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云漫星稀,周天星斗盈一袖(4)


本站公告

    也不知哪蜡黄药丸是何灵药,那汉子服药药丸,转瞬的功夫便不再呻吟,肿胀的双手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的消退着。大堂中众人大都是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等神奇诡异之事,一时间又惊又奇,俱都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个中也有几个武林中人,见那换做阿紫的少女如此歹毒的手段,分明是心思狠毒之辈,如此人物,竟被一人轻言喝止,不由得大为好奇,纷纷往门外望去。

  却见门口进来一人,容貌好生古怪,好长一张马脸,目光深邃,眸子转处,隐隐散发凶戾之色,令人不敢与之对视。一个圆圆的大鼻子,与嘴挤在一处,更显得一张脸愈发长了。身形高大,一身黑袍也古怪的紧,上绣沸腾舞动的红云,好似火焰一般。几个武林人士原本还不知此人身份,此刻见了他身上古怪的火云黑袍,登时醒觉,当下心中微微发紧,寻思道:莫非是那个煞星?他怎地到这里来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钟万仇,当日钟万仇回到曼陀山庄,一时间美人环伺,弟子供奉,很是惬意了几日。那康敏也算得上是心思狠毒之人,见到王语嫣母女,也不由得大吃一惊,想到钟万仇如此身份武功,竟然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心中惧意大生。钟万仇神功在手,行事愈发跳脱无忌,哪管什么道德规矩,当夜便将康敏和王语嫣母女关于一处,恣意玩弄。

  那康敏容貌艳丽,颇有几分贵妇的气质,钟万仇还道他与甘宝宝等人一般守矩。哪知道到了床榻之上,也不知康敏生性如此,亦或是有意讨好,竟然百无禁忌,恣意求欢,个中妙处,便是钟万仇乃是重生之人,也要忍不住大呼过瘾。如此也倒罢了,康敏竟然颇有调教女子的本事,王语嫣母女落在她手上,竟不用药物,只用些床上的手段,便被她调弄得情欲勃发,婉转求欢,哪里还有半点视钟万仇为仇敌的模样?便连一旁黯然神伤的红袖,也在康敏的侍弄之下,呻吟娇喘,神智迷离,也加入到大被同眠,举榻狂欢之中。

  一连数日,康敏每日都花样百出,红袖三女在她调教侍弄之下,更是毫无羞耻之心,只知逢迎求欢。钟万仇沉迷几女之间,旦旦而伐,颇有几分乐不思蜀的味道。康敏有如此手段,也叫钟万仇颇为意外,不过他自持武功了得,倒也不怕她有什么鬼蜮伎俩,索性命慕容复将琅寰福地重新整饬一番,将一应秘籍归在一处,整个琅寰福地,倒成了钟万仇的后宫。

  过不得几日,梅兰竹菊四女俱都来到曼陀山庄,四女早就对钟万仇心有所属,时至今日,钟万仇也有心将四女收入房中。他行事素无忌惮,也不管什么规矩礼仪,更不去寻什么由头,四女到得曼陀山庄当夜,钟万仇便将四女带入琅寰福地,一一宠幸。四女一母同袍,容貌更是相去无几,待得褪去衣物,只见四个白嫩嫩,红润润,好似美玉雕琢的瓷娃娃一般,钟万仇更是难以按捺,顾不得四女初承恩则,肆意恩宠了一番,个中滋味儿,委实不足与外人道也。

  四女本就将心寄托与钟万仇身上,待得钟万仇将四女收入房中,四女对钟万仇愈发痴缠,钟万仇知她四人对自己极为忠心,是以对四女也颇为恩宠,一连数日,夜夜笙歌,四女毕竟还是房事雏儿,哪里经得起钟万仇如此挞伐,婉转呻吟,软语求饶,更叫钟万仇心生得意,畅快淋漓。几日后,钟万仇这才收拢心神,将心思放在灵鹫宫属下的三十六岛和七十二洞。

