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辽东郡兵忽然变阵,小盾牌紧密聚拢组成龟甲盾牌阵,高顺冷笑,命令一千弩兵改用强弓射火箭。如此,两拨弩箭夹着一波火箭不断倾泻,辽东郡兵的盾牌上逐渐燃气大火,士卒衣服开始燃烧。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地上的尸体越积越多。
看着眼前的一切,公孙度已经有些后悔没有制造冲车和巢车,使得辽东郡兵只能依靠简陋的云梯攻城。勉强跑到城下的士兵冒死架起云梯,幸存的剑盾兵快速攀爬……很快,他们竟开始后悔,迎着铺天盖地的滚木擂石,真不如刚才死在箭下了!尽管如此,仍有大量联军士兵架上云梯向上攀爬。公孙度看到玄菟郡强悍的弓弩攻击后本打算先行撤退,可当他见到步兵已然攻到城下开始登城时,很快放弃了此次能够挽回巨大损失的机会!
城墙上,高顺一边指挥弓弩射击,一边调集重步兵准备战斗。一阵“??”的跑步声后,弩兵依次撤后,换上全身重装铠甲的重步兵抽出战刀整齐列阵墙后,各级军官同声下令,一排铁塔立刻与爬上来的敌军展开肉搏!此时,陷阵营也已加入战斗,重点照顾三韩士兵。陷阵营如同吸收生命的磁石,所过之处敌人无一幸免!这次是陷阵营成立以来的第一次作战,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震惊了所有的人。城下准备登梯的三韩士兵看到上面不断掉落脑袋和无头尸体,精神受到巨大打击,当场便有几人了疯。
当看到辽阳城头换上黑甲步兵的时候,公孙度已然明白了什么,那是一种被愚弄、被耍玩的耻辱,“高顺!你够狠!”大将军任安却有着与公孙度完全不同的心情,那是一种失落与无力。
李伊贺模瞪着大眼仔细打量城上那身黑色铠甲的士兵,微微点头的同时随叫流出粘粘的口水,心中不禁盘算道:“倘若把这些铠甲弄到手嘿嘿,夫余算什么?你骑兵再厉害也伤不了这一身铁甲,到那时……”想到此处,李伊贺模突然大吼:“高句丽勇士听好:夺下一套敌军甲胄赏田地五亩、粮食百石!”
几人各样心肠,唯有三韩的马韩李村赫脸色惨白紧咬牙关不一言,听着公孙度、李伊贺模相继下令杀敌抢东西,憋闷已久的丑脸竟出嗤笑:“杀敌?抢盔甲?妈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仔细看看,城墙都还没上去……被杀倒是差不多!我呸!”当然,这些多时心里所想,是不能说出来的。但眼前的战场,受到陷阵营重点照顾的三韩士卒明显处于下风。放眼望去,尸体已经堆满墙根。不到一刻钟,三韩实在攻不上去率先撤退。
高顺立刻集中火力,让每分钟上万支箭矢全部倾泻在辽东郡军的头上,很快他们也抵敌不住开始后撤。最后,高句丽的“勇士”也不再勇,看到其余两方撤退后,立刻转头向后方勇士去了!没有参与攻城的联军士兵鸦雀无声的看着前方插满箭矢的尸体,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胆小双腿已然开始抖。密密麻麻的箭尾,如同秋天等待收割的麦子,寒风吹过阴森恐怖,谁都知道,那下面可全是死尸啊!
看到城下满是尸体,公孙度心中大骇,后悔于贸然进攻。不久,损失统计上来,一战阵亡士兵达到五千,另有四千余人受伤。
李村赫骑马飞奔过来,大声喝道:“公孙太守!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有如此厉害的弓弩?”
李伊贺模也是满脸怒容,张嘴大骂:“公孙太守!你不是说那个高顺是个小娃娃吗?怎的如此厉害!还有该死的三韩,谁让你们私自撤退的?***,要不是你,老子已经攻下辽阳了!”
公孙度也憋了一肚子火,他被高顺吓破的胆子此时又回来了,大叫道:“嚷什么嚷!没看见我损失最重吗?”
此时,次从北公孙度罢官后的鲜于甫催马过来对公孙度道:“主公,今天不宜再进攻了,还是回营暂歇,等攻城器械齐备后再行攻城!”
公孙度稍稍考虑一下,冷哼道:“任安领五千骑兵断后,其余兵马回营。”
此时辽阳城上,士兵齐声呐喊:“公孙老儿听了,有种你来攻城!没种滚回襄平!”
