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只有干掉下坑来沾染上的一点石灰,所以我能想到自己要是死了以后一定比我身上,身下,左右这些尸体腐烂的更快,想到自己的伤口的细菌然自己的尸体形象全无,就感到恶心。
不,我不能就这样死掉。可是眼看的一锹一锹的土将自己和这些尸体一起埋葬,自己却无能为力,从穿越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感到死亡是如此另人恐惧,死亡来临的时候是那么的无奈,不论你是高官,平民,还是能人,抑或是怀有异能的穿越者,况且我的异能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很希望自己是不死之身,在那些填埋我的越南人的枪林弹雨中突然冒起将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可是这可能吗?我消失的那些能力会在我突然跃起的一刹那间来临吗?我不是赌徒,所以我才感到如此的恐惧,恐惧死亡,却又如此的无奈。
我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一不小心却又掉的更深,我身下的尸体和尸体之间空间巨大,起码是架空的,我的动作在这样的黑夜里坑沿上的人看不见了,身下的尸体却被我推开然后我掉了下去,估计他们临死之前也是要留下些空间以便越南人走了后他们能幸存下来,自己刨开土壤出去。现在反而害了我埋的更深。土壤的压力随着越南人填埋的动作越来越大,我刚才用膝盖撑起的空间已经不见了。
你可以想象我现在处的地方的尴尬,在一个倒V字形的空间里,底下是压实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死人,一个人从上一层掉下来,你掉下来的地方被上一层的尸体填埋但是还有半个身位没有盖住,被在上一层的尸体堵住,看不见上面的天空。就跟在一个倒V字形的棺材里。一个由四面的死尸做成的棺材,不过无论我身处的地方发生什么变化,我终究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没有爆尸荒野,和一大堆死人一起被活埋了而已。
随着声音渐渐变得沉闷直到消失,越南人干完埋人的活走了,我却知道空气的渐渐消失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消失以后不会再发生什么穿越一说了。
什么东西,我都快死了还这样搁着我,让我不得安宁,就不怕我死后便恶鬼?
我艰难的朝身下摸了过去,是越南人那类似核桃一样的小手雷,有两三颗之多,在我的背包里,那是我从越南人尸体上搜来的,可是那又什么用呢?
上面不时落下的土让我不断的吐着唾沫,吐出那些落进嘴里的越南的黑土,嘴里感觉就像吃了屎。空气越来越稀薄,我连吐出‘屎’的力气都没有了。
摸出手雷,准备来个爆破,早点结束这样的凄惨处境,人死了就不会再有什么感觉了。虽然现在我已经一只脚迈进了地狱的门槛。
人死的时候总是有些灵光出现的。
看着上面的空间,两层的尸体,大概能挡住手雷的冲击吧?我想。
反正是要用手雷结束自己的,不如就来实验实验吧!
腿是不能动了,刚才艰难的转身让腿那块的空间被上面塌下来的尸体和土压住了。不过反而解放了胳膊这样的地方,我能把手雷拔掉保险从尸体中间的缝隙放上上面埋的土壤里。几秒钟的时间里我把两颗手雷放了上去,然后躲在尸体底下。
尽管有所准备,但是在手雷爆炸的两三秒钟里我还是恐惧到极点,浑身出了冷汗,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一样。
“轰”尘土飞扬,两层尸体上面的突然被炸的飞了起来,我的脸也被向下的冲击波炸的血肉模糊。感觉就像开了酱油作坊,水路道场,咸的,辣的,甜的,苦的;金光四射,星星无数,身子又下陷了很多。上面的两层尸体被炸的翻了开去,我又看见了天空,只不过是好像比前半夜多了些星星。
新穿的军装,身上的伤口都开裂了,天哪,本来已经受伤的身体又添新伤。
看来我又得回去找身衣服穿了。
摇摇晃晃,柱着不知道从那捡来的破枪,深一脚,浅一脚,摸黑回到先前的那个村庄,本来我应该是朝深山里跑的,但我现在满身的伤,没有药品,没有食物,跑到深山里,我想不用越南人来追我自己绝对活不过一个月,再说越南人的部队都撒出去追我的了,村庄这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月余的关押和审讯,在加上我挨个灭了半个村的越南人,对这里的地形是相当熟悉了。
凌乱的布局,在只有一条大街的村庄里,一个破败的谷仓里散发着恶臭,污秽腐败的柴草跺里,我用这家人唯一的一瓮清水清洗了伤口,嘴里嚼着野菜红面做的黑窝窝头,感觉比世上所有的人都幸福,如果给这种幸福找些缺点的话,那就是没有个美女陪着我一起浪漫。
还有比九死一生的感觉更令人感到幸福的吗?尤其是在战场上。
说道战场我不知道如何解释,部队已经撤回去了,越南已经平静了,按我知道的历史,起码要到81年才在中越边境上从开战争,现在是在越南腹地,到底是谁和谁的战场?越南和柬的战争离我远的呢,逃亡的战争――我头脑里浮现出这个词。这是我和越南人的战争,我一个人的战争。不是为了什么祖国,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就好象我是一个罪犯,一个越南人通缉的罪犯,一个恐怖分子。我想我有做恐怖分子的天分。
很久以来21世纪为了生活,努力挣扎在那种水深火热里的感觉和现在比起来我觉的这里更加清静点,起码我知道我的敌人是谁。21世纪我感觉我的敌人有时像是我的朋友,有时是大街上行走的行人,他们都用势利的眼光,审视着我,都想炸干我身体上的每一份利益,我的防备很多,现在我只需要防备我的敌人就行了,那种明确出现在我视野里想要要我命的敌人。
越南人的药还是很管用的,我在一个大院里找到的,哪里曾经是敌人的一个指挥部,离曾经关押我的地方只有100米的距离,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哪里已经人去楼空。或许明天我醒来的时候哪里又变的嘈杂,和野外热闹的情景不同,这时的村庄出奇的安静,连那些吼叫的狗都好像睡着了。
吃饱喝足了以后我抱着那杆破枪最后检查了弹药,还好1个十发的弹夹满满的压在弹舱里。一个核桃大的手雷被我按装在谷仓上楼梯的地方,我学着电影那些越战美军的样子用一根柴草做了绊发线,拔掉保险,拴在手雷拉环上。推开谷仓阁楼那腐朽的木栅窗以便我能很好的观察外面的动静,同时把自己伪装的就像一个狙击手。
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这样甜甜的睡了个觉,还做了个美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祖国,无数的人像迎接英雄那样,从街头巷尾,从各自的家里跑出来,从各自的工作岗位下来。
我梦见海琳一下就扑进我的怀抱,还没等我安慰的话语出来,我又看见陆梅那水灵灵的,带着些幽怨,带着些责备,带着大姐姐般的笑容出现在我的眼前。
陈雪儿也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把她柔软的发育的坚挺而又弹性十足的玉峰压在我的胳膊上,甜甜的酒窝里,洋溢着幸福,黑眸里带着爱看着我。
咦,怎么还有那个折磨我的女特工,那苗条的身材,穿着解放军军装散发着女性的芬芳。
东方发白的天空将第一缕光线投进谷仓照射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奇迹在我身上找到了灵感,我的身体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柔光里,我所受的伤,几个月没有好的伤口,这时都自动愈合,就像蛇蜕皮一样,脱胎换骨,健康麦色的皮肤让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健康人一样充满活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