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人们看着山凹里腾起的巨大尘柱,和依然交织在天空上的白色尾迹惊讶莫名!当排山倒海的冲击波迎面扑来时,人们痛苦的倒了下去。死神的咆哮过后,惊恐万状的镇民们顾不得抹去脸上的血迹,顾不得拿全家中值钱的细软,发动汽车便开始逃离。和亲人失散的孩子在路边狂哭,眼角和耳鼻都挂着血丝。直到父母找来,抱到车上,孩子依然凄惨的哭个不停。
从东海岸到西海岸,整个美国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决口的大坝放出滔天的洪水吞噬着下游的城市。遭到重型三角战机攻击的城市已是一片废墟。幸免于难的人们不知何去何从。末日来临的恐惧死死的捏住了人们的心脏。卒死的心脏病患者激增。各种伤病患者把尚能运作的医院、诊所挤的水泄不通。
机场港口聚满了急于离境的人群。人们毫不理会政府禁航的命令。冲突演化成枪战。但最终警方控制了局势。看着倒毙在身边的人,停机坪上倒在血泊里的劫机者,女人们绝望的哀嚎着。各海港的私人游艇成为逃难的先锋。而在墨西哥边境上,逃难的人流势不可挡的涌入墨西哥境内。不娴世事的固执官员在与难民的交火中死去,尸首被人踢到路旁。老练的警官则在难民的枪口威逼下打开了方便之门,维持过境难民的秩序,统计过境人数,收集情报,与上级保持联系。
再没有人怀疑末日来临的说法了。虽然轨道攻击大部分都落在了美国境内,但是仍有13枚飞弹报复性的攻击了欧洲大陆上的航天发射场和部分核武库。明亮的云底,大地在浓烟热尘的眷顾下惊颤不已。
蒂顿山下宁静的牧场。一群人却焦躁不安的议决着国家的走向。传来的没有一件是好消息。
这国家在崩溃。
闭嘴!狗屎!没人当你哑巴!橡树气急败坏的吼叫震住了屋内所有的人。
总统先生。塔敦仑人有新的太空机群飞来。
这样的攻击,我们还能防御多久?橡树尽量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空军损失很大。已经无法组织有效的对空防御。事实上美国现在已经裸露了。
裸露了!
是的,总统先生。一直沉默的玄参突然开口了:塔敦仑人的轨道攻击犹如天火,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无法克制。现在必须考虑疏散平民。
整个美国都是战场!往哪里疏散?
国外。玄参果敢的应道。
橡树抬起一直不想看人的眼盯着玄参:哪里?
墨西哥,欧洲。
加拿大呢?
那里也遭到攻击。
欧洲也遭到攻击。
塔敦仑人似乎更垂涎美洲。玄参毫无惧意,大胆陈词。
澳大利亚呢?那里比较平静。橡树说这话时,不知为何想起了薄荷。
澳大利亚强化了入境管理。对我方的交涉一直不予理睬。国务卿的话让大家对形势有了新的认识。看来,总统早已有所动作了。
必须有人去协调这个关系。他们不能见死不救!
我去协调此事。玄参打着自己的小主意。
不。还是你亲自跑一趟。橡树冲国务卿一点头,转而面对玄参:你赶去墨西哥。在局势恶化之前寻得墨西哥政府的援助和支持。只要让我的人入境,就是美国的朋友。
小屋里人们肃穆的聆听着,仿佛暴风雨中的木筏上一群漂洋过海的迁徙者。
云天之上。射空攻地飞弹的重型攻击机陆续脱离作战轨道向高轨道跃升。灵牙战机和食肉者战机依然守卫在作战轨道上,给登陆艇和先遣登陆舱提供掩护。
当3大队,4大队的战机抵达作战轨道时,1大队,2大队的轻型战机移交了战位飞至高轨与各自依附的重型战机汇合。外挂上轻型战机的36架重型攻击机起航返回巡行在前沿轨道的利刃号。
在1大队,2大队的战机接近母舰时,得到补充的10架重型三角战机再次出击。按计划,要在24小时内彻底摧毁北美的防御力量。而最后实际花费的时间却是720小时。这件拖延的战事让猎犬茶及他的参谋决策班底感受到建立地面作战基地的紧迫性。入侵地表的战斗也因此日益酷烈。巡行在近地作战轨道上的攻击机群目送着登陆特谴队彪悍的重型三角战机再入气层。座舱内的机师们一个个是既羡慕又嫉妒,心里痒痒。谁不想下去亲眼看看啊。
10架战机对于硕大的行星来说算不得什么。即使跟北美辽阔的大地相比也是无足轻重。但是,它所携带的致命武器却足以毁灭成千上百万的生灵。重型三角战机攻击的重点目标是那些深藏地下的武库和资源储备地。而对地表和浅藏的目标则交给了轨道上的重型攻击机。对深埋的目标,塔敦仑人采取了一种近似掘土的攻击方式。掘进的工具就是那骇人的质子飞弹。升空拦截的美军战机有去无回。重型三角战机的机师在交战中明显感受到压力减轻。原住民的抵抗强度下降的很厉害。无论是空中的战机还是地面发射的飞弹都数量锐减。在申请母舰同意后,射空质子攻地飞弹的重型三角战机开始用电磁炮弹袭击北美原住民的聚居地。战机携带的电磁炮弹主要有两类。一种是高爆弹,另一种是次声弹。
体积庞大速度惊人的重型三角战机攻击之余还游戏一样超低空掠过城市。那正是栓翅卫茅当初玩弄过的把戏。居民们呼喊着上帝,呼喊着妈妈,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亡命的奔逃。驾着自己私人游艇逃到海上的好国王亨利看着敌机肆虐硝烟冲天的纽约市,泪流满面,暗暗发誓再也不打篮球了。塔敦仑人的重型三角战机从此成为人们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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