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久,就会有一个、甚至两个三个小生命就要出生了。董家的每一个人都沉静在喜悦里,可都尽力不提董彻州回不来的事。
董夫人闺名柳仙巧,是皇上亲自赐婚,与董彻州结为良缘。成亲已有4年,两人却因为战争而聚少离多,这次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他却不能会来。柳仙巧的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和埋怨。
喜儿是柳仙巧最贴心的丫环,她端来了面条鸡蛋汤,看到夫人又在出神,忍着伤心叫醒了夫人。
“喜儿?”
“是我,夫人。夫人,来,这是面条鸡蛋汤!”
“喜儿,我想和茶。”
“不行啊夫人,这对孩子不好。”
“对他不好?就有人对我好了?这种时候都不回来,大过年的也看不到他人影。我每天一个人独守空房,还拿个破旗回来。我不懂?我会不懂吗?!”
“夫人……”喜儿拥住小声哭泣的柳仙巧,安慰道,“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老爷为了我们国家的平安在外面像在生死场,他这也是为了夫人您的安全在外面拼搏啊。”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柳仙巧大叫后已泣不成声。
喜儿欠身道:“那喜儿退下了。夫人一定要吃了喜儿做的汤。”
“知道、知道了……”
喜儿退出了房门,对屋外的接生婆说:“夫人的情绪很不好。”
“那可不行,姑娘你再去劝劝?”
“只怕我一近去,夫人哭得更凶了。还我和其她两个丫环在这守着吧。”
“也好。”
“喜儿!”有个大汉急匆匆地跑来。
“二爷。”
“嫂子怎么样了?这是我给她买的补品。”董彻雄说。
“夫人……”
“我进去看看!”
“别,夫人会触景伤情的。”
“好吧,好生照顾着。”
“是,二爷。”
平安地度过了五天,夫人再没有哭过,喜儿端来的补品也都尽量吃了下去。第六天晚上柳仙巧开始喊疼,董彻雄和下人们全都都聚在夫人门外等,只有6个丫环和接生婆在里面。
木伯有60几了,可生孩子的事却是第一次遇到。他也不敢望里去,只好在窗户下埋伏着。只要一出生的是男婴,木伯就立刻杀了他。
屋里混乱了好半天,拂晓时分才传来了啼哭声。木伯抽出短针就等着从接生婆嘴里说出那孩子是男是女了。
柳仙巧虚弱地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千金!”接生婆说。
柳仙巧大笑:“哈哈哈哈!董彻州,我终于能报复你了!终于能了,终于……啊!”
“夫人!夫人!”
这下屋里屋外都忙成一团了。木伯悄悄收起短针,在天未亮之前消失在薄雾中。
是个女孩……你董家是真的要灭。
“董夫人当时是怎么说的?”申马邢不相信地问。
“千真万确!”
“杜若冥!”
“是。”
“董夫人有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吗?”
“若是一个娇弱的千金小姐,每天都独自对着空门……确实有可能,说出这些话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木伯问:“伏击得如何?”
“还算顺利。在他们之前抢到有利地形,靠着风雨作掩护进攻。只是进去后才发现居然没有多少人在,就急急忙忙赶回营地,打了一场硬仗。双方的损失都差不多。”
杜若冥问:“董夫人……不在了?”
“你出来时有人看见吗?”申马邢急忙问。
木伯也紧张起来:“好像有。”
“若董夫人活着还好,死了的话,我们就有最大的嫌疑。”
“那怎么办?”
“那得看董彻州怎么想了。”
“她……真的这么说?”
“大哥,这事我能骗你吗?”
“主帅!”天南和习剑看到董彻州脸色惨白,急忙上前。
董彻州喃喃地说:“是我对不起你,你就这么、这么以死报复我?”
天南看着董彻雄,问:“有可疑的人在那里出现吗?”
“有,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嘭!”的一声,一张椅子被董彻州的拳头捶地粉碎,“申马邢!我绝不会放过你!”
“主帅!”习剑说,“首先,是要安顿好小姐。给小姐取个名吧。”
“取名……还有什么好取的?就叫助坦吧……讨个吉利。”
习剑与董彻州看了一眼,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疯了。
“不,这个名字好!”天南用毛笔写下两个字,说,“就用这两个字怎么样?音是相同的,也算比较有女孩子气吧。”
习剑与董彻雄凑近一看:“这两个字不错。”
“大哥,你来看看!”
董彻雄将纸举到他面前。
伫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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