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节 孙坚之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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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坚那坚实的身躯在黑夜中缓缓的倒下,身为一代枭雄的孙坚,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死的是那么的不服气,他还没来得及完成自己的大业,还没有来得及与天下英雄一较长短,就这样的死了,真是遗憾呀。

    射死孙坚的箭正是蒯良下令射下去的,正是蒯良!在孙坚军的攻击之中,在最危险的外城城门楼上,组织了这一次可以成为历史的阴险的攻击。几十名强弓手被他秘密的集中起来,在孙坚等人的精神分散于他处的时候,他下令所有弓箭手同时向着孙坚射出了夺得他生命的冷酷的金属风暴,将走到胜利边缘的孙坚送入了永远的沉寂。

    一声声惨叫在黑夜中回荡着,那种哀号,那种面对死亡时所出来的无助的声音,让那些个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去听。

    他,曾是汉末最出色的一位将军。他们,曾是汉末最强大的一支部队。但是今夜,一切都成为历史。

    胜利的光荣,是由失败的鲜血和尸骨铸成的。难怪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的中的死亡,是那么的容易,是那么的麻木。这时候的孙坚内心中恐怕在想自己为什么不听韩当的话,早点儿撤军;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的鲁莽,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业,把自己以及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的命都丢在了这里。

    此时面对孙坚的死,一直在城楼上观看的刘表自己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既不是心有成竹,也不是意外非常,一切都似乎早就已经注定了,只等那一刻来临。这个,似乎只能用命运这个虚幻无比的东西来解释。

    只是想不到,完成这最后一击的,不是荆州军中那些个将军们的神箭,也不是宿命中吕公那突然的飞石,而是刘表与蒯良这两个文人,准确的说蒯良这个文人。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局外人,作为一个当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人,作为一个只能在后世的历史文献中看到他们的人,我很佩服孙坚,特别是在历史上的这一年,我知道他在战场上那一连串的闪光夺目的讨董胜利之后,这种佩服也在不断的升级。

    在这段历史中,他不是《三国演义》中众多讨董将领中的一员,不是刘关张斩华雄战吕布的陪衬,在这一段时间里,他是唯一的闪光的主角,如当空的明月,照耀着东汉王朝灰暗的天际下的每一个人,连绝世奸雄曹操的光辉与他相比,都不过是如同萤火般暗淡。

    诸路讨董大军,在东线完全崩盘,北线毫无作为,南线袁术按后不动还时有迁制的情况下,他孤军奋战,力拼董卓、吕布、胡轸、华雄诸部大军,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逼得董卓向他低头,甚至让出了洛阳地区。

    他,打出了汉室勤王军团最后的威风,在这一点上,仅管他曾以下犯上逼死原荆州刺史王睿,杀掉南阳太守张咨,但是这些缺点,在讨董的胜利中被人忽略了。

    如果他不来荆州,当时的历史可能会把他当做是天下最大的英雄。

    可是,他来荆州了。为了他那个虚无缥缈的幻想,为了袁术的一封信,他来了。而我的这本书恰恰没有按照历史上的事情来写,所以他死了,死在了襄阳城内。

    面对他的兼并荆州的打算,刘表等人却无法不抵抗,毕竟任何人都不容许一个外人侵占自己的家园。

    不管是在历史上还是在三国演义中,在讨董结束之后,孙坚的身份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为兴复汉室奋起讨贼的英雄,他只是一个想要扩大地盘的军阀,想要更大权力甚至想要做皇帝的武夫。所以,他死了!他为了他的贪念,为了他那不可实现的梦想。为了他那个所谓的争霸天下的大业,他死了。

    如果说他的死,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倒不如说他的死标志着一个时代的来临。一个真正群雄争霸的时代,一个必将不属于他的时代,所以上天收回了他的一切。

    刘表这时候的心情非常的复杂,作为一个汉室宗亲他佩服孙坚能够为国为民讨伐董卓的行为,可是作为一州刺史他却绝对不容许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对于孙坚的死,他还是感到很是欣慰,心道:孙文台,是你的野心要了你的命,你可千万别怨我。

    话虽如此,可是当他看到蒯良集中强弓手对准瓮城中的孙坚射去,看到孙坚中箭缓缓倒下的时候,他的心底里还是一沉,就这样自己的对手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就这样结束了么?这样一个曾经照亮天际的奇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他的部将吕公用?石打倒孙坚时,会是什么感情,或许是松一口气--这回逃得性命了;或许他会狂喜--这回立下大功了,虽说他没有直接死在吕公的手里,但是却是吕公的诱敌之策才使得他陷入重围中,可见历史必然有他一定规则。

