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个事情麻痹不得。烟草坐回沙发接着方才的话认真的说:横行霸道是不会有好处的。连县长都不放在眼里,你的那些手下也太狂了。
他也就是酒后胡言。
黍辩解着。
他怎么不编排你呢?是吧,他心里还是有数的。慢待人得到的只是虚荣。要在如今这世道里得活路,越多人同心越好。
得势的时候不得意,哪还得个啥势。
得势?把塔敦仑的船拽艘下来试试。表哥,听我这一回好不好。
哪回没听你的?是,你路子野,能赚钱。可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能看得那么远。有人就喜欢这么个乐子。再说人金县长大人有大量,也不在乎这些个。
表哥啊,我说根子在你这里,还说不是。这次又要招兵。那几个乱说的家伙就安排进去,送走。
不行。他们都跟我多年。你不要管我的人。说好的。
一定要送走。这对大家都好。你不想自己给自己树个大敌吧。
谁?你说金钱桔。
你现在的职位原来不正是他的吗?谁没个盘根错节的关系。我们未必就什么都知道,啥都能控制。要得平安,只有小心谨慎,行善积德啊,表哥。
麻烦。
我来做啊。表哥只需约束好手下的弟兄。不做声,算你答应我了。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一定要送走这几个人。你没看上午金的那个脸色吗?
不就是有点不自在嘛。
嗯。你还想他怎么样啊?打发走那几个人。他们家里我会来照顾。
哪要是我不呢?
我们家就离末日不远了。
看着草草和板栗出门的背影,犹豫不决的黍牙咬的格格响,晚饭的胃口全没了,不安的心中万分痛苦。
好不容易等到龙胆出来,芝麻立刻上前请教招募新兵的事宜。龙胆也十分爽快,一口答应下来。在去特勤营的路上,龙胆大致的介绍了新1师的组建方式。芝麻听的似懂非懂,也懒得再问,只是关注如何从3万里捞1万的办法。
走进芝麻的办公室,龙胆仔细环顾了一下。虽说和芝麻关系亲密,但这特勤营长的办公室他还是头回来呢。
来来,龙将军坐。我这里就是有点小乱。不过这电脑都是一流的。资料全在这里。来,喝罐啤酒。
你这搞的象个网吧。龙胆一边启动电脑,一边笑着纠正:别叫什么将军。还是龙哥好听。对安保队员的具体情况你了解哪些?不多几句话,已经切入正题。
3万零7百8拾3人。有320个女的,其他的都是男。年龄在16到57之间。大部分身体状况良好。大面上就这些。
你如何从中招募呢?
就是发晕嘛,所以求助龙哥啊!不吝赐教!
这样运作你看如何。首先,女的不招。这就去了320个。然后从16到40岁之间招人。16到40岁的有多少啊?
没注意。锁定条件检索一下看。
检索的结果是2万4千多人。龙胆继续说出限定的条件:从中再淘汰一半,1万人就出来了。新1师是个机械化师,自然少不了懂技术的士官。军官虽然不需你发愁,可这些士官你就要想点办法啦。在筛选人员时,具备车辆驾驶资格,有机修能力,无线电技能,医疗技术,懂财务管理,会炒菜做饭的,要优先招募,体格强健的要优先招募,有一定军事技能的要优先招募,诸如此类,选出1万人来。
芝麻听得连连点头,脑袋瓜子里同时也在不停的思考,嘴上跟着就是发问:一个机械化师有坦克团、炮兵团,还有导弹营,这些人才我可是难找啊。
没关系。就目前的形势,也不能奢望短期内组成装备、人员那么标准的新1师。你只要能按我刚才说的准时招足人员就是大功一件。至于其后的体检、调运、培训都是我的事了。
哪,实在是辛苦龙哥了!
这算不上什么。新1师的起步也只能这样了。先让1万支步枪响起来再说。能有卡车给他们坐就不错了。
哪还叫什么机械化师?
向那个方向努力呗。
反正你的少将军衔是到手了。
托兄弟你的福啊。刚才将军说,芝麻说了你不少好话。我是真心的喜欢你啊,好兄弟!
龙哥是帮了我很多嘛。再说,龙哥本来就深受义父器重。
哎呀,真能说啊你。哎,我听说你和老印他家大公子对上了?
有点。他最好离我远些。你也看到了,我这事已经忙不过来啦。
的确。有麻烦别忘了还有哥。
谢了哥。我哪敢忘呢!对了,哪这城里的警备部队呢?
还是我管。
哦,哪可了不得啦!
怎么说?
新1师算是加强给你了。便宜了这些家伙,不用上前线。
即便真如你所说,内线的火也不见得比前线的火凉快。芝麻,这些话不可再与别人讲。
晓得了。龙哥放心。
正在两个人说的热乎时,外面喊报告,进来说是黄将军有请芝营长。和黄将军的侍卫副官握过手后,芝麻只好与龙胆匆匆话别。走之前,他命令作训科1小时内拿出从即时起在36小时内从现有3万名安保队员中招募1万名新兵的计划书。
看到黄将军的侍卫副官把一个印有自己车牌的樱园特许车辆通行证放到指挥车上,又把印有自己照片的特许人员通行证递过来,他好一阵惊讶。这意味着可以开自己的车去了。
是的,少校。将军就这个意思。
如此美意自然不便推辞。在军部,这个内部的特许通行证可是很难办到的。不过一想军部的内卫都隶属黄将军管辖,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简单了。车停在将军家的小院外。下车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台放在了车上。没必要在黄将军面前显出一副军务繁忙的样子。他整了整军装,跟在侍卫副官身后走进了黄昏里的清净小院。透过窗户,屋内那明亮灯光向冷却黯然中的天空浅底放射出触手可及的温暖。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客厅的黄将军向他招手。
快来呀,芝麻。这里有个已经忘恩了的娇小姐。
还负义呢!
