于理不合,也怪不得她。”我舅舅嘴上所说怪不得她,但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怪她,难怪我舅舅话声一落,舅舅旁边一位约四五十岁的大叔连同他身后的颜平都变了脸色,似乎有些恼怒,但我舅舅对此好似视而不见。

  为何这位大叔听到舅舅的话这么大反应?颜平怕受牵连还好理解,他害怕什么?难不成让颜平假借张二小姐临场选婿将张二小姐收入房中是他的主意?这可真是怪了。

  场中诸人各怀心思,圣上对此却好似没有看见,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刘老侯爷胸有丘壑,德才兼备,且为人谦恭多让,朕也是敬佩不已的。自刘老侯爷告老之后,这弹指一挥间,几十年就过去了,刘卿一去也这么多年了,现在看看,朕颇感有负于他老人家,有负刘家啊。”可能是看到我身上所穿衣服半新不旧,在身边这些大员鲜衣玉带的陪衬中显得太过寒酸,圣上眼盯着我衣服上的一块破损处发出感叹,这块破损处是我在装配蒸馏作坊加大号的设备时不小心被挂破的,当时也没有留意,没想到在这里被圣上眼尖看出来了,以为刘家已经破落到小侯爷都要穿破衣的地步,作为一个有体恤旧臣美誉的开明君主,当然深有感触,何况我爷爷还是他当年的心腹。

  看人家这当圣上的胸怀,那真不是其他君王所能比的,至少还没有几个君王敢当着自已的臣子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不怕损自己的形象?可无论怎么看,李世民这番作为都逃不了一个“开明君主”的美誉,这可能正是李锅锅自信的一种体现吧,人家就不怕你乱说。

  皇上的这番话,令得舅舅脸有不经意的喜色,而先前那老伯和颜平,甚至老伯旁边另两位官员脸上的忧色都增加不少。这话一时之间,也令下面这几位不好接口。都在揣摩圣上这话的意思。

  “刘铭可有定亲?”眼见场中有些尴尬,圣上笑了笑,神色恢复正常,问了一个我都没有想到的问题,只不知圣上为何会这般直接问出来,莫非是一时失语,抑或是有什么深意?

  这话令场中诸人神色更为恭敬,都心中一怔,心想终于进入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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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有两点想说明一下,不是解释,因为解释就是掩饰,呵呵。

  一是关于张二小姐,这个角色在小说刚开始构思时,结局就已经定了,这里有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至于她是否会和主角走在一起,很快就有分晓;

  二是关于唐代的音乐,流行乐是不被看好,但不被看好不是因为它是流行乐,而是歌词,而我要说的是,对于一个喜欢音律的人来说,她对词的关注,远远不如音律本身。因为音律在古代可以配很多不同的歌词,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关注这歌,因为她要用这乐曲去配她的词,新的(同时也是很好的)乐曲是较难碰到的。

  这只是我一点浅见,不是解释,因为我也不认为流行乐的歌词在古代会被人接受,但是乐曲本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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