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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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州,东线南集团军指挥部里,一张大的会议桌前正襟危坐着东线军区的各级领导。他们今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总结这次对越反击战的战斗经验,而是为了对金鸡山一线阵地丢失这件事做出一次公正的审判。

  因为这次金鸡山一线阵地丢失事件实在是太严重了,严重到整个军区无法承受的地步,整整一个团守卫的阵地,能让越南人给拿下来,这是解放军此次战役中最大的失败。虽然对越反击战早已结束,但是我军依然控制着边境线上深入越北的各个战略要地。可以随时对敌人的动作做出反应,同时保卫祖国的领土不受敌人的骚扰,使战火不会再波及边境线上的边民。

  可是敌人死心不改,就在10天前对我友谊关前面的金鸡山越北一侧的边防军某师236团守卫的一线阵地进行了师团级规模的进攻。敌人真的是很狡猾,他们利用我们一只掉队的部队返回国内的机会伪装跟进,悄悄的集结兵力于金鸡山周围,当我一线阵地前发生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冲突时,乘势进攻。阵地上当时只有一个营的守卫部队,而且正在换防。我英勇的解放军又用了10天的工夫才夺回了阵地,今天愤怒的许将军终于有时间处理这次的过失了。

  “大家说一下吧,对于这次的丢失阵地的事情发表一下看法,我觉得我们应该严厉的惩罚责任人,这是我们部队20年来历史上所没有过的耻辱。军委已经做出了批示,要严查不怠,借机整顿我们的部队,吸取我们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经验教训,打造一支全新的共和国军队。”许世友皱着眉头语重心长的对在坐的各位军区将领说。

  “我觉的要不是那只突然回来的部队扰乱了我们的正常防守的话,我想越南人绝对不可能会拿下我们的阵地,击溃我们的一个团。”一个军区领导站起来说。

  “那只掉队的部队穿着越南人的军装,拿着枪朝我们的阵地跑过来,是个部队都要进行甄别一下,甄别的过程中发生了交火,越南人早已尾随他们接近我们的阵地,埋伏在阵地的不到200米的地方,我们的人一交火,他们的集群火炮就打过来了,短短20分钟就有大概8000发炮弹落下,就像进攻前的例行炮火准备似的,正在换防的部队被打得措手不及,埋伏的越南人又趁机冲击阵地,就这样我们的阵地就丢了,整个团损失惨重,做为这支部队的师长我自请处分,请军区处理我吧!”某师师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低头站在那等待处分。

  “你先坐下吧,其他人继续发言,务必把事情搞清楚,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应该为这次牺牲的几百士兵讨还血债的机会。”许世友的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下去,所有的人的心都在桌子上蹦达了几下,身体不由得坐的更直了。

  “我想问一下,我们掉队的部队有多少人?那么尾随的敌人部队有多少人?是谁命令向他们开枪的”吴副司令站起来说。

  “据当时守卫阵地连长黄海兵报告,掉队的部队有120人左右。少部分人穿着敌人的军装,有一部分人穿着我们的军装,像是我们的人押着俘虏回来,他们从树林里跑出来,速度很快,朝我们的阵地跑过来,身后有越南人朝他们射击,不断的有人倒下,区区几百米的前沿就有2,3十人倒下。他看到至少有一个连的敌人在追着他们。”某师师长再次站起来回答说。

  “一个连是吗,那怎么会有一个师团的敌人来夺取我们的阵地?这又怎么解释?”吴副司令问。

  “他们大概是尾随而来的,这我也不清楚”。某师师长说。

  “尾随而来能进入你的阵地200米范围内发起攻击?而你却不知道敌人已经在200米的前沿?比我们掉队的部队还要早到?”吴副司令皱起眉头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他们为了堵截我们掉队部队,知道他们一定要回到我们阵地,所以提前就埋伏在我们阵地前沿了”。某师师长有些心虚的说。

