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阵风过之时,直觉让我嗅到了一丝诡异。果然,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暗地里推了我一把,而原先走在我前面的玉无双又好巧不巧地被我无意识一撞,掉进了湖里。尖叫声瞬间在耳边想起,呼救的声音更是源源不断。
而我此时除了呆愣愣看看自己犯罪的右手之外,就只能想到:玉无双一定命中跟水犯冲,不然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掉进水里呢?在我还在不知所以的时候,玉无双已经被施救之人裹得像粽子一样“打包”带走,而我也在旁边“目击证人”的告发下被皇后一声“拿下”被带到了大厅。
其实在最开始的那一刻我本想喊冤来着,可是今日这一切摆明了是一个圈套。皇后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挑起了众人对我的愤恨,于是众志成城都想好好“对付”我。想必刚刚暗地里那只推我的人就算不是其中一位,也该是皇后手下的宫人吧。
众本来对我与闲云的关系就已经耿耿于怀,现在见到我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推玉无双下水,都纷纷不失时机地表现自己的义愤填膺,自发自主地连成革命统一战线,准备一致对外,先解决了我再说。
于是乎皇后才刚刚开口问众该怎么处置我,们就已经前仆后继地上前进言了。有提议大刑伺候的,有提议打入大牢的,也有提议逐出宫外的;有提议发配边疆的,也有提议打断手脚的,甚至还有人觉得像我这样的“蛇蝎人”就算是指给太监也不为过。在我为众位的种种奇思妙想叹为观止的时候,皇后当机立断地从中选择了一个比较适合的惩罚:杖责一百。老套恶俗的惩戒,却也让我心悸不已。
因为不知道闲云他们何时才会下朝,所以如果这几板子打下去,就算闲云赶到了,我的小命也去半条了。而且看皇后今日的表现,恐怕不止是对付我怎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她就不用打飞周章地选在诸位候选王都在的日子里,不会单单挑玉无双下手,然后陷害我。
而现在玉无双显然因为溺水时间过长,导致昏迷急诊。其实刚刚她才落水,宫人们听到呼救声应该不会这么迟才到的,难道。。。我疑惑地看向皇后,之间她此时的脸上挂着意蕴不明的笑容,期间藏着的阴谋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再这样下去,接下来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再抬眼找找隐的身影,果然,她已经不在了,恐怕已经搬救兵去了。只可惜,这正好如了皇后的意。
实际上我猜想的的确没有错,当众面见皇后之时,朝堂上众臣子也在那里面见他们的天子,而且道最后就仅仅是针对逍遥王的纳而发表的言论了。
“皇上,依臣之见,为逍遥王纳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搞的如此慎重,恐怕让百姓觉得逍遥王地位比太子还要高啊。太子早已弱冠,却还没有迎娶正,反倒是皇上先为最小的逍遥王纳,于情于理都不合啊。”凤相上前启奏到。
“皇上,凤相此言差矣,太子至今未有正只是因为先前太子身体有恙,而太子一位事关今后国母人选,兹事体大,所以不能贸贸然选。”太子党的尚书说道。
“可是就算如此,也应该长幼有序啊,二皇子也到了选年龄,加上是皇后嫡子,为什么不先为二皇子选?皇上此行恐怕有失公正啊。”凤相党员说道。绕了一大圈原来不是为太子抱不平,只是想为他们扶持的二皇子争权益,太子党人无不在心里痛骂,还以为他们想离间太子与逍遥王。
“况且老臣还听说逍遥王此次回宫,带回了一民间子,还认定她是您唯一的子,那这样的话选还有什么意义呢?您说是吧,逍遥王?”凤相直接声讨立于一侧的闲云,语气咄咄逼人。
闲云浅浅一笑:“本王是带回了一子,可那又如何?”
