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惊才绝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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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着徐先生施礼致意:“三则绝对我都有下联了。”在场瞬间哗然,徐先生更是不可置信地问:“都有下联了?”

  我点头道:“第一联,问门口,何人可配己酉好子?下联是,嫁家,孕子乃孩亥子倪人儿。

  第二联,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我对的有: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瞻海阁,瞻海角,瞻海阁前瞻海角,海阁万年,海角万年。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雨尘心,雨尘染,雨尘心上雨尘染,尘心一时,尘染一时。听雨阁,听雨落,听雨阁中听雨落,雨阁三更,雨落三更。彩云天,彩云间,彩云天上彩云间,云天永久,云间永久。会诗楼,会诗友,会诗楼上会诗友,诗楼永久,诗友永久。读书亭,读书声,读书亭中读书声,书亭万年,书声万年。

  八个下联。”

  当我一鼓作气对完第一联又接连对出下联八句句子的时候,场上已经可以用万籁俱寂来形容了,众人都处在自己的震惊当中,而我却是不给他们机会继续惊讶,再接再厉说出第三联:“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其下联为,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不知众位评判以为何?”

  八大评委都只剩机械地点头,老爷爷身为评委之一当然也在其列。徐先生这时已经忙不迭地对着我打躬作揖了:“公子大才,实属罕见纵使渔舟怪生再世,也难以与之匹敌!在下很庆幸今日旭日彩的问夺能有公子加入,今日大会一定会流传为一代佳话!”

  这样一番深情并茂的话语,在场有耳朵的人都知道我是被允许加入旭日彩争夺了。也许是一反之前闯关的艰辛,我迅速就对出了当年难住众才子心目中偶像的绝对难对,所以大家都对于我此时的表现感到非常吃惊,却也都很有默契没有异议,反而是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如雷般的掌声喝彩仿佛如火山喷发般热烈汹涌而来。。。

  面对众人嘉许的眼神,我此刻倒是荣辱不惊,毕竟只是盗版今人的智慧,没什么可以自豪的,要谢也该谢出这本书的家伙吧,不知“他”是那一年穿越过来的,就算不是穿越人,应该也是个经天纬地的人杰吧!只可惜老先生告诉我说那个出书的奇人,在上古的时候就已经与世长辞了。相比“他”就算是穿越人,与我应该也没有什么交集吧。出现在不同年间的两个人,注定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幸亏我也没有什么“找老乡”或者回家乡的念头,不然面对此情此景,我该以怎样的心境面对呢?众人此刻越是夸赞我,我此刻面上便越是谦逊:“哪里哪里,只是在下运气好,才侥幸对出这几个对子,若是要其他有才能之人来对,不消多久也能对出来吧。”

  这也是自己心知肚明的事实,于是不再与之多言,我笑笑地走到闲云身边,低声说道:“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下我也可以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底子了。。。”

  闲云无奈地拍了拍我的头说道:“你怎知我平时藏着些什么?”

  我奸笑:“你瞒不过我,我想要不是为了你那个大哥,你也不会来参加这种场合吧。”

  闲云在听到我这句话后,突然就收敛了笑容,说道:“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大哥,哦也不会到这里来,可是现在我参加这个引玉大会还有什么意思呢?”

  那一刻我以为他是为错失九转玲珑丹而懊恼,便说道:“闲云,我闯过人门也实属运气,你不用太在意的,我得到九转玲珑丹给你也是一样的啊。。。”

  闲云看了看我,乌黑的眸子竟有些难以言语的伤感和痛苦:“傻丫头,我怎么会为这种事介怀呢,看到你能抛却之前的不开心,快快乐乐地参加大会,并且大放异彩,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本来因为想把你藏着掖着免得让人觊觎了去,所以让你痛失了许多乐趣,加上之前的误会,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一直耿耿于怀,不知该怎么让你轻松过着每一天,现在看到你充满活力的样子,说实话,我很开心。”

  我不解:“那你为什么还。。。”

  闲云说道:“我是那句话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经拿到这个彩头了,我再这样出风头也没什么意思了,毕竟我还是不太喜欢这样的情形。”其实那时我不知道,这个理由只是其次,真正让闲云对这次引玉大会失去干劲的原因是那个不为人知的算计,让他对自己敬重的父兄开始了难以言喻的痛心与失望。。。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表示理解,看来闲云已经无心再继续问彩,出于理解,我也不能再逼着他锋芒毕露。

  在我来之前,比赛已经到了的地方。八大评委也早已经退居幕后,的是当朝太傅,东隅人人拜倒的第一才子林书言。难怪老先生会有空跟我瞎掰,原来真正的高手总是最后出场的。当然我没有将老先生的地位看作比林书言低一等过,只是太傅的话,怎么说也比像老先生般的八大评委难请吧。

  太傅林书言出的题目是:以咏梅为题,各自临场作诗一首。戚寂然跟闲云都已经赋诗完毕,闲云所作的诗是《瓶梅》:寒水一瓶数枝,清不减小溪时。横斜竹底无人见,莫与微云淡月知。而戚寂然的则是《墨梅》:画师不作粉脂面,却恐傍人嫌我直。相逢莫道不相识,夏馥从来琢玉人。

  虽然说都算是佳作,不过看林太傅的表情,好像两人都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只是礼貌微笑点头赞道:“都不错。”

  凤紫衣上前两步咏诗道:“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扑鼻。”

