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胧。夜寂静。
东村小河边的茅草房里昏暗无光，客厅的板凳床上，一难一女在黑暗中赤裸裸地盘肠缠绵，男人是西门庆，女人正是精神失常的胡妈妈。
西门庆发现，跟他激情的女人不是胡月娘，而是胡妈妈。
西门庆惊得不知所措，他意料到胡月娘和蒙玉楼肯定听得见胡妈妈呻吟声，他突然大声叫喊：“阿月！阿玉！你们快出来……”
西门庆突然说不出话，他被胡妈妈点住穴道。胡妈妈胴体滚烫如火，四肢紧紧缠住西门庆的身体，全身不停地耸动、扭曲、挤压，好象要钻到西门庆身体里面才感觉舒服。突然，胡妈妈全身皮肉不停地收缩，不停地颤栗，她热汗猛流，肆意地娇呼。
西门庆下体被嫩肉紧紧勒住，他感觉从下身滋生一股暖流，好象碳火热烘一样，温暖波峰逐渐蔓延至全身，他突然全身痉挛，一泻如注。
这时候客厅突然明亮，胡月娘和孟玉楼都拿着烛灯，两人短衫薄裤站在板凳床不远处，两人都惊骇地看着西门庆和胡妈妈。
“你不是老爷，你是谁？”胡妈妈突然坐起身来，她惊愕地打量着身体下面的西门庆，她突然挥动小手打西门庆一巴掌。
胡妈妈快速地披上一件薄衫，慌慌张张地转到板凳床另一端。
“天呀！我怎么变成这样呀……”胡妈妈蒙住脸面放声大哭，她全身细汗，嫩脸粘住好多头发，暴露的皮肤娇嫩潮红，美丽惊人。
“妈妈，你好吗？你清醒过来了是不是？”胡月娘把烛灯递给孟玉楼，她不理会西门庆，上板凳床就搂住妈妈。
孟玉楼放好烛灯也上板凳床，她扯来衣服给西门庆披上，顺手帮西门庆解开穴道。西门庆能动了，他惊慌地穿着衣服，不时还打量着胡月娘母女。西门庆和孟玉楼都不敢乱出声音。
“月儿，妈妈怎么老是做梦呢？妈妈是不是一直都疯疯癫癫呢？”胡妈妈搂着胡月娘，她脸庞埋藏在胡月娘头发里，失声地痛哭。
胡月娘不知怎么回答，默默地抽泣。
“月儿，他是不是西门庆？”胡妈妈好象已经清醒，她说话清晰，思路明确。“月儿，妈妈对不起月儿……妈妈梦见爸爸回来，爸爸对妈妈很好，爸爸说要经常来看妈妈……妈妈对不起月儿……”
“妈妈不要说……”胡月娘抱紧妈妈。“妈妈清醒过来最重要，其他的不要紧，妈妈不要哭……”
胡妈妈紧紧搂住女儿：“月儿，其实我们南海派的内功是镇脑清心，不轻易精神失常。但是，妈妈练功出了一点差错，刚好碰见你爸爸出事，妈妈忧愤攻心，有一股怨闷之气淤积在脑门，脑部血脉不通畅……”
“妈妈现在好了吗？妈妈不要不理月儿……”胡月娘激动地搂着妈妈，好象妈妈马上要离开她。“妈妈不要练功好不好？月儿会好好照顾妈妈，妈妈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月儿，妈妈身体很健康。”胡妈妈爱惜地抚摸女儿的头。“妈妈悲痛过分，心脑血脉淤结，容易错乱……这男人身体里面有一股刚阳之气，刚才……冲向妈妈的脑门，把妈妈全身血脉都疏通……月儿，妈妈竟然当他是爸爸……妈妈……”
“……妈妈……”胡月娘突然泣不成声。
“月儿……”胡妈妈爱抚着胡月娘的头发。“月儿是妈妈的好女儿，月儿不仅长得象妈妈，脾气也象妈妈，月儿现在脾气火爆，这是因为月儿脑部经脉细小而密集，容易相互影响。月儿，妈妈帮月儿打通一条大经脉，月儿功力会提高，月儿也会越来越冷静。”
“妈妈……月儿不要什么武功……月儿只要妈妈。”胡月娘紧紧搂住妈妈泣不成声。
“月儿听话，妈妈现在内力充沛，妈妈要消耗一些才运用自如。”胡妈妈突然挣脱胡月娘的怀抱，指着孟玉楼和西门庆说：“我们母女要练功，你们出去守住门，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西门庆惊魂未定，他被孟玉楼悄悄拉出门。孟玉楼顺手关紧大门，两人走到小院落里坐在一起。
屋外月光明亮，远处的树木却朦朦胧胧。今天是十六，月亮很圆，有很多薄云缠绕在月亮周围，天地又明亮又浑沌。
“阿玉，她们说些什么呀？”西门庆坐在板凳上，他的身体还颤颤发抖，显然惊魂未定。
“我也不全清楚。”孟玉楼坐进西门庆怀抱里，她感觉到西门庆很慌乱，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责怪西门庆。“你怎么不清不楚就乱来呢？你现在让月姐姐和胡伯母怎么想呢？”
“我也不知道……”西门庆摇头叹气。“原来我以为是你，后来我感觉她是阿月……”
“嗯！胡伯母跟月姐姐很象。”孟玉楼不再说话，她静静地搂住西门庆，似乎要以温情融化西门庆内心的慌乱和恐惧。
