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凯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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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调防休整,四师就要回到武岭市。原想不惊动地方,从高速公路经绕城公路回到驻地,可钱塘省、武岭市政府不会同意,热情的人们不会同意,就搞个“简单”的欢迎仪式,接受人民热爱子弟兵的欢迎心意。

  部队到了沿海高速公路武岭东门出口,早已等待在这里的战区领导、省市领导为四师举行了简短的规格不低欢迎仪式,战区李司令和钱塘省林书记三言二语,对全体四师官兵为保卫祖国,打击侵略者进行浴血奋战进行高度评价,欢迎回家。

  部队开始通过市区,长长的战车队缓缓开动。最前面是三辆警灯闪耀的开道警车,九辆迎宾摩托车成雁形跟在后面,这是最高规格的迎宾待遇。车牌号码都是前十位,20多辆统一的奥迪轿车在部队前面,名为迎接参战部队凯旋归来,座在车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头顶一片天的人物。

  地方车队后面是为部队开道的三辆车身涂满海洋迷彩的“猎豹”野战吉普车,驾驶室顶上也是警灯闪耀,2米2的超宽车身,车上架着重机枪,枪口朝上成50度,边上装满子弹的弹链拖到车厢板。

  后面是超大型集装箱外形战场数字指挥车、装甲战车、坦克、各种战场作战车辆、后勤保障车辆等等,发动机的轰鸣声撼动着人们的心灵,地面隆隆震动成无形的压力压迫着人们,让欢迎的人有一种从心底升起澎拜激情。许多车辆上留有战场的痕迹,被炮弹打瘪凹痕,被炮火烧焦海洋迷彩。一切向人们展示着这是一支深经百战,无尖不摧的威武之师。

  队伍一路开进,沿途受到群众的热烈欢迎,就要到达武岭市最热闹的中山路。这时的中山路中间路上通道空无一人,彩楼一座接着一座,那是人们自发搭建的。路两边人山人海,万人涌动,行人道上挤得水泄不通,许多人手拿鲜花,准备献给最可爱的人。那么多人秩序井然,静静地等待着。执勤警察倒是轻松,也一样伸长脖子望着部队来的方向等待部队的通过。

  天空传来战机的轰鸣。为了创造气氛,感谢人民对军队的支持,展示人民军队的强大,远程遥控飞行器进行特技飞行表演,先是在中山路上空超低空飞行,高楼大厦的缝隙,六架战机擦着树梢,从欢迎的人群头上呼啸而来。突然的出现,没有准备的人群,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巴,石化了。战机与地面垂拉起,再是六星旋转飞行、玉兰开花、流星飞瀑这些高难度的华丽动作,一系列动作做完,消失在人们的视眼。

  意外惊喜,从没看过这样战机的特技表演。还没有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又是擦着树梢,九架攻击直升机飞来,外挂的火箭弹巢喷出礼花弹,向上飞射,在半空“乒、乒”爆炸,五彩礼花笼罩上空,欢迎人群的情绪被调动起来,美好的时刻,比过节还要让人激动、振奋,大开眼界。

  空中礼花弹的硝烟还未散去,人们还仰着脖子,“隆、隆”之声传来,远处露出长长的车队,部队就要到来。激动的人群往前压缩,许多人不知是后面人推的,还是自己跨出去的,涌到非机动车道。好在非机动车道与机动车道之间有隔栏,人群在此止步,不然部队车队怎么通过。

  过来了,开道警车、领导座车。看到涂满海洋迷彩的“猎豹”野战吉普车,带着硝烟的战车队伍,人群振奋了,轰然响起鼓掌声,爆竹声连成一片。激动的人想起经典的欢迎画面,炮筒上挂着花环,枪口插着花朵,漂亮妹妹对着英雄轻吻,英俊帅哥与战士们一起行走。情不自禁跨过隔栏,就要往部队的队伍里面冲,也要来上这激动人心的一幕,留下美好的回忆,欢迎的场面混乱起来。