  林太傅白胡子抖了抖,赞道:“好!以物喻人,贴切在理,虽然浅显但是通俗易懂,但是极富禅理。”我心想,看来这个凤紫衣还是腹有诗书的嘛,难怪能够顺利通过第二关的说。此时太傅已经将目光转向玉无双,玉无双也已打好腹稿,清脆的声音听起来显得胸有成竹:“梅雪争未肯降,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

  一听到她所作的诗,林太傅立马拍案叫绝:“好一个“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玉公子看事物能够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实在不错!”场外观看之人也无疑不叫好,大会场上的气氛顿时居高不下,叫好声赞叹声不断。

  而玉无双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第一才,彬彬有礼的回道:“在下献丑了。”此时一阵风过,不知是粉还是哪里来的什么东西,就这样牢牢粘在玉无双脸上,恍若摸了胭脂的绛姝仙子一般明媚动人。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气,有比较冒进的当场喊道:“天啊,这哪是什么公子啊,分明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绝世大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眼睛纷纷看向玉无双,游移不定。玉无双倒也不反驳,优雅地拔下头上玉簪,一头乌黑如墨的秀发就这样飞泻下来,配上那原本就恍若仙子的脸庞,一时间倒有些如梦如幻。玉无双行了个标准的礼,说道:“小子玉无双,冒昧前来参加引玉大会,实属无礼之举,还望众位见谅。”

  一行礼,一致谦,就轻轻松松得到了众人的好感,众人皆议论纷纷。观众甲:“玉无双,就是那位东隅第一才兼?”观众乙:“是啊是啊,在下何其有幸,居然能在这里目睹玉天人之姿,此次大会没有白来啊!”观众丙:“难怪有如此才学啊,居然是第一才在这!”

  徐先生倒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看到场上的玉磊落山突然变成了玉无双,倒也有些吃惊,站出来讲到:“诸位,今天所发生的事实属罕见,在下这把老骨头倒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小小的胭脂竟还能引出我们东隅第一才来。”

  场上此时动更大了,“什么,居然有胭脂,徐先生果然慧眼啊,居然一眼就看穿玉扮男装!”

  闲云在我旁边自语道:“原来是胭脂,难怪玉无双的脸上一下子如同摸了胭脂一般。”

  我说:“什么?”

  闲云说道:“胭脂是种神奇的料,放在盒子里就只是面粉白,但如若只要是子粘上它,哪怕只是一点,就会嫣红一片。看样子刚刚是有胭脂吹到她脸上才会如此。可是为什么平白无故场上会有胭脂,照理说徐先生不可能注意道她呀,难道。。。”

  闲云说着就直直看向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连忙想要闪躲,可是闲云却早先一步抓住我的说道:“原来如此,看来阴差阳错还把玉无双给牵连出来了。”

  我迷惑不解,正待要问,却见自己手指红几片,仿若上了大红一般,鲜滴。心中顿时一片清明。

  徐先生此时接着道:“诸位误会了,胭脂确实是老朽拿来的,只是,不是为了测验玉,而是。。。”说着便把目光移向我,五指并拢指向我,“秦公子!”

  如果刚刚玉无双的出场犹如暴风雨般来临,那么此时徐先生对我的指证就无异于海啸来临,场外此时已经像炸开锅一般了。老爷爷嘴巴不失时机张成了O型,凤紫衣双手抱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而戚寂然自刚刚玉无双自报身份后脸就再也没有好过,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要摆那张臭脸的说。。。闲云一直默默在我身边,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就像清风空谷般宁静,让人安心。

  甲说:“今年引玉大会怎么了,居然一连来了两位才,那位叫秦玉的能通过仙门,又对出绝对,看来实力并不比玉差啊!”

  乙说:“实力我是不知道,可在我心里玉是最的。。。”

  丙说:“去去去,就垂涎人家,照我说,谁有才那才是最重要的。”

  。。。。

  我对于眼前这一幕幕如同电影般的剧情一时间有些感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我只以为玉无双是站在舞台上的角,殊不知自己也早已在演员的行列。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先生竟有所察,只是恕小子无礼,先生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徐先生笑道:“你的装束一切都很完,你甚至为了更显男化一点,还把皮肤弄黑了是吧?只可惜这也是你失败的地方,刚刚郭先生拉你过来的时候,你的手更手臂明显分层了!”

  我郁闷,原以为是进步之举的抹黑装扮。却原来是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证物。尴尬的笑笑:“徐先生果然目光如炬,难怪会是引玉大会的主持。您之前说的抽签是想要证实一件事,想必就是这个喽?我手上的红胭脂看来就是那本书上粘来的吧。”

  徐先生点头。此时林太傅的声音传来:“事情发展至此,不知这位姑娘还参赛吗?”

  我连忙回道:“当然!小子沈清语,斗胆在此赋诗一首,请林先生品评。

  众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浮动月黄昏。

  霜禽下先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黄金樽。”

  林太傅此时已经激动地不能自持,“噌”的一下从座位站起,连连感叹道:“原以为玉的诗句已经算是极品了,却不想一山还有一山高。此诗之妙在于脱略之形迹,着意写意传神,从各个角度渲染了梅清绝高洁的风骨,这种神韵何尝不是那些世外高人幽独清高、自甘淡泊的人格写照呢。此诗一出,还有哪首还敢称做绝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