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旁边的那四个人却是站不住了,面对着这个突然从天而降浑身冒光,也不知是人是鬼还是神的宗马,傻愣愣的失去了任何反应,半晌之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先是那家丁软跪在了地上,磕头便拜,接着是那农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着自己的脑袋,哇哇直叫,而那少年兄弟俩中的小弟,则是一头扑进了哥哥的怀中,直呼见鬼,而哥哥则是看清面前的这个怪男人浑身一丝不挂时,猛地撇开了头,再也不敢看上一眼。
四个人的反应虽然不一样,但无一不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景像惊呆了。
直到宗马身上的金光完全散去,露出人形之后,四个人才从那歇斯底里般的震惊中清醒了一些。
那个农夫壮起胆来,慢慢的走到宗马跟前儿,伸出一根手指,在宗马的身上轻轻的捅了那么一下。
这农夫也的确够那什么的,宗马那么完整的一副躯体,他却唯独不偏不倚的只捅了一个地方,居然是宗马的小鸟。
也就是农夫捅了这么一下,也算是把宗马彻底捅醒了,他咔的一下从那死驴身上蹦了起来。
“这是什麽地方,你们是谁,是人是鬼,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宗马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几个极其白痴的问题,看来他的大脑暂时还处在秀逗状态中。
似乎是终于感受到了这环境的“凉爽”,宗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小鸟,红着脸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四个人,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这个……..有谁能先借我件衣服穿?”
那少年自从见到宗马的裸体之后,便一直不敢抬头正眼瞧他一眼,如今听到宗马开口要衣服,才似乎反应了过来,向那小弟道:“小二,把你的外衫脱下来,暂时借给那位……那位公子一用。”
那小弟听到宗马会说人话,模样好像并不像是鬼,已然不再似刚才那般害怕,当下脱了自己的外衫,往宗马身前儿凑了凑,将衣服一把扔给了宗马。
衣服虽然单薄了一些,无法御寒,但起码已经将他某处不雅之物遮挡了起来,宗马原地跳了几下,活动了几下身体,还好,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异常状况。
好了,现在五个人大眼瞪小眼,那家丁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谁都不说一句话。
宗马不说话,是因为他根本弄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来了什么地方,也知道没法儿跟这四个人解释刚才那种事情,所以干脆来个闭口不说,想先听听对方怎么看,怎麽说,希望能从中总结出点儿有用的信息来。
而另外四个人,却是心思各不相同,家丁心里在想: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天上神仙下凡,总之不管是什么,肯定不会是凡人。
而那农夫却是绕到了宗马身后,盯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驴子,心里寻思:完了,俺的驴一定是被介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给砸死了。
少年兄弟俩中的小弟到现在还不敢肯定对面这个家伙究竟是人还是鬼。
而那哥哥则尚处在刚才无意中看到这怪男人某处不雅部位的心惊肉跳当中。
五个人沉默了半晌之后,仍然是那个农夫哇哇的叫开了口,他一把拉住宗马的胳膊:“俺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弄死了俺的驴子,你得赔俺,介事儿他们都看到了,你抵赖不得。”
宗马被那农夫一闹腾,登时也回过味儿来,自己从时光轮中掉下来的时候,的确是摔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身上,敢情那东西是头驴啊,我日他奶奶个熊的,想不到自己初到贵地,啥事儿还没弄明白呢,就倒霉的摊上了这么个事儿。
“要么赔钱,要么见官,要么你就让俺的驴子活过来,介事儿你说咋办吧。”
宗马头大:“奶奶个熊的,这也太倒霉了吧,这啥事儿都还没着没落呢,就惹了场官司,欠下了笔外债,狗日的阎罗王,早让你给老子准备点儿金银珠宝,你却死抠门,现在可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连一个美女的毛都还没见到呢,就得被关进看守所了。”