  现在的部队是全部高科技、机械化,多少精密装备,被这些人冲进行军队伍,那不乱套了,将被热情的群众团团包围,就难动弹。早有准备,战士们从战车上下来,沿隔栏成两列,与战车同速跑步前进。

  下来的战士,头戴单兵数字头盔,脸上抹红、绿、蓝迷彩,魁梧的身体穿着以蓝色为主的海洋迷彩作战服,脚登垫着钢板的作战靴,威武潇洒干练,让人们眼前闪亮,这才是真正的英俊。今年看起来要流行的迷彩服。

  “咔、咔、咔”几千人整齐划一的跑步声给人沉沉的无形压力,前涌的人群自觉后推,冲过隔栏的人被战士们抓住后背的衣服,一个个拎过隔栏,放在人群中。恢复有序的秩序,战车队继续开进,隆隆驶过。

  跑步的战士们开始唱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威武雄壮,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感动着在场的每个人,情不自禁地一起跟着唱了起来,这是真正的军民大合唱,歌声嘹亮,声振四方,让人激动。

  震撼人心的场景,真过瘾!人们纷纷感叹。创作再大的大片,没有现场震撼人心,有幸见到这种历史场景,一辈子难以忘怀。

  队伍早已过去,人们意犹未尽,停留着不愿离去。

  前面是略显陌生又无比熟悉的的部队营区大门,闭着眼睛都知道的道路,亲切的营房在等待着胜利归来勇士们。四师全体官兵们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回家的感觉真好,荡涤战场的疲惫,告慰家中的亲人,我们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我们平安归来。

  营区里面也是热闹非凡,彩旗、鲜花、漂亮的妹妹,各级政府、各种组织组成的拥军慰问团早已把营区打扫得干干净净。洗衣协会就等着干部战士的到来,除身上穿的,其余衣物全部收刮。在战场上也有野战洗衣设备,可上身的干净衣物不能保持一个小时,横飞弹片碎石使衣裤留下许多破口,当然统统被收走。

  武岭市有名宾馆饭店来的名师大厨已把饭菜做好,热气腾腾的香气勾引着人们的食欲。龙井虾仁、叫花子鸡、西湖醋鱼、东坡肉、清蒸野生小黄鱼、炒青菜,数量不是饭店里一客客,而是用大盆来装。

  野战食品虽然营养丰富,口味毕竟要差一点。战地伙食条件有限,只能保证吃饱吃好有营养。在名师大厨手上讲究的是色、香、味、形。几个大厨在一起还要暗暗地比较,大锅菜要做出超过小锅菜的水平,每个人都使出压箱底的工夫,做出来的饭菜当然不一样。

  今天在这些宾馆饭店缺少这些掌勺大师,吃饭的食客,口味刁的,就品出了与往日的不同,按捺不住,“服务员这些菜好像火候不到。”

  听到的是底气十足的回答,“老板品味真高,今天老大去拥军了,上的菜是与平时不同。”

  “应该的,我们感到荣幸。”客人们现在最好说话。

  多少时间没有吃这样的菜了,让人陶醉,不由暗暗地已在体会这些菜的滋味,特别是炒青菜,绿油油的,在向大家招手无形招手。战士们的饭量本来就大,吃饭的速度又快,可口的饭菜在面前,一会儿就全部消灭。

  军号声声,在一遍遍提醒干部战士,你们已回到和平的环境,放松精神,好好休息。和平的环境真好,提着的心可以回到心窝,不用再提心吊胆。

  许多人自发前来看望,追星一族的弟弟妹妹们想做点贡献找不到目标,带来大批零食,晚上又是省市慰问团的慰问演出。这还是兵营吗?一批批进出的人流,热闹的场景,让朱志高等人哭笑不得。

  晚上的慰问演出,演员原来省、市准备出高价邀请白雪公主、歌坛皇后、金嗓子、滑稽活宝等超级大腕,这些腕们接到邀请当然高兴,高报酬可不敢,提出不要演出费,来的路费自掏腰包,这是他们的聪明,慰问战场归来的英雄,不敢要钱,得到的是荣誉才是他们最想要的,钱哪里不好赚。

