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一名由洛阳而来的信使飞奔进西凉刺史府内,前将军、鳌乡侯、西凉刺史董卓接到密诏心中狂喜,不住的感谢那位指点高人!
自从上次败给黄巾之后,董卓深知兵士将领的重要,于是在西凉广招豪杰训练士卒,更是凭借己力平定长安周围。现在其握有西凉二十万兵马,乃是东汉军力仅次于东方剑的地方官吏。
这一次有高人指点,董卓先期已经作好充足准备,粮草军士器械齐备,遂立刻点齐三万骑兵向洛阳进军,留下女婿牛辅带兵五万驻守长安。临行前,谋事兼女婿李儒对董卓言道:“父亲虽然拿到密诏,可其中疑点甚多,也许里面另有文章。出兵前何不另行上表,表明心意,如此方能图谋大事!”董卓大喜,上了一道表:“窃闻天下所以乱逆不止,皆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之故。臣闻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随后带领李?、郭汜、张济、樊稠、李儒直奔洛阳而去。
而此时的东方剑正在马不停蹄,兵不解甲率领三万大军日夜兼程的赶往洛阳。
并州刺史丁原和司马公孙瓒率军三万赶往洛阳。
同时间各地诸侯,不管远近凡是接到何进命令的有兵的诸侯都在急忙急忙的进京。
此时的何进接到董卓上表得意洋洋,更将其给各位大臣传阅。
侍御史郑泰跪倒进谏道:“董卓乃豺狼之徒,放入京城,必将食人无数!”
何进脸色迅速由晴转阴,不屑的瞥其一眼冷冷道:“汝太过多心,不足以成事!”忠耿的卢植也不愿见到洛阳惨遭横祸,遂进言:“吾与董卓曾有一面之缘,其面善心狠,一入洛阳,必生祸患!”
何进根本不听,当庭拂袖而去。
是日,郑泰、卢植辞官。出皇宫时,卢植问道:“洛阳即将陷入混乱!公介(郑泰的字)想要到哪里去寻一安身之所?”
郑泰长呼一口气,抬头望向阴霾的天空说道:“前几日,听府内下人说起幽州安定、百姓富庶。泰想亲眼去看看。子干又有什么打算?”
卢植低头思索片刻,说道:“植早就听闻东方剑幽州治下百姓安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还有龙尾管宁及其国渊也为其所用,植早想亲自去看看!只是只还有些俗事,恐不能和公介一同去了。”
郑泰点点应道:“既如此,卢兄就此别过!”
接下来几日,朝廷近半数官员辞官,纷纷逃离洛阳回乡避难。何进不闻不问,反而多次派人催促董卓。董卓却在渑池按兵不动,静观朝廷动静。而此时东方剑经过十几天的急行军已经到达洛阳城外北邙山中。
张让等人早听闻外兵已到,遂聚集众人商议对策。张让趁机将东方剑信上所述诱骗擒杀的方法讲述出来,众人皆同意。于是,于宫门内埋伏五十名刀手,同时遣人假传何太后旨意,召何进入宫。
何进不疑有假,准备起身入宫。主薄陈琳感到其中大有蹊跷,劝阻道:“太后此诏十分可疑,恐为十常侍之阴谋,还请大将军不要进宫。否则恐有杀身之祸!”
何进反讥笑道:“太后召吾有何祸事!”
袁绍这几天感觉也不大对劲,也劝阻道:“大将军,依属下愚见,诛杀宦官的事情已经泄漏,十常侍必有所动,宫内已经不安全了。”
何进伸手拍了拍袁绍的肩膀,哈哈笑道:“本将军手握天下大权,几个宦官能奈我何?本初多虑了!”
曹操心知何进此时身系大汉安危不能有任何闪失,也急忙劝道:“大将军可以先召十常侍出宫,然后再进入皇宫!”
何进蔑视的看了曹操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迈开大步往门外走去!
袁绍见状,紧跟两步说道:“既如此,请让属下带领精兵护送大将军以防不测!”
袁绍、曹操各选精兵五百交给袁绍的弟弟袁术带领,跟随何进入宫。刚到青琐门,即有黄门宣旨:“太后只召大将军一人,其余人等在门外侯等!”何进对袁绍自信的一笑,大摇大摆进入内宫。
刚入宫门十余步,张让、段?、赵忠三人立即指挥预先埋伏好的五十名刀手将何进团团围住,张让怒喝道:“狗贼鸠杀董太后,逼朝廷重臣自刎,擅立新君,今日即是你的死期!”