    但是刘表绝对不会有我这个后世人的这种深刻的体味。因为他不知道,他结束的是一段传奇,他改变的是一段历史,孙坚之后,天下将再无汉室英雄!当然之一切随着东方剑的到来,已经完全改变了。

    刘表不再看瓮城中孙坚残兵那悲惨的哭号,也不再听城外孙坚军那疯狂的吼叫,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孙坚的军队就是一群狼,在头狼带领下,他们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是头狼死后,他们将无所适从,变得不知所措,他们会各寻出路,只会想逃走,从而失去全部的战斗力,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最大范围的收编他们,因为他知道需要荆州需要这样的强军。虽说他是一个文官,但是对于军事上那些个该知道他还是知道了,毕竟他还是当年那个单枪匹马平定荆州的刘表,虽说他没有野心,但是他也绝不容许别人染指自己的地盘。

    现在这些败军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蒯良后径自回到了自己的刺史府,而蒯良则快速下城,通知荆州名将王威,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荆州另一员猛将文聘,让他鼓起最后一把力量,阻住孙坚逃向邓县的残军。王威点头,安排人送信去了。

    这次战斗给蒯良留下了很深的教训。战斗就是这样,永远充满了意外,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靠得住的。比如自己非常依赖的瓮城,却没有想到会有孙坚的内应打开城门;比如孙坚依赖的内应们和他自己自信的军队的战力,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城门燃起大火放下巨大的千斤闸。战场上充满了变数,充满了意外,过分的依赖于一种东西,会让我们自己捆住手脚,展不开思路,甚至会落入对方的算计而不自觉。经过这一战后,蒯良才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谋士,使得他在三国乱世当中与那些个著名的谋士们对阵的时候丝毫不落下风。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的蒯良心里却是很是高兴,毕竟自己所在的荆州军胜了,襄阳保住了,孙坚败了,他自己也死了,没有什么比这还强。

    蒯良下城后忽然间觉得腰部有些不适,用手一摸,湿了一大片,吓了一跳,连忙找个地方坐下来,才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是疼痛难忍。

    “先生,你怎么了?”是荆州名将文聘的弟弟文杰靠过来。

    蒯良看着文杰轻轻的道:“是文将军呀,麻烦你帮我找个太夫,我让箭滑了一下,不过没关系,就不要惊动别人。”

    “是,先生。”文杰狠狠瞪了蒯良身边的护卫们一眼,转身跑着去了。

    大夫很快来了,他们把蒯良抬进一间静室,点亮十几盏灯,用剪刀把蒯良的衣服剪开细细查验。不过蒯良的情况不严重,大约和后世台湾的阿扁的枪伤相似--虽然看着吓人,但是只划破一层皮,简直象是做出来的一样,丝毫对身体没有防碍。简单包扎了一下,看着大夫给自己涂的这黑色的药膏让蒯良自己心里挺没底的。

    谢过大夫后,蒯良没理会他让自己回府休息的话,起身向外走,一偏头,他就觉文杰面色不太好看,眼下自己的伤没事了,是他太累了,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蒯良就叫他过来问道:“文杰,你怎么了?”

    “先生,没事。”一声就没有底气。

    “就凭你还能骗的了我?!说!”蒯良的语气沉下来。

    “是,先生,我不是想骗你,我是怕您生气伤了身子,刚才我去找大夫,路上见到好多江夏兵乘乱抢劫,一气之下我杀了几个。”

    “该死的黄祖,没用的东西,你也是糊涂!”

    “是,在下知错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不该擅杀乱兵,影响大局。”

    “错了,你错在不该不立即点兵,收拾了那些混蛋!你现在立即出去,执行军令,有胆敢乘乱搞破坏的,先杀后问!”蒯良气愤的说道。

    “先生……”

    “主公临走将所有的军权交予我,我就是主帅!所以我有这个权力!你不用顾忌,立即就去!”蒯良大声的说道。

    “是!”文杰响亮的答应着出去了。

    看到文杰离去,蒯良心道:这是什么军队,在自己的地方还干这种事。这要在幽州方面是绝不可能生的事。想到这儿他感到有什么不对,此时的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对幽州军感兴趣了。“或许是黄祖等人的无用,也或是江夏军的败坏军纪。”他还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早就听闻幽州军军纪严明,军民相处融洽。而且还听闻幽州是个世外桃源,早就不是传说中的苦寒之地了,真想去看看呀!”