  此时薛慕华已然寻到一众师兄弟到来,且一路之上,也收了几个根骨资质俱佳的弟子。几人见了钟万仇手上的七宝指环,哪里还不知道这便是自己的掌门师叔,当下自然是大礼相见,钟万仇也不与他们客气,抚慰了几句,便命慕容复在曼陀山庄中辟了一处院落,将众人安置下来。薛慕华等人俱都是心有旁骛,武功成就有限之人,但钟万仇却知若论杂学,当世之上,少有人能与几人匹敌,当下寻了些精妙的功法传与几人,又命几人悉心培养弟子已被后用。

  薛慕华几人得钟万仇悉心指点,加上心系师仇,倒也刻苦修习。虽说几人年纪已长,现下修习高深武学,终究难得大成,但钟万仇传下的功法乃是综合数家的合击之术,虽说几人日后难能大成,但保全性命,却是不难。安排妥善薛慕华几人,钟万仇又开始算计那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好手。这些人本就听过钟万仇的名头,心下颇为忌惮,后来又见了乌老大等人,知道钟万仇的厉害,早就心有戚戚。

  再加上钟万仇许下诺言,与众人约定立功换取化解生死符的规矩,众人俱都被生死符折磨多年,虽说心下都知道重获自由委实太过虚无缥缈,但毕竟心存侥幸,加上钟万仇曾言,有立下大功者,将传下绝世武功,是以钟万仇吩咐梅兰竹菊四女整合众人,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众多豪杰,竟无一人跳出来反抗,顺利之处,倒叫钟万仇颇为惊异,原本准备的众多手段,倒是半点也未用上。

  转眼已是旬月有余,曼陀山庄一应事务俱都井井有条,陷空等人领着卓不凡、不平道人等好手远赴汴京。曼陀山庄的事务俱都交给慕容复和钟进打理,便连薛红玉和游坦之,也开始随薛慕华等人掌管起教导庄内弟子的要事。钟万仇每日里除了钻研琅寰福地中的各家武学,便是与康敏几女恣意嬉戏,倒也快活的紧。

  这一日里,钟万仇方从琅寰福地中珍藏秘籍的暗室中出来,早有侍奉在外的康敏迎上前去,端着早就备好的冰镇酸梅汤,殷勤侍侯。此时刚过盛夏,琅寰福地内甚是清凉,钟万仇结果康敏递过来的,饮了一口汤水,霎时间只觉腹内一片清凉,好生舒坦。瞟了康敏一眼,只见康敏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着身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绯红的薄衫,内里竟空无一物,隐约可见诸般妙处,康敏更是有意无意的轻舒玉臂,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胸前的酥肉一阵颤抖,钟万仇只觉小腹内顿时涌起一团烈火,难以自制。

  康敏侍奉钟万仇多日,早知钟万仇喜好,此刻见钟万仇目光迷离,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番心思已然见效,当下娇喘一声,依到钟万仇怀中,道:“主人,奴家今个儿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热的发慌?”说着,康敏瞟了钟万仇一眼,眼中尽是娇柔痴缠的媚意,身子在钟万仇怀中不住扭动,酥胸玉臂,蛮腰翘臀,更是在钟万仇身上轻轻摩擦,口中呻吟道:“不信,你摸摸奴的心口!”

  一边说着,康敏拉起钟万仇的大手,直往自己胸口放去。饶是钟万仇与她同床共枕多次,且见惯了如花美眷,此刻心下仍不由得一阵吃不消。若是换做平日,只怕他此刻早就扑将过去,将她就地正法,只是方才练功之时,钟万仇发觉“北冥神功”已然有到了极限的征兆,隐隐有难以驾驭之忧,大难临头,钟万仇哪里还有心思与康敏鱼水交欢,当下手臂劲力微吐,将康敏震开,道:“骚蹄子,我今日有正事,你自去与红袖几人消遣!”

  钟万仇的武功,几近当世无敌,自打聚贤庄一战,康敏本以为难逃一死,不曾想钟万仇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竟是如此荒淫无道。康敏委身于钟万仇,无非是看中钟万仇的盖世武功,如此人物,能对自己如此痴迷,康敏心底说不出的快活,是以康敏费劲心思,曲意逢迎,想将自己与钟万仇牢牢栓在一起。往日里钟万仇对她的一应手段,向来是神魂颠倒,万分沉迷,康敏只道自己已然摸透钟万仇的心思,尽得宠爱,不曾想今日一番心思,竟然全都落在空处,又岂会不生出错愕之觉?

