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wWw.指尖,眯着的眼睛里是我变幻莫测的眼睛。战场上其他部分越军仍在不断的冲击敌人的阵地。并且有些成绩了。对面那些由战俘组成的敌人已经有些支持不下去了。
基地里到处是喊杀声,中间的那部分军人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么矫健,那么勇猛,好像他们都不曾做过什么俘虏,他们就像从中国打过来的我的战友,现在被成倍的越军包围着。正在浴血奋战。
“冲进去吗?”我想。
“冲进去干什么?杀我的战友,我的同胞们吗?他们现在如果没有援兵,即使有美国人,那些美国俘虏,还有那右面正面战斗力强劲的那部分不知道是不是美国人的人。最后也不免要被浩如烟海的越军淹没。他们不同于我可以游走在3,4十公里的丛林里,钻入深深的机关密布的越南人的洞穴里。怎么办?我现在可是站立在他们的对立面呀!一个越军重炮营的少校的副官。身上穿的是越军的军服,领的是越军的兵,我能暴露我自己,帮助他们,最后和他们一起战死吗?”我痛苦的挠挠我的头。完全不知道烟已经燃烧到了末端,烧伤了我的手指。发出“兹兹”的烧焦皮肤的响声。
“长官,长官,那个...那个...你的手”杰克上士看着对面这个越军军官,看到了烟头灼烧我的皮肤的情景。鼻子里闻到了刺鼻的烧焦味。
“嗯哼,嗯哼”阮卫青看到自己的长官的异常,故意咳嗽提醒。
杀戮还在继续,眼看着越军的伤亡越来越大,敌人的人数也在锐减。右面的防线已经被突破了,那些人退入中间的房屋里顽抗,越军从后面也派出了部队,两军搅在一起,最血腥的杀戮,最激烈的战斗,却发生在树林后面敌人的炮兵阵地上。中间的已经被打残了的那部分人根本阻止不了如水的越军绕开他们冲击最后面的敌人的指挥部,炮兵阵地。
不能再等了。不能在犹豫了,张强!我对自己说。
我环视四周,看到一张张焦急的脸,看到杰克上士的麻木。
“上士,告诉我,中间那部分人是不是中国人?”我问。
“啊!是啊,长官,就是他们最不开化了,老想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的,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如果你给我个机会的话,我一定回去劝说乔纳森上校,我想他会顾全这里300多名美国军人的生命,下令投降的”他赶忙凑到我面前说。
闻到他身上那常年累月没有洗刷的恶臭,我感到他是如此的肮脏。就算是知道美国人一贯主张的生命最珍贵,在没有胜利可能的情况下要全力保全自己,我也不有的对面前的这个人有些反感。也为他悲哀。和亚洲的军队打了这么多年战了,他还是不了解东方人的习惯。
“那刚才在最前面阻击我们的又是什么人?”我问。
“那是乔纳森上校的朋友派来的雇佣兵,都是些以前参加过越战的美国老兵和现役美国海豹特种部队退伍军人,还有的是游骑兵,海军陆战队,以及一些外顾退役军人。在这里的是他们的一部分人,乔纳森上校说还有一部分说是要来接应的,不过到现在也还没来。”
“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呢!这么厉害”我嘟囔的说。
“是啊!他们很厉害的,是我们美国人的骄傲!有了他们我们脱困就有望了,只不过是他们到现在也不来,怎么回事?他们可是很厉害的呀!有个很牛逼的代号叫什么‘狼群’的”他听到我说,也自言自语的说。
“狼群?雇佣兵?”我心里想。这不和我21世纪时看的一部雇佣兵小说一样的名称吗!雇佣兵队伍的代号也叫“狼群”只不过他们有哪些人厉害吗?不过在厉害要是被几十倍的敌人包围了,也要变‘尸群’了。况且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没有选对逃跑的时间,正好选择在了越军大军集结的地方。
这是岐山,离河内,越南人的首都这么近。只是越南人为什么命令部队都集结到首都附近呢?莫不是祖国的军队又和他们开打了?