  改变演出方式,台下台上互动,官兵们点什么?他们就演什么。不像以前的演出限定演几个节目、唱几支歌,以官兵满意为止,军民同欢庆。演出的难度当然大大增加,假唱是没有可能。点的是什么,演出前能作一点准备,但不可能面面俱到,考验的是这些大腕的功底。

  慰问演出当然成功,台下点,台上演,演累了换人。这时就反应了这些大腕的欢迎程度,有的连续演出半个多小时,头上汗淋淋,还在演出,就像是个人演唱会,风光无限。有的得到的是礼貌待遇,今后要努力,风光只是表面现象。

  一般演出二个多小时,慰问演出进行了五个多小时还是意犹未尽,场面热闹火爆,没办法,朱志高只能强行打断,“感谢地方政府的关怀,感谢演员的的精彩演出,慰问演出到此结束,让我们用热烈掌声再次表示感谢。”

  有多少工作等待去做,官兵们从炮火连天的生死战场下来,回到和平的环境,心态需要调整,战场经验需要总结,立功授奖表彰,武器装备需要保养,如何使部队能适应未来战争••••••千头万绪的工作。同时部队现在回来了,战备工作一天不能松懈。

  无奈,朱志高作出封闭军营的决定,一概挡驾。许多人不愿意了,特别是新闻媒体,好好的题材还等着宣传报道,已经领受了任务,现在变成无法完成,真是岂有此理,不愿意了,围在军营门口。

  部队不是地方,才不尿这些。“牛!”只能无言回去。

  这边安稳了,另一半也要安抚。抽时间陪家里的一、二把手上街采购。

  今天是12月30日,星期日,正是各商店年底大甩卖,血拼的好时机。街上大家腰包鼓鼓,打扮得漂漂亮亮,脸上笑语连连。好一片安定生活的画面。

  百货大楼与往日不同,在远远的外围,就被大批汽车包围,朱志高带着老婆、女儿左避右突地突破封锁,里面又是自行车形成的外围圈,大楼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就连付款处也排着长长的队伍。

  军人买东西事先想好,到商店直奔目标,买好后打道回府,平时是很少逛商店。女人不同,买东西要逛,不买东西也要逛街。今天更不同了。买500减350,相当于打三折,半送半卖,还不大买特买。有了老公、老爸陪着,二个女人决心要把商场逛遍,东西跳遍,袋子里的钱用完,对得起“血拼”。

  商场内人挤人,嘈音搞得人心烦无比,朱志高进去就失去了兴趣,在琢磨着,没有买错的,只有卖错的,企业工厂商场都是为了赚钱,如果正常销售,这样大的打折幅度,那还不亏到老本,有名堂。

  看着商品标价,998元、888元。“服务员你这件外套998元,现在买500减350,你加2元到1000元,我就可以全部享受优惠了。”

  无语,得到的是二只白果眼,“先生,我们应该遵守法纪,不能随意提高物价。”

  “聪明!”好狡猾的定价,好隐蔽的优惠措施,为会计算的人逼着多买东西,去凑优惠。对马大哈的人,到底享受的多大的优惠。

  而商品的定价,这几年物价涨幅还没有这么夸张,好像有漫天要价的嫌疑,听说有的工厂出厂的价格只有一折,许多商品平时就是五折。商场如战场,一点没讲错,心理战、声东击西、欲擒故纵无所不用其极。

  已经没有了在逛下去的兴趣,就到顶楼喝茶。现在的服务业想得真周到,逛累了提供休闲场所。为开小差,提供等待的地方。

  喝着龙井茶,品着清香,听着轻轻的音乐,望着窗外的城市不同建筑群,轻松心情,让人心胸开阔,所有的烦恼抛到脑后。只等着家里的一、二把手血拼尽兴,一起凭着付款凭证到各柜台去领买好的物品,就可以回家。58xs8.com