  钟万仇看着康敏满脸错愕,不禁微微一笑,康敏这点心思手段,又岂能瞒得过他,早在占有其当日,他便已然烂熟于心。之所以对其恩宠,不过是贪图享乐,若想让他就此沉迷,那却是万万不能。哼了一声,钟万仇说道:“骚蹄子,你对本王曲意逢迎,本王很是喜欢,但你莫要以为如此便能叫本王沉迷其中!”说着,钟万仇倏地探出手来,向康敏颈间抓去。

  康敏只觉眼前一花,颈间倏地一紧,竟被钟万仇一把抓住,周身登时酸软,莫说挣扎,便连动一动手指也是不能,只有呼呼呼的不住喘气。康敏又惊又惧的望着钟万仇,怎么也想不明白钟万仇为何会对他下手,想要质问求饶,却哪里张的开嘴,只觉身体里的力气,正在被颈上这只大手一丝丝的挤将出来。正自惊惶,蓦地里钟万仇另一只手忽然摸到了她脸上,这只手青筋曝露,老茧丛生从她额头慢慢摸将下来,从眼睛、鼻子,一直滑落到她的下颌,竟仿佛兵刃一般,康敏隐约间竟能感觉这手中蕴藏的冰冷杀机。

  钟万仇淡淡一笑,说道:“你对待那些人的手段,与我可行不通!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个贱货而已,任我欲取欲求!”微微一顿,左手在康敏脸上连连抚摸,又道:“你若是知趣,就去了哪些个媚上争宠的心思,乖乖侍奉本王,本王或可许你所求;若是你不知趣……”说到此处,钟万仇扣住康敏颈间的右手微微一紧,嘿嘿冷笑道:“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钟万仇的左手又在康敏那吹弹即破的脸上一阵抚弄,康敏只觉他的大手此刻仿佛刀锋一般,冰冷如铁,杀意凛凛,登时惊怖不已,想要开口求饶,颈间的大手却愈发发紧,喉管仿佛要碎裂一般。任她如何张口,却始终吸不到半点气息,胸膛中好似火烧一般,几乎要炸裂开来,手脚一阵痉挛,几近气绝。康敏原本还以为钟万仇不过是试探于她,现下看来,分明是要取她性命,当下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怨恨!

  就在康敏浑浑噩噩,自以为必死之际,锁在颈间的大手却忽地一松,康敏却哪里站立得住,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好半晌才回过气来。钟万仇好整以暇的望着伏在地上喘息不止的康敏,微微颌首,笑道:“今后这琅寰福地便由你掌管,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准入内,明白么?”康敏此时对钟万仇又恨又怕,若是猝死倒也罢了,可眼前之人分明是穷凶极恶之辈,不自觉间流露出的,俱都是狠辣无比的心思,指不定还有多少折磨人的法子,当下不敢有半点犹疑,忙不迭的撑起身来,伏在地上恭声道:“奴家遵命。”

  钟万仇见她眼角泪痕尚在,仿佛梨花带雨一般,惹人怜惜。俏脸上满是惊惶畏惧之色,如花似玉的身子更是不住颤抖,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己身前,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分天下苍生任由掌控的念头,当下不再压制心底欲火,信手拉开衣袍,取出胯下之物,将康敏拉到近前,将那物送与康敏檀口当中,恣意耸弄。康敏哪里想到钟万仇此刻竟会如此行事,微微一愣,随即想透个中关节,压下心头狂喜,俏生生的抛了个媚眼,便悉心服侍起来。

  ――――――――――――――――――――

  钟万仇心中算计妥当,又寻来几人仔细安排了一番,当夜便离开曼陀山庄,一路向西,直往那星宿海而去。一路虽说不上是风餐露宿,却也着实辛苦,足足走了两月有余,这才到了星宿海。这星宿海藏语称为“错岔”,意思是“花海子”,位于黄河源头,东与扎陵湖相邻,西与黄河源流玛曲相接,乃是一狭长的盆地,东西长,南北窄。黄河之水行到此处,因地势平缓,河面骤然展宽,是以河水也平缓了许多。

