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政方面,由文种一人把持,为了弥补会稽城在当时的劳力不足,文种派人远到闽、粤、昆仑地带去招募了三千名劳力回国,并相互传递“到了会稽就有用武之地”,使得那些在湖泊、沼泽的夹缝地带勉强度日的农民和渔夫有了重新生活的希望,纷纷赶到都城来生活。在范蠡和文种的治理下,国内各项事业蒸蒸日上,此时的诸暨城内举国欢庆,热闹非凡,越王勾践犒劳三军,大摆宴席,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并未存感到灾难即将来临。
在吴国,自从阖闾死后,夫差把其父王安葬在国都闾门外的虎丘下,夫差即位后,立志报仇雪恨,为了使自己时刻不忘杀父之仇,夫差派人站在宫庭中,一见到自己出现,就提醒他:“夫差!你忘了越王杀你父王的仇恨吗?”
夫差马上回答:“我当然不敢忘!”
此时的伍子胥,为了悼念死去的吴王,不亲子,饥不饱食,寒不重彩,一心想着灭掉越国,替阖闾报仇。三年转瞬即逝,此时吴王夫差己经作好了充分准备,不论是在物质上,还是军事上,都足以对付小小的越国。
这年天,寒料峭,吴越正处于僵持阶段,战争尚未发生,越王勾践还没有料到吴国会突然袭击。在越国,当时的西施和范蠡正处于万般柔情千般恩爱中,范蠡移居于越王宫殿外,除办公事外,其余时间带西施自由出入,越国内的大臣们都认识了范蠡的心上人西施,西施和她的们,郑旦、移光、阿流、波儿、司琴、小诜全因为西施的缘故,而和范蠡、文种这层上流社会的人结交成了好友,当时流传一句俗话——越如看不足!这些天真清纯的越们,在这个属于她们的国家里,除了随时担忧战争带来的害外,依旧歌舞升平,把酒当歌,跟本未料及越国的灭顶之灾即将来临。
西施和范蠡是当时羡煞旁人的一对情侣,西施常因为自己的浅学无能而自惭,而范蠡却饱读天下诗书,当时流行地字体是鸟体篆文,极难书写和辨认。西施常常请教资历深的老夫子和先生,熟知了诸子百家,知晓了庄子、孔子、孟子、墨子这些思想家推祟的学说,有一天,她问范蠡,说:“我听说孔子尊祟儒学,主张仁、礼、孝,并说人生下来就是善良的,他的弟子孟子提出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墨子提出兼受、非攻,反对世卿世禄制度,主张尚贤,任用吏要重视才能,打破旧的等级观念,使无常贵,而民无终贱;道家认为天道无为,万物自然化生,否认上帝鬼神主宰一切,主张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提倡清静无为,认为小国寡民、无为而治,在这诸多主张中,你认为治理天下,哪家思想最可取?”
范蠡答道:“儒家主张以德化民;道家主张无为而治;法家主张信赏必罚;墨家主张兼爱尚同;名家主张去尊偃兵,对王朝影响最大的是儒、道、法三家,他们三家的思想均不同,因为人有善有恶,世道有艰险也有太平,比喻人,生下来的环境父母不同,人的格本质也会有所影响,不同的国家,治理的方法自然不同。现在是天下大乱诸候纷争时期,各个诸候国都想称霸中原,道家提倡的清静无为肯定是不合时宜的,墨子提出的无常贵、民无终贱,虽然非常对,可是和孔子提出的仁爱、礼义是针锋相对地,而孔子,是当世的大圣人,尊祟儒学,以仁政治国,赢得万民拥护后,使得国富民强,方能一举得天下。”
西施笑着说:“你与我想的一样,我也信仰孔子的儒学思想,主张天行有常、制天命而用之,要求统治者体察民情,反对苛政和任意刑杀,提倡广泛的理解和体贴他人,打着天下原本为一家的旗号,反对战争和暴虐,只要没有了战争,老百姓就可以过安枕无忧的太平日子了,可是眼下各国对中原一个个虎视眈眈,彼此相互残杀,逐鹿中原,将来不知到底鹿死谁手?”