在场哗然,谁都知道此次选的重要,无非是为了笼络现今中立的员或者江湖势力,好巩固太子一脉的势力。而玉无双的入宫,逍遥王的人选就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逍遥王之位非她莫属,其他进宫的千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侧。可饶是如此,进宫参选的还是有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因为他们相信,只要自家的孩子日后受宠就行。
而逍遥王如此直言不讳地承认,简直比当面扇了他们一耳光那般难堪,让他们的举动变得如此的荒唐可笑,多此一举。而其他人这么想,身为“准王”父亲的玉连城脸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早就知道双儿此次进宫不是明智之举,可看到儿的哀求还是答应了她进宫。谁知道现在逍遥王如此毫无顾忌地承认自己的事,到底置自己儿于何地,想让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搁?现在自己靠向太子党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如果临阵换立场,身为军人的他深知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在众人都直呼上当受骗,想要退回中立线之时,皇上终于发话了:“丞相看来挺关心朕儿子们的婚事啊?”不是不知道凤千邹那老的诡计,想要借那个子的事让闲云他们失去支援,这如意算盘恐怕也打得太响了吧,连自己儿子都还没管好,还想在这时候插一脚,如果让他得逞,那他几十年的皇帝可就白当了:“朕怎么听说凤相的小儿子好像还带了个青楼子会郊外宅院啊?”
言下之意是,你儿子比我儿子更不堪。这让凤相不冷汗,顿时底气就不怎么足了,只是还是得完成今天的目的:“老臣教子无方甘愿受罚,只是逍遥王种种行径实在是有愧皇上的厚爱,当不起如此劳师动众选。”
皇帝面上无波:“哦?逍遥王一人担不起,那再加上朕的太子跟二皇子一起,当如何呢?”同时为三个儿子选,那你们这帮老匹夫应该没话说了吧?而且他还要再加上一句:“此次朕的三个孩儿一同纳,朕决定采取西云国一线牵的方法,让三位皇儿的婚姻能够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这样诸位卿家没异议了吧?”
一线牵,东隅国传统的择偶办法。当方对男方有意之时,只要将红线一端在自己手上绕好,另一端递给男方系上,双方共舞一曲,如果红线在当中散了,就说明两人无缘婚姻,各自另觅良缘。如果红线一直牢系,那就说明姻缘是命中注定一线牵。其实这其中当然没有这么玄乎,只是另有内情罢了。
只要男方对对方无意,只要在自己手上帮红线的时候打个活结就可以了,到跳舞的时候一拉自然就散了。若是有意,那就得绑的死死的,也就表示牢牢抓紧对方。只是皇帝这个时候提出这么人化的安排,当然是有理由的。因为在他大刀阔斧修整之前,他要清楚知道自己臣子的党派立场,才能在第一时间做好最合理的安排。
他已经找到对付凤相那个老的办法,终于可以拔除这颗盘踞在心头多年的刺了。他跟吟惜那个死去的孩子之仇,以及被凤家多年把持朝政的仇也终于可以报了。只是他要为闲云留有一定的势力,因为他不确定是否哪一天他那个一直都很恭顺的孩子,会发现那个秘密,然后他也同样不确定他是否会罔顾多年兄弟情义,对闲云下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要趁这次选吧一切事情都安排好。。。
其实他并不讨厌闲云带回来的那个子,她有一双干净清澈的双眸,这样的子才配得上自己的爱子:那个不喜欢勾心斗角的逍遥王。只是为了让玉连城与自己君臣一心,他一定要有所行动;为了保护那个孩,他一定要表现出自己对其的厌恶;为了找出古晋楼的刺客后的势力,不打草惊蛇,所以他揽下了黑锅,甚至借此假意威胁闲云,因为他一定要混淆视听才能让敌人放低戒心。。。
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会走与自己一样的老路,他可谓用心良苦。自己早已是一个情根深种的人,又怎么不了解痴儿的感情呢!只是眼下吧那个孩送到皇后眼皮底下才是最好的保全办法。玉连城难道就不知道那个孩的存在吗?只是这是他欠吟惜母子的,他也狠不下心弃闲云于不顾,所以他会出手帮忙,会在这个节骨眼表明立场。。。
皇帝看了看朝上的臣子,说道:“其实朕早就有意给太子跟二皇子选了,只是之前太子身子没有大好,二皇子没少替朕奔波劳碌,所以选之事就都给押后看。而逍遥王心思不定,又一直是最闲散的,朕才想着先帮他把婚事给办了,让他收收心,有点责任感。可是现在既然凤相如此说,朕也觉得会有偏袒逍遥王之嫌,那这样的话就让三个皇子一同纳得了。逍遥王既然有心仪之人,朕也省得再为他终身大事费心了。只是既然是为三位皇儿选,那过场还是得要的。”
众人一向都不懂他们的王,他一直都表现得那么高深莫测。所以现在他们还是不懂,为什么皇上一下子就把为逍遥王的选大典,改成了三位皇子共同的选大典,而且貌似逍遥王已经名草有主了?!这样镇国将军玉连城该会支持哪边?不会一气之下改投皇后嫡子二皇子那边吧?只是现在选采用一线牵,不是摆明了要大家各自自选立场吗?
