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觉悟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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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觉悟的一瞬

  深夜,菅生车队的体能训练室依然灯火通明。

  “小卓还在吗?”门外,来到此地的缇纱小姐向恰巧遭遇的约书亚询问道。

  “恩……”被提问的黑发少年淡淡的回答到,并看到了领队小姐手中的信件。

  “蓝色波斯菊?”察觉到信封上某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签名,少年挑了挑眉。

  “是他的支持者哦……”向着对面的少年的摇了摇手中那封由某位大人物写给卓越的信件,调皮的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说笑。”约书亚浑身无力的说道:“你确定要把这种东西给他?”

  “私自藏匿他人的信件,是不道德的事情呢。”少女笑着说道。

  “可是,那个蓝色波斯菊……”

  “放心吧。”那样的话被少女打断了:“我相信他……”

  约书亚摇头说道:“我保留自己的意见。蓝色波斯菊的事情也是,那小鬼的事情也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我们,还要陪他玩到什么时候?!”

  “陪他玩,那也是重要的工作哦……”缇纱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如同姐姐面对着别扭的弟弟一般亲昵的说道:“虽然从很久以前,小约就显得冷淡,但面对小卓的时候却显得特别严重哦……”

  听了那样的话,约书亚的眼神变得躲闪了起来。

  少女没有注意到那一点,继续说道:“难道是因为害羞吗?”

  【才不是!!!】

  黑发的少年真想就这样大声叫出来。

  “我的信??”

  完成了一天份的锻炼,浑身冒着蒸汽的卓越走出训练室,迎面而来的是缇纱小姐如一如既往亲切而乖巧笑容。

  “在这种艰难的时刻也依旧支持着你的,想必都是真心支持着赤色流光FANS,所以要好好的回信哦……”

  少女将一张散发着香水的味道,以优美的书写体描绘着“穆尔塔.阿兹拉艾尔”那样一个陌生名字的信封交到了卓越的手上。

  在信中通篇以优雅的词汇赞美着卓越过去的成绩,并以死忠FANS的姿态鼓励卓越,希望卓越能够尽快走出低谷,重新给那些说三道四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在信件的最后,那位穆尔塔.阿兹拉艾尔那样说道:“在下始终相信着阁下所拥有的潜能!请务必不要放弃,阁下是自然人的英雄,在追逐速度的世界中,总有一天,要让那些天上的怪物闻赤色流光之名而战栗!”

  “在下万分期待阁下的复出。”

  “――穆尔塔.阿兹拉艾尔。”

  “英雄吗……”卓越收起信,喃喃说道。

  虽然在字里行间之中所透露出对于协调人的敌视和不满令卓越略感不快,但在如此逆境之下,对于这样一封充满着鼓励的来信,卓越依旧感到了欣慰的心情。

  “穆尔塔.阿兹拉艾尔么?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二年时间匆匆而过。

  在这二年之中,卓越异常充实的利用着每一分钟的时间。

  体能锻炼是必不可少的内容,而驾驶飞车的练习也同样从未间断,在剩余的时间中,卓越则向维修班的技术员们学习着关于机械方面的知识。

  完全没有那方面天分的卓越虽然到最后都没有能够成为合格的学徒工,但对于一些专业理论上的知识倒是记住了不少,对于机械方面的构造多少有了简单的了解。

  然后,到了飞车大赛再开的时间。

  已满14岁的卓越终于得以再次出赛。

  驾驶着菅生车队所研发的最新机体花环SF-02,卓越再度登上了飞车方程式大赛的赛场。

  那部赤红色的飞行器重新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又来了么……”在赛场进行调试和准备的时候,卓越偶尔遇到了在去年已然成为了世界冠军的新条直辉,那个已然完全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卓越,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次不会成为拖累了吧。”

