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幼学琼林》地舆篇载:“饶州之鄱阳湖一名彭蠡,一名扬澜。阔四十里,长三百里,巨浸弥漫,西抵南昌,东抵饶州,北流入于江。”与“岳州之青草湖,润州之丹阳湖,鄂州之洞庭湖,苏州之太湖”,号称为天下之五湖。并且,鄱阳湖位列五湖之首。由此可以看出,鄱阳湖这在当时来说,真可谓名闻天下,难怪唐朝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唱出了:“襟三江而带五湖”“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的千古绝响。鄱阳湖的一再更名、易名,足以说明它的变化来得非常的快和大,似乎大自然赐予了它特别神奇的力量,才使得它几次改变了称呼。它的每一次易名,其间肯定埋下了一个传说,一部史书。这就多层面地丰富了其本身的文化内涵和具备了其自然的地域文化特征。
由传说中的“彭蠡”开湖到“沉枭阳泛都昌”的神奇故事,特别是曾经发生在鄱阳湖上朱陈逐鹿十八年的血淋淋争战,大明帝国耸起在鄱阳湖上,成就了洪武大帝三百多年的大明霸业等等,无不为鄱阳湖蒙上了一层深秘的面纱。湖滩洲头上沉埋的折戟断剑,洪水冲刷出来的狰狰白骨,无不为鄱阳湖打上了深深的历史铬印。
原来,鄱阳湖的神韵并非只是夏有怒涛冲天,帆唱大风,一片汪洋,气吞万里的大气;冬有鹤鸣九宵,雁阵横空,水瘦沙白,洲黄草枯的苍凉。而且充满着如许的人文传说和历史故事,足以令文人学者驻足留连,讴歌一番;无不令未到过鄱阳湖的人们为之神往。
但是,纵观上下,千百年来,却难得见到一篇关于鄱阳湖的千古绝唱。是鄱阳湖没有孕育出这样的大家么?不是。江西素称“人杰地灵”之地,历来文子才子辈出,精英荟萃,不泛代有名家雄起。诸如陶公,黄山谷,王安石等等便可佐证。但可惜的是,就连这喝鄱湖水长大的田园派诗人的祖师爷陶公渊明,也没见其有过关于鄱阳湖的大作奇作流传于世。还有后来的江西诗派的祖师爷黄庭坚老先生,近代的陈三立等文学宗师,都没有留下关于鄱阳湖的奇文美文遗世。即使有过零星的关于鄱阳湖的文字,比如王勃的《滕王阁序》,苏轼的《过都昌》等一些的文字描述,但也不足以反映出鄱阳湖整体所独具的风韵。所以,前人如此,后人效尤。直到今天,以鄱阳湖为题材的传世之作,就寥若星辰了。
终于有一天,本土的作家们觉醒了。当代画家林美岚的连环画图书《夜闯鞋山湖》,着名作家陈世旭先生的《天鹅湖畔》开创了以鄱阳湖为载体的鄱阳湖文学先河,但到底是独立难支。虽然后来有了《水贼》《鄱湖风》在一些期刊上露脸,但终因曲单和寡没有形成气候。再后来又有了求索的《鄱湖三女杰》《神仙寨》《松山庙》以及《鄱阳湖文学报》等加入进来,但终因力量不够,未能开创一个以鄱阳湖为载体的文学创作的很好的局面,所以,更不用去谈什么《鄱阳湖文学》的流派了。
这样说来,浩渺千里的鄱阳湖,虽然名列五湖之首,本身有着极深厚的文化底蕴,可是,却苦于没有人来关心它,以它为载体用文学的形式来表达一种对它的情感。这就造成了它在文学上的成就远不如“气蒸云梦泽,波憾岳阳城”的洞庭湖了。勿庸讳言,也可能一直以来,鄱阳湖给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带来的大多是灾难,所以在表象上蒙蔽了一些智者的双眼,故而才出现了以上所说的那种情况。惟其如此,才造成了人们漠视它的存在的这种现象。
最近,我常常听到一些文友们在大谈《鄱阳湖文学》和鄱阳湖文学流派这个话题,并且也看到他们纷纷积极参加到以鄱阳湖为载体的文学创作当中来,这当然是一种好的现象。勿庸置疑,鄱阳湖文化肯定是存在的,而随之衍生的鄱阳湖文学当然也必然存在了,可真正的鄱阳湖文学流派并没有形成。因此,在这里我要首先向诸位朋友们提个醒:一个文学流派的形成,它决计不是三言两语,七八篇文章,三五十个人在一起一蹴而就的那么简单之极。它需要无数的创作者投身到以它为载体的文学创作活动中来,它的流派的形成更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后,由后人来评说,来品味,来归类,来下结论。当代的创作者们是不可能给自已刻上什么商标,打上什么印记的。
正因如此,在这里我呼吁江西的本土作家和广大的文学爱好者们,大家把眼光都聚拢到鄱阳湖上来,为了母亲湖的昨天,今天和明天,踊跃拿起手中的笔参加到以鄱阳湖为载体的文学创作当中来,多层面,多角度把它呈现在读者的面前。让大家了解鄱阳湖,认知鄱阳湖。鄱阳湖因为有了你的加入而显得更加精彩,你会因鄱阳湖而倍觉骄傲与自豪。也许若干年后,形成真正的《鄱阳湖文学》流派的文学形式横空出世,灿烂在文艺的百花园中,大放异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