宗马看了一眼那农夫,一脸哭丧,摊开双手,指了指那驴,又指了指自己,没支声儿,但想表达的意思是:我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界,别说赔钱了,连双鞋还穿不上呢,介事儿您就看着办吧。”
农夫当然不会明白宗马的意思,正想与宗马进行更深一步的理论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当宗马摊开的双手指向那头已经“死去”的驴的时候,那头“死驴”竟然打了个喷嚏,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顺便为了证明自己的健康无恙,这头驴还伸长脖子,“嗷啊~嗷啊”的吼了两声。
那农夫眼睛瞪的贼圆,瞅了瞅宗马,又瞅了瞅自己的驴子,哇的一声抢步过去抱住了那头驴的脖子:“二黄啊,你可吓死俺了。”
这一下在那家丁的心中,宗马铁定不会是凡人了,这家丁平日便很是笃信鬼神,虽然平时偶有小贪小摸之举,但也是受人影响,生活糊口所迫,除此之外,倒从没做过妄言断语之事,天天向佛祈祷,保?家宁人安,如今突然见到脚踏金光而来,能够让死驴复活的宗马,早已将他看成了天神下凡。
但宗马心里很明白,这头驴压根儿就没死,不过是被自己砸晕了,自己刚才摊手的时候,这驴恰恰也缓过了劲儿,刚才虚惊一场,倒还真以为自己把那驴砸死了呢。
宗马尴尬的站在哪儿,想走却不知去哪儿,想说却又不知说什么,加之他心情郁闷、发型怪异、口音独特,赤脚膊身,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非正常人类。
好在这里面权势地位最大的那个家丁已经将其奉为天神,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凑到宗马跟前儿,垂着脑袋,颤颤微微的叫了一声:“大仙。”
宗马一楞:“啊,你是叫我吗?”
那家丁堂慌道:“小人不敢,今日能得见大仙真身,是小人三生有幸。”
宗马苦笑,这家伙居然将自己看成了神仙,古人迷信他知道,但这事儿突然临到自己头上,他却总觉得不自在,虽然别扭,但他又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那家丁偷看了宗马一眼,见他沉默不语,但面色并无不悦,提了提胆子,又道:“大仙,小人斗胆问一句,您突然现身与此,可是有什么事吗?”
宗马依然苦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如何作答。
宗马在哪儿发愁,可那家丁此时心里却寻思开了:“这位大仙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在这李府门前现身,莫不成这大仙也知道李府最近出了些什么事么?自从李老太爷死后,李府的境况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今年又是选美年,夫人整日忧心小姐的命运,此次招募家丁,正是为了齐聚人力举家搬迁回老家,尽量避开这选美之祸,可是今日不知明日事,谁又敢保证迁回老家后就一定能躲过这场选美祸事呢,大仙此时现身与此,莫不是来帮我们李家避灾解难不成?,对,定是如此,大仙刚才起初摇头,一定是在慨叹李府的命运,后来又点头,一定是在暗示他便是来给我们消灾解难的,此乃天机,大仙自然不可说,不可说啊。”
想到此处,这家丁看着宗马的眼神愈发显得虔诚,若不是有旁人在场,他恨不得能跪在宗马面前将李府的祸事全盘托出,恳求大仙施法渡难,给自己指明一条生路。
宗马当然不知道这家丁肚子里面在想什么,见几个人都不说话,正发愁该从哪儿找个切入点问问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时,旁边一个身材瘦削的少年却是耐不住劲站出来了。
那少年虽然也震惊与宗马突如其来的情景,但他更关心自己的前途,自然不会忘记这次来李府的主要目的。
他走到那家丁身后,低声问道:“管事爷,您看我那报名家丁的事儿……..现在时辰也不早了。”
旁边那农夫此时也附合道:“就是,就是,管事爷,你看我介驴子,你到底是要不要,反正要钱俺是木有,只有介一头驴子,既然他能报名,那俺也就能报。”
家丁狠狠的瞪了一眼二人,心想“大仙”还在这儿呢?哪儿有功夫再跟你们说这个,正好,俩人一块儿打发走。
“报吧,报吧,填好名册,赶快去吧。”家丁这次倒是来的爽快了。
转眼之间,李府门口只剩下了宗马和那家丁两个人,好在这李府前有一道宅前墙,与主街道隔了开来,否则的话,以宗马这幅尊容,一定会吸引更多的人来。
宗马继续保持沉默,他也看出来那家丁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一种莫明的崇拜,虽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那个部位长的像一个大仙,不过这毕竟是好事儿,起码可以肯定对面这个家伙说不定还能帮到自己。
他既然把自己当大仙,那自己就给他好好的展展“仙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