  “不是吧?为了小股部队出动那么多部队到了阵地前沿敌人就可以堵住他们了,敌人为什么不堵住呢?”另一个坐在他身边的师长说。

  “也可能狡猾的敌人指挥官临时改变了主意,想趁机夺取我们的阵地,结果他们如愿了,也或者他们的指挥官早就制定了这么一个趁机夺取我们阵地的计划,”某师师长说。

  “那么我们的人又是怎么做的呢?”吴副司令又问。

  “他们观察着这支部队,一直到接近我们阵地几十米的地方,他们听到这些人大声喊着“边境线,自己人别开枪”。某师师长回答。

  “‘边境线,自己人别开枪’是怎么回事?”许世友坐在那问。

  “那是掉队的人给我们发的确认自己人的口令,我们的电报员确认了这是我们的人发过来的,通知了杨团长,杨团长派自己的警卫连长去办理这件事。往后的事大家都清楚了。”某师师长说完看了看大家后坐下来。

  “我想知道警卫连长到了阵地后是如何指挥的呢?谁能回答我,他是怎么指挥的,阵地丢了,我们的人全死了,他的人呢?把他给我找来,把那天幸存的知情的人都给我找来,我要弄个明白”许世友大声的对在座的所有人说。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里涌进来不少人,这些人有大部分是伤员,有几个还是让担架给抬过来的。他们大都满怀着激动的心情看着全场的领导,他们好多的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领导,不免有些激动,有些紧张。

  “谁能告诉我们当时警卫连长朱旭峰上了阵地后是如何指挥部队对敌人的进攻展开反击的”吴副司令对那一堆人说。

  “首长,我能”一个壮实的士兵站了出来,脸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伤痕,在帽檐的阴影里显得有些狰狞,可怕。

  “士兵,报上你的部队名字,姓名,职务,”一个首长站起来对那个士兵说。

  “报告各位首长,我叫黄海兵,原机动集团军某师某团老虎营连长,现在在南集团军某师236团担任连长,那队士兵就是在我防守的阵地前沿倒下的,”说到这,黄海兵神色黯淡,低下了头,可以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的抽咽声。

  “是你杀了那么多士兵,卫兵把它拉出去枪毙”杨淮源站起来指着黄海兵激动的大声喊。

  “老杨,镇静些,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坐在他旁边的陈志刚拉着杨淮源坐了下来。

  “是,首长,是我不对,我没有能阻止朱旭峰他对战友的屠杀,我也没有能守住阵地,请处分我把。”黄海兵颓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起来,你这个懦夫,哭什么,你简直侮辱我们军人,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把事情说清楚,”一位首长对黄海兵大声呵斥。

  “是,是这样的,当时,我们看见有一队人朝我们跑过来,开始离我们很远,从军服上看有我们的,也有敌人的,我下令让大家进入战壕警戒。那些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到达前沿雷区前面的时候他们放慢了速度,开始探雷,一部分人掉转身朝他们后面射击,我们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从他们后面冒出很多的敌人,他们双方在我们的前沿雷区边缘交火,为了防止敌人耍阴谋诡计,我们只是看着,并没有帮着他们。

  这时朱旭峰来传达团部的命令,说是有敌人的一股小部队想要混进来,命令我们准备开火。那些人在我们雷区前沿把敌人打的抬不起头来,却不知道,我们的枪口全对准了他们。终于,他们消灭了敌人在我们雷区打开了一条通道,先是一部分穿着我们军装的人过来朝我们大声喊“自己人别开枪,”“边境线”他们喊着朝我们跑过来,他们挺着的胸膛真好在机枪的准星里,他们的大部分开始行动了,穿着敌人军装,手里不拿着枪的人很快也穿过了雷区,他们迎着我们跑过来,大声喊“边境线”

