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被昏安的的灯光勉强照亮,伤痕遍体的小女孩雷妮安静的躺在车仓的装甲地板上,呼吸缓慢,微弱的就像蒲公英一阵不大的风就可以把它带走。塔林坐在她的右侧照顾她,保罗则坐在地上头紧紧埋在手臂之间,希罗代替他成了司机,边上的伊芙双眼深邃的注视前方。沉重的气氛在不大的车厢里弥漫。“你叫希罗?”淡淡的声音从这个留着一头绿色长发的女孩口中发出。
“是的”希罗露出一丝友善的浅笑回答他的询问。
“哎,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伊芙的语气突然间变的有些无奈与失望。
“你很讨厌我的名字吗?”希罗有些奇怪的问道,世界上还有会讨厌别人名字的人存在?不由的一阵怪想。
她轻轻的摇头:“不,只是这个名字和我一位死去的朋友相同,听到这个名字会让我有些难过罢了。”语气带着惆怅,让他明白她背负着不为人知的悲哀。
“告诉我Yggdrasil是研发什么的吗?”话匣打开了,就不要让它轻易的合上。希罗好奇的问道,虽然知道这样的事通常都是机密,平时的他也不会过问,但这次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命令他这么做。
伊芙的脸上划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注视希罗:“这个可是机密,你的上司没教导过你不可以询问任务以外的事吗?而且知道的太多会死的。”
希罗自信的看着她道:“不过你似乎很乐意告诉我所谓的机密,不是吗?”
“是的。”伊芙点头回答,表情也变的严肃起来:“我们一直在研究一种特殊的病毒。”
他有些吃惊:“病毒”声音不大没有让别人听见,这也许是偷听秘密时每个人的表现,声音故意变小不让其他人听见,这是源于自私还是害怕?
伊芙的声音也变小了些让气氛变的更加沉重:“它是整个城市异变的凶手,被它感染的人我们称它们为异变体,但它为什么会扩散我也不清楚,也许只有找到我的上司艾蒙。辛格后才会知道,他在29号时就在研究所里消失了,每一个人都在找他,但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他惊讶的听着伊芙的话激动的情绪令他的手心冒出汗水,但这时一个突发情况停下了伊芙的讲述,挡风玻璃外的十字路口,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左侧匆忙的窜出来。希罗本能的踩下刹车,刺耳的摩擦声,传人脆弱的耳膜。装甲车在滑行一两米后在雨夜中停下。“怎么了,有怪物吗?”塔林紧张的问道。
答案在下一秒揭晓,“FUCK,会不会开车啊!没看见有狗在路上啊!FUCK!”狗仔的叫骂声微弱的穿透封闭的装甲车传进来。命运的线段在此处交合。
狗仔站在湿漉漉的路上,大颗的雨珠不断落在它身上,下垂的毛发滴着水珠,让它看起来像只流浪狗,或许它本来就是。身上绿色的炸弹依然存在。它注视着与自己只有几毫米的车前灯。“咔”开门的声音从左右两边传来。希罗与伊芙同时下车。任由雨水击打“会说话的狗?”伊芙好奇的站在它前面看着它。狗仔看了两人一眼,突然把目光集中在希罗身上,“喂,你是storm的队员吗?”
“嗯。”希罗愣了下回答,手中的枪却没有放下“你认识我?”
“你的队长叫我来找你的。”狗仔大声的喊着“先上车把,我不喜欢湿漉漉的。”
“看来队长他们都没事,辛苦你了狗仔。”塔林拍了拍狗仔的头,身上的毛发已经擦干,红色的皮毛在昏黄的灯光中显得充满活力,狗仔上车后告知了他们队伍的位置与炸弹的事并作了自我介绍。“但对炸弹我不是很行,只有等12点后去世界树找诺帮你拆除。”
“切。”狗仔失望的趴在地上,长途跋涉的不行令它有些疲劳了。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蕾娅,舔了下就在嘴边的稚嫩的小手小声的说道“味道不错,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闭上双眼,希望下次睁开眼睛时颠簸的装甲车变成温暖的床铺,无尽的黑夜变成清新的早晨,血腥的气味变成蛋糕的香甜,期望一切不幸被终结。骇人的怪物变成心爱的兄弟。
“它睡了?”开车的希罗看着后视境的狗仔露出轻松的笑容。
塔林轻轻点头回应,重新开始照料蕾娅。装甲车在雨夜中飞驰,道路上渐渐多出了些撞翻或拦在路中间的车,不时还有些车因相撞而燃烧,红彤彤的火光,在雨中摇曳,照亮道路与边上的商店。为新建不久的城市染上如战场的悲凉,装甲车在经过一个向右的弯道后,在街道的左侧出现一面白色的高墙,里面是一栋白色的医院五层高,红色十字的标志在隐匿在黑夜中,车辆前进十米后拐入医院,门口的铁门早已伴随失控闯入的汽车一同埋葬在左边的绿化带。“我们到了。”希罗望向正前方医院的玻璃门说道,高楼的右边有一个通向地下停车场的通道。将车停在医院的玻璃门前,希罗与塔林一同下车“我们会尽快回来的。”希罗下车后对车上的人交代了一句。
“喂,给你们一个忠告不要看见异变体就开枪,不断的杀戮只会将我们向坟墓推的更近。”伊芙严肃的对雨中的希罗说道。
“明白了。”希罗应了句与背着雷妮的塔林走进黑暗的医院大厅。这里是医院的一层,两把手电的光圈在大厅中移动,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被咬食的残肢,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静。正前方的柜台上,花瓶中的花朵已经枯死。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二人的面貌,轻轻的脚步声孤独的回荡在大厅里。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通向深处的走道墙上提示写着右:手术室,左:太平间。看来炼狱的与地狱的距离真的不是很远。柜台后面有一张全楼的地形图。血库被设在三楼,大厅右边的电梯不能使用,左边有一条通向上楼的楼梯。
“我去手术室准备一下,你去三楼取三血浆。”塔林背着女孩拍了下希罗的肩,向手术室走去,手电的光圈也在此刻分开,大厅变的黯淡了一些。
装甲车上伊芙回头看向空荡的车仓,保罗和狗仔都不见了,地上放着狗仔之前背的炸弹塑料膜裂开露出的不是塑胶炸弹而是暑片的包装袋。无奈的叹气。望向车窗外,但一片漆黑,只能看清树的枝叶在风雨中舞动,是妖魔的舞蹈。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夜幕中右侧的绿化带深处,他提着还在昏睡的它,在夜色的保护下移动,茂盛的草丛挡住装甲车到这的视线。他的双眸被血充红,撕裂肉体饱偿肉欲的冲动在血中奔腾,绞烂双足,砍下头颅,喝下骨髓中腥臭的液体,将自己侵淫血浆肉池之中,才有可能平服心灵中名为愤怒的罪恶。一切的愤怒会在下一秒撕毁它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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