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每天处理日常工作以后,一般都到西门迎春的店铺里来,哈!当然是单独跟西门迎春在小房间里面“核对帐单”。西门迎春的“帐单”虽然单调,但却对西门庆非常有吸引力,西门庆在西门迎春赤裸裸的怀抱里核对“帐单”,他永远不感觉枯燥乏味。
跟家里两个美女相比,西门迎春大胆放纵,成熟老练,花样百出,每一次都给西门庆迥然不同的感受,让西门庆达到迥然不同的心理境界。在西门迎春赤裸裸的怀抱里,西门庆可以肆意地放纵,可以尽情地发泄,又可以平静地享受。
但是,温柔乡只能是西门庆生活追求的一小部分。在西门庆的眼里,天地非常广阔,他要拼命地追求,追求一个又一个更高的生活层次。
当然,最基础的肯定是做生意赚钱,没有钱,所有生活都是虚幻泡沫。
让西门庆兴奋的是,去景阳岗做生意的兄弟也很顺利,前几天开始,西门鹰和西门羽陆续派人送回来很多药材,西门庆收到信说,有很多大批货物西门鹰他们不敢估价,还有很多老板要求永久性合作,需要西门庆去拍板。看来,西门庆得马上去景阳岗,不然的话,西门鹰和西门羽他们就要回来了。但是,西门庆还不能马上动身前往景阳岗,因为阳谷局势未定,西门庆要驻守这里,以获得最大利益。
所以,西门庆连忙派人赶往景阳岗,叫西门鹰带领兄弟驻扎在花园村继续等待。
这两天,发生很多大事情。
最让阳谷官方和老百姓震惊的是,挑山帮的帮主周瞬逝和副帮主荣秉功“闹矛盾”,他们两人公然吵架,甚至要斗殴,经过群人多方调解,没有造成火拼。周瞬逝帮主公开拍卖挑山帮资产,黄河车行以三万两白银买下挑山帮总部。荣秉功带着两百多兄弟集体投奔黄河镖局,周瞬逝带百来个兄弟往黄河岸边转移。
挑山帮总部被神捕丁目看中,神捕丁目说,一定要把这地方改造成黄河镖局培训镖师的秘密基地,西门庆是老板,神捕丁目与孙震微担任名誉教头,阳谷总捕林张扬担任总教头,几个月内要训练出一批精良学员,分派到各地担任重要职务。
阳谷官方也公布一些被没收的私人财产,有马帮总部,有马帮帮众房产地产,还有一些物资。其中有几个项目官方公然拍卖,但是无人问津。西门庆出手两万两银子,买下马帮胡非玳帮主和副帮主杜迁连在一起的两家大院,其他房产地产没有人敢出价,大家都在观望,可能也是被马帮的威名吓怕了。其实,这些房产地产都被西门庆一次性买断,官方只是做样子而已。
二月二十九上午,阴云,小雨。
西门庆请几个亲戚朋友吃饭,他目的是找他们商量生意事情。来客有孙震微、西门沸腾(盐西山庄总管)、西门沸伏(猎帮帮主)、黄兴隆(镖头)、荣秉功(挑山帮副帮主),加上东南西北四人,姑妈、西门迎春、孙雪娥与小英,又是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吃饭。
他们首先聊家常话。
“两位叔叔,这段时间要把我们‘西门府’搞好,我们三家人一起搬进去住,我们住在一起比较热闹。”西门庆心情很舒畅,说话很轻松。
“阿庆,你不了解规矩,那是你得府第,我们做叔叔是不能一起住的。”西门沸腾说得很慎重。
“叔叔,你们辛苦一辈子,住好一点房间是应该的。你们那小房间不能住了,拆下来做药材收购门面。”西门庆说。“我们隔壁大院也是挂‘西门府’,但是那是姐夫家,迎春姐姐暂时一个人住。”
“阿庆,我们都愿意为你做事。如果我们就跟你住在一起,我们两家只能住左右小院。”西门沸伏叹了一口气,因为住左右偏院的身份只能是仆人。
“不能住左右小院!”西门庆才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两位叔叔,我们再把周瞬逝家大院也卖下来,你们住周瞬逝家大院,我们只隔一条街,住近一点我们能够互相照顾。”
“对!大家住得近些,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商量,很方便。”西门迎春突然发表意见。“阿东,多找几个心腹来,男人女人都行。我们家很宽敞,才住几个人很冷清。况且,我们需要很多人来管理家务管理生意,不然的话,我们负担越来越沉重。”
“这等阿春回来再决定吧!阿春过几天要回来拜祭祖宗,他跟阿庆多年,他比较熟悉这里的人。阿东不是本地人,很难找到忠心耿耿的人。”西门沸腾说得很慢,他好象对周瞬逝家大院很满意,他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越快越好!现在事情越来越多,我们能管事的人却越来越少,这怎么行呢?”西门迎春说。“弟弟媳妇也不能在药铺里面呆了,弟弟媳妇应该跟着管理大帐目,药铺里面再招两个女人跟小英就行。”
“再开个胭脂专卖店和丝绸专卖店吧!那活我熟悉,又很能赚钱。”孙雪娥也不愿意在药铺呆,可能在药铺里面接触男人太多。
“我同意妹妹的意见。”孙震微笑着说。“只让我妹妹管理帐目,那很枯燥乏味,我妹妹跟叔叔管理大帐,很轻松。有一点实事做才有兴致,象我的媳妇,她也愿意兼管布匹店铺。”