“阿玉，我很尴尬。”西门庆小声说。“我现在很难受……”
“我知道你的感受。”孟玉搂小声安慰。“胡伯母和月姐姐都通情达理，她们不会怎么样。”
“但是，我真的很不舒服。”西门庆抚摸孟玉楼的头发，他唇舌颤抖，说话声音不清不楚。“我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烦恼，我怎么办呢？”
“我知道你现在很烦……”孟玉楼突然挣脱西门庆怀抱，拉着西门庆往河边走。“我们到河边走，让你散散心。”
胡月娘家院落下面就是小河，河床不很宽敞，河边草地却软嫩浓密，踩在草地上酥软爽心。西门庆刚刚花园村时候，跟胡月娘在这里度过两个浪漫的晚上。现在西门庆却感觉不到浪漫，他站在曾经跟胡月娘拥坐过的草地，心里感到一阵茫然。
“你怎么不说话呢？”孟玉楼无话找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很烦。”西门庆回答。
“那就走走，走路能够调节心情。”孟玉楼搂住西门庆的胳膊。
“不能再走啦。”西门庆长叹一声。“她们正在练功，我们要给她们守关……”
“现在大半夜，没有人会来。”孟玉楼突然抱紧西门庆，温柔地亲着西门庆的脸。“阿庆，我们在这里欢好，我让你把心里郁闷都发泄，这样你肯定好过一点。”
“你……”西门庆惊愕，孟玉楼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行的！以前我妈妈烦恼时候，我小叔总是这样安慰妈妈……”孟玉楼说得很小声，她小脸藏到西门庆耳边，她肯定脸红，她以前可能偷看，也可能不小心碰到。
“这里露水很浓重，我们怎么来呢？”
“不用躺倒，我们象鲁少楚和钟小惠那样站着。”孟玉楼突发奇想。
“对呀！那样肯定很刺激！”西门庆拥抱着孟玉楼，他的心思全部转移到孟玉楼的身体上，内心的郁闷冰雪消融，他现在又兴致勃勃。
两个男女说来就来，他们在朦胧的月光下浪漫，在风景优美的河岸边站着激情无限。因为孟玉楼比西门庆矮，西门庆必须支承住孟玉楼全部的重量，所以他们这么运动，西门庆体力消耗很大，不久以后西门庆就疲惫不堪。
后来，他们再也顾不得露水湿冷，躺倒在草地上翻云覆雨……
后来，两人激情平息下来，他们拥抱在草地上进入梦乡。
月亮西沉的时候，胡月娘家小院落里突然传来震撼人心的长啸――胡月娘和胡妈妈出关了。两个少男少女被惊醒过来，他们才想到胡月娘母女要他们守关，他们连忙爬起来整理衣服，拼命地冲回小院落。
“妈妈――”屋里传来胡月娘凄冽的叫喊声。
两人破门而入，只见胡月娘头冒白雾，正搂着胡妈妈哭不成声。胡妈妈满脸皱纹，眼神迟钝，她好象突然苍老几十年。
“月儿，扶妈妈坐。”胡妈妈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奄奄一息。
孟玉楼连忙跳上板凳，跟胡月娘一起扶住胡妈妈。
“阿月，怎么啦？”西门庆惊叫。
胡月娘哭不成声，她没有回答西门庆。
“伯母竟然会灌顶输功大法。”孟玉楼惊愕。
“丫头聪明……我已经把全部功力输给月儿……”胡妈妈拼命喘着气。“我的生命到今天结束，我现在感到心情舒爽……你们不要为我悲伤，那是对我不敬……西门庆，你们成家以后要亲亲密密，和睦相处，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月儿要理智……扶妈妈坐正……妈妈有话交代。”
“妈妈，妈妈骗月儿，月儿不要妈妈的武功……月儿只要妈妈……妈妈快教月儿，月儿怎么做才能把内力还给妈妈？”胡月娘泪流满面，她跪下乞求妈妈。
“月儿，内力已经化掉，再也还不回来……”胡妈妈脸面突然红润，眼睛也突然明亮－－她是拼着最后力气要把话说完。“月儿不要心存悲伤，妈妈没有爸爸……妈妈活着也是非常痛苦……妈妈现在解脱了……就是放心不下月儿……你们好好活着，爸爸妈妈都自杀，你们以后绝对不要自杀……要当做祖训……月儿，妈妈陷情过深……才弄到这地步……要永远记住六字……忍耐……克制……平凡……月儿听着，妈妈也舍不得你们……但是……与其痛苦于世，还不如……早找你爸爸……”
西门庆惊慌地看着她们，他看见胡妈妈小腹已经爬满皱纹，她胸膛已经萎缩干瘪――刚才那里丰满坚挺，圆润酥嫩――他刚刚在那里留下无数激情呢！
胡妈妈突然软倒，她竟然断气。
“妈妈――妈妈……”胡月娘惨叫一声，昏倒在板凳床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