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方剑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内,只见贾诩和荀攸二人在等着自己。东方剑见荀攸比以前瘦了很多,而且还多了一份沧桑感。东方剑走上前去对荀攸道:“这些日子以来,劳烦先生了。”
荀攸道:“主公,折杀攸了。”
东方剑知道自己如果在说一些客气的话,那么就真的把他当做外人了。所以东方剑剩下的话就什么都没说,只是想他点了点头。
东方剑对贾诩道:“文和怎么样了。”
贾诩道:“一切如主公所料,刘备在卢植被抓的第二天就失踪了,不过据其余的士兵道,他好像是去追自己的老师卢植去了。但是以诩之见他恐怕没去京城。”
东方剑道:“那他就只能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并州公孙瓒,一个是南阳朱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去南阳了。因为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战功。”
贾诩道:“主公所言极是,诩也认为他到了南阳。”
东方剑道:“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看天意吧。刘备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呀。”
东方剑最后一句话则是小声说的,但是贾、荀二人都能听得见,二人知道这个刘备能的主公则么关注,那一定是主公未来争霸路上的敌手,看来以后得多多注意一下刘备的消息。
他们猜得没错,刘备的确是到了南阳。在卢植被抓后,刘备知道自己在军营的地位也将随着录卢植得被抓而消失,所以他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带领军队以保护恩师不受迫害为名,率军离去,一开始他本来打算去投奔公孙瓒的,后来听闻南阳将有大战,所以,他又立即率军赶往南阳。
再说朱隽率汉军离开长社后,迅速扫荡了豫州的黄巾军,而且还遇到了正在寻找建功立业机会刘备的相助,连败黄巾军队。在阳翟斩了陈国,破敌三万有余,接着又在西华击溃了彭脱,而且沿途追击,直至把彭脱败军,围困在汝南!
在围困汝南之时,朱隽四面包围,把汝南围得风雨不透。这时看出黄巾准备不足,后援不力的缺点来了。
汝南的黄巾军断粮了!那彭脱无奈之下,想投降汉军。可是他没想到,汉军的粮食都是各地征调上来的,现在天下大部分地区都在反叛,交通不便,汉军的粮食,其实也不多了。一次朱隽自然不会受降了。那刘备不知真相,还问朱隽道:“昔高祖之得天下,盖为能招降纳顺,公何故拒之?”
那朱隽也是郁闷,心说:我要是有粮食,我就不知道招降纳顺,省时,省力,省心。可我没有呀!朱隽心里郁闷,可嘴上还不能这么说,一个是怕传出去乱了军心,另一个也怕坏了自己的名头。于是朱隽无奈得道:“玄德,你有所不知!现在可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高祖得天下之际,乃是天下大乱之时,民无定主!所以,招降纳顺,厚赏归降之人,皆为得人心,用来规劝大伙归顺。可是现在,我大汉江山,早已稳定多时,如今只有这黄巾作乱。如若允许他们归降,则天下人就会有了榜样,不满则反,势穷则降。如此一来,天下人岂不都会肆意掠夺,无以为善了。所以如今还要招降纳顺,绝非良策,不可为也!”
那刘备跟这些黄巾士卒,也是非亲非故。刚才这么说,也是惦着省点力气。既然朱隽不同意,也就算了。不过刘备还是给朱隽出了一个围三打一的计策,使朱隽得以顺利的消灭了彭脱。拿下了汝南。
回来再说冀州战场,此次大胜使得领军的诸位将军都是十分高兴,而东方剑和皇甫嵩的关系一直很好,可是此次却因为战俘的事,二人差一点就大大出手。
依着皇甫嵩的意思,因为缺少粮食皇甫嵩想将全部的黄巾军俘虏杀死,但是东方剑却阻止他这么做。
而皇甫嵩却言道:“子恒又不是不知?乱世用重典!古之名言!今黄巾贼子作乱,当尽屠之,以为世人戒!岂可轻易放去,以为后人效尤!”
曹操也在一旁赞成皇甫嵩的言道:“皇甫将军所言极是!如若放过这些黄巾叛党,不仅难以教化愚民,而且难免招致朝廷的非议!何况,那些俘虏之中,难免有些黄巾邪教的顽固分子!似这等的刁民,我们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可错放一个!再说,现在也不是我们在长社那时候,有粮食我们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我军已经缺粮了,如果在养这些黄巾逆贼,那我军岂不是要哗变。”曹操说完,打量了东方剑一下,心说:没想到这东方剑竟是一个仁慈,并且有点迂腐之人!
东方剑被皇甫嵩和曹操二人接连挤兑得无话可说,可东方剑的脑海里,却飞快的想着自己知道的,关于俘虏方面的处理办法!什么日内瓦条约,善待俘虏等等的肯定是不行了!