  “同样的屈辱,尝试过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望着对方,卓越狠狠的顶了回去。

  “光是说没有任何意义,做得到的话就来吧……”那样说着,新条在记者们发现这里的情况之前,迅速离去。

  【在前面等着我吧……混蛋……】望着那个修长的背影,卓越紧紧握住了拳头。

  然而,卓越的复出之战并不美妙。

  第一场比赛,虽然体能方面的进步令卓越撑到了比赛的最后,但他成绩却并不理想。

  而第二场比赛中,卓越的成绩更是落到了垫底的程度。

  第三场,虽然排名有所起色,但依然没有进入前6名之中。

  之后的各场比赛,卓越的名次始终在底层徘徊着,一次都没有闯入过那些在前方最为耀眼的明星集团之中。赤红的身影彻底被他人所遗忘。

  同一车队的约书亚虽然也并不怎么出风头,但却每每总是比他强上一些,那样的成绩,更是令卓越在队友的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

  平心而论,经过了这些年的锻炼,无论体能、技术、或是反应,卓越的驾驶水准在同年龄的自然人之中已然达到了高端,但在这个最为顶尖的领域之中,那样的水准却依然不够。

  在崇拜者的失望,媒体的冷嘲热讽,其余车手冷漠的眼光之下,卓越以最为垫底的成绩,来到了大赛的最后。

  这是世界飞车方程式大赛第10场的东亚赛区。在这里,将会角逐出最后的赢家。

  最有希望获得胜利的当然是新人王和卫冕冠军的新条直辉,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几乎在第一阵列中的每一名车手都拥有着获得冠军的可能性。

  那是一场龙争虎斗。

  那是一场和卓越无关的战斗。

  排名垫底的卓越显然完全无法和靠前的冠军集团扯上关系,那已然是被所有人认定的事情。

  这一场比赛,卓越也会成为龙套,默默无闻的泯灭在众人之间吧。

  比赛开始后,卓越在起步时的一次致命失误,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拙劣。

  而那次失误,不但令他远远的被抛在了所有车手的后方,更是令引擎在发出了几声可怕的声响之后彻底熄火。

  卓越的机体在略微滑出了一段距离之后,遍完全停滞了下来,停留在距离起点不远处,坐在机体之内,紧紧拽着操纵杆的卓越几乎难过的将要哭出来了。

  【这算什么,我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丢人现眼吗?】

  【我的极限,就只有如此了吗?】

  【当初,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选择驾驶飞车?】

  【不要说什么力量,我连普通程度的驾驶都办不到吗?】

  【我……始终没有那种才能吗……】

  【我……错了吗?】

  通讯器中传来了缇纱小姐的焦急的呼喊声。

  “小卓!赶快启动!不要放弃,现在追赶的话,还有机会!”

  只有那位小姐,在这二年之内顶住了所有的压力,无怨无悔的支持着卓越,不断的给予卓越新的机会。

  是什么令那位小姐无怨无悔的支持着卓越呢?关于那一点,卓越始终不明白。

  但那样的支持也会有极限,如今,便是最后了吧……

  少年完全的沉浸在了绝望的世界之中,缇纱小姐的声音,已然无法传达到他的内心。

  “放弃了么?丧家之犬?”此刻,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那是约书亚,与卓越同一车队的队友。

  那个黑发的青年驾驶着与卓越同型号的花环,并抽空向着通讯器说道:“不想比赛的话就退下,不要在这里碍眼,果然,只有黑暗的沟渠中,才适合你这样的家伙存在……”

  “你说……什么?!”对于曾经参加地下赛车的卓越而言,那种赤裸裸的嘲讽是无法忍受的。

  “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事情,领队,你差不多也应该看出他的真面目了吧。懦夫不配拥有地面上的阳光,带着你那赤色流光的名字,滚回地下去吧!”