  我们弄不懂他们喊的是什么意思,但我们听到了“自己人别开枪,”所以,虽然他们早已在我们人的瞄准之中,但是直到他们到了我们阵地30米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开枪,我想要看清楚,他们是不是我们的人。但是,朱连长却下令开枪了,其他的士兵都没有动,朱连长命令机枪手开枪,于是机枪响了,我看到走在前面的人痛苦的倒下了,但是他们依然在前进,其他人跑过去抱住倒下的战友,我能在25米远的地方看到他们嘴里面喊着“自己人别开枪”一边搂住要倒下去的战友,他们拖着战友继续前进,有的在寻找掩护,搂住自己战友的人也在机枪的弹幕中倒下了,我看到已经冲到近前10几米远的人眼中冒出的怒火,也听的清楚这不是虚假的喊着“自己人”的敌人的声音,这的确是我们的战友,这时我看到了我以前在老虎营里的战友――安剑辉,他大声喊着,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了过来,战壕里的士兵紧张的就要开火,我命令他们不许开火,但是朱连长掏出枪来逼着大家开火,大家无奈跟着开火,我大声命令他们停火,还好他们还认识我是他们的连长,大家都停了火,连机枪手也停了火,这是我从掩体看过去,那队人已经倒成了一大片,不过依然有人在一拐一拐的朝我们走来,机枪手没有在开火,看着那些人在哪痛苦的挣扎,看着鲜血流淌,看着雷区的那一边依然坚持抵挡着敌人让自己的战友通过的那为数不多的十几个人。

  “我命令你开火,这是团部的命令,一定要把这股人消灭在阵地前沿,”朱旭峰用枪指着机枪手大声说。

  “可他们是自己人,不是敌人”机枪手转过身来对朱旭峰说。

  “我命令你开火,这是命令”朱旭峰用枪指着机枪手说。

  “不,我不能执行这样的命令,他们是自己人”机枪手说完掉转身子朝前面看去。

  “彭,”朱旭峰一枪打死了机枪手。推开他的身体自己抓起机枪来朝那些人射击。阵地前沿那些人在弹雨中挣扎,在他们自己的血雨中躺下,2个月来他们第一次躺下,躺的如此彻底。

  “你不能这样,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自己人了,你还朝他们开枪,我要向上面举报你,”黄海兵推开射击的朱旭峰,朱旭峰又推开黄海兵,两个人在那互相推撒。其他的士兵只能看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谁命令开枪的”带着怒火的吼声传到了他们耳朵里,浑身带血,满脸硝烟,端着ak47的安剑辉终于跳进了己方的阵地,看着互相推搡的朱旭峰和黄海兵。

  黄海兵是安剑辉的战友,他们一同都是南集团军某师某团陆虎率领的那个营的战友,战功卓著的陆虎那个营被大家亲切的称为“老虎营”这是反击战结束后大家叫出来的。所以安剑辉把枪口指向了朱旭峰。

  “不,不是我,这是团部的命令,是杨文龙让我干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朱旭峰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看着双目尽赤的安剑辉,从心底里感到害怕。那股杀气让他从头到脚感到寒冷。做贼心虚的他赶忙替自己辩解。

  安剑辉明白自己这120个人今天都载在这个小人手里了,十几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他们都游刃自如,可是短短10几分钟他们就全倒下了,射杀他们的不是穷凶恶及的敌人,而是自己人。他开始恨,恨这些自己人,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当兵,为什么这些人要杀自己。

  安剑辉的枪在所有人没有准备,也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响了,朱旭峰跳着摇摆舞倒下了,胸口喷洒这鲜血,就像他刚才用机枪射杀那些掉队的士兵那样的情景。

  枪声持续响着,没有人去阻止,就像朱旭峰用机枪杀那些掉队士兵那样的情景。朱旭峰的身体刚着地,就被子弹打的蹦起来,然后又向下落去。子弹再次把他的身体拽起来,他的身体再次落下去,反反复复。直到安剑辉听到“咔,咔”的空枪声音。