高顺看到敌军后队缓缓撤离,对身边的副将说道:“李将军,敌人撤退,你立刻带人出击,让咱们的士兵们泄泄火。”众人一听抿嘴微笑。
李副将点头道:“好,遵将军令。末将现在就带领重骑兵出城消灭敌人断后部队。”
任安满眼怒气紧盯辽阳,突见城门打开,知道有敌兵出城,立刻让五千骑兵整队向城门方向列好密集冲锋阵型准备迎敌,心中不禁嘲笑:“无知小儿!竟敢向辽东骑兵挑战!”
辽阳城下,黑甲骑兵鱼贯而出,各一千轻骑兵不等列队便分左右狂奔过来,距离很远时纷纷取弩放箭。任安脸上再一次露出不屑的笑容:“和前几天一样,隔这么老远放箭,怪不得不敢出城迎战,原来都是胆小鬼!”然而,当他现弩箭射向空中的高度时,立刻明白到自己的愚蠢,急忙下令后撤散开。不过为时已晚,士兵中箭倒地一片,伤亡数百。随后,不等任安再次整理阵型,对面两千骑兵悄然向两翼分开,呈弧形包抄己军后路。一边行进,一边放箭,骚扰射杀己军士兵。辽东骑兵虽然也能放箭还击,可是弓的射程没有弩远,射来射去只有挨打的份。任安急了,立刻分出两支千人队前去拦截,其余人马缓缓聚拢后退。可是,不断飞来的箭矢让骑兵很难聚在一起,阵型松松散散。
高顺看到时机已到,命人吹响冲锋号,告诉李副将可以进攻了。
李副将听到期盼已久的冲锋号声,心中那个高兴啊!不过,自从跟随高顺后,李副将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高顺激励士气的方法。张飞骑马在一千重骑兵前立住,这一千重骑兵按照每连一个小方阵:每个小方阵有五横排、十竖列,也就是每一列是一个班。这样就构成了一个正面二百列五横行的重骑兵方阵。张飞大声道:“弟兄们,公孙老贼看到玄菟郡富庶就要来抢,看到百姓过上好日子就要来破坏,你们说要不要狠狠的修理他们!”
“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好,弟兄们!让公孙老贼看看幽州军的重甲骑兵无坚不摧无阵不破的无敌攻击!让他们再也不敢有犯境之心!”李副将拨马转向任安军,矛头前指大喝道:“准备冲锋!”
各级长官依次出命令:“举枪!慢跑!加速!枪放平!突击!”一千重骑兵成为任安五千骑兵最后的噩梦!
任安凝神眺望,看到一千黑盔黑甲的骑兵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的时候,一丝恐惧涌上心头,疑惑道:“不对啊!前几天他们不是穿着皮甲吗?怎么今天……”
辽东骑兵也好不到哪里,看到这样一支奇怪骑兵后,互相观望不知所措,一片沉寂等待任安的命令。任安咬牙将惊慌忘却,举枪前指:“辽东骑兵,进攻!”三千精骑各举兵器催马加速起冲锋。
可是,面对全身包裹黑甲重骑兵,面对一双双死神般充满愤怒的眼睛,面对黑黑长长的刺枪,辽东骑兵竟次觉得此次跟随公孙度出征有多么的不值,但一切已晚。黑色刺枪轻易地刺入身体,带着骨头碎裂的轻响,带着因为撞击而失去感觉的思绪――头一次明白:活着真好!
两边的轻骑兵已绕至辽东骑兵后路,并配合着重骑兵起总攻。三支骑兵散着向三个方向冲杀,气势如虹!
剩余千多人看到主将已死归路已断,知道自己九死一生。里面一名校尉突然大声喊道:“弟兄们,公孙太守对我等情深义重!今日惟有一死方可报答此恩!杀!”
对撞的结果:辽东骑兵第一时间落马二百余人,而那黑色刺枪犹如嗜血狂魔,接连穿过几名骑兵的身体后才感到满足,重骑兵丢下刺枪抽出马刀,继续向前挥砍冲杀!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消灭敌人,冲到精疲力竭为止!
两支骑兵交错重叠在一起,辽东骑兵挥动战刀向重骑兵身上坎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随后辽东骑兵惊讶地现手中的兵刃明明坎中对方,却只能在铠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自己反而被对方两名骑兵夹住,两刀砍来摔落马下,身体尚在半空便遭两马剂压……一片血红如鲜花盛开般散落!