是的,一定是,我记得历史上两山轮战的时间快到了,面对越军的不断蚕食我国边境土地,并在边境山脊上修筑工事,炮击边民,中国军队终于再次忍无可忍,发起了夺回边境土地的战斗,只是规模并不是很大。从越南的行动来看,不是他们过于谨慎,就是战斗的规模升级了。
你还别说,‘狼群’果然不是涮的,重新组织起了防御阵地。越南人现在和他们太近,越军的炮火也不敢开了,只能和他们麓战在一个很狭小的地域。这样越军的近距离优势反而被他们抓住了。加上时不时冲出一两个中国人和越南人拼命,越军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要是我就叫人退出来,拿炮轰他们算了,等都变成尸体了再去收尸。现代战争不都那样。
眼看着东方已经发白,眼看着我在不出手我的那些同胞就会被越军绞杀。我却不知道怎么办。越军指挥官好像也把我们这部分忘记了。可能他想我们这些炮兵不适合参与如此惨烈的战斗吧。
怎么样才能既不暴露自己,又救下我的同胞们呢?我的眼里有些胀痛,即使是被越军围困在太原山区,地洞里长达多半年之久,我也没有这么惆怅过,没有这么痛苦过。
如果要救一两个人,那是很容易的,可是要是救几十个,甚至要把现在正在和越军作战的所有人员包括那些美国雇佣兵也救下来,那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了。
我需要一个帮手,可是纪?博不再我身边呀!阮灵玉也不在,我得靠自己。
现在我多么希望还在外面游荡的那部分雇佣兵能及时赶到,冲击一下越军,我可以乘机放开一个口子,放他们出去。可是,不但我失望,就是在战场上正在作战的乔纳森上校估计也很失望,也在苦苦等待。
阮卫青,我能相信他吗?不可能。我很想把那个杰克一枪打爆头,可是现在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希望。不,是我的那些同胞们的希望。
“阮卫青,去把我们车里的那些烟雾弹和催泪弹拿来,多叫些人,务必在战斗结束前拿过来,”我转头对他说。
“长官,让他们去吧,我在这里可以保护你,”阮卫青说。
“不用,我会照顾我自己的,况且那些东西没有你也拿不出来的,吴上校不会让任何人拿那些东西的,”我平静的说。
“恩,好吧!保护长官,长官有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他对曾经跟随他的那几个同乡说。然后叫了一个排的士兵原路返回。
“你们几个去那边去,我要和杰克上士单独聊聊,”我对留下来的卫队说。
我提着惊慌失措的杰克来到一株大树后:“杰克上士,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长官”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
“我很为你的行为感到不齿,你出卖了你的同胞,你的战友们,你把他们的生命送给了敌人,你想保住你的生命,但是,根据越南军队的一贯规则,怎么说呢?你知道越南是个多战事的国家,古时候有印度那月王朝,或者其他什么王朝的军队统治过他们,他们也曾经不缺乏民族斗士,反抗过;近代清朝,也就是中国政府为了维护他的统治远征过这里,这里是他们的附属国;再近些,他们成了法国的殖民地,就连日本人也曾统治过他们,他们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却把日本人的残忍学了去,他们说”我停顿了一下。
“他们说什么?”他问。
“杀了他们,就没人再敢来越南了。也就是说,越南队俘虏不是很友好的,更不用说你们这些曾经想要反抗他们的人了。这次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你们人太少。告诉你吧,往北走10公里,就是越军第三军的集结地,你想你们还能逃走吗?”我说完看着他。
“你是说,给你些好处,你就放我一条生路?”他明白过来说。
“很聪明,不过不是你,而是你们,你们的所有战俘,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会儿,越军兵力不够,一定会催促我上去围困你们,等待大部队到来,我可以让你们活下来,不过你们得听我的。至于好处费吗?我还没有考虑好,不过不会使你们太为难的”我说。
“你要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去和乔纳森上校说,要不然凭什么相信你”他皱着眉头说。
“我要那些中国人,还有10w美元,”我说。
“中国人,我不好说。10w美元,你还不如去抢”他说。
“去告诉乔纳森上校,不急,我会在你们外面慢慢等”我说。
“我不想回去,我可以让我的家人给你汇一千美元,或者两千美元,美元兑你们越南盾,那是很大一笔财富。不是吗?”他说。
“来人,把这个混蛋拖出树林埋了,”我没有理他对不远处的卫兵说。
“不,不,长官,你听我说,一万美元怎么样,我一个人给你,”我笑着看着他,他看着阴着脸快速走过来就要拉他的胳膊的士兵。
“好吧!我去,不过你一定要说话算数,放我们一条生路”他说。
“这才乖吗?”我摆摆手示意士兵们回到原位。
“你们几个,让大家准备,都起来,我们进攻,”我说。
“带上他,不要让他跑出我的视线,”我对身后的几个卫兵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