  大家的心情开始沉重,阵地上除了那些受伤的躺在前沿的士兵的呻吟声,就在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呆在那干什么,快去抢救伤员,”直到安剑辉用嘶哑的声音喊起来,我才命令士兵们去抢救伤员,就在大家都回到战壕里的时候,还在雷区外面阻击敌人的那部分张强率领的小分队准备撤退的时候,敌人的大炮响了,铺天盖地的炮弹像下雨一样覆盖了阵地,我听到阵地前沿响起了雷鸣般的吼叫声,那是越南人在决死冲锋前发出的声音。火光中,我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敌人,他们根本就是和炮弹同时到达阵地前沿的,追着炮弹前进。

  张强他们只是瞬间就淹没在人海中,我看到十几处火光,大概他们拉响了身上的光荣弹与敌人同归于尽了,我拉住了要回去找张强的安剑辉,指挥大家反击。但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也是在其他人的接应下才突围出来的。”

  黄海兵说到这,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那脸上的伤口裂了开来,渗出的血和他的泪混合在一起,看的所有的首长们心都湿了。

  “我没有阻止朱旭峰对战友的屠杀,没有守住阵地,请处罚我把”他跪在地上,神情非常痛苦。

  “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到自己的职责了,下去休息吧,黄连长,卫兵带黄连长去休息”许世友走到黄海兵跟前把他扶起来说。

  “可恶,这个逆子竟敢这样做,他这是为什么呀?”杨淮源痛心的说。

  “因为他妒忌张强的功劳,因为他想要杀人灭口,”吴副司令站起来说。

  “老吴,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这不是以前那个整人的年代,”陈志刚站起来对吴副司令说。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掌握了一些证据。来人把武英国带上来”他转身对卫兵说。不一会儿,卫兵把一个穿着整齐但是明显有些颓废的年轻人带了过来。

  “武英国,越南京族人,是越南复合县的民兵班长,在水口战役中被我军俘获。我们现在就听听他给我们讲讲一讲为什么杨文龙要杀张强吧。”

  “各位首长,你们好,”武英国用流利的汉语和大家打招呼。虽然这汉语中夹杂着广西地方民族的口音,但是他会说汉语这让大家的互相交流不在阻碍。

  “我是越南京族人,我生活在复合县的一个山村里,自幼务农,粮食不够了有时还和族人一起去打打猎,由于我的枪法好,对地形熟悉,所以在攻克水口大桥的时候部队派我和我的班去侦察水口大桥的布防情况。

  我们潜伏在水口大桥东面的一片树林里,在我们观察大桥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朝我们接近,他们很警惕,我想就要被敌人发现了,暗暗命令大家做好准备,情况不对就跑,我们不能在这里开枪,因为你们解放军的巡逻队离这里很近,大家握着枪紧张的等待着被发现。但是他们在接近我们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我听到有人在说“贺班长,你带人去前面侦查一下”我悄悄的抬起头,从树枝中间朝侧面看过去。他们在我们侧面大约1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很警惕,即使我们想要下手,也不可能一下全歼灭了他们。但是当他们队形变得对我们有利的时候,我刚想命令大家开枪,但是又想起了这次的任务是侦查,所以就没有开枪。

  但是,枪声还是响了,不是我们开的枪,是那个下命令的人开的枪,他朝他的人开枪,枪法很准,只一瞬间七八个人就全倒下了,我看到他从我身边3,4米的地方走过去,我赶忙低下了头,低头的一瞬间我从侧面看到了他的眼神,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寒冷的眼神。我不敢抬头。

  我听到他对倒在地下的人说“贺班长,不是我想要杀你,只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和我一起被敌人俘虏过,你知道,对于你一个小兵来说只是意味着退伍,对于我来说意味着前程就此完蛋,我不想,我不想我的后半辈子再别人的白眼里度过,所以只能委屈你们了。”