何进眼见不妙,急退两步撞开身后阻挡之人,转身往宫门处跑去。周围刀手即刻上前围堵,死亡的威胁让何进挥出超常的力量。一刀手迎面举刀砍来,何进出拳直击打在其鼻梁之上将此人震退数步鼻口喷血。其他刀手看到何进如此厉害本能地放慢了脚步。
张让见状心下大急:何进一旦出宫,这里所有人都将没命!遂夺下身边刀手之刀向何进掷去……
突然,两道寒光直奔何进身后,一取后颈,一取心口……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那射向后颈之箭已然穿透何进的肥脖钉在不远处的门柱上!射向心口之箭扎入何进后心愈两寸!
没有什么政治头脑的何进当场毙命,他那肥大身躯瞬间被斩为数段。心脏还在怦怦跳动的张让即刻转身望向射箭之处,看到的仅仅是两个人影闪入门后……
青琐门外的众人久等何进不出,纷纷大声呼喊:“请大将军乘车!”片刻,墙内飞出一个人头,正是大将军何进!张让在墙内说道:“何进谋反,已经伏诛。余等众人,尽皆无罪!”
袁绍一听大怒,立刻带领士兵杀入皇宫之内。曹操也命令封闭城门,围杀宦官!张让等人见到事情败漏,劫持何太后、少帝和陈留王由北道向北宫逃串。
袁绍、曹操领兵杀入皇宫,见到宦官就杀,一路追赶。赵忠、程旷、夏恽、郭胜四人被赶至翠花楼前剁为肉泥。张让、段?、曹节、侯览带着何太后等人向后门跑去。卢植入宫交印尚未离开,看到宫前烟火冒起,知道出了大事,正要带领门卫前去。突然由前边慌慌张张跑过来两名卫兵,卢植拦住他们喝问:“前方出了何事?”
两名卫兵眼神慌乱,操着浓重的凉州口音回答道:“前方十常侍坐乱诛杀何大将军,属下特来报信搬兵!”
卢植没有丝毫的怀疑,一摆手斥责道:“以后不要如此慌张,快去搬兵保护皇上!”言罢带领几名卫兵向前跑去。那两名操着凉州口音的卫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随后二人飞一般逃出皇宫奔向洛阳西门。
卢植刚过两门就见段?挟持何太后而来。卢植大喝一声:“阉人哪里走!”段?看是卢植,赶紧转向其他方向,何太后见机由车内跳出,被卢植所救。
曹操得知何太后被救,立马请何太后出面处理政务,稳定朝局,另外派遣士兵追寻少帝和陈留王。张让等人挟持少帝、陈留王连夜奔跑,到北邙山才稍事休息。张让说道:“如今我们只能往北走,希望能够逃到幽州,到那里就没事了!”
当皇宫内张让诛杀何进时,董卓正在帐内与李儒对饮。李儒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董卓说道:“岳父大人,果然神机妙算!如此那何进必然身异处!”董卓嘿嘿笑道:“此乃天意!哈哈哈!”
不久,两名皇宫禁卫风尘仆仆的跑进营帐禀报道:“回将军,何进已遭诛杀!”
董卓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宝剑起身走向帐外,口中激动道:“立刻出!封锁北邙山!”
此时东方剑带队已于几天前到达了北邙山的平津,东方剑记得史书记载何进死后二日,张让等阉贼便是带了二帝逃到平津,后被追上的闵贡逼杀。所以东方剑带领众人早在六日前便已到达此处,一面熟悉河道,以备夜间航行,一面广布人手,将附近方圆十余里皆纳入掌控。
两天前东方剑在帐外遥遥望见洛阳火光冲天,东方剑知道张让等人已经杀了何进了,随即吩咐众人分散渡口左右,布下包围,只等张让等人落网。
正当众人正在寻找的时候,忽听到一群人说话均是说话尖声细气,一副太监鸭公腔,再加上随队带有二名小孩,便断定来人正是张让等人无疑。
河渡一旁正是张让等人,万料不到自己刚逃到此地就又遇上一场杀身之祸,张让等人正在歇息的时候,忽听周围卟卟乱响,瞬间燃起数十支火把,将黑漆漆的渡口照得血红火亮,立时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啊了一声,哆哆嗦嗦,抱成一团。
此时之见吕布一身戎装,手执方天画戟,身穿铠甲,在忽明忽暗、不停闪烁的火光中,全身铠甲金光闪闪,如同神光附体,英武逼人。而软瘫在地的张让等人,从下向上的角度仰望吕布,更觉其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于是只吓得混身筛糠,是半点声音也吭不出来,半点抵抗也兴不起来。
吕布领着十余名军中健儿,步步逼向张让等人,看看行至十余步远站定,气运丹田,大吼一声:“你等可是挟帝出逃的乱贼张让段??”