终于!东方剑在保证这些黄巾俘虏活下去的前提下,想出了一个有点损的办法。当然,这个办法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馊!
当下,东方剑对皇甫嵩和曹操二人的说法,笑而不答,并由开始的小笑,逐渐演变成大笑!直笑得皇甫嵩和曹操二人有点毛,不知东方剑为何笑?难道自己刚才所说得,有什么漏洞不成?要不这个东方剑怎会如此笑?不过,二人细思之下,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可是,二人又觉得那东方剑自见面以来,一直不负他的盛名,几次战斗,都显现出了东方剑得才华。东方剑绝不会无故笑!
皇甫嵩和曹操这两人对此大惑不解,有点处于混乱当中!还是皇甫嵩先沉不住气了,仗着自己的年龄比东方剑的大,故作不悦的道:“子恒,笑从何来?莫非我等有什么不对之处?若是如此,子恒敬请明言。”
曹操也在一旁帮腔道:“正是此理!子恒贤弟有话不妨明说。也让我等明白,明白。”
那吕布和典韦,从进大帐的那刻起就不曾离开东方剑的身边,先前二人看东方剑为黄巾俘虏求情,二人虽然不太认同,可是他们和东方剑触得久了,深知东方剑地为人,也知道这是东方剑的天性使然!对东方剑这种仁爱之心的高贵品质,还是从心里赞赏的,敬佩的。毕竟人们对高尚、美好的东西还是向往的,虽不见得自己会去做,可是除了变态,还是没人会认为这样是不好的!
当皇甫嵩和曹操拒绝东方剑得请求之时,二人倒还不怎么得,可是后来皇甫嵩和曹操对东方剑得质问,着实让二人大为恼火,可是自己的大哥和主公并没有话,二人都没有动,只是做好了随时准备凑人的提前量。
可是当东方剑大笑起来,二人立马就松懈下来了。
东方剑见皇甫嵩和曹操都乱了阵脚,也不是那么自信了。这才止住了笑声,淡然的道:“剑不才,以为二位皆是智谋深远之士!不成想,倒是剑看错了二位。”
曹操闻此言,目光好似一紧。可是随之就看不出什么来了。对此言好似无动于衷。
可皇甫嵩就真的有点不高兴了,沉声说道:“子恒将军何出此言?”
东方剑把这一切看到眼里,慢条斯理的说道:“墨子云:凡人之行事,不出利,义二字。而我等世人行事,也都是如此。凡是利人利己,众皆为之!凡利人不利己,贤为之!凡利己不利人,小人为之!而那损人不利己,恐怕也就只有愚人为之!如今皇甫将军,欲屠杀这些降俘,乃损人不利己之典范也!我又焉能不笑?”东方剑说完,暗自得意,看来自己得经常看看那些杂家的书籍。
曹操听了东方剑的话,好像若有所思,继续沉默着。
可皇甫嵩就真的恼了!“
噢!本官处决这些黄巾叛党,乃是报效朝廷!也是节省我军,所剩不多之军粮!你岂可说我损人而不利己!”皇甫嵩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
东方剑不慌不忙地说道:“皇甫将军休要生气。我等论事,不论人。你可听我慢讲。”
“讲!”皇甫嵩怒气难销地说道。
东方剑接着说道:“先前,皇甫将军言道,乱世用重典!不如此,不足以警世人。可事实上黄巾教徒之中,裹挟而从甚多!而警告世人,也只要斩除匪即可!以皇甫将军之博学,难道没有听过,一夫丧命,一户哭,十夫丧命,百乡闻。这些无辜被拉来,强迫从贼的黄巾士卒都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如若皆命丧你我之手,而且还是在无还手之力的俘虏情况下,被你我处决,不知有多少人家都要痛哭?又不知有多少人家要怨恨?以如今黄巾之数百万之众,如若我等皆平之,灭杀干净,岂不是举国上下皆要怨恨我等?我等更是为此,替朝廷丢了天下之民心,如此一来,我等岂不是成了朝廷的罪人?”
东方剑这一番话说得皇甫嵩和曹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咂舌不已,谁能想道东方剑竟能拐到这来了。
东方剑看了一眼他们的神情,满意的,接着说道:“杀俘不祥!古来,杀俘之人,又有哪个会有好下场?秦之白起,建功立业无数,长平一战,坑杀赵兵四十万,致使赵国从此不振,可是说是,功盖当世!可是,也难逃车裂之邢!西楚霸王项羽,神勇无敌,盖世无双,可是坑杀降兵二十万后,也难逃自刎于乌江!”
皇甫嵩和曹操听的又是一愣,要知道,东方剑这说得可都是真事。前车可鉴,皇甫嵩和曹操二人自然要掂量掂量了。何况鬼神之说,虽是虚无缥缈之事!可是,也不得不防!