  “你,你不会好死的,即使我们死了,任排长也照样会揭穿你的,他会为我们报仇的,别以为你所作的没有人会知道。”

  “哈哈,你们的任排长早就死了,我和你们分开的时候他就死了,尸体还是我埋的”那个人对贺班长说完,就朝他头上又开了一枪。

  然后他掉过头来,我看到他朝我们潜伏的地方看过来,那阴郁,那寒冷的目光让我顿时呆住了,忘了手里的枪。他并没有发现我们,你们的巡逻队听到枪声也迅速赶了过来,我庆幸自己没有开枪,要不让我即使能打死他,那我们的任务也别想完成了。

  也不知道他和巡逻队说什么来,巡逻队半路上就和他折返回大桥了。我刚松了一口气,想要和大家一起在去完成任务的时候,被松山老爹按住了,他示意我有敌人。

  我们一直等到那个敌人走了,我们都吓得满头大汗,那个人离我们只有3,4米的地方,可以说要不是松山老爹发现的早,我们的潜伏技术高明,在加上估计那个人也被发生的事吸引住了那么就会发现我们。他的厉害我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才完全感觉到。

  他站起来嘴里喃喃道“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吗?”然后他就离去了。我赶快召集我们班的人准备执行任务,但是我发现小柱子和小栓子被那个人死死的按在土里窒息而死。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遭到袭击。那个人非常厉害,他朝山坡的另一面迂回了过去。我们想要打他的黑枪,但是枪口总也瞄不住他,连松山老爹这样能一枪打中狐狸眼睛的老猎人也捕捉不住他那矫健的身形。他就像一个幽灵。

  后来我们完成了侦查任务,回到部队几个小时后我和我们部队参加了那场战斗,我的班在战斗中全部牺牲了,我被你们从复合包抄过来的部队俘虏。”

  “武英国,你还能认出那个人吗?现在”吴副司令说。

  “能,他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武英国很肯定的说。

  “把杨文龙带上来,”吴副司令对卫兵说。

  当杨文龙被带上来的时候,武英国只瞅了他一眼,就打了一个哆嗦说“是他,就是他杀了那些人”

  “哎,你那来的人,怎么对着我胡说八道,想找死啊”杨文龙因为丢失了阵地职务被撤销,还被关押受审很是恼火。现在有个人对他大喊大叫,那个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不是个伤兵就是个越南人,从相貌特征来看十有八九是个越南人,这就让他更为恼火了。老子落魄了连你个俘虏也有权利朝我大喊大叫了。但你别以为老子就这样了,老子的老子是集团司令,过段日子老子又会风光起来,你个俘虏朝我嚷嚷什么。就要扑上去殴打武英国。

  “杨文龙,你还不知悔改吗?”许世友坐不住了大声说。

  许世友说话别说是杨文龙,就是杨淮源也要惧怕三分,所以杨文龙乖乖的垂手站立在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杨文龙,你说你为什么会下令杀害那么多战友的,”许世友望着他说。

  “我们有下令杀害他们,只是他们穿着敌人的军装,士兵们以为他们是敌人就开火了。我没有下令”杨文龙继续抵抗着。

  “那为什么黄海兵说是你下令让朱旭峰杀害那些战友的,有没有这回事?”吴副司令追问。

  “没有,我没有下令,都是朱旭峰自作主张,下令开火的。他污蔑我。”杨文龙赶忙说。他把眼望向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能帮自己说两句。但是杨淮源已经是心似死灰闭起眼睛不再看自己的儿子。

  “污蔑你,全阵地的人都在污蔑你你问问你身后的那些伤员们,问问他们朱旭峰在认出是自己人的情况下都自己用枪杀害了一个战士然后朝那些掉队的士兵射击。难道他们会污蔑你妈?”某师师长也忍不住站起来说。