如同平地一声炸雷,唬得仅有的几名尚能站立的宦官也卟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有精明的立时纷纷叫起冤来:“将军饶命,我等皆是被张让等奸贼胁逼出宫,其实我等一心只为保护皇帝及陈留王,并非张让一伙。将军明鉴啊――”
吕布一听,立时跨前几步,“皇帝及陈留王在何处,尔等还不快快请出。”
人群分开一条空道,两名矮小的童子在几名宦官扶助下走了出来。吕布一见,立时放倒长枪,率身后众兵卟通跪倒在地,“臣幽州刺史骠骑大将军麾下吕布,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未能即时救驾,令帝受惊,望皇上恕罪。”依着吕布的脾气怎么可能给一个小孩下跪,这都是东方剑吩咐的。
刘协惊喜参半地望着眼前这位从天而降的神将,心中忐忑不安,看了看比自己更不济事、呆若木鸡的刘辨,壮着胆问道:“吕将军大人可是幽州东方将军手下?”
“是,我家主公听闻何进要诏天下兵马进京共诛奸宦,东方将军怕皇上和陈留王有失,所以亲自带队来接应皇上。近日得知张让等反贼挟持帝后,故驻兵于此,以防乱贼从此渡口逃脱。适才得手下禀报有人前来,于是在此伏兵,天幸得果然在此接得帝驾,眼下时局混乱,不如请皇上及陈留王上船暂避,船上热水饭菜具备,可暂歇帝身,一切不如到天亮再言。”说完一个手势,旁边-一名军士立即取出一支鸣笛,叽叽吹响,不一时,两艘中型兵船靠向岸边。
刘协及刘辨二人尚是小孩,长途奔波,均劳累不堪,更兼黑夜之中倍觉阴森恐怖,所以一见明亮的大船,更听备有吃食,立时也不想太多,马上同意,随即由吕布手下军士小心翼翼地抱了上船,而张让赵忠一帮宦官,则被押上了另一艘船。
不一时,二船便驶出渡口,漂向对岸。而此后赶来的洛阳群臣,也只有就此错过,闹闹哄哄地乱寻一夜了。
关着张让等人的船舱内,张让等人得知来人是东方剑的人马时,知道自己的小命可以保住了,正在商议该怎么办的时候,刷地一响,舱门开处,东方剑带着数名亲兵不紧不慢地踱了进来看着三人道:“让三位受苦了,真是罪过呀。”
张让道:“那里,那里,我等会可以活命多亏了东方将军的保全呀?”
其余二人均道是。
东方剑笑眯眯的道:“既然如此,三位难道不表示表示。”
三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趁火打劫呀。要是依着他们平时的地位和脾气,别说从他们手里拿到钱,你不给他钱都不行,三人很想骂人,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在人家的控制之下,不得不低头呀。
三人知道今天不给钱是不行的了,赵忠先道:“东方大人,我等在京中多年,也算略有积蓄,我等每人愿出一千万钱,以赎贱命。”
“不不,刚才一时胡言,应该是二千万钱。”
“三千万……”
“四千万……”
肉多的脸本来表情并不太丰富,但张让的这张胖脸在短短一两分钟时间,却生出十几种变化,令人叹为观止。此时,老张集合着哭、悲、惨、怪、痛、愤、酸、死等表情,“东方大人,五千万钱,是我等全副身家了,而且部分还只能以金银器皿及珠玉宝石为抵。再多的话,您还不如杀了我吧。”
“是啊,是啊,再多我们可拿不出了,这可是倾家荡产了啊。”赵段二人一路讲下来,也吓得差点惊破了胆,万万没有料到平时对自己等人恭敬有加的东方剑此时的胃口竟如此之大。
东方剑幽幽叹了一口气,施施然然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一边看一边似是喃喃自语地说出一番话,就真的令赵段二人惊破了胆,吐出了白沫――
“七月二十一日,段?出十车金银于永宁排庄,七月二十三日,赵忠夜驱三十车绸缎于洛阳城外兴洞口,七月……最辛苦的是八月十六,去得最远,张大人十五车珠玉珊瑚玛瑙珍珠,直运到了冀州内黄宁丘,真是大大浪费了我手下人力与时间……”
东方剑将纸中记录一一读完,长舒口气,“呵呵,别说你们这些年贪脏枉法、强取豪夺聚下多少不义之财,便是当年灵帝卖官所得十数亿钱,除了一些藏于西园,其它数亿多钱均分藏于你等府上,便可知你等的家财何等庞大,五千万钱?连你们一半的家财也没够吧。”
言毕,戏弄地一笑,将纸一抛,飘飘荡荡落到三名巨宦膝下。
东方剑看着三人面色青、满头大汗,混身乱颤十颗牙齿争先恐后地比赛着打击乐,嗑嗑乱响知道自己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东方剑道:“你们的家财我替天下百姓笑纳了,送他们上路。”
东方剑带来的侍卫,听的东方剑的话,二话不说,挥手就是一剑,三人的头颅顿时间就被斩下。
东方剑出的船舱,看着天上的星星。自语道:“一切,就在明天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