第三十八章秘密
在众人各自的心思下,早朝总算结束了。
不止是满朝文武不晓得他们的君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连闲云也搞不懂他那皇帝父亲到底为何突然对他的婚事不再执着,反而三言两语帮他化解了众人的质问。可是他不明白,既然这样,那么他之前又为什么这么对待清语呢?只是还没有想通,他那父皇就已经叫贴身侍从带来四个字:静观其变。
看来自己之前所查的事,他那父皇其实也早已知晓,恐怕凤相那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吧?既然这样,那他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了呢,他是不是该接回他的小语儿了?这个称呼已经好久没叫了,还真有点还念在宫外时的日子啊。。。
看到隐送来的字条,闲云当下脸一沉,看来凤后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对付清语了,于是便急匆匆向凤仪宫跑去。管他静观其变,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只想把人救出来!
而湖心亭这边,我已经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正在等待大棒子的落下。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的隐,我心想,不知道她告诉了闲云这里的情况没有。如果闲云不顾玉无双安危质疑要阻止皇后对我的杖责处罚,那么势必要挑起玉连城的不快,而且也会要所有人知道逍遥王无心纳,这样的话对于闲云他们恐怕会很不利吧?
皇后这一招真是很狠啊,如果闲云不救我,那么我不死也残了;如果救我,那么她离间玉连城与太子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真傻,一直以为皇后只是会单纯地来对付我罢了,谁想在宫里带多年的人,心里装的不仅仅是这么一点小心思,连朝政上的亲疏关系都算好了。
只是这时的我当然不知道,今天朝上闲云早已将玉连城以及众大臣得罪了个够。在众人眼里看来,太子党跟玉连城之间关系恐怕已经不复当初人们所想的那样,而皇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好似无用功。因为皇帝也已经做了出人意料的一个决定,非但没有掩饰我沈清语的存在,反而变相地认定了自己会是闲云的子。。。
下朝后,跟在凤相身边的员问他道:“相爷,本来按照皇后的计划,我们在这边抖出那名跟着逍遥王的子以后,他们势必会遮掩否认,用以拉拢玉连城。然后皇后才在宫里再动手逼逍遥王出手救她,与玉连城反目。。。只是现在这样,皇上不但出言证实,而且还大有订她位逍遥王的意思,这到底是作何解啊?”
凤相恨道:“管他什么意思,总之我们今天目的达到就行了。你回去就道玉家游说玉连城,让他站到我们这边。反正现在二皇子也要大婚选了,要他把儿嫁给二皇子,我们也好一起‘共商大事’。”
“是,下知道了。只是皇后那里?”
“皇后那里我自会找人通知,你只要负责笼络玉连城就好了。”
“是。那下告退了。”
凤相这么跟那员说当然是有理由的,今天凤紫衣与二皇子上逸云会一起去拜见他那皇后,本来还想着让他们去帮忙将计划实施得完一点的,顺便把事情搞大。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必要了呢,只不过二皇子可以将今早朝堂上的事好好地告诉给皇后听了吧。毕竟手下的汇报比不上当事人的精准啊。
所以,当板子打到我身上不久以后,闲云跟凤紫衣以及二皇子都先后赶到现场,闲云一声中气十足的“住手”更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如果在场之前还有九分信我与闲云关系的话,现在这个情况恐怕就已经信了十成十了吧。
我在那边疼得呲牙咧嘴的,没多久便晕了过去。闭眼之前我在心里哀嚎:体质真的是变弱了很多,才几个板子便不行了。所以之后就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根本无从参与,只是事后隐告诉我,那天当皇后得知皇上早朝时候所下的旨意时,脸就顿时变得抑郁不明。只是还是不肯轻易罢手,说就算是未来的逍遥王,也不能嚣张到连朝中一品大员的儿都敢推下水,更何况我还没成为逍遥王呢。
二皇子当时也帮着她那母后,说是就不能这样草草了之,说什么也要为玉无双讨回公道。其是与其说是要为玉无双讨回公道,还不如说是要在这个时候表现善意,做戏给玉连城看,借以拉拢他。反倒是凤紫衣那个时候说,事关重大,一切交与皇上定夺,结果皇后也就没有对我的是多做纠缠,派人将今天的事向皇帝禀告。而众也都在知晓三位皇子将同时纳的消息后,震惊离场。
皇帝后来亲自前去探望了玉无双,并赏赐了黄金千两,锦绣白匹,珍宝药材无数做为安抚,接着还给了她能够自由出入宫廷的权利,这是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殊荣。然后又说既然我挨了板子,那就算是罚过了,允许我回到太子的德睿宫养伤,因此皇后也不好在说什么罚我的话。当然,我的宫生涯也就到此结束。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我反倒有些懵了,不知道这个皇帝到底在玩些什么。总觉得成也是他,败也是他。当初背地里设计把我送到皇后那里的是他,现在把我平安救出来的也多亏是他的决策缘故。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当初这么辛苦拉拢玉连城,今日为什么就如此轻言放弃玉家这个好帮手,生生在这个时候让人心生摇摆?他就不怕玉家恼怒,从此就与凤家统一战线吗?
