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终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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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与赵轩在同一所医院内不期而遇,两人谁也没想到,居然在外地的医院里能碰上,可算是奇遇了。

  “你来看什么病呢?”秋天不禁问道。

  “我妈有了点麻烦的病,所以……你呢?”赵轩回问道。

  秋天迟疑了一下:“呃,我也有个麻烦的病来看看……”

  两人见面的次数很少,所以不怎么熟悉,谁也没对谁说真话,也在常理。

  其实,赵轩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是没有缘由的。他的母亲患有癌症,长期卧床,生活不能自理,需要赵轩和他父亲的照顾。而赵轩是个大孝子,生怕头一天晚上闭眼,第二天早晨就见不到母亲,所以他常常起夜看望母亲,为母亲打理身体和床铺。久而久之,他的眼圈便熬黑了,而母亲的病却一天重比一天。

  终于,在今年十一期间,母亲病入膏肓,连神志大半时间都不清醒,赵轩知道,她的时间快到了……

  赵轩一家来到首都,为母亲看病,其实谁都明白,她的病只是时间的问题,但谁也不甘心就这样撒手,让母亲多活一天是一天。

  这天,母亲突然再次清醒,唤赵轩到床前,想看看他。她的面容已毫无光彩,干瘪的脸颊上偶尔出现几次肌肉的颤动,证明她还在呼吸。

  赵轩望着母亲,心如刀割。他很爱母亲,但他也很坚强,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母亲突然对赵轩说道:“我的儿啊,妈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妈听你爸说……你们学校马上要参加市高中篮球联赛……妈最后的心愿……是看你重回赛场……去寻回属于你自己的篮球天下……答应妈,好好在联赛上打球,啊?……”她无力地伸手抚摸着赵轩的脸庞,手上传来的是那曾经的温暖、母亲的慈爱……

  赵轩亲吻着母亲的手,点头应诺着:“妈,你放心,等我再次拿到最佳球员奖的时候,你的病就好了!”

  “答应妈妈,不要放弃你一直……你一直衷爱的篮球……妈很高兴看见你打球的……”母亲说完,全身忽然一软,又陷入昏迷沉睡之中――她睡的那么安详,却不知会何时醒来,也许一会儿,也许明天,又也许,永远也不会再醒了……

  赵轩咬着牙,紧握母亲凉凉的手掌,深情地望着母亲,硬是没有哭。“妈,你睡吧,儿子一定会打好球让你看的!”说着,他居然笑了出来,不过眼角却挂着泪花……

  母亲的病,是在赵轩初三的时候发现的,虽经过几次手术,但身体的状态却每况愈下,现在显然已撑不了多久了。

  而赵轩,在初二的时候就得到了市初中篮球联赛的最佳球员称号,名噪一时。他在自己的球技达到巅峰之时,却为了母亲的病不得不忍痛割爱,带着最佳球员奖离开了赛场,成了初中校园里广为流传的迷,因为谁也不知道赵轩为什么要离开,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今时隔一年,赵轩很久没有玩球,球技虽在,球感却大不如前了。

  母亲的“临终遗言”坚定了赵轩打好这次联赛的决心,才让他免除后顾,专心比赛。

  赵轩身上发生的一切,他并没有告诉大家,而是日后慢慢渗透给泉英球队其他同伴的,所以,在队员们看来,不知他一天天都在忙什么,很古怪。

  秋天也觉得赵轩是个很难交往的人,在医院里相遇,也只不过是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赵轩被母亲的病折磨着,秋天却为她自己的“病”痛苦着。当她知道自己完全变成女生之后,倒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心情一下子开朗许多,不似从前那般纠结了。

  “我是女生,呵呵!”秋天想着,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便开始傻笑,由微笑慢慢转至放声大笑,可笑到后来,却又成了泪如泉涌,痛哭不止――是啊,好好发泄一下吧,还是有好处的……

  秋天身体上的变化并不是止步不前的,而是仍在一点点的改变,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虽然隐秘,却逃不过秋天自己的眼睛。

  每天早晨醒来,秋天都会为自己的身体检查一次,先是观察,再到触摸。无数次对女性身体的萌动,激发了秋天无数次的狂喷鼻血,而在血与萌的斗争中,秋天也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肉体不只是性别的改变那样简单,因为自己的容颜也在慢慢变化着。