  “混蛋,住口!!”狠狠的一拳敲击在通讯器上,卓越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由于极端的愤怒而导致呼吸急促,在驾驶舱之中,卓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声音,咆哮的巨响突然从身后传来。

  那是飞车的引擎所发出的呼啸声。

  一辆与卓越的机体色彩相仿的红色飞车从卓越的侧身擦身而过。

  那是青井车队,新条直辉的座机。

  从那辆红色飞车的驾驶舱之中,少年仿佛看到了新条不屑而鄙夷的眼神。

  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所发出的巨响,似乎化作了刺耳的嘲讽,不断嘲笑着这个被超越了整整一圈的家伙。

  脑中,再一次闪现出第一场比赛时那个居高临下的视线。

  被队友激起的怒火蓦然的爆发了出来。

  【连你都看不起我吗?】

  【混蛋!!!】

  【我是……我是……】

  【我可是赤色流光的卓越啊!!!】

  驾驶舱中的少年猛然踏下了推进器的踏板。

  伴随着推进器的咆哮,卓越的机体在经过了最初剧烈的抖动后,猛然向前飞射而去。

  “别以为你会永远凌驾在我之上啊!!”

  “哦……想要追上我?还算有点志气,然而单凭志气做不到任何事情!”

  新条直辉的脑中再一次浮现出最初看到赤色流光之名的时候,自己心中的兴奋。

  自从童年时代就向往着最快的速度,少年参加了各式各样的赛车,并在自己的领域中所向无敌。

  年轻的王者是寂寞的,寂寞的他,期待能够遇到自己的对手。

  当看到那个年仅10岁的天才自然人渐渐崛起的时候,他曾经认为上天为他安排的对手终于出现了。

  然而,那仅仅只是错觉,那个自然人的表现,令他大失所望。

  【虽然看似在同一个舞台上奔驰,但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如同慢了一整圈的你,程度是完全不同的啊!!】

  那样想着,新条直辉突然感到了被人愚弄的愤怒,并再度加快了速度。

  他决定用这场比赛,令自己彻底忘却赤色流光那个愚蠢的名号。

  加速,再加速,直线的道路渐渐来到了尽头,很快,第一个弯道出现在了卓越的面前。

  若是在往日,卓越往往会选择减速,但这次却完全不同,豁出一切的卓越以600码以上的速度,一头冲进了弯道之中。

  死死的压下左右两根操纵杆,令自己的机体向一边倾斜,但在那样的速度之下,卓越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机体扭过弯道。

  就在机体的侧翼几乎撞到边缘的一瞬间,红色的花环猛然加速了。

  推进器冒出了巨大的火花,卓越放弃了刹车的打算,并将踏板踏到了尽头。

  几乎撞到边缘的机体不自然的左右晃动了几下,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摆脱了惯性的束缚,向前飞射出去,并顺利切出了弯道。

  几乎完全没有减速,冲出弯道的花环继续向前冲去,并渐渐赶上了前方的新条直辉。

  “距离被拉近了?好家伙!!”在监视器上发现后方渐渐逼近的对手,新条一愣,隐藏在头盔之下的脸上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新条直辉!!到这个时候,还要继续小看我吗?!”卓越的精神和意志集中到了顶点,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牵挂,什么高达的世界,什么速度的极限,什么ZERO的领域,往日即使在赛车场上也无时无刻牵挂的东西,在此统统烟消云散。

  卓越眼中的目标只有一个:彻底超越前方那个碍眼的红色机体。

  “Boost_ON!”卓越拉下了加速器的操纵杆。

  加速器启动……

  引擎临界点……

  倒数开始。

  “给我冲啊!花环!!!”

  从花环后侧的盖板中再度伸出两个巨大的推进器,伴随着一阵强大的压力,花环的速度再一次提升了上去。

  卓越感到自己整个人被压在了座位上。

  速度在不断的攀升着,600码,650码,700码,750码……

  很快,那个速度已然超过了卓越的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去到了1000码以上的世界。

  那是在练习的时候,卓越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速度。

  而相对的,新条直辉也同样启动了加速器。

  “不死鸟之翼!”