  “你说,是不是杨文龙下的命令让朱旭峰杀害那些士兵的”某师师长指着一个伤员问。

  “报告首长,杨文龙并没有下令杀害那些士兵”那个伤员回答。

  杨文龙的脸上出像了些红润,还有人替我说话。大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都什么时候,事情已经很明了怎么还有个愣头青说这样的话呀。

  “但是我的确看到了那些人发回来的联络电报,联络电报上写着为了区别是自己人他们回来后将会对口令,口令是‘边境线’.杨团长收到电报后并没有下令杀害那些人,但是他确暗示朱连长说当一群穿着敌人的服装的人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可以加以消灭,说是为了阵地的安全。朱连长开始不想做。但是他威胁说要把朱连长临阵逃脱致使一个连被敌人消灭的事情报告上面。朱连长只好去做。”那个伤员顿一顿说。

  “你当时在哪,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吴副司令问他说。

  “报告首长,我是团部电报员,当时杨团长要我出去好对朱连长说话的时候我正好站在掩体的窗口,听见了他们的话。”那个伤员说。

  “杨文龙,还我那120个兄弟的命来,”一个伤员拄着拐杖朝杨文龙冲了过来,周围的卫兵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

  “安剑辉,你要干什么,造反吗?这是司令部,”。安剑辉所在师的师长站起来说。

  “师长,他,他杀害了我的战友,要不是他下的命令,我们怎么会死在自己的阵地上,张强他们也不会被那么多敌人围攻,最后拉响了光荣弹牺牲了。张强,你是见过的师长,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为什么好人总没有好报,他领导我们在敌人的后方同敌人周旋了2个月,成功拖住了敌人的部队,掩护了大部队的后撤。他为什么会死?都是这些混蛋,我今天要为他们报仇。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不要抓我,去抓坏蛋。”安剑辉挣扎着。卫兵们死死的按住了他。

  许世友挥了挥手,卫兵们把安剑辉拖出了司令部。事情都已经清楚了,大家看着杨文龙。又看看杨淮源,杨淮源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司令部。留下了早已经绝望了的杨文龙。

  “把杨文龙看押起来,以后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吴副司令对卫兵们说。

  “暂时大家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们讨论一下其他的问题”许世友也有些疲惫了。

  许世友在前面走,后面吴副司令跟了过来递给他一叠信纸,“这是什么”许世友问。

  “这是安剑辉这几天在医院写的他们在敌后两个月的战斗报告,我已经核实过了,大部分吻合,拿过来交给你”吴副司令说。

  接过信纸,许世友问“张强他们的尸体找到了吗?已经过了10天了,敌人把他们埋在那了”

  “据现在在阵地上的部队报告,他们发现了不少我们人的尸体,但是确认身份的只有100来人,都是我们派出去的突击队,加上现在还活着在医院养伤的人员,现在还有3个人的尸体没有找到,初步定为失踪。也可能敌人的炮火把它们炸的一点也不剩了。”吴副司令说。

  “唉,可惜呀,我还准备成立一个侦查营,让张强来负责呢,没想到••••••,就让安剑辉负责吧,任命他为侦查营营长,负责训练和带领这支部队。我们这次战役为什么没有打好,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适应敌人的作战方式,没有好好的搞好对敌的情报侦察,才使我们付出了那么大代价,虽然我们的战略目的达到了,但是那是多少子弟兵的血肉堆起来的呀,我们要学习,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许世友望着天空说。

  “老许,看来这次的事对老杨打击很大,他以前的旧伤又复发了,刚才还向我请求辞职,说要回家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吴副司令说。

  “老杨,和我们一起走过了几十年,现在的情况是这么多年来最为艰苦,最为艰难的时候。要是我儿子面临着生离死别我也提不起心情在工作。就答应了他把,把它的请求提请军党组织讨论。”

  “恩,有时间我们去看看他,他的职务暂时让陈志刚兼着吧”吴副司令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