    此时,孙坚已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襄阳,所有人的都欢呼起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在九成九的人看来,能击败孙坚就已经是了不得的胜利了,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强人,这样一个曾令九州侧目心生恐惧的主儿,今天夜里,竟然死在了我们的襄阳城。

    “孙坚死了!孙坚死了!”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就死在了咱们的瓮城里,让箭射得和刺猬似的。”

    “该!谁让他欺负人,想抢咱们的襄阳!”

    “不错,这样的混蛋,天老爷早该收了他!”

    “老天有眼啊!”

    “苍天有灵啊!”

    满城百姓,就没有一个不视孙坚为仇,不认为孙坚该死的。无论孙坚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襄阳百姓,在荆州百姓眼中,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一个入侵,是他,在祸害大家的好日子,所以他死了,死得活该,死得晚了!

    这时,襄阳城中各位大佬都汇集到城门处了,城中曾有的一点搔动随着胜利喜讯的传播和文杰带军的狠狠镇压很快平息了下去。所有人中,除了黄祖,每个人都显得满面红光,兴奋异常。

    此时瓮城中的残敌已经肃清,城外的冲杀声已经变成了惊天的痛哭声。还有人在城门前不停的敲打着,大叫道:“父亲!父亲!”字字带血,声声带泪,如杜鹃之声,在暗夜中远远传了开去,令人闻之落泪。未来的江东小霸王孙策。

    话说黄盖正在江边和孙策一起整理船只的时候,忽然听见喊杀声响彻天宇,黄盖的心头此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和孙策就急忙率领手下的少数将士冲杀过来。正和自己的溃军相遇,只见程普和韩当二人身负重伤的正与追兵相斗。二人一见立马上前替下二人,黄盖正好与黄祖碰了个正着,虽说都姓黄,兴许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可黄祖哪是黄盖的对手,两人交战没有两个回合,黄祖就被自己这个“一家子”黄盖给活捉了。另一边,孙策替下程普遇着了吕公。孙策纵马主动出击,要知道孙策的武艺在三国之中可是很有名的,可以排进前十名的主,遇到这个籍籍无名的吕公,交战也是没几下,就一枪把吕公刺死在马下了。

    刘表军队径自退守襄阳城。孙策则回到汉水江边,直到这时,他才从程韩二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已死于乱箭之下了,而且尸现在好在襄阳城内,一下知道了两个这样惨痛、沉重的消息,孙策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号啕大哭,直哭得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全军上下,也都无人不哭泣哀号。孙策抽噎着说道:“父亲的尸还在敌营,我有什么脸面回江东?又有什么脸面见母亲、弟、妹?”说到这儿,他立马站起身来,纵马直奔襄阳城,而黄盖等人怕孙策再有什么闪失,立即追上前去。

    孙策在襄阳城外大声的哭泣,使得襄阳城内的众人也是闻之落泪。哭了一会儿,孙策才想来自己来此的目的,在城外大喊,让人把自己的父亲的遗体交出来,可是荆州军知道他是谁呀。没人搭理他。见到没人搭理自己气急败坏的孙坚就想要强行闯进城把自己父亲的遗体给夺回来,但是他的行动被及时赶到的黄盖等人给拦下来了。

    黄盖道:“少主不要着急,现在我们活捉了黄祖,只要派出一名使入城讲和,用黄祖去换主公的尸,凭他刘景升的为人这个条件应该不是问题。”

    话音未落,军吏蒙卓站出来说我和刘表曾有些交情,就让我作为使前往襄阳城谈求和的事情吧。孙策含着泪,抽噎着同意了。

    几天前,我曾在网上看了一个讨论,是说华佗是骗子,那上面说,三国时候又没有层流手术室进行的严格无菌操作,又没有椎管内麻醉术,记载华佗治伤的《三国志》、《后汉书》里又都没有介绍华佗的曾接受正规培训,所以,“一个没有受过正规医学训练、连基本解剖、手术学知识都不具备的人能做开腹手术,真是天方夜谭!”

    更可怕的是当时的大夫居然连国家卫生部颁的行医资格等级证书都没有,这也就是说,如果病人死了,都没有办法去卫生监管部门控告他。可是,奇怪,这样的杀人名医,为什么人人奉他为重生父母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