范蠡说:“我本是楚国人,为了完成生平的抱负,才投奔到越国为臣,幸而得到越王的赏识,为越国尽心尽力,自然希望越国国富民强,能逐一打败其余的诸候国称霸中原,可是眼下,除了吴国外,还有楚、齐、晋、秦这四个强国,与越国齐分天下,眼下最忧患的是吴国,越王杀死了吴王阖闾,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吴王太子夫差肯定随时伺机伐越。”
西施说:“这么说,楚、齐、晋、秦这四国不会主动发生干戈,唯有吴国有灭越之心,吴国不但土地比越国辽阔,还有伍子胥这类忠臣的扶政,越国想要灭吴,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范蠡说:“榫李之战只是侥幸地胜利,相信吴国下次进攻肯定有备而来,越国无论怎么强大,在国力上是不足以灭掉吴国的。”
西施明白范蠡,在这个天下大乱的时期,他肯定是想干一番轰轰烈烈地大事业,否则不会罢休,所谓乱世出英雄,而越王勾践,只顾贪图眼前利益,终日游荡,饮酒作乐。越国是一个盛行巫术的地方,祈求神鬼的人特别多,越国的军队缺乏战斗力,越王勾践用拜神弄鬼来占卜吉凶,并把郊区一座山取名为“巫山”,专门到这里来拜祭,以求保护越国的昌盛。当他听到吴国有兴兵犯越的企图时,便不屑一顾,不仅拜了巫山和大江,还用一个龟壳来占卜吉凶,龟壳上所示的纹象是吉兆,勾践就相信不己,认为主动起兵一定能打败吴国。
这年三月三,在越国的都城会稽沿湖一带有一种祓除疾病和不祥的活动叫修契,就是在农历三月三这一天,到水边去走一走,用来消除不祥。这天清早,西施和郑旦、东施十几位一齐来到鉴湖边上,这里有数不尽的年轻人在看潮汐,鉴湖上船舶来往不停,西施和郑旦上了一条船,在船头临风看着湖面上的风景,只见鉴湖水面如镜,湖水有如绸缎般湛蓝发亮,有许多的才子在湖边作诗提词,西施正扬头看着岸边的风景,只见一辆豪华的客艇从旁边疾驰而过,船上仅有三人,除了一名摇橹的船夫外,只有一位贵族公子带着一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少立于船头,这位年轻公子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他穿着贵族才有的墨青华丽衣衫,头束戴带,面庞俊雅眼光如炬,其形容举止温文尔雅,表情肃穆而不失威严;他身旁的少穿着粉红芙蓉汉裙,头盘云髻,面容姣,身段和西施差不多,仪表端庄举止娴雅,看来就知出身非普通人家,那位年轻公子并未曾注意到西施,而那位少一眼扫来,和西施两眼相对,西施被她锐利的眼光打量后心里一惊,她并不知道这两位就是吴国的大王夫差和他的王后蝶,夫差化装成普通百姓带着刚成婚不久的王后蝶前来越国游玩,并同时刺探越国的敌情,蝶头一次见到西施,有意用眼角余光看她好久,分明露出了谨惕和极不友善,她看出西施貌非一般人可比,同时又有惺惺相惜之意,就在此时,蝶的动作引起了夫差的关注,他也回过头来,迎面见到了西施,当时的西施虽然是布衣罗裙,朴素而不引人注意,可是她见到夫差不由心中悸动,夫差一翩翩少年,有如从天而降,她从没见过如此高贵气度不凡地男子,只觉得心生敬佩,是喜欢还是惊讶她自己也说不清,这一面之缘,西施深深地记住了夫差的容貌和长相,就如铬印一般,无法忘怀,可是在夫差眼里,她只不一介平凡村姑,只是长相体面,并没有其它特别之处,因为他不是越国人,自然不会像越国人那样地欣赏西施。西施看着他们的船在前面渐行渐远,她们坐船到了府山脚下,下了船爬上了山,府山也名卧龙山,山势盘旋回绕,形若卧龙而得名,后来因为文种葬而此,所以又命名为种山,南山麓有越王宫和越王台,西施和郑旦众走到山脚下,慢慢地沿山而上,她前后注意一番,不见刚才船上的公子和少上山,她们在山上游玩到日中,才尽兴而归。
这就是夫差和西施的第一次会面,在当时,夫差不仅出身高贵不可攀比,而且情温柔敦厚,他虽不是懦弱之辈,可作为一代君王来说,最终因多情误了吴国。蝶是伯嚭的儿,和西施同庚,蝶人如其名,也是情天真浪漫之人,她自随父亲迁徙到吴国后,就深深地了太子夫差,蝶的端庄大度、知书达理,赢得了夫差的爱慕之心,蝶虽不及西施的貌,却是候门朱户的千金,夫差钟爱蝶在先,一心一意立她为后,可是后来,还是被西施抢走了全部的爱,他渐渐地疏远蝶和所有对他忠心的人,宠爱西施一人,使得西施万千宠爱在一身,而导致败国,这当然是后来的事。就是说,在这个战火硝烟的时代,西施和夫差的缘份不是偶然地,而是天注定地,她的容貌在越国并不能算是最,在天下更不能说是第一,恰恰因为她和夫差的孽缘而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使她以天下第一而留名到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