东方剑再次满意地看了他们的表现,接着又说道:“民!国之根本也!今黄巾贼众,皆是我大汉之民,乃是无知、受骗、被迫所致。如不思教化,尽皆杀戮!恐难免会动摇我大汉之根本也!且今后黄巾贼子被俘,则难逃一死;而拼死作战,反到有一线之生机。黄巾贼众必同心协力,奋战到底!万人一心,尚不可挡,而那黄巾贼众,又何止数万!困兽犹斗之下,我军伤亡,可想而知!如此一来,我等如今屠杀这些黄巾俘虏,岂不是愚不可及?再加上现今朝廷,十常侍揽权祸国殃民,现如今好不容易皇上下令赦党人,励精图治。如果皇甫将军一旦下令坑杀这些俘虏,那么十常侍就会借用这个机会鼓动皇上杀了你。而且那些和我们站在一起的文人也不会放过你,知道你的是为了大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了一己私利,一旦形成让所有人对你产生记恨的时候,皇上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将所有的罪名背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皇甫嵩就会成为我大汉自立国以来最大的罪人,史书上也会记录你坑杀俘虏之事,到时候你将会遗臭万年,你的子孙也将会永远的抬不起头来。”
至此,皇甫嵩和曹操被东方剑说的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只剩下点头,附和了。这两人怎么也没想到东方剑竟会从这点屁事,引出这么多的道理!照东方剑那样说来,自己岂不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皇甫嵩和曹操为此百思不得其解!可吕布和典韦在一旁听得暗挑大指,心说:高!真高!!实在是高!!!
皇甫嵩在哑口半晌之后,终于说道:“子恒真乃惊天盖世之才,连如此深奥之事,皆可想到,我等愧不如也!今日如不是子恒提醒,我险些闯下滔天大祸。真是要感谢子恒了。可是,如今我等粮少,无力安置这些黄巾俘虏,我等又如之奈何?”
东方剑早就料到皇甫嵩必有此一问。于是成竹在心的答道:“皇甫将军,这些黄巾俘虏我们既然养不起,也放不得,更杀不得!可是你们是否想过,他们可否卖得?”
“哦,此话怎讲?”皇甫嵩不解的问道。曹操在一旁也是竖起耳朵,感兴趣的听着。
东方剑淡言的道:“黄巾作乱以来,民不聊生,各地豪强皆遭掠夺,地方之上,人力空虚。而我大汉朝廷,各地府库被抢众,而今朝廷遣我等平乱,更是耗费府库,可以说如今我大汉朝廷,府库将空。”
皇甫嵩点了点头,朝廷府库空虚,这自己是知道的,还是自己向朝廷建议拿出中藏钱和西园厩马赐给将士。可是这又跟当前的俘虏问题有些什么关系?
曹操听的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东方剑继续说道:“我军每次战斗缴获的旗帜,金鼓,马匹,粮草等物资,皆是我军之胜利品,将军有权处置。这俘虏也是我军之胜利品,生死尚由将军之心,将军当然更是有权处置。今若我等将这些俘虏卖与地方豪强,任凭他们买去为奴为仆。如此,既可以充实地方之人力,又可将卖的钱,以资军用!而今后,那黄巾余党再与我等作战之时,得知被俘不仅可以不死,而且还有一条吃饭的活路,必无决死之心,我军可以轻易破之!况且,当今圣上,酷喜经商之道,得知皇甫将军可以为陛下又开辟一条财路,陛下必定不会怪罪于我等,反而会嘉奖于皇甫将军!”这里东方剑偷偷地把怪罪用上我等,而嘉奖用上将军,暗含了有祸大家担,又功劳是皇甫嵩的得暗示,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皇甫嵩本不是迂腐之人,细思之下,觉得此事的把握极大,于是称赞东方剑道:“子恒之策,鬼神莫测也!皆是经世之论!如此甚好。我军之黄巾俘虏就如子恒所言办理吧!”
曹操在一旁也是听的暗自心惊。心说:东方剑心肠竟如此歹毒!好谋略!好算计!此乃是惊天动地之阳谋也,我万万不如也!如今看来,先前我不是高估了此人,反而是低估了。今后还需慎之呀!
东方剑此时对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此提议既是剑先提出的,我们还以长社是的价格,我将此次所缴获之物品钱粮,全部拿出购买俘虏如何。”
皇甫嵩闻言大声笑道:“好,即然这样,那你出钱,我等出人。”那麽样就像一个十足的奸商。
就这样,东方剑以所有的钱粮物品换的黄巾军俘虏大十万之众。而曹操分了一万黄巾俘虏,皇甫嵩分了一万五。其余俘虏自有这皇甫嵩及曹操这等的豪门望族,来联系冀州等地的豪强贩卖出去,得钱以资军用!
至此,颖川、东郡、汝南、冀州、幽州、青州等地的黄巾一扫而空,司隶之围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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