  伴随着仿若火鸟的冲天火焰,那台行驶在卓越前方的红色机体也猛地提升了速度,向前冲去。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了……】

  两台飞车的性能相仿,在直线的跑道上不相上下,那样的你追我赶,令场边的解说大为兴奋起来。

  “那是花环,菅生车队的红色花环,驾驶者正是沉寂了整整2年,不被任何人看好的赤色流光!!”

  “落后的整整一圈的赤色流光正在和卫冕冠军的新条直辉你追我赶,哇!!!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人竟然将其他车手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作为新人王的新条直辉有那样的表现并不奇怪,但赤色流光的行动却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那是赤色流光的复誓之战吗?赤色流光,沉寂了整整两年,被业界誉为笑柄的14岁少年,终于要在这一刻重新的爆发了吗?!”

  “怎么可能让你赶上!”新条驾驶着座机,以最高的速度向前冲去。

  “唯独是你,我绝对要赶上你!!”卓越紧随其后,死死的咬住了新条的车尾。

  两人迅速来到了下一个弯道。

  “啧……”新条收起加速器,将速度降低了下来。即使有再好的技巧,也无法控制速度超过了1000码的机体顺利离开弯道。

  而在他后方的卓越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加速器。

  虽然如此,但两人却完全没有踩刹车的意思,依靠着惯性的滑行,冲入了弯道之内。

  新条以华丽的姿态,轻松的扭过了面前的弯道,并利用自己的机身阻挡住了卓越过弯的道路。

  直到脱出弯道,新条才松了口气,那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心上已然充满了冷汗。

  【竟然被那个小鬼逼迫到这种程度……】

  【赤色流光……这才是你真正的价值吗?】

  【但是,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我才是最快的!】

  一部红色的机体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

  “?!”

  新条几近呆滞的望着那绝尘而去的机影。

  【被……被超越了?】

  【那是怎么回事?】

  在进入弯道的一瞬间,卓越发现,自己前进的道路被前方的机体完全封死。

  若是毫不减速的继续前进,势必将和前面的机体撞在一起,若是在这里减速,先前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离必将再一次被拉开,而若是绕外线过弯,依旧会被抛离。

  无论怎么选择,势必会被前方的家伙抛离,那就是新条直辉的战术,经验丰富的新人王,用最为洗练的方法,令卓越明白了自己的稚嫩。

  【怎么办??】

  【要被抛离了吗?】

  【怎么可能?!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追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我要赢啊!!!”

  在疾驰之中,精神仿佛猛然闯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道路在眼前无限延伸的空间。

  除了那条通往胜利的道路之外,卓越的眼中已然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就是ZERO的领域……所告诉我的道路吗?”

  “ZERO??小卓,不要被幻觉迷惑,冷静下来!”从通讯器中传来了领队缇纱小姐的声音。

  对于卓越一度跟上,并与新条直辉进行抗衡,最为欣喜的正是这位领队小姐。

  而最为担忧的同样是她,作为陪伴了卓越整整两年,并看着他成长的车队领队,缇纱小姐充分了解着卓越的实力,这样的超常发挥,实在太不不正常了。

  简直就如同即将燃烧殆尽的流星,在生命的最后所释放的光辉一般。

  如今,从卓越驾驶舱内的通讯器中,甚至传来了少年的胡言乱语。

  ZERO的领域?完全没有听说过那样的东西。

  难道那个坐在驾驶舱中的少年已开始看到幻觉了吗?

  在速度极限的世界中,大脑经常会制造出千奇百怪的幻象,被幻象所迷惑的车手很容易发生车祸,人类的就是这样脆弱的生物。

  按照那样的判断,缇纱小姐几乎打算从外部切断花环的能源。

  “领队……”那一刻,从通讯器中,传来了卓越的声音。

  “相信我!”少年无比坚定的说道。

  那样的话语,打动了缇纱小姐。

  “……”

  沉默了片刻,缇纱小姐紧紧的握着双手,沉声说道:“要赢啊,赤色流光!”