一听这声音芝麻就知道是柳柳。走过门庭,果然看到她一脸不屑的坐沙发上看电视呢。那有意不理人的情形别有韵味。
来,坐。坐呀。我听说昨天下午的事了。谢谢你!
应该做的。也惭愧的很。
惭愧什么。又不是你的错。不是谁都敢见义勇为的。来根。我见过不少能干的少年人,但没一个有你这么好的运道。
我运气好。第一次上战场,我就在整个海滩上有幸活下来的那一班人里。当时,我们是抗登陆部队,和日本人打。
日军有塔敦仑人提供的实时卫星影像。能在第一波次攻击中保存下来的前沿部署都是机灵鬼。晚上就在我家吃饭。我们好好聊聊。你义父时常在背后夸你,说你懂事,经常去探望变成了植物人的哥哥。每天不管多忙,都会去他那里问个好,让他很是安慰啊。
好多时候我可是在给义父添麻烦,向他老人家请教为人处事的智慧。
哦。有你这样的好学精神,他何乐而不教啊。天资聪颖,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年轻人。
爸,这话听的好肉麻啊!
一直在旁不吭声的柳柳突然发话抗议。
哪里肉麻啦?
黄精乐了,扭头瞅着心爱的女儿说。
还天资聪颖。他要不是拳伯伯的义子,当时未必看得见什么义。
听得这话,芝麻的脸腾就红了,人就跟憋了屎拉不出一样难受的不得了。黄精也没想到柳柳会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虽不伤大雅,可让客人脸上挂不住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呀。
柳柳啊,你小看了男子汉心中的正义。
柳柳姐这么漂亮,谁看了都会出手相助的。
被弄的灰头赤面的芝麻也不自觉的辩解起来。
那要是我长的丑呢。
他也不会调戏了。
话一出口,芝麻就一楞,刚才还赤红的脸,瞬时已白了。他打心眼里想给柳柳一个好印象,可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工夫就成这样了。
听到了!
柳柳以胜利者的口吻向父亲炫耀起来。
哎呀,我浑球啊。将军,啊,将军。
芝麻一边用拳头擂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哎呀呀的道歉。
哎,你这是干啥。说话嘛,你别被她给诓进去了。
让他打,让他打!
黄精这边拉芝麻的胳膊劝呢,那边柳柳却幸灾乐祸的直嚷嚷,玩的开心极了。
啊!将军,你是说我中计了?
可不是。
两句话就让心神不定的芝麻镇定下来。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知道已经摆脱了方才那种意乱神迷的困境。本来嘛,几句话算什么,就是一点声音啦。纯粹是心理作用,才会那样失态。明白原由后,他不再受柳柳那奇怪的冷言冷语左右,专心和黄将军说起话来,知道了不少有关正在进犯的敌军方面的事情,还有防卫军的前线部署。有些是在10人会议上都没说及的。尽管他不能完全确定,因为开会的时候他有段时间完全是在神游。不知不觉就到了开饭的时间。菜上齐了,黄将军一家人还有侍卫副官和芝麻一起共进晚餐。酒是低度的红葡萄酒,装在玻璃杯里,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喝第一杯酒之前,任性的柳柳还是听爸爸的话,郑重的向芝麻表示了感谢,言辞之恳切真挚让芝麻都不好意思起来。和一进门时的那个柳柳简直是判若两人。芝麻越吃越放松,吃相也有些难看起来。于是又惹的柳柳取笑。将军自然制止,芝麻也乖巧的赔罪,当妈的也拿眼色埋怨女儿,一时餐桌上好不热闹。
芝营长,你的台。
见勤务兵拿来自己的手台,芝麻扭脸看了将军一眼后这才适然的接过手台来说话。只见将军欣悦的神情,他就知道事先都是有交代的。不愧是顶尖的将军啊。入龙潭来去自如,待小兵细致入微。
将军,作训科已经作出招兵计划。我这就要去会商招兵的事。先告辞了。
你去吧。
伯母,柳柳姐,改天我再来看望。
盯着芝麻离去的背影,柳柳忽然冒出一句:多大的忙人似的。
哎,你是不知道他肩负的担子。搞不好是个不眠夜。
未必忙得过你这个将军?
各有各的忙处。现在爸爸是闲,可昨天这个时候,爸爸还不知道有无今天呢。好了,不吓唬你们娘俩了。接着吃饭。
听父亲这样说,柳柳面色一暗,全无了方才玩世不恭的神情。
走出小院的芝麻刚拉开车门抬腿正要上车,却看见前面路灯下,印家父子并肩走来。芝麻不想搭理这家人,上车就起步,有意猛轰油门从印家父子身边驶过。
这不是特勤营的车吗?
眉头皱起的印度枳头也不回的说。
就是那小子!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都是你浪荡无行惹下的麻烦。你不要再跟这个楞小子斗气了。一会儿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给我道歉就是了。要是乱来,我拧下你脑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