  因河水四流,是以沼泽和湖泊丛生,在这方圆不到百里的盆地之中,竟星罗棋布着数以百计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湖泊,大如城镇,小如庭院,登高远眺,这些湖泊波光粼粼,熠熠生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星宿海之名便是由此而来。钟万仇前生从未到过此地,此时陡然见到如此胜景,心下不由得大生感慨,多日辛苦,竟不翼而飞,只觉心旷神怡,满心欢喜。

  一路行来,钟万仇竟遇到不少野马群,什么藏羚、盘羊等稀奇之物,更是屡见不鲜,倒也打开眼界。只是此地已属吐蕃,牧草肥美,多是牧民,少见村镇,每日里只能吃些野味,许久不曾好好吃上一顿,倒叫钟万仇颇觉难过。这一日里,钟万仇一路西行,已近正午,却始终没发现野味。钟万仇已有一日未曾进食,虽说他功力通玄,却终究不是神仙,腹中难免有几分难过。

  正自暗自苦恼,忽地听得前面传来阵阵马鸣之声,钟万仇虽是不喜马肉,不过此时腹中饥饿,却也顾不得许多,当下提起真气,脚下疾行,直奔那马鸣的方向而去。行了不久,便远远看两骑马一前一后的急驰而来。头前一匹白马腿长身高,马上骑着个少妇,怀中揽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后面是匹红马,那马肩肿处满是格外殷红,好似血渍一般,马背上伏着的却是个精瘦的汉子,左边背心上赫然插着一支长箭。

  钟万仇一见三人,便知三人定是被人追杀,秦风路接邻吐蕃和西夏,大宋、吐蕃和西夏,三国将士虽不敢轻启战端,却每每互相掳杀百姓,钟万仇这一路行来,初时尚觉于心不忍,出手杀了些兵士,到得后来见惯了生死,更是想通了、想透了天地为炉,万物为烹的道理,于他人死活便再无半点放在心上。此刻见得三人形状,却说不上视若罔闻,却也无心多管。

  钟万仇虽是无心多事,不过那男子胯下的红马,却是让他颇为心动。方才一瞥之间,他便发现那红马肩踵处似乎不是血渍,隐隐好似汗水一般。若是当真如此,只怕此马便是世上盛传的汗血宝马。钟万仇虽是轻功了得,不用骑马代步,不过这汗血宝马名头太盛,若当真是此马,倒是要见识一番。钟万仇正自盘衡,却听那红马哀鸣一声,忽地马失前蹄,摔倒在地,连带着背上的汉子,也扑跌除去,重重的衰落在地上。

  头前那少妇听得声响,回过头来,见得那汉子摔倒在地,登时吃了一惊,叫道:“天哥……怎……怎么啦?”那汉子满脸痛苦,挣扎了一番,方才从地上站起,刚想回话,却听得身后传来数马奔腾之声。此时那少妇已然圈转马来,驰到丈夫身旁,陡然见到他背上的长箭,背心上的大滩鲜血,不禁大惊失色,那汉子眉头紧蹙,说道:“迟疑不得,快走!”

  说着,探手按在少妇马身上,想要跃将上去,孰料不发力还好,这一发力,整个背心好似裂开一般,痛彻骨髓。刚跃到一半,那汉子便脸色大变,闷哼一声,复又跌落下来。少妇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他伤势严重,满脸关怀痛惜之情,轻声道:“天哥,咱们不逃了……左右咱们也逃不出去,一家三口死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汉子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刚想说话,却听得后面的马蹄声愈发急促,回头望去,隐隐约约已然能敌人的身形,再过一阵,只怕便要追将上来了。

  PS:又出来三个龙套,不是小人物哦!大家猜猜看,往西边猜!

  PS:关于星宿海,焚琴查了查,中国却有此地,在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玛多县,地属黄河源头地区,而看北宋的地图,黄河源头附近应该是属于吐蕃,所以焚琴便如此写了,如果有那位有翔实的资料,还请不吝赐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