  秋天面对着洗手间墙壁上镜中自己的影像,不只一次被萌的发呆。她不敢相信,原本相貌平平的她,虽有那么点女生的秀气,却还能看出男生的特征;而现在,她的眉眼却说不出的妖魅,一字形的眉毛吐露着少女的多愁善感之态,外眼角恰到好处的上挑让心为男生的她心潮澎湃,鼻与口的搭配较之原来更显小巧,尤其那淡溥的嘴唇,略向上翘,光滑的唇肤闪着点点妖邪的亮光,几颗洁白的碎玉在唇缝中若隐若现,让人对玉齿深处的香舌充满无尽遐思……她的头发也比原来长了不少,这种速度显然不是正常生长出来的。秀发如墨,瀑布般泼洒在肩头,一些碎发不安分地遮挡在面颊两侧,抹去一些春色,却突显致命邪魅!

  不经意间,秋天的门齿轻轻咬了一次自己的下唇,而镜中那火辣辣的眼神本已搞得她心神不宁,如今这看似淡淡的一咬,竟激增女子引诱之态,令秋天再次欲火中烧,鲜血横流……

  秋天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滴落的鼻血已浸湿了前胸的背心。她低头的瞬间,正与突透于背心之外的两点樱桃相对,全身立刻热血沸腾,她险些摔倒。如今她的前胸,比前几日暴涨不少,已不再是飞机场上的两个小坟包,而成了两个挺拔的山峰了。峰尖耸动,激荡着峰间的深谷,教人忍不住直想到谷底一探究竟……

  秋天此时腰细如柳,腹平如镜,虽是夸张,却并不为过,魔鬼见了她都得自惭形秽。而就在火辣身材最隐密的地方,秋天原来的宝剑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剑鞘,前几日还在喘息斥血,如今却含苞待放,暗隐异香――没错,就是这只不起眼的剑鞘,让男人们痴癫不已,粉身碎骨也要痛饮宝剑入鞘的快感!……

  必须坐下才能小便的身体让秋天觉得非常麻烦,不过她又无可奈何,命运已让她的前途陡变,等着她的,将会是无限美好的少女年华,她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首都的街头,多了一位绝世美女,她的一举一动,都能令男人们耳目一清,不过很显然,她不会打扮自己。她的一身都是些不入流的衣服,很普通的T恤外面罩个卸寒的夹克衫,牛仔裤的尽头是一双旧旅游鞋,这种打扮让男人们叹息不已,如果她能换一套青春校园的水手服,那将会是一个多么难以预料的震憾和诱惑啊!

  没错,这就是秋天。男人心、女儿身的她,还不懂得打扮自己,更不会去穿裙子。

  闲来无事的秋天在首都最热闹的地方逛悠着,她没有进任何一间商场,而是在步行街上慢慢散步,望着来往行人,思考着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

  男人们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就算秋天穿的再土气,她的一流样貌也照样能引来无数色狼。高回头率之下,颇有三个小青年,在发现秋天的惊世美貌后,躲在人群中隐蔽着,跟踪秋天,一直到她所在的旅馆附近。

  时间已经很晚了,半个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昏暗的月光照耀着行人稀少的小胡同。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同理,“绝色之下必有勇狼”,就算国家法律再严,也会有人禁不住秋天那致命的绝色诱惑而作奸犯科的。

  三个青年一下子把秋天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子冲秋天淫笑道:“这么晚了,妹妹自己一个人出门多危险,让哥哥们保护你吧!”

  秋天见状,气便不打一处来。前几天遇到的那个色狼就让她够受的了,怎么今天在外地又遇上了同类禽兽呢!真是搞不懂,倒霉也不能可她一个人来啊!老天太不公平了!

  “别TM在我眼前晃悠,我不认识你们,滚开!”秋天说着,就想从痘男身边走过去。

  痘男一把拦住秋天,并向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迅速夹上来,架住了秋天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

  “想耍流氓是不?”秋天阴着脸问道。

  “哎~别说的那么难听。”痘男忙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生怕有谁会见义勇为、上来帮忙,索性断了别人帮忙的念头吧,于是他又道,“小妹儿啊,我的亲小妹儿,哥求你行不,跟我回家吧!爸妈听说你自己跑出来,多担心你啊,走,跟我回家!”

  三人说着,就把秋天向胡同深处拖。

  秋天此时可是个正当青春期的纤弱少女,若真被这三个无赖弄到没人的地方,那还了得。

  情况已对秋天相当不利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