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说发电报或用无线电就行了,可是最近你们的无线电干扰的很厉害,电话线又怕窃听,再加上高平正在激战,师电台时常保持静默。所以他们派我过来传达情报”。俘虏有气无力的说。
“具体是什么情报,”我挪了一下身体说。
“军区指挥部说让346师必须在今晚炸开东溪水库以阻挡中国军队的前进,听说你们的坦克团和一部分部队已经占领了东溪,但你们的主力部队还没有到达,但已经逼近了那岗河,正在和民兵部队以及346师677团在激战。我们的一个装甲师正日夜兼程赶往东溪。”
天哪,一个装甲师在赶往东溪,那些守卫在东溪的步兵部队和穿插到东溪已经损失惨重的坦克团还不被他们给吃掉。如果在加上东溪水库被炸,涛涛的洪水阻挡住主力部队的前进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不能在在这等下去了。得赶快赶到水库去。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应该在17号下午就被炸开的水库;17号就应该解决战斗的东溪为什么到今天还没有解决。明天就是20号了,战争拖的越久对中国军队越没有好处。
“我们赶快走,一定要在今晚赶到水库。”我收拾东西就要走。
“不行,我们不能走,这么大的雨,在丛林里行走,很危险的,还可能遇上巡逻队,遭到埋伏。即使没有这些,我们也会被雨水淋坏,很容易的病,山林里只要病了,那是九死一生。我不会和你去冒险。不会,绝对不会。”他说这往山洞的里面缩去。
“咔塔”
“你去不去,不去你现在就要死,去我会保护你,”我的枪管指着他的头,一丝丝的凉意从洞口吹进来。
“好,好,我走,你这个疯子。你会被他们杀死的,你会死在山林里的。”他嘀咕着收拾东西。为了防止他逃跑,我把它反绑上,绳子的一头挂在我的手腕上。
从越南人身上搜出的雨披起了作用。起码不用被全身淋湿,但就是这样我的脸和脖子里也被灌进去不少水。雨点打在树叶上,落在我的身上,就像有人不停的用脸盆朝你泼水一样。双眼怎么挣也只能勉强看到模糊的路。我的下半身在走了不到100米就已经湿漉漉的了。裤子贴在腿上,迅速的带走我的热量,冰凉切有点粘糊糊的。
这一脚刚从一个积水坑里拔出来,那一只脚已经踩在烂泥坑里了,好几回我不的不牵这那个俘虏,一个人先走两步,另一个人在走两步,趟过齐腰深的一大片水洼地。
老天好像发怒了似的,不停的嚎啕大哭,用眼泪惩罚大地。
微弱的光芒中,我们尽朝黑的地方走,因为如果你在黑夜里走过一条河的话,你就明白,连的地方千万别去,哪里的水可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越亮的地方水越深。我们尽量靠着河岸走,走的太靠山林了怕走迷了路,走到悬崖边上都不知道的地步。那样可就危险了,你迈出的下一步可能是你生命的最后一步。太靠河床了也不行,这么大的雨河床里已经有了不浅的水了,说不定你下一脚就是沼泽一样的烂泥塘,那样你的下一脚就是你现成的坟墓。
河岸边有巨石,有坚实的土地,有大树让你扶一把,沿着河岸走可以让我们不至于迷失方向,碰到敌人也可以躲藏起来。
“你是越南人,地形熟悉,离水库还有多远”我问。
“我也不太熟悉,高平我只去过几次,东溪水库几个月前也去过一次。应该沿着这条河床在走个2里地就到了。
可怕的两里地。
“兄弟,何苦呢,去了水库你也阻止不了,你一个人,哪里起码有1个连,我看还是赶快找路去那岗河吧,哪里有你们的部队。说不定他们已经通过了那岗河。”越南人从走上就不停的唠叨。
“还有我的情报不是没有过去了吗?他们可能不会炸水库,”他又说。
“他们就不会以其他的方法联系吗。说不定电报早已经摆在346师的桌子上了。他们的人早已到达了水库。再说,你已经失踪快6,7个小时了吧?他们能不另想办法。搜索队肯定找到那些护卫你的士兵。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到那里。尽力把。”我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
“加瓦,及哇啦。2###¥¥@@##¥”一声越语响起。
我马上蹲在草丛里,打个手势然俘虏也蹲下。摸出森林砍刀,把枪靠在树上,把背囊小心的放在石头顶上,回身把一团布条塞在俘虏的嘴上,把他捆在树上,我才放心的下去。离我5米的地方一块巨石下,蜷缩着两个越南士兵,他们在激烈的说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轻轻的把砍刀放在身畔石头上,从身上摸出两把匕首,掂量了一下,猛的起身,用力的扔过去。
带着风声,刺破了雨帘子,匕首插在了两个越南人的胸口。也许是雨的阻力太大了,一把匕首没有击中要害,那个人跑了两步搂起枪来要扣动扳机,这时我的砍刀也到了,一个漂亮的回旋。砍刀从他的脖子上掠过,带起他的头颅,头颅飞进了河里。他的身体彭的倒下了。
干掉了他们俩个,我前后左右搜索了一百多米才放心的回到原地。在这样的雨里,在敌众我寡的时候这种小心驶必要的。虽然我急的赶去水库,但是要是先丢了我的性命这也是不合理的。