一千重骑兵带着死神的宣判冲进辽东骑兵阵中。任安已没有退路可走,催马迎上李副将举枪直刺,李副将抽回刺入敌兵体内的长枪反手一挡――“当啷”一声,任安双臂麻虎口剧痛,心知遇到强敌。两个回合,李副将一枪挑开任安长枪,反手顺势由上而下重劈,任安已无法躲闪,只好双手举枪全力抵挡。这一次没有听到预想的“当啷”一声,而是金属互相切割出的极难听的声音……时间仿佛停滞,任安难以置信的看着两眼间的长枪和手中断裂为两半的长枪,扔下两个字:“好――强!”便晃了晃栽下马去。张飞身旁的战士看到敌将已死,立刻大呼:“必胜!必胜!”其他的士兵也相继呼喊。此时,第一排的重骑兵已经穿透敌阵,稍稍整理队形后,返身又一次杀回阵中!
“壮烈!壮烈啊!如此勇士为公孙度效命!可惜了。”高顺略带感伤的说道。战斗很快结束,当公孙度派人救援时,看到的仅是一地尸体以及斜插地上的‘公孙’大旗!
辽阳县府,高顺向众人介绍鲜于甫这个人,“任安已经死了,那么接下来就是那个鲜于甫了,鲜于甫原籍就是玄菟,乃鲜于通长子。王寇伏法后,其举家迁往辽东。此人精通谋略,公孙度能在短时间内控制辽东、乐浪两郡,其功不可没。根据情报显示,此人极有可能建议公孙度分兵攻击玄菟郡城,或绕道进入玄菟腹地。此外,可能请求高句丽再出兵进攻高显,那一带平原居多,易攻难守!目前,我军兵少,只能据城坚守无法反攻。必须等到赵将军攻进公孙度的腹地,我们才有可能获得转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拖住公孙度,为鲁将军的大军进攻做好准备。”
听完分析,众将纷纷点头,高顺思索片刻说道:“这样吧,加强侦查,防止公孙度分兵偷袭!”
联军大营,公孙度大骂高顺无耻,高句丽、三韩的将领也跟着骂!也难怪,先是故意败给输掉几阵,令联军自傲托大,冒然攻城,结果一仗下来损兵折将,断后的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刚刚第一天就损失一万余人,其中还有联军引以为豪的精锐骑兵和大将任安!
看着唉声叹气的公孙度,鲜于甫建议道:“主公,强攻不是办法,属下有两个建议:其一,加快攻城器械建造,三五天后进攻辽阳!其二,派兵偷袭幽州内地。”
公孙度大惊:“什么?偷袭内地?高顺守城如此之强,万一再受损失……”
自从任安死后鲜于甫自然被公孙度任命为大将军,此时他自信道:“不会!据细作探查,玄菟、辽西只有五万兵马,据属下估计,他还要分兵防守乌桓和夫余,还有鲜卑所以他们不可能调集太多的兵力,也即是说现在辽阳几乎集中了幽州剩余的全部兵力,那么幽州内地自然空虚,再加上哪些士族对东方剑的方案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公孙度听着眼中露出贪婪神色,冷笑道:“幽州此时一定兵力空虚!哈哈!”刚笑一声,公孙度便停下问道:“可是他们要是分兵于半路上截击又当如何?”
鲜于甫在帐内踱了几步:“只要他敢分兵截击,主公立刻猛攻辽阳,让他尾不能相顾!”
当夜,进攻幽州的部队悄悄离开营寨。高顺得到消息后也大为佩服那些军师的才智道:“一切都让军师们料到了。”
“那将军打算如何应对这支人马?”李副将问道
高顺看着地图半响说道:“命令黄校尉和王校尉率兵于沿路袭扰、断敌粮道!”
李副将沉思一下说道:“将军不打算派兵截击?”
高顺摇了摇头笑道:“鲜于甫此时恐怕也想要我们派兵截击,然后他好全力猛攻辽阳。不过我偏不如他所愿!只要再过一两天,辽东就会有结果,到时候再安排也不迟!”
是夜,辽阳北门打开,两千骑兵满载箭矢狂奔而出,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二十多个信使也一同离开辽阳,他们的任务是通知沿途村庄的百姓转移到安全地区,决不留给侵略军任何东西!
公孙度攻城惨败的同一天,赵云率领麾下的龙腾卫军偷偷越过卢龙旧关来到辽东安平城,稍作休息,派出东方剑特批随军参战的一部分最神秘的特种兵扮成农民模样趁白天混入安平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