“我正要开胭脂专卖店和丝绸专卖店,我们新收购的房产有很多可以做门面。”西门庆说。“我已经把手续给做好了,已经跟官方定好税额。我们镖局车行从京城和濮阳回来,老是空车回来,他们能顺便带些胭脂和丝绸回来。”
“这些是小事情,我们目前需要讨论的是扩大镖局车行的事情。”荣秉功说话很直接,但是非常中肯。
大家听了,都沉默不语。很久以后,孙震微首先发话:“因为新买很多地产房产,还要到处扩大镖局车行规模,我们周转资金短缺。所以盐西山庄的建设规模必须压缩。我看过阿庆的新方案,我比较满意。外围客栈酒家式建筑群一定要建,我们人口流动大,我们自己住自己吃都够本。内院基本改成简单的建筑群,都是没有围墙,四面通风的两层大房,那是以后最好的食盐仓库。”
西门沸腾也跟着说:“人手方面,神捕他们追得很急,我们怎么应付?”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离开阳谷和濮阳。阳谷和濮阳是我们的大后方,我们要紧紧抓住不放手。”西门庆说。“新开张的生意,我们没有办法面面俱到,我们重点抓好京城和济南两个地方。薛帮主从大草原回来以后,薛帮主主管京城生意,济南城就需要荣老哥亲自出马。黄兴隆,你只能走阳谷濮阳这段路。”
“我老大和老二呢?”黄兴隆问。
“林立全也跟我在阳谷,目前我们准备招几个山头做无本生意的兄弟,林立全跟他们都有交情。刘春浓跟荣秉功副帮主去济南,刘春浓足计多谋,刘春浓跟荣秉功副帮主是最佳搭档。”西门庆说。
“招几个山头做无本生意的兄弟?是去……”荣秉功突然间发觉自己问得很冒昧,马上把话给顿住。他也知道,招那些人主要是去梁山八百里水泊,给原挑山帮帮主周瞬逝找帮手。
“阿庆,阳谷去张秋镇这线路也不见得很重要,你就不用过去啦!”西门沸伏说。“过几天我们集体拜坟拜祭祖宗,你要在场做个孝子啊!”
“叔叔带姐姐和侄媳妇去吧!小侄回来再给父母补上一柱香。”西门庆说话很小声,脸色突然很暗淡。“阳谷去张秋镇这线路非常重要,我们不仅仅可以做药材方面生意,我们还可以做水产品生意。这条路线比较荒凉,官方没有注意,我们要充分利用。想想看,从那边及时把活鱼拉来,运来阳谷、莘县、聊城等等内地,价钱翻几翻。所以,后天或者大后天我们一定要去张秋镇。”
事实上,西门庆是想把这条路线当走私用,以后生意都得过这边,这点孙震微和荣秉公很清楚,但是现在西门庆不好说。
“阿庆要亲自出马才成。阿庆,明天你还要去县衙办事,你们后天出发吧!”孙震微连忙给西门庆解围,他知道西门庆绝对不敢明说出来。“你放心去景阳岗,拜祭祖宗的事情不要慌张,到时候哥哥代你给你父母烧香。”
“目前阳谷局势已定,我跟西门公子走。”荣秉功知道内幕,他也出声给西门庆解围。“张秋镇附近地区陆路水路都有以前马帮挑山帮人手,我对那边比较熟悉。”
“相公,你把胡家大小姐从张秋镇接回来吧!她也很可怜的。”孙雪娥突然看着西门庆,她说得很认真。
大家都看着西门庆,他们可能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西门庆一脸尴尬,他摇头说:“我跟胡月娘小时候是朋友而已,现在闹得满城风言流语,真是想不通。”
“阿庆,受人之托,忠于言行。”孙震微说。“她两个哥哥临别郑重托付给你,他们肯定相信你。你接胡家大小姐回来,等我妹妹有小孩子以后,再接她过门吧!”
“她是案犯家属,官方会放过她吗?”西门沸伏说。
“知县大人说,她可以回来,但是要改姓。”西门庆脸色暗淡。
“这就好办。”西门沸腾说。“官方也没有动过胡家大小姐的闺房,我们装修时候也不动,她回来还可以住那地方。”
这样自由地聊天,群人聊了好久,都兴致勃勃的。好久以后,荣秉功突然间站起来告辞:
“好了,诸位继续聊天,在下先告辞。在下要去找几个原来马帮挑山帮老手,他们比较有声望,有他们帮忙,后天我们张秋镇之行成功可能性比较大。”
几个大男人都站起来送荣秉功出门。
西门庆脸上露出笑容,他非常需要几个帮派的老手帮忙。
借人去景阳岗做生意――那只是借口,其实真正目的是搞一条长期的走私大道。
于是,他们明里暗里的生意格局基本确定下来――就是以海岸线、济南、阳谷、濮阳和京城为主路线,向四周网状幅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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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
卷三《迷途浪子》到这里结束,接下来使十几卷更加精彩。
本书写得有点色,作者试图用故事表达出:
性与爱的困惑;
家庭和谐与个人情欲的困惑;
国家利益与私人利益的困惑;
古代家庭制度、妻妾制度;
古代封建统治官僚的丑陋;
古代商业发展与社会制度矛盾与冲突;
古代官场的残暴与荒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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