“唔,唔,唔”那个俘虏这时全身湿透,在雨里被淋的更加狼狈了。
两个人靠前走了200来米,突然我的身旁岩石上冒起了火星,“啪,啪,啪••••••的枪声连续不断,并以没10秒一尺的距离向我扫来。
我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两个人不敢乱动。蜷缩在一块石头后面,我看到他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不断逼近的枪声。
我端着M21很冷静的向四周寻找着敌人的身影,他一定离我很近,这样的大雨中没有人可以看到30米以外的任何事物,加上树木,巨石的阻挡,山体的不规则,他一定在我20米以内,现在他正在向我靠近。
“嗒嗒••••••”这次来的更猛烈了,巨石下面,他离我只有3米了,一只手拿枪,一只手从身上扯下一个手雷,朝石头上磕了一下,用牙咬住拉环,用力的一拉,等了2秒钟扔了出去。
“轰――”手雷爆炸开来,我看到敌人的身子在我眼前一晃,就又跌到石头下面去了。估计活不成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下去用匕首送了他一程。
“危险,我头脑里的信号雷达又一次响起来了。”在我用匕首干掉那个被我手雷炸的半死的越军后,信号一次比一次的强烈,我僵在当地,这种信号告诉我,我已经被敌人枪口锁定。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
我慢慢的转身,在扔我的枪的时候我的动作突然加大,人也凌空飞起,我听到“啪”的一声,不是很响,但又是那么的响亮,好像在我耳朵边响起一样。子弹传过我的左肩胛骨,另一颗补射的子弹打穿了我的又小腿。我跌倒在草丛里。
顾不得痛,我几个翻滚来到了刚才的巨石后面,搂起我靠在石头上的枪,侧着耳朵仔细的倾听着四周的动静。那个抢手打了我以后没有立即过来查看,他在等我死透了。我也在等等他忍不住过来查看,他知道我没死只是受了伤,所以这一等就是十来分钟,我连呼吸也快没了,强忍着伤痛,我只能盼望他能快点过来,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的血刚从伤口上流出来就被雨水带走了。
我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全是雨水涮涮的声音,敌人运动的声音全被掩盖了。我知道他一定会过来的。我只是受了伤,他一定要过来查看的。
回头看了看那个我的俘虏,他眼睛里爆发出来的恐惧使我警觉,一下塌了半个身子,手里的ak也不瞄准就向后扫,他已经迂回到我的后面来了。
“哒哒,哒哒”两声,“扑通,扑通”又是两声,前面一声,后面一声,前面倒下的是我的那个俘虏。后面是被我扫中的敌人。
我转身扑上去,对着我的敌人脑袋又就是一通扫,直到他死透了。废话,脑袋都像碎了的西瓜那样了还能活吗?
放下枪我扶起我的俘虏,我看到他这次真的是奄奄一息了。胸口上冒出了几点红,脖子也被一颗子弹撕烂,经脉断了不少,都超外翻。堵住她的嘴的破布条也被涌出来的血浸湿了。我拔去布条,把它按在他的脖子上,可是没有用的。也就几分钟的功夫,他就在抽搐中死了。
他当我几个小时的俘虏,他想要活下来,可我没有保护好他,最后还是他救了我。我把他抱到巨石下面的一个哇地用石头把它埋葬。这是我埋葬的第一个人,那么多战友倒下我也没有动手埋葬过他们。现在我埋葬一个人。一个和我一样不想打战却不的不挣扎在战争中的普通人。或许我的能力天生就是个战士,但我也不是一个冷酷的战士。我只是有些麻木,从游戏里到现实的战场,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冷酷的战士。
我丢掉不少东西,食品只带了很少一些,水一壶,手枪我也丢了,一杆M21,一把ak-47加上一些弹药,几颗手雷。我把他的公文包用雨披包起来背在我的背上,这是用他生命换来的,也是能拯救更多战士生命的东西。其他的我全部扔掉。。我得轻装前进。
雨似乎更大了,我的眼睛不时的被雨水遮盖住。前进,前进,水库就在不远。虽然我看不到。
Ak上的刺刀被雨水冲洗了又再次染血,在此被雨水冲洗干净,前进的路上我打光了两个弹夹,搏斗了21次,刺刀都有些弯折,刀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蹦的没了。我的身上除了前面的枪伤,有多了几道刀伤。我感到身上火辣辣地。
当我终于冲上大坝的时候,大坝却在一声巨响中把握和来不及撤退的越军抛向空中,“扑通”我落水了,随后被巨大的力量冲击着,高速前进着。直觉快速离开我的身体。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2次面临生死关头。最后的一丝空明使我拼命挣扎,直到手中有了实物我才紧紧的抱住昏迷了过去。
我终究还是没有阻止水库被敌人炸毁,历史的车轮不是我这个小小的人类能撼动的。我为此付出了代价,或许是我的生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