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皇上亲自赐婚的董氏夫妇,男人顶天立地,女人乖巧可人,曾是旁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现在却被折断了一只翅膀,鲜花般的柳仙巧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家里。
大夫说,柳夫人的身体很好,也没有发生难产,死因蹊跷。
丫环们说,夫人死前曾胡言乱语一番,可能中了什么妖术。
市井里的人说,这个柳夫人待人和善,不会结下什么梁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正在与董彻州对役的申马邢身上,各种流言蜚语扑面而来。
董彻州只做了一件事:安抚大众。
他说没有证据不可诬陷申马邢;他说很感激大家对他的关心,一定会更加好好包围国土……
百姓们都被感动了。
董彻州深明大义!董彻州是大好人!
对申马邢的攻击是少了,可是百姓们心中还是坚信柳夫人的事绝对与申家有关。
董军的士气更旺了,连连截退游军,势如破竹。
“申少爷,事情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悠闲!”游罗气急败坏地大吼。
“不急,不急。”申马邢照旧躺在他的太师椅上说。
“我怎么能不急!还有你这个狗头军师!一点用场也派不上。我是指望不了你们两个了。”
鲁元苦笑不已,申马邢则笑道:“将军为何怎么着急,连申某也骂上了?”
“哎哟,我的好少爷,你有好办法就快点说,别让我在这里干着急啊!”
申马邢笑:“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办法。你不觉得董彻州已经没有斗志了吗?每天都上战场,他这是在发泄啊。”
“真的?”
“鲁元,你说说。”
被点到的鲁元连忙说:“申少爷所言甚是。董彻州痛失爱妻后以无了斗志,全凭董彻雄一个匹夫在撑台面。要不了多久,边界一事就是我们赢了。”
“真的?可董彻州不像是个为了儿女情长就一蹶不振的人啊。”
申马邢肯定地说:“偏偏他就是。再给我3天,这场战争就可以解决了。”说完微笑出了帐营。
“3天?”游罗还有些不敢相信,“他行吗?”
鲁元说:“因该可以吧……”
“什么叫因该!申少爷是我们的福星,他一定行的!”游罗大吼。
“是是……”鲁元照旧点头哈腰。
申马邢回到了自己的帐营,杜若冥迎了上来,替他脱去外套。
“少爷要放了董家?”
“董彻州不像楚家,我没理由要他的命。”
“呼。”杜若冥松了口气。
“怎么?你不希望董彻州死?”申马邢回头。
杜若冥摇头又点头:“若他是少爷的绊脚石,就不得不除掉了。但他已无心与少爷相争,只是个普通的父亲,若冥当然不希望他死。”
“还有3天,一切就结束了。若不是柳夫人的突然去世,这一役也不会胜,胜的极难!”
“董将军其实很爱柳夫人,听说他这次仗打完后就要辞官回乡。再有本事又如何,守护不了自己的东西是最大的遗憾。”
申马邢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再有三天,在有三天就结束了。”
杜若冥吓了一跳,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董彻州教会了我。放在心里不说就来不及了。”
“你……查清楚了吗?”董彻州已憔悴不堪,沙着嗓子问。
“是。”天南点头,“夫人在生产时就已神志不清,太过于激动而大出血。”
董彻州猛灌了一口酒,胡子邋遢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不忍。
真相就是这样,残酷地连一丝怜悯都不会舍得给。
我如此爱你,你为何不懂?是我不说,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连临死也在埋怨我,真的恨我如此之深?天南说你神志不清根本不可能。明明在盼湖桥边,你的聪颖才智无人能敌……也,击败了我。
“天南,你明白我现在的感觉吗?”被自己的女人恨,连死也不如。
“我明白。”
“要我东山再起是不可能了,也不能让你在彻雄那埋没了……你走吧,把习剑也带走。”
“将军。你说的,确实是当下我与习剑最好的选择。习剑沉默,不善言辞,可他绝不为名利做事。我也不过就是想要个能发挥才华的地方。既然辉煌过了,那就在落败前推出。明哲保身嘛。”天南浅笑。
“不,你智星天南不能就怎么……”
“将军!难道你要我们失败了,成了别人的笑柄才甘心?”天南说,“我们要的不是公民利禄。将军难道还要小姐再多等?”
“伫袒……袒儿……”董彻州喃喃自语。
天南笑道:“其实,我还是很有用处的,教教小姐认字写字因该没问题。”
董彻州也轻笑:“对……”
习剑与董彻雄在帘外沉默了好久,董彻雄终于点头。
柳仙巧啊柳仙巧,你可知将军爱你的深切?你不知啊……你不知吗?
次日,董军被来袭的游军团团包围,国君接到董彻州辞官奏折。
董彻州、董彻雄、天南、习剑罢官,边界邻国占去了大半。
殿下大怒,群臣求情。他们却像没事人,在庭院陪小姐玩耍。
殿下最后还是饶了他们,而他们只是看了一眼来访的大臣,带笑回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