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名吃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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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陶莹心中的气已经全消了。见此情形,秦卫东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作为一个暂时寄人篱下的客人,秦为东觉得他是不应该惹陶莹生气的。他不知道陶莹是否还像小时候一样任、要强,要是她使起小子来跟他一翻脸,那他这个客人待在她家里也不是滋味。要是从另一层关系上来讲,他就更不愿惹她生气,令她不开心了。他们两人的父亲当年同是上海下放到潞江农场的知青,又是结拜好弟兄,这当然不是一般的关系。而十年前秦卫东曾经历过的那次短暂的潞江之行,则使他与陶莹建立起了一种纯真、深厚的友谊,使他一见面就对她有一种亲切之感。这种非同寻常的亲切感,让他觉得他与陶莹仿佛就像亲兄一样,不过与真正的亲兄关系又截然不同——因为他们之间亲切而随和,并不像亲兄关系那样拘谨、呆板、严肃;那样恭敬、客气和过于注重礼节。所以从内心上说,他是根本不愿惹她生气、让她感到不开心的。

  刚才的嬉笑打闹和彼此哥呀呀的称呼,不免勾起了秦卫东十年前来潞江时的回忆——

  那次来潞江时他还是个半懂事不懂事的毛孩子,刚来到陶莹家时,父亲秦羽坤和陶莹的父亲陶政杰一见面就热烈地拥抱,两人爽朗而无所顾忌地笑着,还互相用拳头捶打对方的肩膀或胸部,以此表达、释放久别重逢时的喜悦。当时的秦卫东,觉得一切都是那样新奇而又陌生,他并不知道陶家和他们家是什么关系,不过凭直觉判断,他认为父亲秦羽坤与陶政杰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就在长辈们欣喜若狂寒暄不停的时候,他发现还有个跟他一般大小的小孩瞪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站在一旁,他不知道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不过他真的好像跟她亲近,和她说说话,与父辈们一起分享一份洋溢着友好氛围的喜悦。恰在这时候,父亲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用下巴指了一下陶政杰说:“东东,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陶伯父了,快叫陶伯父!”他乖巧地叫了声“陶伯父”。接着,陶政杰也向瞪着大眼睛的小孩介绍说:“阿莹,这是你秦叔叔,这是东东哥……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可以去外面玩去了。”他于是和那大眼睛的小孩,一阵风似地一起跑出去玩去了。

  到了外面后,大眼睛的小孩好奇地问他:“东东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他答道:“我叫秦卫东,我爸他们都叫我东东,也叫我阿东,你就叫我阿东哥好了。”他神气十足,就像能当别人的兄长是一件多么光荣、多么自豪的事一样。接下来就轮到他发问了:“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陶莹,你就叫我阿莹好了——哎呀,算啦,多难听,你干脆就叫阿莹算了。”从那一刻起,他们两个很快就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了。

  以上就是秦卫东与陶莹初次认识时的情形。那次在他离开潞江之前,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形影不离,有什么好玩的一起玩,有什么好吃的一起吃,要是有谁胆敢欺负陶莹了,秦卫东就上去揍他,为她狠狠地出一口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