闲云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便笑着对我说:“不用去想,帝王的权术你永远都看不懂。前一刻他是这个意思,下一刻就会变掉,往往让人觉得他的心神秘莫测,也让人对帝王产生畏惧。父皇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打算,说明他已经有把握玉连城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怎么这样啊。。。。我还以为要很多功夫的说,谁知道这么轻易就成了?”
闲云哭笑不得地看着我:“难道你还想再回去皇后那里受教,或者说还想再挨一顿板子?”
我努努嘴:“只是这个帝王心也太高深莫测了吧?本来他要给你纳不就是想要巩固势力吗?现在就这么无端端多出了二皇子,那不是要分出一部分势力给他吗?”
闲云说道:“这你道不要担心,他们去凤相那边就去好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看清朝中众人的真面目,反正他凤家离树倒猢狲散的日子不远了。”
我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他这么肯定地说凤家就快被“解决”了,不过想起那些纠葛的明争暗斗就头痛,便也懒得问。只是一直在想:如果凤家垮台的话,那凤紫衣怎么办?他人还是很不错的,之前帮了我好几次忙不说,这次挨板子,他也没少帮忙。虽然他老爹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还真是一个明理正义的好青年。自从上次被杖责之后,他便成了我这里的“常客”,经常找我探病,说说话什么的。
闲云现在是越发忙碌了,一天到晚都有事情干。我虽然不是一个玩心重的人,但也不住皇宫里日复一日单调枯燥的生活。因为如今在宫里的特殊存在,加上之前我有推玉无双下水的不良记录,所以宫太监都不敢跟我走得很近,唯一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隐一人。
只是隐再怎么贴心都好,她到底是一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成天就知道跟着他家师父进药房,捣鼓这捣鼓那的,忙得不亦悦乎。于是我便开始像个深闺怨一般,日日哀叹度日如年。所以凤紫衣的探访对我来说,无异于甘霖的到来,我心中也早已把他当作是我的知己好友。也因此我也很担心如果凤家倒台,凤紫衣该何去何从?
而我跟闲云感情之路的发展可谓是四平八稳,一直以来都状态良好。也因为闷得慌,我常常会想,当初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来的。在我眼里,也许是因为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人,出于依赖心理,所以我喜欢上了他。也许就是日久生情,然后不知道爱神丘比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我心头射上了一箭。
可能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来得太快,所以常常让我有不实的感觉。虽然闲云在众人眼里已经是一个恐龙级的绝种好男人了:舍弃众多千金,独独钟情一无背景无地位的人。但是现实往往是多么的令人无奈。当相处日深,彼此间相互了解地更多的时候,却偏偏因为一件小事吵开来了。
因为穿越带来的后遗症一直都没有好,所以体质一直都属于偏弱的状态。之前挨了几板子便晕掉了,闲云只道是皇后派人出手的时候特别狠,也就没有注意,只是知道有一次我一不小心拿掉了我那朵白玉莲,一不小心在他面前晕倒了一小下,一不小心被他把了一下脉,于是我一直藏着不说的秘密便被他知道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