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雾,我们的车和车队走岔了路,我和老王下车确认我们的方位,结果从路边冲出几个人叫着“打劫”朝我们冲过来。我当时一慌神冲着当头的那个人就一脚踹过去,他估计是冲的太猛,一把抱住了我的脚,带着我一起跌下路边的悬崖。
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我心里念道“我命休矣”
悠悠醒转来,浑身疼痛难忍,感觉脑后面湿漉漉的。用手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好像是血,我的血?劫匪的血?我脑子有些短路,茫然四顾,孑然一身,那还有什么劫匪。
我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好象我的衣服不是原来的休闲服和牛仔裤了,而是一身绿军装,还扎的武装带背着弹药包,还有一颗好像是木柄手榴弹,一把手枪,两个弹夹。军帽不知道去了那。头发也成了短头发,几乎就是光头了。
裤子扯烂了,到处是洞,屁股上风飕飕的,肩膀上也烂了个大洞。还有一块淤青。手一碰疼的直打颤。
怎么回事?我到底这是怎么了。押车走了5天,3天没合眼,到了广西境内又堵车滞留了一天,那一天怎么过的。发动机不能熄火,前车走后车得走.要不就得在路边靠,隔一会就得开车。虽然不是我开车,可是我得看着货物以免被附近的人乘机偷走。这世道无论活得了的,还是活不了的,都有一个副业那就是对于过我的3分地头的都要留下点东西。当然,有办法的就明目张胆的要,没办法的就抢,就偷。或者说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铁路的就吃铁路,靠着公路的就吃公路。什么也不靠得就想办法。坑蒙拐骗偷。为防着他们我可是快累死了,劳累在加上睡眠不足尽然睡了过去。
我记得我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和我长的差不多的小伙子背着背包,端着枪,在快速的奔跑着,在他身边是无数的和他一样的人在奔跑着。
这里地势险要,天刚刚黑,好像是一只部队在行军。这只部队有上千人,绵延1公里,互相之间拉的很开,有的人身上还扛着弹药箱;有的人背着锅;有的人没有枪只有身上的东西,他们身上要比拿枪的人的东西多的多。队伍静悄悄的行进着,没有一丝的混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他们这是要去那?他们的军装也不像是我哪个时代见到的新兵,好象是一只野战部队的打扮。他们这是去那,野外拉练吗?
我记得梦里时常有一段混乱的记忆,我一阵头晕,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张强,17岁,78年新兵,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列兵。只接受过3个月的新兵训练,79年2月16日夜随部队进行穿插任务,走在山上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
我梦到这里头一痛就醒过来了,难道我变成了梦中的那个少年?我看着我身上的打扮,和我梦到的那个少年时何等的相似。
看着东方发白的天空,听着不知道那里传来的隆隆的好似打炮一样的声音,在加上我的这身打扮,我知道我穿越了。而且从少年的记忆里可以知道这是在79年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
就是如此,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的梦还没有醒?我还在驾驶室里睡觉,老王还在开车,我们一定会和车队回合的。可是四周的情况看起来又不像是在做梦,常听说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如果不痛就是在做梦,如果痛那就是现实了。
我把手伸到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剧痛从皮肤一直延伸到骨髓里。我的心却一下掉到冰窟窿里了。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成了战场上的一名士兵。
当兵?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长大了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只是为了不被人欺负,才被当特种兵的同学操练了几个月,打下了点基础,平时也没少和同事们操练拳脚,现在把我放到了真正的战场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想起电视里伊拉克战场上那血肉横飞的场面,一个人的生死尽然是那么简单,花生米大的子弹飞来,百八十斤就交代在哪儿了,完全不像电影里那些被枪打成筛子还能交代两句的英雄那么威风。
不过不管怎样我真的成了一个兵!这是现实。我的任务就是怎么活下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