  “叫我卓越!!”从通讯器中所传出的声音一如初遇的那一天。

  “Booster_ON!”在切入弯道前的一瞬间,少年再一次打开了加速器。

  加速器启动……

  引擎临界点……

  倒数开始。

  “上啊!花环!!!”

  带着张狂的呼啸,卓越的机体猛地冲入了弯道之中,在进入弯道的一瞬间,提前打开的加速器在那一刻爆发出了灼热的火焰。

  巨大的咆哮声从花环的身后响起,并掀起了猛烈的飓风。

  在卓越的眼中,清晰的浮现出了在那一点,那一刻,那一条线路,和那唯一存在的未来。

  胜利的未来……

  下一刻,现实和虚幻重合了。

  以狂暴的姿态,卓越的机体在加速器的作用之下,硬生生的冲出了弯道。

  一瞬间,开启着加速器的红色花环绕过前方的机体,从外线猛然超越了前方的新条直辉。

  “做到了……”在通讯器的另一边,缇纱小姐在看到卓越爬头的那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

  “还算不错,对你而言……”另一边,从通讯器中得知了远方所发生的一切的约书亚轻声说道。

  在机身越过对方那一刻,卓越的精神松懈了下来。

  疲劳,从四面八方的向他袭来。

  【终于……赢了……】

  【我……做到了……】

  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了起来。

  卓越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越过了史培利安的花环在启动着加速器的情况下突然失控,并一头撞装到了赛道边缘的护栏上。

  “轰!!”

  巨大的爆炸产生了。

  虽然飞车的驾驶舱有着极强的安全保障,但那样开启着加速器,毫无转圜的撞击,是任何安全保障都无法防备的,那强烈的撞击,令那部机体彻底的化作了一团火光。

  火光落入地下,成为了一堆燃烧的废铁。

  “!!”

  被卓越反超的新条直辉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立刻停下了自己的机体,不顾通讯器中传来领队的呵斥,飞快的冲到了那团火光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比赛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奋不顾身的扒开燃烧的废墟,丝毫不顾自己的手上被滚烫的钢铁燎出水泡,新条硬是将被埋在废墟中,变得血肉模糊的卓越拉了出来,并架着对方,迅速向远处跑去

  下一刻,那一堆燃烧着的废墟再一次引发了新的爆炸……

  爆炸引发的冲击波,将新条和卓越两个人掀飞了出去。

  落入地面之后,新条连忙起身,仔细检查了一番身边那个刚刚拯救出来的家伙,并最终松了口气。

  那少年虽然一副遍体鳞伤的样子,但总算还在呼吸。

  只要活着,凭借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几乎没有无法救治的伤害。

  “混蛋,才刚刚才胜过我,我可不准你就这样逃跑啊!!”虽然明知那个已然失去了意识的少年无法听到,但新条依然那样说道。

  或许,正是因为无法听到,他才会如此坦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吧。

  那一刻,新条直辉承认了赤色流光的实力,并将对方当作了自己的劲敌。

  片刻之后,卓越的队友约书亚所驾驶的黑色阿斯拉达也同样降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姗姗来迟的医护人员……

  那一年的飞车大赛,最终以来自大西洋联邦的卡尔.冯.兰德尔的胜出而告终,拥有着强横的实力,却每每因为在比赛中品尝下午茶而导致落败的贵公子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冠军。

  “少爷,今年终于……”

  作为管家的乔治.格雷森抹着眼角的泪水,欣喜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那算什么胜利,到最后都没有赢过新条!”贵公子不悦的打断的老管家的感慨。

  看着赤色流光和新条直辉针锋相对的影像回放,那位贵公子带起了一丝兴奋的笑容:“不只是新条,到最后,还有新的怪物出现了么……”

  “明年,真是令人期待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